安王若喜、孤——奉陪

  阻止原启将他推到地上……
  此时,安远双手交握挂在原启的脖颈,一双美目满是揶揄的笑意。他仿佛发现了什么惊天的秘密一般,唇角上扬着:
  “看来臣猜对了。陛下不会将臣灭口吧?”
  其实这一点都不难猜,原启似乎自律过头了。换做是其他的皇子龙孙这个年纪儿子都有了,而这位却始终没有枕边人。
  此时,原启的双手瞬间来到了安远的手腕。就这么硬生生的,在二人的较劲中将安远的双手从自己的脖子上撕了下来。
  身体上无法控制的反.应,让他心中恼怒。而坐在他腿上人还拼了命的撩.拔、嘲笑……
  新帝脖颈处的红晕已经蔓延到了耳根,他转头声音冰冷对缩在边上的内侍命令道:
  “出去。”
  两个字,让侍候的七名内侍七滚八爬的跑了出去。
  陛下这是嫌他们碍事了!
  不知谁惊恐过度,还撞倒了一旁的瓷器。哗啦声响起,随后宫殿陷入了寂静。
  那相互交.缠.住的二人对视,互不相让。
  终于,新帝开口了。他的眼睛黑的不见半分光亮、喉咙滚动、声音嘶哑:
  “安王若喜如此,孤——奉陪!”
  新帝神情冷漠,仿佛骨子里都透着含霜,但同样他的耳后绯红一片,气息不稳。他看着安王的眼睛说完这句话后,一只手已经来到了安王的后颈。
  ——
  他在安王略带惊讶的视线下,另一只手钳住了安王的腰肢。那双如鹰爪一般的手,似要捏断安王的脖子、安王的肋骨。
  他低下头,咬上了安远的唇。
  就是这抹红色总是在笑,乱他心神。
  原启的牙齿,一下一下咬在那嫣红又柔.软的唇瓣上,此时的他只是想要给安远一个教训,却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也没有看到对方眼中震惊的神情。
  他感受到了低下人的反抗,那双手抓住了他胸前的衣襟似乎想要将他推开。
  他按着对方脖颈的手更用力了几分,握着腰肢的手也更加不让对方挣脱。咬了几下他就尝到了腥甜的味道,原启没有因此停下反而像是被激发了shou性。
  牙齿与牙齿总是不经意间相撞,伴随着双方剧烈的心跳,周围仿佛弥漫出了魅惑人心的香气。这个完全没有经验的男人,只知道用牙齿。
  像是闭着眼睛不去看对方就可以回避一切一般……
  被他抱在怀中无法动弹的人,眼中已经没有了温度。红色的血从嘴角流了出来,上面的原启似察觉到什么一般动作一顿。
  而这个时候,他突然感觉有一个柔.软的东西,触碰了一下他的唇。
  轻轻的,一小下……
  麻.麻.酥.酥的感觉顺着唇瓣蔓延到了四肢,最后又向那和谐之地聚集。
  原启猛然的睁开了眼睛,对上了一双邪恶中夹杂着笑意的眸子。
  然后他感觉自己的唇又被碰了一下,更过分的触碰到了他的牙齿,甚至想要……
  原启全身绷劲、眼中带着错愕,他扣在安远脖子上的手一下子松开了。
  他想要推开这个妖孽站起来,而那个人却又一次勾着了他的脖子,唇……凑了上来。
  这一次,原启成了那呆愣之人他的手半举着,睫毛不停的颤动。那冰冷的面容已经攀上了薄薄的红晕……
  而另一双红唇的主人稳稳的贴了上去……鲜血将原启的唇染红了,极香的气味在二人之间蔓延着。
  原启觉得他好像醉了……
  他的嘴唇被人轻轻地咬了一下,然后又一下。他的唇被han着,有东西在上面轻轻扫过。他的唇被撬开,他的牙齿与之打了招呼。
  最后,那柔.软的却强硬的舌,撬开了他的牙齿。
  ……
  宫殿内静悄悄,二人之间的呼吸交融。待原启回过神来了、脸上红晕瞬间褪去!他刷的睁开眼睛!一把推开了安远,站了起来!
  稀里哗啦一阵声响,但是这一次外面再也没有人进来了。
  安远刚被勾起了感觉,突然被一只大手推了出去。他一下子被推了下去,后面的桌子刚好撞到了他的头。
  桌子发出了移位时的悲鸣,安远的脸已经黑了。桌上的酒壶被碰倒,酒液流淌过来,落在了安远的衣袍上。
  此时的安王头上的玉冠也歪了,发丝也乱了。因为刚刚的推搡,领口也散了。
  他看着躺在地上的凳子,感受着脑后的疼痛。咬牙抬眸,四处一看,哪里还有原启的身影!
  原!启!
  ……
  缩在外面等候的三宝公公这一次从容了不少,因着上次的谣言所以这次侍卫他也不叫了。当值的这几个就够了,谁也不准靠近,谁也不准偷听。
  陛下能治得住安王、三宝心里边别提多高兴了,可是一想到他们独苗苗的陛下与安王是这等关系,三宝的眼角就直犯抽抽。
  这日后若是陛下有了后宫,安王可不得掀翻了天?这日后可怎么办呐!三宝公公开始为了陛下的未来担忧了,毕竟安王与后宫不可兼得啊!
  果然没过多久就听到了熟悉的“稀里哗啦”声响,三宝公公竖着耳朵听着,心中唏嘘:不知道这次,安王还能不能一瘸一拐的走出来。
  以及……他送药入安王府,还会不会被扔出来?
  想到此处三宝公公还觉得自己的小屁隐隐作痛,心中大喊:该!欠收拾!
  三宝圆溜溜的眼睛一瞪,里面俨然写了“大仇已报!”四个大字。
  “吱呀——”
  正当三宝公公得意的时候,开门声响了。他一愣,回头。唉?谁出来了?
  然后——傻了。
  无论如何他也不会想到,开门的竟然是陛下。衣衫不整,一处不平的陛下。眼睛发红、头发散乱的陛下。
  这………………?
  还未等他凑上前问问,是不是有什么需要。比如让他送个药膏啊,油啊什么的。他们的陛下,就一阵风……
  ——不见了。
  三宝公公站在原地,看看陛下越来越远的身影,再看看里头安静的宫殿,傻愣傻愣的。最后他一拍手,焦急得对着几个小的喊:
  “还愣着干什么啊!去追陛下啊!”
  几个小的缩着脖子甩着风火轮跑了,而三宝公公却留了下来。
  这安王没有出来他不放心啊,陛下这次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是玩的不尽兴吗?
  三宝一回想陛下的脸色和陛下那不平的地方,身子瑟缩了一下,这根本像是没成事啊!
  他也不敢进去,只能站在门外、扒着门框、努力抻着脖子往里边看。哎呀!碗碟碎了一地啊!桌子都移位了!这刚刚得多激.烈啊!
  这看着、看着,三宝公公就忍不住往前凑了凑、再凑了凑。
  然后三宝就撞上了一个人的胸膛,三宝的圆脸差点被挤扁了。
  然后三宝僵住了、裂开了、碎了一地。
  他竟然撞阎王爷身上了……
  入眼的就是安王那紫红的蟒服,当然如同陛下一般凌乱着。那个人的胸口还在快速的起伏着,即便不看脸也知道,安王生气了。
  三宝悄悄抬眼,一下子跪在了地上。而站着的那个人,连一贯的轻笑都没留下就离开了。这一次的安王,依旧一瘸一拐、姿势怪异、惹人遐想。
  想到安王那流着血的红唇,三宝心里边一个哆嗦。这陛下,也太qin兽了!怪不得被安王给赶出来了!
  三宝撩起衣摆,眼巴巴的去追他们陛下去了。
  今日,又有谣言起了。这安王与陛下意见不合、大打出手,最后谁也没得了便宜。安王的嘴角都被打肿了,陛下的不可说地方也被打肿了。
  (唉?怎么听着有点怪?)
  秋日下半晌,三宝紧赶慢赶也没能赶上他们陛下。最后拉着一个小内侍问了问才得知,新帝去书房了。
  这,简直是谷欠求不满的男人想要将精神头发泄在事业上的真实写照啊!
  站在书房的门口,三宝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呼吸。见旁边当值的小内侍对着他摇头,三宝便知这陛下的火正旺着呢!
  三宝捧着小心肝,小心翼翼的打开门迈了进去。
  书房内,没有他想象的遍地瓷器尸体、到处书画碎卷。一切都好好的,这就显得跟不符合常理。三宝很想跟陛下说一句憋着不好,但是他不敢。
  书房整整齐齐,除了那个旮旯里多了一张榻子外没有任何变化。这榻子上,还被细心的铺上了柔软的皮毛。三宝抬眼一看后很满意,皮毛一点没乱。
  没错,皮毛是三宝铺上去哒!
  原启听到开门声音抬头,见是自己的内侍、又低下了头。
  此时他的书桌上已经摆了不少于十个“静”字,这些字从刚开始的张狂到最后的苍劲,原启的心跳也随之慢慢平缓。
  待这一个字写完,他便放下了笔。拿起桌边的茶盏喝了一口,凉水入胃,仿佛那最后一点火苗也熄灭了。
  原启眼角瞥到今日书房中多出来的榻子,再看内侍小心翼翼凑过来的动作,他沉声问道:
  “此处为何多了榻子?”
  原启看着他的内侍瞪着圆溜溜的眼睛,一本正经的回答他:
  “若是陛下觉得乏了,可以在此处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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