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小黑屋的北静王

  北静王被忠顺王扔进小黑屋, 他可不知道这屋子的功效。
  本以为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来提他问话,谁知道这一扔,就鸿飞渺渺, 他就被忘在这里面了。
  这里面, 天日不知, 他甚至连从太监侍卫嘴里漏出点儿风声都不能办到。
  他也不知道自己被扔进来多久,外面变成了什么样。
  像他这样的人,面对这样的情况不可能不着急。
  然而不管他怎么闹, 怎么折腾,都没人来管他, 他似乎被整个世界遗忘了。
  这不可能啊?
  就他犯下的罪行,小皇帝怎么都不可能忘了他,估么只是在想该怎么对他吧?
  一想到这里,北静王的心都卷了起来, 人最怕的是什么?
  是未知!
  北静王现在满心恐惧, 因为他不知道, 这……新帝究竟要怎么对付他?
  虽然屋子里一片寂静,可是北静王如何能让自己的脑子平静下来。
  他的心下无时无刻不在惶恐,这建兴帝,他究竟要做什么?
  想要如何对付自己?
  他可不信小皇帝会就这么把自己一直关在这里, 这些无非就是他想要逼自己的手段而已。
  只不过, 他猜不出皇帝会从哪儿下手。
  躺在黑暗中, 一开始还在想皇帝会从哪方面来逼自己开口。
  可是越到后面,越没有动静, 他有些躺不住了。
  难道他们已经不需要自己了, 所以才把自己换到这个鬼地方?
  可像自己这样的人, 如果不被需要了, 那等着自己的……?
  嘶!
  北静王顿时牙疼起来,一个没用的废物,换成自己,会怎么处理?
  再一想到自己跟贾元春那档子烂事,他顿时躺不住了,难道皇帝把自己关在这儿,是想悄无声息的处置了自己。
  顿时,北静王觉得,这房间里,似乎有隐隐约约的血腥气,还是那种年代久远的。
  还有火炙烧后的气息,传入鼻端。
  一阵恐惧袭上心头,小皇帝会用什么手段对付自己?
  借口失火烧死自己?!
  活着直接让人乱刀砍死自己?!
  再不然,贴加官?!
  或者鸩酒一杯?
  三尺白绫?
  绞杀?!
  ……
  再不然,放入毒物?
  一想到这里,北静王顿时坐不住了,他腾的一下跳了起来,似乎正有无数的毒蛇毒蝎顺着他所不知道的管道爬进来。
  大约是疑心生暗鬼,耳中似乎也听到了细微的沙沙声,北静王的汗毛顿时竖了起来,这是什么?
  蛇?
  还是蝎子?
  蜈蚣?
  或者是他不知道什么毒物……?
  他也不想想,现在是什么时候,那些毒物差不多正在冬眠,谁有那闲时间来找他麻烦。
  惊恐万分的北静王疯狂拍墙,“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万事好商量。”
  听到动静的忠顺王兴奋的搓着手,“哈哈哈,还是小韩你厉害。娘的,关了哪么久那小子都是一幅金尊玉贵的样子,真是没想到,这小黑屋还不到三天,他就垮了。”
  韩磾目中含笑:“再等等,你没听到人家说的是万事好商量么,是商量,不是什么都说。”
  “那倒也是,”忠顺王悻悻收回自己准备开门的手,“咱们就再等两天再说。”
  再等两天!
  呵呵……
  韩磾冷笑,北静王,这是对你敢算计婠婠的回击。
  关小黑屋五天,出来不疯也得去掉半条命。
  五天后,不出韩磾的意料,跟摊烂泥似的北静王被从小黑屋拉出来,一见到人,他就跟疯了一样,“我招,我招,我不要再回去了。”
  说完就嚎啕大哭,就跟他在里面受了无穷虐待一般。
  忠顺王在隔壁监听的屋子里一脸尴尬,“水溶,我连一指头都没碰你好伐,你哭成这样做什么?”
  想要栽赃陷害,那也得你身上有伤痕啊。
  不过他还是服了韩磾,看看,这不打不骂的,才五天就顶不住了。
  殊不知,韩磾也在骂北静王没有,“就一废物,连五天都顶不过。”就凭他想对黛玉做的,韩磾把他千刀万剐都不为过,本还以为可以再在他身上试验一下其它的审讯招数的,结果他连一个小黑屋都没熬过。
  废物!
  北静王一张嘴,基本怀王与安王就完了。
  一个图谋不轨,蓄意谋逆的调子终于定了下来。
  不过这也就是对上了,对于小老百姓而言,他们管你谁反谁,自己有口饭吃才是最重要的。
  建兴帝现在可以光明正大的抓人了,一个长安城顿时鸡飞狗跳,与三王牵涉较深的栽了无数。
  建兴帝高兴极了,大换血啊。
  什么叫做一朝天子一朝臣,现在就体现出来了,建兴帝开始大肆换人。
  被这些事一搅,一个正月就这么热热闹闹的过去了。
  进入二月,气温回暖,黛玉已然开始着手图书馆事宜。
  如果说先前还心中无底的话,她两次历练,尤其是后面夏国这一次,她是把图书馆了解了个透透彻彻。
  虽然不可能完全照搬,不过还是切合实际,提出了自己的见解。
  路明慨叹,“可惜姑娘是女儿身,不然又是辅世良才啊。”
  说实话,这些办法真的很特别,但是人家也很到位,特别符合图书馆这种场所使用。
  以前怎么就没人想到过呢?
  路明不得不发出这样的感叹。
  黛玉很是不悦,“路先生,我们这是在说图书馆的规章制度。”
  身为女儿身又怎么了,我是吃你家米了?还是挖了你家祖坟了?
  到以后,还会有女总统,女总理,到时候吓死你们这些迂夫子。
  唉,可惜了,等到那个时候,这些人早死的不能再死了,想吓他们都没地儿去了。
  真是好不甘心。
  绛珠道:“这个却是无法,你也知道,女子想要获得权力,除非是发生大的变革,比如革命啊,或者重建一个王朝,不然的话,再大的不满,你也只能憋着。”
  清徽则道:“嗯,就是,干脆带兵起义,你自己打天下,自己做女皇。”
  绛珠与黛玉异口同声道:“这不可能!”
  就现在这个时代背景,女人就是男人的附属物,女人造反?!
  谁会跟着你干?
  肯跟着一个女人的,大多都是废物。
  一群废物造反?!
  呵呵,黛玉还不想把林家百余年的清誉赔进去。
  绛珠叹道:“算了,我也不甘心,可是本主,逆天而行是不可能的。你在夏国历练时,也对这个进行过研究,脱离了现实的改革,下场都不好。”
  如果不能一步到位,她们何必去费那个心,左改右改,得好处还是男人。
  黛玉撇了撇嘴,狠狠的往嘴里塞了块肉脯,“知道了,不就是君主立宪嘛。”
  就这些人的脾气,你就是给了他们自由又如何?
  他们转过身还是会给自己找个主子供起来,她们就算是费心费力,还是吃力不讨好,还不如什么都不做呢。
  只是想想又心有不甘,md,还得给人下跪!
  在夏国直着腰杆生活了十多年,她已经不习惯再屈膝事人了。
  为什么就不能共和呢?!
  人家希腊雅典千余年前就已经民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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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静王是恶人有恶报,不过黛玉也会有成长的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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