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193米 白衣男子的身份
玄溟澈有些惊讶:“你还没睡啊?”
“你回来太晚,把我吵醒了。睍莼璩晓”乔奕晴的声音闷闷的。
“是你睡太早,你平时都没这么早就寝的。”玄溟澈轻笑两声,讨好的在她脸蛋上亲了亲。
乔奕晴故作生气的嘟囔:“明明是你回来太晚!”
“好好,是我回来太晚,我给你陪不是。”玄溟澈搂着她,摸了摸她的头发,安抚道。
乔奕晴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整个脑袋埋进他的胸膛,摸着他身上的衣服,询问道:“为何不把衣服脱了?”
“怕脱衣服吵着你。”
“那现在脱了吧。”说着,乔奕晴起身,欲要为他宽衣。
玄溟澈急忙拉住她的小手,阻止:“不用了!你快睡吧。”
乔奕晴心里知道,他不脱衣服不过是想掩盖伤痕,怕她难过,怕她伤心。
她的手缓缓落下,扑进他的怀里,低声道:“澈,我们是夫妻对吧?”
“嗯。”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是吧?”
“不是!”
听他否定了,乔奕晴疑惑的抬起头,看着他。
“有福同享,有难我扛。”
乔奕晴伸手堵住他的嘴,满脸不赞同:“不要。我要替你分担。你这样会让我心疼——”
玄溟澈笑了笑,张口咬住她的手指,模糊不清的说:“让你心疼,总比让你身疼好。”
乔奕晴无言以对,满腔的心疼化为柔情,淹没在玄溟澈的注视下。
这辈子遇到玄溟澈,夫复何求!
第二日,乔奕晴醒来,依然没有见着人。
她起身,穿戴完毕后,如常的出了门。
再次来到寒宫,乔奕晴的心情有些沉重,她一步步走着,听着里面传来的嘶吼,心里针扎似的疼痛。
那个白衣男子依然站在玄溟澈的远处,默默的凝望着他。
乔奕晴不知道他到底是谁,和玄溟澈又有什么关系,可从那双透着幽光的眸子可以看出,此人对玄溟澈有着特殊的感情。
白衣男子也是感受到了乔奕晴的存在,冰冷的声音忽然扬起:“你又来干什么?”
“我说了,会每天来看他。”
“不用了,有我守着他就够了。”白衣男子口气不善,声音带着冰刺儿。
乔奕晴一口否决,面色染上薄怒:“他是我的夫君,我作为娘子的,理所当然陪着他。可是,你又以什么身份,又有什么资格留在这里?”
白衣男子被她说得语塞,犀利的眼神扫向她:“就算没有资格,也不会让你和他在一起。”
“我和他之前的感情,还由不得你一个外人做主!”乔奕晴态度强硬的回视他的目光。
白衣男子面露惊讶,迟迟没有说出话。
“我不管你是谁,对他存了什么感情或者心思,我只想告诉你,休想破坏我们之前的感情,代价是你承受不起的!”强势的语气,冷厉的表情,看得男子一愣。
第一次,有女人这么大胆,跟他如此说话。
他生来就讨厌女人,打心眼里蔑视和厌恶。
因为在他的认知中,女人是弱小的,无能的。
女人只能成为负担,只会让男人陷入危险。
眼前的玄溟澈就是为这个女人弄地狼狈不堪。
而这个女人似乎不一样。
她虽然伤心却没有失去理智,虽然心痛却能从容淡定的警告他。
那股从骨子里散发出的强势,比男人还凌冽。
“是,我对他存了特殊的感情,对他有异于常人的心思。”白衣男子索性亲口承认了。
乔奕晴表情冷淡,目不转睛的看着渡劫的玄溟澈,轻声道:“你爱他!”
男子惊讶,有些难以置信的瞪着她:“你怎么知道?”
“从你的眼神里,我看到了。”
男子有些不相信:“怎么可能,男子对男子,你是如何看出的?”
这个世界,男男相恋的很少,几乎不被世人所接受。
然而乔奕晴可是受过21世纪*教育的好公民,面对他如此明显的态度,再看不出来就是傻了。
“男男相恋很正常。不一定是男女之间才有爱情,就算你说你爱上了一头母猪,我也会相信的。”乔奕晴说得一脸坦然。
男子闻言,本还愕然的脸色突然一变,黑如锅底。
她竟然嘲讽他!可恶!
“是,我爱他。我看着他慢慢长大,爱也越来越深——”他望向玄溟澈,道出了自己的心声。
“我是一块玄冰幻化而成,常年长在这寒宫里经历了玄溟族世世代代的交替,最终迎来了他。他一出生就被巫师算出了命格,被誉为玄溟族的救世主,能救人于苦海。所有人都瞻仰他,敬畏他,甚至供奉他。”
“他第一次进寒宫,才六岁。当时族长抱着一个五官精致的小孩走进来,一头银发美得让人心颤。我有些痴迷的望着他,目光紧紧追随。当他身体里的莫名力量打在我身上时,我有了化成人形的机会。那是我第一次相信,这世上的确有救世主!”
乔奕晴惊讶地打量他,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个如雪莲花美丽的男子,竟是一块玄冰幻化而成。
“这么说,他是你的恩人?”
“嗯,从那以后,我的生命里只有他。然而,我却只能在寒宫里苦苦等候。”
“你不能出去吗?”
男子口气悲凉,目光悠远深邃:“不能。我本是冰,出去只会融化。除非喝下血葫芦的生命之血,才能筑我人形长存。”
乔奕晴听了这话,身形一震,面带惊疑的反问:“你说血葫芦的生命之血?”
“嗯。说了你也不懂。”男子误以为乔奕晴的疑惑是对血葫芦的不了解。
乔奕晴白他一眼,取下脖子上的血葫芦,倾倒出一缕血液,漂浮在空中。
“诺,喝吧,可以让你出去的东西。”
白衣男子见此,冷淡的面容终于有了一丝龟裂,双瞳染上震惊,表情僵硬:“你这——你这是?”
“血葫芦的生命之血。你不是说它可以让你人形长存吗?”乔奕晴说得云淡风轻,可听在白衣男子耳朵里却如雷贯耳。
“你——你——你竟然有血葫芦?”他震撼了。
作者碎碎念:哎,之前因为误删章节导致重新写了一遍,气地胃痛。这章忍痛码出来的,求安慰啊,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