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谁比谁“二”

  话说,钟离眛他们在鬼谷练习了兵法战阵,学习了智谋策略,懂得了看天下大势而行事。
  鬼谷子的看家本领也就只剩下神学和修道成仙的学问还没有教他们。
  九天玄女的一身本事也还没有开始教他们。
  这一天,鬼谷子将他们几个人聚集到一块,对他们说:“孩子们,跟你们在一起,我和玄女非常开心,你们充满青春活力,跟你们在一起,我们好像也变年轻了。我们也舍不得让你们走!
  但是现在外面的局势发展得很快,也该是你们出去大显身手的时候了!
  其他的东西,我都写在了这几本书上面,你们以后想要学习,随时看书好了!
  现在时间不等人,你们再不出去,外面这桌大菜,你们到时恐怕连汤都喝不上了!”
  说完,只见鬼谷子将《鬼谷子》《关令尹喜内传》《本经阴符七术》等几本书给了钟离眛他们。
  只见漂亮温婉的九天玄女对他们说:“至于我的能耐,就看你们以后与我有没有缘了,如果你们以后与我有缘再见的话,我再将我的本事教给你们吧!”
  确实,在这些天,他们跟鬼谷子夫妻俩在一起已经有了深厚的感情,骤然听闻马上就要分别,都是十分的不舍。
  鬼谷子又对他们说:“你们以后也别到鬼谷这里来找我们了,你们走后,我们马上也要走了,想要再见面只有看缘分了!”
  两个女孩子一听,也许永远都见不着鬼谷子他们夫妻俩了。
  两个姑娘心里一酸,都伤心地哭了起来,哭得像个泪人似的。
  哭得九天玄女心里都有些不落忍。
  她也拿出一本奇门遁甲的书给他们俩,告诉她们俩,她觉得她们以后一定会再见面,要她们俩别再伤心了!
  也别说这两个女孩子哭了,男孩子们也都眼泪汪汪的。
  要知道,鬼谷子跟他们非亲非故的,对他们可是倾囊相授,毫无保留。这么好的一对老人他们也许再也碰不上了,能不伤心难过吗?
  钟离眛他们依依不舍地跟鬼谷子和九天玄女告别,就下了山!
  那么山下的革命形势到底已经发展到了哪一步了呢?
  为什么鬼谷子要着急忙慌地赶他们下山呢?
  上回说到,陈胜在起义军将陈县打下来以后,就在这里自立为楚王,取国号张楚。
  他倒确实不相信王侯将相有种一说,他的心情特别的急切,在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起义军还没占上多少地盘的时候,他就开始在这里优哉游哉地做起君王来了!
  而且他把知道他过去做长工的历史(他现在对自己卑微的出身感到耻辱,视为人生的污点)的同乡全部给杀掉了!
  从那以后,陈胜的老朋友都自觉地离开了!
  因为陈胜以前的事,他们都知道。
  现在的陈胜已经不是当年的陈胜,他可以一言九鼎,谁惹他不高兴,可就得掂量掂量自己的脑袋。
  说不定自己梦里不小心将陈胜当年的丑事说了出去,脑袋都得搬家,这些人觉得自己还是远走高飞为妙,别跟着陈胜干革命,好处没有捞着,反倒把项上人头搞丢了。
  从此陈胜身边的人再也没有跟他亲近,也没有他可以信任的人了。
  面对日益高涨的反秦斗争形势,陈胜在吴广及其他农民政权成员的协助下,进一步确定了“主力西征,偏师略地”,最后推翻秦朝统治的总体战略方针。
  说白了,就是先别忙着抢地盘,先把秦廷老大二世赶下台要紧!
  他任命吴广为假王,当然从他这个任命也可以看出来天下只能他是真王,是真龙天子,其他人当然是假王,大家一听这个名字就知道是个冒牌货。
  他要吴广率领起义军主力西击荥阳,取道函谷关,直捣秦都咸阳。
  同时“令铚人宋留将兵定南阳,入武关”。进而迂回攻进关中。
  随后又任命武臣、邓宗、周市、召平等为将军,分别北渡黄河,进攻原赵国地区(今山西北部、河北西南部),向南攻取九江郡,深入淮南地区;进攻广陵(今江苏扬州市北)、魏国旧地,攻取长江下游、黄河以南大梁(今开封)等地区 。
  一时之间,反秦斗争的烈火燃遍了大江南北。
  各路起义军勇猛作战,所向披靡,农民革命达到了高潮。
  崤山函谷关以东的山东各郡县,年轻人因为受尽秦朝官吏之苦,都杀掉了他们的郡守、郡尉、县令、县丞,起来造反,以响应陈胜,并在各地相继拥立侯王,取合起来向西进攻,旗号都是讨伐秦朝,人数多得数也数不清。
  秦廷掌管传达通报的谒者出使山东回来,把山东处处狼烟四起,穷苦百姓争先恐后造反的实际情况报告了秦二世。
  可是一向只喜欢听喜不听忧的二货皇上胡亥听了这个报告真实情况的谒者的话很生气,就把谒者抓起来交给主管官吏去惩处。
  是啊,他这个聪明绝顶,武功盖世的胡亥当皇上,大家不应该歌功颂德,感动得痛哭流涕吗?
  怎么可能统统起来造反了呢?这不是等于说他胡亥不适合当皇上吗、大家都不服他吗?
  所以说,人贵有自知之明,没啥本事还老觉得老子天下第一,古往今来谁都比不上,胡亥这个毛病可真不好。
  胡亥的老子秦始皇觉得自己是千古一帝,从来不把谁放在眼里,但是好赖秦始皇还有两把刷子,他在的时候,积威所向,老百姓们还真不敢轻举妄动。
  可是对于这个胡亥,我们不知道他的自信从何而来,为什么他也有如此良好的感觉?
  也许他觉得自己使用阴谋诡计将所有兄弟姐妹杀光了,就觉得自己无所不能了,所以就给了他底气了。
  问题是他将那个去调查情况的人关起来了不打紧,后面回来汇报情况的使者们可都学乖了,他们知道了,原来这个二货皇帝不是想要听真实的情况,而是想要听好话,奉承的话。
  所以后边的使者回来,胡亥再问他们情况,就没有谁敢再说真话了。
  可不是吗,前车之鉴啊,谁愿意跟自己的脑袋过意不去呢?
  回来的人都轻描淡写地说:“那不过只是一群小毛贼,郡守、郡尉他们都恪尽职守,一得到消息就已经派人去追捕了,现在已经都全部抓住了,皇上你就不要担心这件事了。”胡亥一听很高兴。
  那个坏透了的赵高还在劝说胡亥这个二货道:“先帝登位治理天下的时间比较长,所以能够压得住台,群臣们不敢胆大妄为,做一些无法无天之事,也不敢进言什么异端邪说。
  现在陛下你正年轻,刚登上皇位,还不能够服众,怎么能跟公卿们在朝廷上商议大事呢?
  你如果决断事情出了差错,让群臣看出了自己的弱点可不好
  。天子称“朕”,本来就是不让别人听到他的声音的意思。你应该做出一副莫测高深的形态,让大臣们摸不清你的底细,他们就会对你有一种莫名的敬畏。”
  赵高心里的意思就是,胡亥,你这个人有时候有点“二”,但是你让人看出你“二”来就不好了。
  你还是别去跟其他大臣商量事情了,免得他们笑话你。
  你不见他们,让他们觉得你神神秘秘的,就会对你有一种莫名的敬畏。
  这个二货胡亥还真就听了赵高的话。
  从此以后,他不再上朝,经常居住在深宫之内,只跟赵高一个人决定各种事情。
  从那以后其他公卿很少有机会朝见皇上,外面的情况根本就送不进来。
  这个胡亥就成为聋子的耳朵,摆设。
  根本就没有任何采取什么有用的措施去应对起义。
  那么这个时候,陈胜在干什么呢?
  他没有上前线去带兵打仗,他在陈县这里舒舒服服地当起了楚王。
  每天美人陪着,马屁精伺候着。
  真是“暖风吹得陈胜醉,直把陈县当咸阳。”
  可是陈胜派往各地的将领们却开始各存异心,争相称王,起义军内部开始公开分裂。
  因为当初陈胜要大家起义的时候,就说过了,“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确实,陈胜就都自立为楚王了,凭什么他可以自立为王,自己不可以?
  他们这个心态就和阿q说的那一句话的意思是一样的,“凭什么和尚动得(尼姑),我就动不得?”
  因此陈胜的手下纷纷跟他有样学样,自立为王。
  如北征的武臣自立为赵王,蜕变为割据头目。
  其部将韩广在攻略燕地后也自立为燕王。
  攻取魏国旧地的周市虽未自立为王,却立了魏国后裔宁陵君魏咎为王,而自任魏相,割地自保。
  与此同时,群起响应的各地英豪也不再听陈胜节制,直接孤立了作为反秦主力的陈胜的“张楚”政权,给了秦军反扑的机会。
  而陈胜控制自己手下的方法更是奇葩到了极点。
  他不是靠自己的本事让人家信服,他也知道按照自己的出身,本领都没有让人信服的理由。
  他就很“二”地任命朱房做中正,胡武做司过,专门督察群臣的过失。
  将领们只要攻占了地方回到陈县来,命令稍不服从,就抓起来治罪,以苛刻地寻求他们的过失来作为对陈胜的忠心。
  而这两个人,凡是他俩不喜欢的人,一旦有错,根本不交给负责司法的官吏去审理,就擅自予以惩治。
  陈胜很信任这两个人。
  可是,这样一来二去,只能将那些将领们推得离他越来越远,这些将领因为害怕受这两个人的迫害就不再亲近依附陈胜,都开始自谋出路,自立为王,或者拥戴别人为王,
  反正就是不能跟陈胜混了!
  这就是陈胜起义以后的情况。
  两边的最高领导者都是二货,互相比着谁比谁更“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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