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我想在这里休息一下。”晋阳公主说道。
使节看了看不远处的城池，想着似乎可以趁着找个机会直接攻占了！
这个幸运的城池，没有哪个拉笪勇士过来进攻，那么就让他来结束这个地方幸福，为它带来永恒的苦难！
只要攻下它，荧惑人再也没有山岭之外的据点了。
山岭以北，都将成为拉笪人的地盘！
进入城池后，使节不屑的看着这里面的守卫，一群乌合之众。
“看看拿武器，是不是生锈了？”
“那衣服不会是穿了几十年吧？”
“这样的残破的城池，我一个人就能打下来了！”
“荧惑人就是这样，把城池修的高高的，而后自己躲进去，慢慢的丢掉了武勇！”
这座城，城防很好！
最初抵近的时候，他们还在庆幸，但走进之后，就开始谩骂起来了。
城中的军卒已经不多了，倒是衙役多得离谱，似乎到处都是衙役，随处可见。
酒宴上。
秦陵与拉笪使节喝酒。
“这小酒杯不够好爽，换大碗来！”使节大喊道。
“好，够豪气！”秦陵夸赞道！
喝了几杯后，使节发现这个县令似乎对拉笪人很有好感，言语中对那个守将很是不满，似乎可以利用一下？
他有意无意的透露招揽之意。
却不料秦陵直接明着说了出来了。
“可以！”
使节大喜，“如何证明你的忠心呢？”
秦陵笑道，“那我就劝你和可汗将这座城池留下来，以此来证明我确实是为北陆部族着想！”
“嗯？你的意思是不让我攻城，我还得夸奖你？嘁！”使节撇撇嘴，表示对这个书生的鄙视。
在京城的数月，他已经发现了书生的迂腐，没想到边关之地竟然也有。
“怪不得荧惑药丸了呢！”
秦陵哈哈一笑，笑的使节不耐烦了，主动问笑什么笑，他才会大说道，“荧惑虽然腐朽不堪，但仍旧有一部分忠心志士，这一年你认同吧？”
使节点点头，他也是见过这种人的，虽然不多，但荧惑人总数多啊。
“有这些人，想要南下牧马，就会遭遇极大的抵抗，一旦我们进攻受阻，就会激发他们的士气，如此，荧惑之人众多，而我拉笪勇士数量不能与之相比，长此以往，胜负之势逆转，我等再也无有入主荧惑的机会了！”秦陵自信的说道。
“那你的意思是？”使节好奇的问道。
他被秦陵说服了，但还是想知道为何要单单留下这个寒枫城！
“荧惑人好逸恶劳，只要我们给予他们喘息的机会，他们就不会拼死反击，而且留了这个城池，可以当作通商之城，咱们可以通过它获取盐铁。”秦陵说道。
“话虽如此，但荧惑人不全是傻子，他们能让盐铁继续交易吗？”使节说道。
“自然不会！但我们有拉笪勇士，只要他们敢停止交易，咱们就打！交易数额不足，继续打，只要稍有不满意就进攻！但可以留着这座城保持联系，另荧惑人不至于做困守之斗，给予他们一个虚假的希望，而后慢慢的将之掐灭！”秦陵说罢，将酒一饮而尽！
“好！你倒是个有能耐的！”使节说道。
“那是，我可是新科状元！”秦陵说道。
“呵！怪不得这有心计呢！要不要跟我去王庭？”使节半是试探，半是邀请的说道。
“可以，但我听说北陆草原野狼很多，所以我想带些护卫，放心，数量不多，止有百余人！”秦陵说道。
“我听说荧惑的县令，是可以拖家带口的！”使节不怀好意的说道。
“既然投效北陆，自然要带着家人一起！”秦陵说道。
“你这个叛徒！”公主怒道！
她早就想要谩骂了，她是见过秦陵的，根本不信他会叛变，但听到了现在，她忍不住了！
都要带着老婆一起跑了，哪里还可能是假意投降呢？
“晋阳公主何处此言呐？我是全国状元，你父亲却让我来这个危险的地方当县令，明显是对我的报复！君上不仁，臣子不贞，怪不得谁，要怪就怪你的父亲不够心胸宽广吧！”秦陵说道。
使节暗骂一声，“狗咬狗一嘴毛，不过这个母狗可真漂亮！”
酒宴过后，秦回到自己的住处。
“陵哥，咱们真的要去草原吗？”秦虎担忧的说道。
如果只有他们，去了也就去了，大不了一死而已，可嫂子却跟着，这就危险了。若有照顾不周的时候，怕就是阴阳两隔啊。
“怎么，后悔没有娶媳妇的事情了？”秦陵笑道。
“不是，我的意思是说。”
秦陵打断他的话，“等做了一件时候，你们必须娶妻，我不管你们找什么人，但都必须给我结婚，否则都滚回老家去！”
两天后，秦陵收拾好东西，带着一班衙役和自己的老婆，跟着使节团队离开了。
茫茫草原，无穷无尽，草枯木黄，飞雪飘霜。
行走月余后，到了一处湖泊山凹之地。
这里帐篷极多，水草丰美。
一看就是个好地方。
在这段时间里，秦陵也打听出了草原的状况，他们也不是铁板一块，有着三个大势力。
北陆王庭，山狼部族，松露部族，分别占据，北方，西南，东南三个大区域。
与寒枫城接壤的就是山狼部族。
金帐内，北陆王庭的可汗接见秦陵。
“你说的策略很不错，但如何保证勇士们的士气呢？”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他还是听说过的。
秦陵笑道，“诱之以利即可！比如今年的冬天，白毛雪纷飞，很多族人受灾，但有些人却过得很好，原因呢？想必诸位都比我清楚。”
“我们可以将之称之为打草谷！每年秋季都去一次，数量不需要多，只需让族人们明白，南方的国度，更加的富余，女人更加的细腻美貌，绸缎更顺滑，盐铁更充足，草场更多！”
可汗点点头，“此法不错，按照北陆草原的规矩，你提出了这样好的建议，我必须给你相应的赏赐，但你刚来，我不能直接给你大权之位子，所以，这个女人是你的了！”
他指着晋阳公主说道。
“可汗，我曾发过誓，今生绝不辜负妻子。”秦陵说道。
“本可汗尊重你的誓言，所以她只是你的女人，而没有任何其他的名分，你可以随意的处置她，也可以仅仅当作一个发泄的工具。”可汗说道，“但，她的第一次必须得你来拿，这是可汗赐予的规矩。”
秦陵点点头，“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今天后，秦陵搂着晋阳公主再次来到金帐。
可汗见此情况笑道，“你前两天还说誓言，怎么现在这么快就忘了？”
秦陵摆摆手，“之前不知美人滋味啊。”
可汗哈哈大笑，秦陵的妻子他是见过的，如果没人提醒，他还以为只是个使唤的奴隶，和这个晋阳公主一比，那就是天与地的差别啊。
无怪乎秦陵乐的不轻。
“走，族中勇士比武，你跟我去看看，也好让他们记住你，等以后我给你大权的时候，他们不会因为没有见过你而反对！”
可汗说着起身，请秦陵一起去看。
走出帐篷不远，石云馨恰巧也出来，在看到秦陵搂着晋阳公主的时候，愣住了。
秦陵却是浑不在意的，揉了揉晋阳的臀部，调笑着朝比武场走去。
石云馨看着走过去的两人，勉强扯出笑容，与两个牧羊女说了几句拉笪语言后回了帐篷。
她知道这一幕早晚会出现的，他们结婚三四年了，却一直没有小孩。
哪个男人会容忍这种事情？
要是别人，早就停妻纳妾了，只有秦陵没有这么做。
如今那个晋阳...
她那么好看，应该能给夫君带来孩子吧。
她无奈的想着，眼角的泪水不住的掉落。
两月时间过去。犹如漫长的一辈子，她的眼角不再常有笑容，皱纹开始出现。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来找过她了，就像是被彻底的丢弃了一样。
她知道自己比不过晋阳，不是美貌还是才学，亦或者是音律诗歌，她都比不过。只要是能吸引男人的地方，她一无是处。
今夜似乎很喧闹，但这跟她没有关系。
“杀！”
喊杀声响彻草原，骨骼碎裂的声音，濒死的喊叫声混在在一起，形成一个莫名和谐的音律。
一个曼妙的身影钻了进来，不用回头看，她就知道这是谁，这个人已经出现在她梦中好些次，嘲讽，羞辱。
“你怎么还在发呆，秦陵不是告诉你要藏起来吗？”晋阳小声说道。
“藏起来？”石云馨有些不明白。
晋阳见状，笑道，“我可还是处子之身呢！”说着她揉了揉自己的眉毛，“我这可是自己揉开的！”
“你和他不是？”石云馨有些呆立。
“瞎想啥呢，快跟我藏起来，他也不知道能不能赢，万一输了，咱们俩可就要跟着他一起去了。”晋阳公主握紧了手中的匕首。
人嘶马喊声在夜空盘旋了一夜，犹如不祥的乌鸦在嚎泣。
当第一缕阳光洒下的时候，阴霾被驱散，露出更为残酷的修罗场。
数不胜数的尸体倒伏在焦炭之旁，他们有男有女，有老人也有小孩子。
战争没有远离他们而去，他们付出了相应的代价。
“云馨？”秦陵掀开帐篷走进来。
“陵！”石云馨一把扑过去抱住秦陵，眼泪不住的滴落。
“咳！我觉得咱们是逃命要紧！”晋阳公主干咳一声说道。
“嗯，快走，你们也收集一些水和粮食，咱们要逃命了！”秦陵说罢，离开了帐篷，去收集物资。
当春寒被阳光驱散后，秦陵带着仅剩的二十余人踏上了逃亡之路。
他抓住了北陆草原的可汗。
无数的豺狗跟在他们后面，一步一步的逼近。
深夜里，油绿的眼睛总是会出现在不远处，白天里，天空上总有黑鸦在盘旋。
“杀！”
嘶喊声，总是突然出现，将筋疲力竭的他们再一次惊醒，投入战斗之中。
如此行进了半月之后，终于来到了草原的尽头。
寒枫城！
“杀！”秦狗一马当先，率领着十班衙役冲了出去。
自认勇猛无比的草原勇士，被杀了个七零八落。
豺狼不甘心的退走，黑鸦嚎泣着远去。
又是经过一月的行进后，他们来到了京城。
盛大的欢迎仪式，引不起秦陵的半点兴趣，木头一样的走完了所有的过长后。
他长舒一口，抱着妻子坐在池塘边发呆。
不知多久后，有个太监到来，身后跟着好几个小太监。
“秦侯爷，这是您的新武器！”
秦陵抓了北陆的可汗，用之令北陆三族对立起来，狼烟在他们内部燃起，解决了荧惑帝国的灭亡之危，立下大功的他被封了侯爵。
秦陵看向太监手中武器，一柄泛着淡淡金红色毫光的武器。
柄上雕刻有四爪离龙，看起来十分精美。
“金蒺藜。”
在把柄的末端可有这样三个字。
这武器是用陨石打造的，也不知道有没有辐射。
他原来的那柄武器，已经没法用了，三角形的钝刺已经砸的快平了，三尺长的把也弯曲了。
“谢过陛下了。”
“陛下请侯爷和夫人赴宴，商议北陆草原的事情。”太监笑着说道。
来到宫廷。
皇帝问起在北陆的事情。
秦陵挑拣着说了一些。
皇帝笑道，“秦爱卿可不想第一次的时候那么刚正不阿了，已经开始说谎话了。你说，晋阳公主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
秦陵放下酒杯，“臣说过，不可能背叛誓言的。”
皇帝面色不太好，他已经允许了晋阳做平妻，可这个秦陵居然油盐不进！
“陛下，妾身愿意让出正妻的位子。”石云馨低着头说道。
秦陵伸手拉了一下，让她坐下。
石云馨狠了狠心，“妾身不能给夫君诞育后代，没有资格做正妻。”
“夫人果然深明大义。”皇帝笑着说道。
事情解决了，他也不用在被闺女唠叨了，唉，这秦陵虽然英雄，但有那么吸引人？
宴饮过后，秦陵和石云馨回了自己的地方。
他奇怪的看着自己的妻子，“是皇后找你谈话的原因？”
石云馨摇了摇头，“是我自己相通的？”
秦陵笑道，“我是不信谁会愿意把自己的夫君分给别的女人，别怕，告诉我原因，最多不过是扔了爵位回到飞来镇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