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可以拆开

  三炮跟了一句赞成的话,马姓老板听后微微一笑:“我觉得乔老板这么说,而且赞成我的意见,我看他是真看出什么来了,否则他不会这么坚决地赞成我的意见!”
  应姓商人一听,把画卷平铺在一张桌子上,道:“我学过装裱,但是技术也是一般,但是最基础的东西,我还是能看出来!”
  他说着,竟然把手套脱了,然后用手直接去触碰那幅画。
  当然他的手干净着,不会有人怀疑会弄脏了画,可是这一行的规矩是有的,正经的场合,一般人是不会直接用手触碰宝物的。
  他的手也没有完全与画面接触,只是极快地在画面的表皮层上迅速地摸了一下。
  然后他低下身子,从平铺的纸张上看过去,眼睛瞬间眯成了一道缝。
  “三分画七分裱,只是这幅画裱得真地难以看出真伪,马老你厉害炸了,这还真是装裱过的,至于是不是用的原画的画面,那就不得而知了!”
  马姓商人一听便去看三炮:“乔老板,你敢不敢拿来试一下,看看里面是不是也是这幅画面?”
  乔三炮既然看透了画面,自然知道里面是什么,所以当然不怕试。
  可是问题来了,如果真要把画从中间拆开,可以说也是在毁坏这幅画,这个损失就大发了。
  当然如果拆开后,真如马姓商人所说,里面的才是真迹,那这也就无所谓了,他们要防着的就是出现意外。
  翁姓商人看得兴起,他是真喜欢上了这幅仕女图,看来他对古代的仕女挺有研究,也非常地欣赏古代的知性女性。
  “这样吧!这幅画我先卖下来,然后我决定现场拆开,这样总可以了 ?”
  他这么一说,别人当然没有意见,乔三炮更是乐得其成,反正他钱已经拿到手了,还管你画的真伪。
  不过他可是有良心的,还是想劝一句,翁姓南方商人一摆手:“乔老板,你先出个价吧!”
  三炮当然知道是真迹,而这幅是明人王祯的,那至少也要七十万以上,因为他脑子已经有了提示,将最近几年市场上类似的画卷的价值罗列了一下,尤其是王祯的一些成名画作。
  “本来我是想说,市场上的估价,应该在七八十万,但是今天这种情况,我就只要五十万吧!”
  他也是考虑到万一失手了,证明了不是真迹,那翁姓南方商人会后悔的,从而影响后面的交易。
  “不行,我就以真迹来买,试验的事是我自己愿意的,这跟你无关!”
  看三炮还有话说,他连忙摆手:“好了!就这么定了,我迫不及待地想看看了!”
  确实,这不是画中画的画,经过这二次装裱,其实比画中画还要来的珍贵,这种包在画卷的手法还真是独特。
  翁姓商人这么决定了,于是让大秘把这件画记了下来,连同价钱也记好了,最后一起算账即可。
  这件事定下了,应姓商人也迫不及待了,他也是想看看这画的里面,到底藏着什么金山银山。
  装裱不易,想要把装裱的东西取下来,那更是不易。
  应姓商人,看来还真是学过,郑瑜打来一盆清水,又取来了若干宣纸,最后还把吹风机拿过来了,就是为了水用的过多,好赶紧吹干使用。
  一切准备好了,他一点一咪地把《仕女游春图》,从一个下角开始温润,然后通过专业手法,从中间拆开,最后一点一点地向上收。
  这种活儿要多细,那就有多细,一点不慎,就会将一幅毁掉,所以行业里,就连那些专业大家的装裱师,他们也不敢轻易地把装裱好的画面重新打开。
  这是犯行业大忌的,可是此时他们已经把画收为已有了,所以翁姓商人也是性情中人,他又对这幅的真伪有信心,也相信应姓商人的技术,于是也是兴致勃勃地弯腰看向拆开的部分的里面。
  三炮看得也是兴致,他也是想看看这画面拆开后,里面的真迹到底比外面的包装层好看多少。
  用现代人的话来说,这幅画的装裱,算不上装裱,其实就是当时有人,在这幅画的外表,用了一幅同样的画包装起来,就像小学生的课本的包书皮一样。
  三炮想时,应姓商人拿起小型喷壶,用最细的水花散到了纸张上,然后怕水过大过湿,再用宣纸将没有渗入的水吸干。
  如此反复,一直过了半个小时,应姓商人才在整个画面上操作了一遍。
  三炮看他累得满头大汗,让司马雪儿拿来毛巾。
  他擦拭过后,又是如此反复,一直在纸张上操作了三遍,他这才停下来,然后高兴地拍拍手。
  “妥了!成了!”
  他叫着看向翁姓南方商人,也看向乔三炮:“两位老板,你们看仔细了,我要开始把这层外皮扯下来了!”
  他刚才三遍操作,不只是在撒水润纸那么简单,也是在暗中观察纸张的贴合度,就是原画与外包装的仿画之间,到底是用什么东西贴合的。
  他看懂了,两者之间,根本没有使用任何东西粘合,所以他要把外包装的仿画直接扯下来还是可以的,就看他刚才的三遍温润的技术如何了,能不能把整幅画全部润透润遍。
  刷!
  应姓商人扯了一会,画面便随着他的手移动,而逐渐地呈现出里面的真迹。
  大家看得目瞪口呆,不只是这种技术,更是被里面呈现出来的半幅画惊呆了。
  “果然是真迹啊!”
  马姓商人不等全幅画揭出来,已经下结论断定这是真迹了。
  翁姓商人知道他的水平之高,在三个人里面,基本上跟汪姓商人水平相差无几,都算是高手中的高手。
  可是此时,汪姓商人不说话,只是盯着应姓商人的手一步一步地向前看。
  揭不动了。
  看来刚才的水没有撒均匀,有一处纸张还贴在一起。
  应姓商人想要再撒点水花,可是他看了一眼,发现那处贴合处,再扯的话就算润透了,可能也会将那一处扯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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