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 昔日恩仇,刺客现身
容雪拿着两枚长钉翻来覆去的看着,发现这钉子确实一模一样,她怎么都没想到今日救了容国公的人居然是刺杀纳兰云溪的幕后主使,那这么说来,上次刺杀和第一次刺杀云溪的并不是都是苏玉落干的了,只有第一次可以确定是她?
“弟妹,你当时上父亲马车的时候又不知道这长钉暗器,怎么就能判断救他之人就在马车中?”
容雪还是不明白,这长钉明明是回来的时候公孙锦才给纳兰云溪的,为什么她在马车上就试探楚秋歌了母女了?
“姐姐,你真是……”
纳兰云溪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顿了顿又道:“这长钉是我交给锦儿的好吧,我在查看父亲的伤势之时,在他身下发现了这长钉,我立即就明白了那剑刺偏是因为这长钉,当时我便想到了那日刺杀我的刺客被杀时的那长钉,便悄悄的捡起来递给了锦儿,之后上了马车才那样试探的。”
“哦,原来如此,弟妹,还是你细心啊,你这查案子的功夫越来越厉害了。”
容雪此时才慢慢的明白过来,立即竖起大拇指对纳兰云溪说道。
“姐姐,对于查案我可半点不懂,我只是懂医术,会验尸而已,况且这件事只要心细些的人都能看出来,就你看不出来而已。”
纳兰云溪瞅了一眼,无语的解释道。
这和查不查案子根本没什么关系,就算没有发现那长钉暗器,稍微懂点武功的人都能看得出来当时刺客的剑是被外力所阻,偏离了原来的位置,若是容钰三人谁都没有发过暗器,那肯定就是离容国公最近的人了。
“表嫂,那你可试探出什么来了么?”屋子里的众人都明白这件事,公孙婉儿已经等不及开口问道。
“没有,她很沉得住气,我借着教训容馨用言语刺激她,她丝毫都没有翻脸,一副宽和大度的样子,因为没有切实的证据,事关重大,我们又不能只凭空猜测就认定刺杀我的幕后之人是她,所以,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不过,好在终于有了头绪了,这样接下来的事也就好安排了。”
纳兰云溪心中还是有些犹疑不定,先前的时候所有的证据都指向苏玉落,谁知最后才知道第二次刺杀她的刺客不是苏玉落,而是另有其人,她现在也不敢妄下结论了。
“娘子说得对,是骡子是马总有一日会露出狐狸尾巴来。”
众人面面相觑,容钰却淡淡的开了口,纳兰云溪不由侧目,这说的话是什么逻辑?
“不过,表嫂,比起这件事来,我更加好奇苏玉落如今怎么样了,哎呀,还有,明日的宴会上皇上必然还会让你做出选择的,你打算怎么办?”
公孙婉儿最是好事,比起楚秋歌的事来,她对苏玉落如今的样子和纳兰云溪的选择更加感兴趣。
“苏玉落估计在水深火热中吧,至于我,如今只能拖着了……”
纳兰云溪叹了口气,她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选择,所以只能拖一刻是一刻了,等真正到了非决定不可的时候再说,即使皇帝降罪那她也只能抗旨了,反正她没心思复国,也不会做皇帝的傀儡。
他当着天下人的面公布了她大尧公主的身份,如今她人已经在东陵已经嫁给入了国师府,谁都知道国师是他最宠爱的臣子,从来对她言听计从,没有一件事违逆过,本来如今知道她是大尧公主的大尧国人估计就已经对她起了反感了,她若是再答应皇帝做傀儡,那估计真的就会既被大尧人厌弃追杀,又会被东陵人鄙视瞧不起了。
这一点谁都知道,但皇帝还是要她做出抉择,他实在逼她,也是在告诉她,她的选择只能有一个,他既然当着天下人的面公布了她的身份,那这傀儡她不做也得做,做了还能苟延残喘的活着,不做那估计就是死路一条了。
“表嫂,你别为难,到时候就算你真的不答应皇上,我想他也不可能当着别人的面就对你如何,毕竟是一国之主,你也是一国之主,虽然如今你的国家臣服于他的国家,但是他却不可能当着天下人的面杀了你。”
公孙婉儿也觉得这件事难以抉择,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她道。
“弟妹,那我们什么时候确认那上次刺杀你的幕后凶手?既然如今有了怀疑目标,就该趁热打铁的一举揭穿她。”
容雪此时的关注点却一直在刺杀纳兰云溪的幕后主使人之上,没想到她居然隐藏得那么深,搬来就和她有隔阂,这一来更加的厌烦她了。
“姐姐,她和苏玉落之间一定有什么关系,现在我不清楚,但是我怀疑上次和苏玉落在院中碰面的人也是她,如今我们没有任何证据,怎么揭穿她?一切还只是我们根据这长钉进行的猜测,万一不是她呢?
主要是她一直在大尧,和父亲生活在一起,还生儿育女,我和她无冤无仇,她为什么要杀我?就算要杀,你和夫君不是更有被她杀死的理由么?为什么会是我?而且,她一介妇人,和宫里又有什么关系?她潜藏的这么深,一定不会轻易被我们揭穿,我们一定要找个合适的时机,有证据才能一举揭穿她。”
纳兰云溪摇了摇头,将自己心中一直疑惑的事说了出来,现在她心中真的不敢确定是不是楚秋歌了,因为从哪一方面来说,她都没有刺杀她的理由,她入京以来她们二人才第一次相见,而那时候自己大尧公主的身份也没有公布,她为什么会刺杀她?
她觉得这件事哪里不对,却又想不出来,从裴逸那儿得到消息,若那幕后之人真是她,那她还和皇宫有密切的关系,她一直和容国公生活在大尧,怎么会和皇宫有关系的?
“弟妹,有一件事你大概不知道,楚秋歌是东陵大户人家的小姐,她当初还是皇上赐给父亲的,而且她嫁给父亲的时候,我和钰儿的母亲还在,她只是个妾室而已,我那时候太小,也记不得事了,那时候母亲就卧病在床,她嫁给父亲之后,便帮忙打理家中事物,而她嫁来的第二年,我母亲才去了的,之后,她便被父亲扶了正,也是在我母亲去世那一年,我和钰儿被送进东陵京城的,那时候,钰儿似乎才三岁……”
这些事容雪和容钰刻意避开,从来不肯提起,每提起一次就犹如凌迟,会撕割她的心,她就会对容国公充满浓浓的恨意,在她母亲去世之后,他是如何将楚秋歌扶正的,又如何痛下毒手给容钰下了蛊毒,不顾他的疼痛与哭喊,将她们姐弟二人送到京城为质,一想到这件事她心里就如着了魔生了火一般,有一种毁天灭地的恨和报复全天下人的冲动。
“哦?原来如此,怪不得,只是……”
纳兰云溪不知不觉说了这几个字,立即一顿,及时打住了话头,她只是想说只是为何容钰从来没告诉过她这件事,但她立即就想到了他不告诉她的原因,是因为那件事是他不能承受之重,所以也不愿提起,她了解他的想法,从而更加心疼他。
“算了,总有一日她会露出马脚,这件事我会好好处理的。”
这时候容钰终于开了口,不让众人再讨论此事。
“哎,今日也累了一天了,你们都回去休息吧,我也要回去了,明天还得继续参加百花盛会呢,弟妹,你和弟弟好好商量一下,要如何应对皇上吧。”
容雪叹了口气,站起了身,看了一眼一直坐着没言语的燕成,他也会意站了起来,二人便和屋子里的几人告辞,先行离开回了安亲王府。
“锦儿,你和婉儿是回驿馆,还是要住在这里?”容雪和燕成走了之后,纳兰云溪又扭头问公孙锦和公孙婉儿。
“表嫂,我们还是回驿馆吧,毕竟各国使臣团都住在那里,我们也是代表落日族前来的,等这几天百花盛会完了,我们再搬回来。”
公孙锦也站起了身,虽然这两日在驿馆住得并不好,但他还是有分寸的,这个时候若是住在国师府会落人口实,所以他也准备回去了。
“嗯,也好,等百花盛会结束了,你们再回来住,不过,你是族长,你一个人回去便可以了,让婉儿留着吧,流觞近来好得差不多了,虽然她自己吵着要帮我,但我还想让她再多修养几天,就让婉儿留下来帮我吧,有时候,我身边的人手不够。”
纳兰云溪见公孙婉儿撇了撇嘴一副不情愿的模样,知道她不想回驿馆中去,便开口让她留下。
“好啊,表嫂,太谢谢你了,我跟着你,绝对不会比流觞差的。”
公孙婉儿见纳兰云溪开口留她,立即就兴奋开口表示感谢,不让公孙锦有插话的机会。
“也好,表嫂既然说了,妹妹回不回去倒也无关紧要,若是有什么事需要我的,就派人来驿馆告诉我一声。”
公孙锦见公孙婉儿兴高采烈的,也不忍对她太过严苛,她虽然是落日族圣女,但自小也没出过门,一直在族中长大,这次还是第一次来东陵,自然见什么都比较新奇,她跟着纳兰云溪比跟着自己强多了。
“嗯,哥哥你快回驿馆去吧,慢走不送。”公孙婉儿巴不得他赶快走,摆了摆手便催着他离开。
公孙锦神色愤愤的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无可奈何的走了。
公孙婉儿等他走了之后,便拉着纳兰云溪的衣袖兴奋的说:“表嫂,你先前不是说要带着我还有表姐去逛街么?我还没好好逛过呢,不如,我们去逛街吧。”
她这话一出口,容钰就蹙起了眉头,自从他们来了,他有多久没和纳兰云溪好好在一起了?他们总是轮流霸占着她,况且,今日发生的这些事,他还要和她好好合计一番呢,公孙婉儿居然还要拉着她去逛街。
纳兰云溪注意到了容钰不悦的表情,便一笑对她说道:“婉儿,我们明天去吧,今天也累了一天了,不如好好休息,养足了精神,我明儿带你上街血拼去。”
“啊?什么血拼?表嫂你要找人拼命么?”
公孙婉儿听了倒是没有反对,但是对血拼两个字理解无能,以为她要带着她去打架,顿时一脸兴奋的问道。
“不是,血拼就是我们去逛街,我给你买衣裳,首饰头面,胭脂水粉,你看中了什么,我便给你买什么。”
纳兰云溪笑了笑,有些尴尬的和她解释道。
她倒不是故意卖弄她前世的一些词汇,而是有时候一激动或者一高兴不知不觉的就说了出来,所以说带着前世记忆的人也挺悲催的。
“哦,原来是这个意思,那太好了,表嫂,明天我们一定要去呀,那我先回去休息了,苏玉落那个小贱人不在,真是太好了,住在这里更觉得自在了。”
公孙婉儿一边说着一边就出去了,她也看到容钰那张沉着的脸了,不想待会儿自家表哥生气赶她走,便自觉的离开了。
等人都走后,纳兰云溪才松了口气,走到容钰身边,伸手捏了一下他的双腿,轻轻问道:“夫君,怎么样了?你的腿可还好?我们今儿再继续练习走路吧,我已经有了一个给你练习双腿的方案了,我们回房去,我将那个方案写出来,以后就照着这个做复建,我觉得最多十天半个月,你就能和常人一样行走了。”
她见容钰脸色有些沉郁,便伸手在他眉间揉了揉,将他皱着的眉头揉开来,然后在他耳边轻轻落下一吻,便不由分说的推着轮椅进了房间。
容钰被她这般讨好乖巧的方式取悦了,一进屋子就一下子站了起来,伸手将她一抱,抱入怀里。
“呀,夫君,你……你怎么自己站起来了,快放我下来,我扶着你……”
纳兰云溪惊叫了一声,话还没说完,便见容钰紧紧的抱着她向前挪了一步,她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却见他脸上表情似笑非笑,在她惊奇的目光中又走了一步。
“娘子,你将为夫想得太弱了些,毒已经解开,只剩些余毒未清,只要再过几日便能全部清除,为夫昨儿个只是因为太长时间没走路,所以才迈不出去步,既然昨天已经迈出去步能走路了,还需要什么练习?只要你多陪陪我,我相信以后会走得更快的。”
容钰不由分说便抱着她走了一步又一步,稳健的身形一直向前走着,不一会儿就走到了榻前,然后将纳兰云溪一把扔到榻上,合身一扑就压在了她的身上。
天知道,自从圆房之后,他一整天心里想的便是她的模样和那种*的感觉,从天亮开始就在盼望天黑,好继续做他爱做的事。
好不容易等到闲杂人等都走了,他来不及和她说别的,此刻只想和昨日一般再好好温存一番,不等纳兰云溪挣扎就一扑而上,逮着她的小嘴猛亲起来。
“呜呜……”纳兰云溪没想到圆房之后他居然更加的急色了,如今天还没黑,离晚膳还有好长一段时间,他这就等不及了,况且这是白日宣。淫。,若是被人知道了,她这当家主母还要不要再做了,会被人议论成什么样子?
她呜呜咽咽的扑棱了几下,想反抗他,却哪里是他的对手,他的唇疯狂的在她的唇上吻着,片刻间已经在她的小嘴里扫了好几遍了,手也不安分的几下就将她的衣裳扯了开来,手在她的身子上游走起来。
不多时房间里便只剩下撕扯的裂帛声和哭泣喘息声,以及低低的诱哄声,再过片刻,所有的声音都变成了暧昧缠绵,嗯嗯啊啊的响了起来,一室春光弥漫……
苏玉落再次醒来的时候,觉得自己似乎已经被凌迟了,全身的肌肤像是被什么东西瞬间撕裂之后又硬生生的糅合在一起,她已经麻木了,觉得自己感觉不到痛楚了,只是眼前一片漆黑,她如今也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半晌后,她才慢慢反应过来,她是被人用黑布蒙住了眼睛。
之前的一幕瞬间回笼,拓跋羽在她身上随意肆虐的场景如一场清雪飘飘洒洒的落进了她的脑海中,那些不愿意再想起的记忆重新被唤醒,她此时已经身不能动,口不能言,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她暗道那拓跋羽会不会是发泄完了,怕她将他的这一怪癖说出去,然后想要将她杀了灭口?
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轻轻颤抖起来,想到之前几次三番的非人折磨,她就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而她如今这个样子,又要如何才能逃脱?
她在黑暗中也不知道待了多久,才隐约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飘了进来:“明日,本王子会再次向东陵皇上求亲,如今皇室中到了适婚年纪的也只有九公主了,据说九公主颇受东陵皇帝宠爱,想来他一定不会将他给本王子的,所以,本王子决定求娶落日族圣女公孙婉儿为王妃,反正大尧如今也算是东陵的国土,本王子向他求娶公孙婉儿也不为过。”
拓跋羽想到公孙婉儿娇俏可爱的笑嫣和逆天的酒量,心里便痒痒的一刻也忍不住了,直想将她娶回去给自己当女皇,天天虐待他他也甘之如饴。
有一种人,以虐待别人为乐趣,却也以被虐待为乐,对于比他们弱的人他们便用施虐来满足自己心中变态的渴望,而对于能够征服他们的人,便会以被虐来让自己的心灵得到满足,而拓跋羽便是这百年难得一遇的变态。
“王子既然有心求娶落日族圣女,那带回来的那女子何不将她偷偷的处理掉呢?省得放在身边烦心。”
又有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却是在劝拓跋羽杀了苏玉落。
苏玉落躺在榻上隐约听到这话心里顿时一惊,挣扎着想要坐起来逃走,却因为浑身都痛,受伤过重,一动也动不了,努力了几次都不行,最后只好又躺了下去。
“她?不碍事,本王子已经派人查过了,她在京城无亲无故,只是容家养着的一个小姐而已,此次进京住在国师府,可是不知什么原因她居然被赶了出来,现在她等于只身一人,就算突然消失,又有谁会管她?而且,她很合本王子的胃口,若是公开让本王子求娶她,她还不够资格,所以,本王子只好偷偷的将她带走,等回到蒙古,她便如笼中鸟,就算死也别想再逃出本王子的手掌。”
拓跋羽坐在椅子上神清气爽的和自己的侍卫谈论着苏玉落的去处,他之所以没有将二人的事公开,而是偷偷的将她带回驿馆,一来是她的身份不够资格让他求娶,二来他喜欢的是公孙婉儿,若是能娶到公孙婉儿,他便会将她奉为女皇,而用苏玉落来纾解他心中的变态嗜好,这样便不会伤到公孙婉儿了。
只是若是被人知道他带走了苏玉落,不仅对他的名声有影响,那公孙婉儿也必然不肯嫁给他,所以他才偷偷的将苏玉落带回驿馆,想到自己在蒙古的王宫里那些凌虐女奴的小工具,他便一刻也等不上了,恨不得立即就能求娶到公孙婉儿,然后带着她和苏玉落回到蒙古,将他的那些宝贝挨个儿在苏玉落身上试一遍,想到她遍体鳞伤血淋淋却又娇弱求饶的场面,他便莫名的激动兴奋起来。
心里这么想着,他的嘴角也不由得舔了舔,眼中嗜血的光芒一闪而过,他摆了摆手,让那侍卫不必再说,而是起身往苏玉落躺着的屋子而来。
苏玉落躺在床榻上将拓跋羽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又听到隐约有脚步声传来,她立即条件反射的就轻轻颤抖起来,生怕他进来后会再一次的在她身上凌虐。
“你醒了?”拓跋羽看到苏玉落轻轻颤抖的身子便知道她已经醒过来了,所以阴测测的笑了一声,站在榻前意味不明的说道。
“魔……魔鬼……我杀……了你。”
苏玉落的嘴唇都肿得无法闭合,也无法说话,只是断断续续含糊其辞的说了几个字,声音如地狱里的恶鬼般嘶哑凄厉,若不是此时她受伤动不了,想必会和拓跋羽同归于尽。
“怎么,本王子怜香惜玉将你偷偷带回来让你在我这儿修养,你该感谢本王子才是,否则,本王子的嗜好其实是自己玩过之后便将你扔到乞丐堆里,亲眼看着他们侮辱你,才觉得痛快,如今本王子并没有那么做,还奔着对你负责的心思想将你带回蒙古享福,你不仅不感激本王子,还说出这种话,是想让我现在就i将你剥光了扔给乞丐么?”
拓跋羽说着眼神狠戾的看了她一眼,在她更加剧烈的颤抖中满意的露出了笑容。
他伸手一把扯掉苏玉落眼睛上蒙着的黑布,只见黑布已经湿透,她闭着眼睛,眼睛虽然红肿,去还是有泪水一颗一颗流出来,滚落在榻上,看到他这副娇柔懦弱的模样,他的心里又起了一团火,有点蠢蠢欲动,却也知道若是她再承受一次自己的狂风暴雨般的虐待,说不定直接就会死在床上了。
她现在对他还有用,不能轻易的就让她这么死了,所以,看了半晌又慢慢的忍住了,压下心中那股邪火,只是伸手在她身上摸了一回,便不再有进一步的动作。
苏玉落的身子在他的抚摸之下简直如受凌迟,他的手滑过的地方密密麻麻的起了一层疙瘩,一瞬间她便抖得不像话,她还以为他又要开始新一轮的凌虐了,顿时吓得哭也哭不出来,只是无助的抖动着,突然好想就这么死了也好,也比受这样非人的折磨强。
可是,她隐隐觉得她被拓跋羽这般是人为设计的,而且,她前后联想了一番,便想到一定和公孙锦公孙婉儿有关,她在醉酒之前公孙锦来过自己身边,而公孙婉儿她没记错的话,一直是和拓跋羽在喝酒的。
但最后为什么和拓跋羽睡在一起的不是公孙婉儿而是她?她心里怨气冲天,恨不得立即去国师府将公孙婉儿公孙锦纳兰云溪全部质问个遍,却因身上疼痛连话都说不出来,她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死去,如今她已经彻底的毁了,就算是死她也要拉一个垫背的来,所以,她还得坚持着,忍着,只要活下去,就还有希望。
只是,拓跋羽抚摸了一阵之后,便又站起身走了,还吩咐侍女好好的照料她,给她的身上抹药,她终于放下心来,头一歪又睡了过去。
国师府中,容钰和纳兰云溪被浪翻红,云歇雨收之后,抱着因太过疲累已经昏昏欲睡的她到隔间的洗漱间去将她放入浴桶中,随即自己也沉了进去,小心的细细的搓洗着她的肌肤,因为肌肤太过细嫩柔滑,他又因太过激动控制不住力道将她弄得浑身淤青,所以不敢用力,只是轻轻的用水淋着她的香肌,抱着她泡了半晌,才起身擦干她的身子又抱着她回到榻上,重新躺了下来。
昨日费了好大的功夫终于迈出了步,今日他一直用内力在打通腿上的各处经脉穴道,到现在已经基本上可以慢慢的一步一步走动了,并不需要像她说的需要跟平常人一样做什么练习啊复建的,他若是要和那些普通人一般,还有什么资格当东陵的国师?
所以,再有三五日,他就算不能健步如飞,也能正常行走了,只是这个消息暂时还不能让别人知道,尤其是楚秋歌现在身份不明,目的也不明,他已经派清泉去了大尧,去查她在大尧十年中所有的事了,也许等他回来,便能知道她和纳兰云溪之间有什么瓜葛了,现在,他还需要再耐心的等一等。
“在想什么?”纳兰云溪一觉醒来,便见自己已经清清爽爽的换了寝衣躺在榻上了,容钰伸出一支胳膊垫在自己颈下,自己正眼神明亮的望着上方发呆,她不由得文出声来。
“娘子,为夫又将你累坏了,我已经给你身上涂了药,明天就会没事了。”
容钰拍了拍她的肩膀,侧过身面朝她,看着她惺忪的睡颜,忍不住低头亲了一口,神清气爽的说道。
“哼,既然知道你也没放过我啊,禽兽。”
她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她只是累极才昏昏欲睡,并没有睡得很沉,他抱着她到隔壁房间去沐浴又给她涂药膏换衣裳她都知道,只是懒懒的不想动,才任由他服侍自己的,同时对于他的双腿恢复得如此迅速,她也是满满得惊喜。
“夫君,你的腿怎么恢复得那么快?和常人比这也太神奇了,我还想好好琢磨一下我的复建方案,在你身上试用呢,你就这么牛气哄哄的能自己走了?”
纳兰云溪见他一直躺着,眉眼间都是笑意,知道他又在回味方才的事了,心里顿时大囧,忙转移话题,说起了他的腿。
“娘子,你夫君如果和普通人一样,那还当什么国师?不如我们就隐于市井,做平凡夫妻去了,那样也倒快活。”
容钰回味了半天,神思又被她拉了回来,捏了捏她的脸蛋一副向往的神色说道。
人生就是这样起起落落,不同的时期会有不同的想法,总是在变,而无论怎样变,最后沉淀下来的唯一不变的仍然只有初心,只有坚定不移的爱恋。
如容钰这般位高权重,可以掀起血雨腥风的人经历太多,便会将世间一切事都看淡,反而会返璞归真,向往最平凡的生活,而普通人因为没有经历过身在高处的孤独寂寞,所以一直向往位高权重,荣华富贵的生活,这不过是人最平常的一种心态罢了,并没有严格的对错之分。
“那倒也是,我的夫君怎么也不能是个平凡人,等有一天,你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光明正大的站起来时,我要向天下人昭告,让他们知道,我……喜欢你。”
纳兰云溪本来想说爱字,可是心中羞涩,扭捏了半天,还是只低低说了个喜欢。
“娘子,为夫能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站起来,安全取决于你,到时候,让你来做决定。”
容钰拍了拍她的头郑重的说道。
“我?什么意思?你现在不是怕皇上知道你双腿恢复的事么?不是怕他知道后猜忌你,对你起疑么?为什么要我决定你会不会站起来?”
纳兰云溪脑回路跟不上他的思路了,一时间怔怔的,琢磨不透他话中的意思。
“没什么意思,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
容钰却不回答她,高深莫测的笑了笑,就那么搪塞了过去。
纳兰云溪见他不回答也没在意,只当他开玩笑哄她开心,顿了顿又问道:“夫君,刺客之事你怎么看?心里可有怀疑的对象?”
她想到今天刺杀容国公的蒙面人,容国公分明知道他是谁,却不肯说出口来,究竟他有什么秘密瞒着众人?若是容国公知道刺客的话,那容钰会不会也知道一些事?知道他之前和什么人有过过节?
“不知道,不过,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不知道会不会和那件事有关,而且……”
容钰神色淡淡的说了一句话,却又不肯说全,搞得纳兰云溪好想掐他,每次都说话说一半,吊人胃口。
“夫君,什么事,你说啊,到底是谁和父亲有仇。”
纳兰云溪急切的追问道。
“娘子……”容钰突然神色有些悲悯又小心翼翼的看着她,手臂渐渐收紧,将她紧紧的搂在怀中,轻轻的叫了一声她。
“嗯,夫君,你怎么了?”纳兰云溪见他神色不对,应了一声,好奇的问出口。
“娘子……娘子……娘子……”容钰却如堕入了魔道,不死心的一遍一遍的叫着她,纳兰云溪的眉头渐渐的皱了起来。
“夫君,有什么事,你就说吧,我不会承受不住的。”
纳兰云溪从他的手臂中脱了出来,然后坐直了身子,目光如水的看向他,眼波盈盈满含情意,等着他说话。
“娘子,你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事,你可以打我骂我,恼我气我,却不准离开我,你能做到么?”
容钰看着她,眼中有一丝化不开的冰霜结于他深如寒潭的眸子深处,如古井般深邃清幽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她,直要将她吸入进去,永不再放她出来。
“你先告诉我,是什么事?我答应你,只要你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我就不离开你。”
纳兰云溪感到了他的意思惊慌和郑重,她也认真的想了想才回答道。
“哎,无论你如何选择,我总是不忍拂了你的意愿的,容家确实做错过事,有一个仇家。”
容钰叹息了半晌,最终还是嘴唇动了动,说出了这句话。
“这……这和我离不离开你有什么关系?夫君,你想多了,那仇家是谁?是不是和今日刺杀父亲的刺客有关?”
纳兰云溪心中更加迷惘了,原来他要和她说的是这件事,容家的仇家和她能有什么关系,怎么就扯到她离不离开她的问题上了?
“今日刺杀父亲的人很有可能就是那仇家的后人。”‘
容钰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无奈的说道。
“也就是说,其实当年真正和他们有仇的是父亲?他们又和他有什么仇恨?”
纳兰云溪想了想便明白过来,那刺客是冲着容国公来的,对其他人却置之不顾,必然是当年容国公做了什么事,那刺客才会只刺杀他。
“当年父亲在大尧的时候,杀了一个人,而那人的家眷却逃走了,父亲并没有找到他们,而今天那前来刺杀的刺客,想必就是当年被杀死那人的后人了。”
容钰也没有细说,只是简单的将容国公当年和人结仇的事说了出来。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呢,会不会父亲当年杀了那人之后后悔了,所以今天知道那人的后人前来刺杀他,才不让你们再杀了他?”
纳兰云溪一会儿就想通了这件事,不由得开口问道。
“嗯,娘子,就是这样,好了,我们睡吧,明天你不是还要一早去逛街?”
容钰搂着她脖颈的手渐渐下移,移到了她的背脊上,轻轻拍打着,哄着她睡觉,但纳兰云溪却感觉到他还有什么事瞒着她 ,因为他有满腹的心事……
第二天一早,公孙婉儿便迫不及待的冲了进来,拉着纳兰云溪要去逛街,纳兰云溪无奈的叹息了半晌,便匆匆吃了早饭,就带着她出门了,因为容雪还要照顾孩子,便也没去叫她,就她和公孙婉儿二人上了街。
二人在街上逛了大半日,果然血拼了半日,买了满满的几大包衣裳首饰头面,还有胭脂水粉才满载而归,公孙婉儿一直想着要到秋瓷的铺子里去看看,纳兰云溪刚好也想看看秋白在不在那里,去见见他,便应承了她,带着她去了秋瓷的面包房。
一到那里,只见面包房门前拍了几列长长的队伍买面包,而秋瓷和两个丫环正挥汗如雨热火朝天的忙活着,见她和公孙婉儿来了,也顾不上招呼她们,让她们自己先待一会儿。
公孙婉儿见了如此壮观的场景立即便叽叽喳喳的加入秋瓷几人中给她帮忙去了,纳兰云溪已经来过这里一次了,便驾轻就熟的上了楼,去了秋瓷让她去的屋子,说她哥哥刚好在这里,让她去见他。
一进屋子,便听到一声闷哼传来,纳兰云溪一惊忙走了过去,便见屋子里的椅子上,坐着一人,正拿着一瓶膏药,在自己的腰间抹着,她一看正是秋白。
此时他脸色痛苦,额头布满细汗,她怔了怔,没想到她和他居然是以这样的方式见面的,正要说话,突然她的脑海中一闪,回过神来,眼睛慢慢的瞪大,充满惊讶的重新看向了他的伤口。、
只见秋白的腰间有一个不深不浅的窟窿,正在冒着鲜血,而他此时也转过头来,却也不避讳她,对她说道:“傻站着干什么?过来帮我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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