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无法取代

  听到他说不走,冰清这才放下心来,点了点头道“好,那你快点回来啊”“嗯,好”冷风温柔的拍了拍冰清的脸颊,帮她掖好被子,这才起身走出门外。
  二个时辰过后,在初一的带领下,一个胡子花白的老者被请进房间,经过把脉以后,诊断出冰清感染了风寒,开了几副药,嘱咐了几句就离开了,大夫离开后,冷风把药方交给初一,吩咐他去厨房煎药,自己则守在床边陪冰清聊天。
  冰心姐妹的婚期临近,冰清每天都忙的焦头烂额,白天吃不好,夜里睡不好,可能是真的太累了,初一和大夫走后没多久,她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冷风坐在床前,眉目含笑,看着冰清恬美的睡颜,嘴角上弯,伸手替她紧了紧被窝,起身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过了大概一柱香的工夫,冷风端着一碗药走进来,开门的轻微响声让床上熟睡的人儿微微皱眉,翻了个身睁开微沉的眼皮,看着走进来的冷风迷迷糊糊的问道“唔,你去哪了?”
  “你醒啦,药熬好了”冷风将药放在床边的桌子上,转身将冰清扶起来,将一个软垫靠在她身后,端起还冒着热气的碗轻声说道“来,吃药”“嗯”冰清点了点头,看着他细心的将药勺放在嘴边吹凉了才喂到她嘴边,心里划过一道暖流,张嘴将一大勺黑浓的药汁吞入腹中。
  中药入腹本就是苦涩的难以下咽,可是冰清却感觉这药一点都不苦,因这眼前男子的关心,再苦的药汁入腹也变成了甘甜的蜂蜜,从嘴边一直甜到心里,那种感觉只有两个字可以代替,叫“幸福。”
  看着冰清开心的笑脸,很乖巧的喝光了一大碗苦若黄莲的药,冷风不由的失笑“你今天怎么啦?喝个药还这么开心?”冰清撅起嘴,笑的一脸甜蜜“嘻嘻,因为是你喂我嘛?我当然开心咯”“你呀!”冷风将碗放到桌上,伸手刮了刮她俏挺的鼻尖,宠溺的看着她笑了出来。
  此时的两人均未发现,在对方的眼底都挂着彼此尚未察觉的微笑,那笑容深达眼底,是发自内心真实的情感。
  这时,暖阳倾洒,透过窗户照射进来,将两人的笑容照的更加璀璨,那是真爱的微笑,是世界上最美的笑容,任何事物都无法将之取代。
  此时的两人已然忘了前不久见到的不愉快,彼此的心里满满的都是对方的影子,两手相握,真想就这样相伴一生,那该是多么美好啊!
  可是,世事无偿,老天往往是残酷的,他也最爱跟人开玩笑。就在冰清和冷风两两相望之即,一道极不和谐的开门声将处在幸福中的两人拉回了残酷的现实,胡庆怀里抱着一个包袱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冰清和冷风手拉手互视对方,莫名的觉得很怪异,明明两个大男人手拉着手,为什么他会感觉这画面很美好,看着很舒服。
  清咳一声,胡庆大步踏入进了房门,径直走到床前对冰清回道“门主,您要的夜行衣我准备好了”“哦?先放桌上,你先出去吧”冰清说完轻叹一口气,从冷风手中抽回手,抬手揉了揉眉心,该死,她差点忘了正事,晚上还要去少林寺呢?不行,她得先派人去勘查一番,免的到时中了埋伏。
  想着坐直身子,正要起身下地时,冷风拦住她,抬眼打量着她焦急的神色,疑惑的问道“你怎么了?什么事这么急?”“师兄,我还有事要办?得先出去一趟”冰清说完,拨开冷风阻拦的手,穿上鞋走到衣架旁披上外衣就要往外走。
  冷风大步走到门口,右手死死的按着半开的房门,板着脸说道“不行,你还发着烧呢?哪都不能去!”冰清一怔,抬头对上冷风的眼睛,在那双俊雅如斯的眸子里有着浓浓的关切之意,感动之余,她明白他是心疼她,可眼下的事她却不得不去办“师兄,我必须得去,这件事很重要”
  “再重要也没有你的身体重要,乖乖的回到床上趟着,有什么急事你告诉我,我替你去”冷风说着,不由分说的将冰清推回床边,重新按在床上,眼角的余光不经意间瞥了一眼桌上的夜行衣,直觉冰清口中要紧的事可能与少林寺有关。
  也许这是个好时机,如今冰清生病,他的身份又没有暴露,他正好可以替她去,以目前冰清对他的依赖和相信,她应该会答应的。
  他知道这样做很卑鄙,也很对不起冰清,可是他没办法,现在已经回不了头了,况且他也已经等了冰清那么多年,为这份感情已经付出太多,他一定要得到属于他的回报,刚才他从冰清的眼里也看到了一丝不舍和牵挂,或许她对自己也是有感情的吧,所以他更不能放弃,既然正面求爱不能得到她的回应,那他就利用这次礼佛大会,拔掉她所依赖的势力,斩断她的羽翼,让她彻底的属于自己。
  “好吧,如今也只有这样了”果然,在冷风提出以后,冰清只稍微想了想便点头同意了他的提议,将前天在红星帮聚义堂商议的事告诉了冷风,就连她今晚要去查少林寺的事也对他说了,冷风听了拍着胸脯说道“这事交给我吧,我替你去,如果少林寺真有问题,我相信以我的观察力,一定可以让它现出原形”
  冰清听后点点头“好,那就有劳师兄了。”这个世上聪明之人很多,但是俗话说的好,聪明反被聪明误,再聪明的人遇到感情之事也会有走进误区的时候,冰清现在就走进了误区,信任了冷风,只因他是自己从小到大的师兄,是自己可以托付终身的爱人,她自认为是最了解他的人,什么事也不必瞒着他,选择了如实相告,却不曾想,这样做带来的后果却远远是自己无法承受的。
  得到冰清的许可,冷风暗自得意,当下留在铁血门里照顾冰清,等到了晚上,夜深人静之时,他换上胡庆给冰清带来的夜行衣,刚穿在身上,却发现这衣服不合他的身,有点小,回头看了眼憋着笑的冰清,才醒过神来,冰清是女儿身,衣服当然紧瘦,他怎么把这岔忘了,当下将衣服换下,让初一又找了一件,这才和冰清道别出了铁血门,一个闪身,脚下一顿,消失在夜色中……
  片刻之后,冷风运转轻功来到佛山少林寺,一进寺院直奔主持的惮院,此时的空戒大师正在僧房里盘膝而坐,听到外面传来沉稳有力的脚步声,那一步一步踏在地上,震得他耳膜发麻,身后念经的小沙弥更是受不了这样的内力冲击,直接手捂着胸口,口吐鲜血倒在了地上。
  空戒仍然闭目念经,并没有睁眼,也没有任何反应,只对外面进来的黑衣男子缓声说道“施主既进来则罢,为何还要无故伤人性命,难道我少林寺僧人的性命真的如同草介吗?”
  进来的正是刚刚赶到少林的冷风,此时的他裉去了在冰清面前才有的温柔,换上了自己本来就有的肃杀之气,双眼如寒冰带着嗜血的冷酷直盯着坐在那仍然闭目的空戒,声音阴森森的如同身处在十八层地狱,让人全身的肌肉瞬间僵硬“大师哪里话,在下只是随便走几步,并没有杀人啊,他们的死怎么会是我所为呢?”
  听到冷风的话,空戒睁开眼,以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地上已经死去的小和尚,轻叹一口气,起身从蒲团上走下来,抬眼看着冷风,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语气听来如毫无波澜的水面一样的平静“少主此番前来少林有何贵干?老纳不想再听到类似于参惮礼佛的话”
  “哈哈哈,大师这次是想要本座开门见山了?”冷风冷眼斜睨着空戒,笑声带着几分索魂内力,再次震的整个大殿都在颤抖。
  空戒大师内力雄厚也仍不住皱了皱眉头,显然是极力隐忍着才没让自己受伤。他抬眼看着冷风,藏在袈裟下的手死死的攥紧,眼中透着一丝愤怒,但面上并没有表露出来,刚才那几声笑,寺里定然又死了不少人。
  三个月前,有几天寺里的小沙弥接连中毒,不出几日便全身生满毒疮,无论用什么药都于是无补,一时间寺里人人心慌,很快,就连寺里几个得道高僧和空戒自己都身染巨毒,正在众僧焦急恐慌的时候,山井一郎带着几名东瀛人从天而降。
  没错,他们就是从天上飞过来的,这样邪门的轻功空戒以前从未听过,也不知道他们那是什么功夫,只知道从那天开始,整个少林寺就被东瀛人控制了,原因很简单,那些毒是东瀛人下在他们的水井里的,不会致人死命,但会让人全身生疮,痛不欲生,饶是空戒这样的得道高僧也难以忍受这样的折磨,他死不足惜,可为了寺里几百名僧人的性命他不得不答应了山井一郎的要求,配合他们完成那个大计划,这才得到了解药。
  随着时间一天天的过去,距离礼佛大会越来越近,空戒的心也越来越不安,想到为了一寺之安,竟要牺牲那么多武林同道的性命,他的心就万分内疚,想要派人去红星帮通风报信,可是出去送信的几名小沙弥都被隐藏在外面的东瀛武士所杀,且死相极惨。
  为了寺里不再死更多的无辜之人,他不得已只有暂时放弃向外面送信,每天坐在这被东瀛人死死控制的寺院中,等着那个大灾难一天天的临近,他的心也越来越害怕,他害怕那天的到来,害怕因他的软弱而葬送了江湖上那么多的英雄豪杰。
  然而空戒更害怕的却是站在他面前的这个人,这个他平日里熟悉的男子,原以为他只是江湖上闻名已久的大侠,却未曾想他却是卧薪尝胆潜伏在中原多年的东瀛少主,只为了熟悉中原武林,取得他们的信任,好在某一天拔地而起,给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就在那一天,当他知道冷风就是东瀛少主时,带给他的震撼是前所未有的大,饶是平日里心静似水,早已成为得道高僧的空戒也为冷风的真实身份而吃惊不小,当时他就感觉,完了,这下中原武林彻底完了,有冷风这个潜藏在中原的暗雷,到了礼佛大会那天,所有人必定是身陷囹圄,最后全都会被他这个暗雷炸的粉身碎骨,包括他那个同门师弟铁血门主,她也一样在劫难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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