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0章 我是庶女!
随着安德鲁的消失,一直处于一片紧绷状态的苏桐终于在这瞬间松懈了下来。
这一出的上演也让苏桐看明白这塔瑞莎在外人眼中是光鲜亮丽的公主,但实则在这家里完全没她说话的份儿,说白了这里所有人只听从于两个人,一是约克二就是安德鲁。
以前苏桐会认为塔瑞莎是一个极其贪腐权势的女人,但现在看来完全是被形势逼迫。
就在这时,只见女仆管家疾步上前冲塔瑞莎道:“小姐,客房按您的吩咐已经准备好了!”
“带客人们先回房洗漱休息。”塔瑞莎命令道。
“是!”女仆恭敬说罢,冲殷天绝他们道:“尊敬的客人,我是这栋古堡的管家吉米,无论你们有什么需要我都会尽一切可能满足您!请你们跟我来!”
吉米说罢,冲他们做出了请的姿势。
殷天绝转身看着那面色依旧一片惨白的小女人欲要揽上她的盈盈细腰时,却见苏桐先一步朝后退了两步,跟两人拉开了距离。
她盈盈一笑恭敬道:“殷总,我先回房间了,您如若有什么事情电话通知我!”
苏桐说罢,根本不给殷天绝开口的机会,抬起脚步先一步而去,向林、阿强紧跟其后。
殷天绝看着小女人那远去的身影眸光紧收。
塔瑞莎挽上殷天绝的胳膊道:“看来聪明漂亮的苏小姐已经看清楚了形势,这里说话不方便,先跟我回房间!”
塔瑞莎说罢,迈出脚步,却发现殷天绝依旧纹丝不动的站在那。
抬眸正好跟他那如鹰般犀利散发着冷冽寒光的眸相对视。
“我知道你有很多话要说,但这里真不是说话的地儿!”塔瑞莎低沉的声音道。
语落,两人迈着步子在众人的眼神下以一副无比亲昵的模样朝大厅走去、然后上楼、进入她的闺房。
房门刚关、殷天绝便跟塔瑞莎拉开距离。
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
剑眉一挑道:“你的事情似乎远比你给我说的要复杂的多。”
他原先以为约克只是偏袒安德鲁而已,而如今看来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因为塔瑞莎小姐在这里完全一点地位一点威严都没有,这可不像是一位正常公主所应该出现的。
殷天绝的话叫塔瑞莎陷入短暂的沉默。
她并未立即开口,而是倒了两杯红酒,一杯放在殷天绝面前,另一杯被她一口闷掉。
她一笑道:“事已至此,我也不做隐瞒!”
语落,眸光一紧道:“我是庶女!”
殷天绝眉头一挑道:“什么意思?”
“我母亲曾经是这座古堡里的一个女仆,而我则是我父亲酒后乱xing的产物。约克的名字曾几何时,在a国是一个神话的存在,作为贵族中的领袖人物,我的出生无疑对于他而言是一个人生污点,他不愿承认我的存在,所以我自出生一直跟随母亲生活,直至六岁那年母亲病重离世、紧随其后我的身份意外曝光,父亲不得已,面对舆论压力,只能将我接回家!突如其来的父亲,让年纪小小的我兴奋不已,可似乎父亲并不喜欢我,为了让他高兴,我很努力的去学习身为她女儿所需要学的一切知识,可是渐渐我发现,无论我怎么做都博不得父亲的喜欢。
在外面因为我是约克的女儿所以他们对我毕恭毕敬,可我知道他们看不起我打心眼里看不起我,因为我是一介淑女、我身体里没有贵族血脉,就连这家里的仆人都看不起我,这些年来我心里有何等挣扎只有我自己知道,有时候我就在想,我塔瑞莎甚至连我父亲最为宠爱的一条狗都不如,因为对狗他最起码是真情付出,而对我,他连正眼看都不会!不知从何时起,我就暗暗的告诉自己,我一定要让曾经那些看不起我的人对我另眼相看,我要让我父亲知道我这个庶女比他嫡亲儿子还要有出息千百倍,但我知道,凭借我一个人的能力根本做不成那一切,所以从那时起我就密谋筹划等待着时机。
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得知了现任国王普森跟父亲之间的事情。
原来这么多年了父亲对普森继位一直耿耿于怀,甚至一直寻求机会想要拉普森下位。
无疑经济是一个国家国民之根本。
想要架空普森,首先要垄断经济。
但我父亲手中只掌握着a国一小部分的经济,垄断根本是痴心妄想。
所以他必须寻求一强有力的合作伙伴。
你说如若,如若我紧紧抓住这个合作伙伴,无疑就让我父亲紧紧抓住我。
为发展经济,他定会交出手中的生意。
那个时候,我就可以直接异军突起,将他吃掉。
那么,我将成为约克家族新一代的领袖、新一代的公爵。”
啪啪啪!
随着塔瑞莎话音的落下,只听殷天绝发出一连串清脆的掌声。
他说:“想法是美好的,可现实是残酷的!你觉得你父亲会傻到将自己手中全部的经济交给你去做?痴心妄想!”
“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忙!”塔瑞莎急促的声音道。
“你觉得这潭浑水我会去趟吗?“殷天绝眉头一拧道。
“可如今你一直脚已经迈进来了,只要你帮我,你的一切条件我都会同意!”塔瑞莎道。
“你觉得你能给我什么?又或者说我缺什么?”
殷天绝的话叫塔瑞莎一片哑然。
是,他是sk国际总裁天门门主。
钱权他都不缺。
女人?
抱歉,他有了!
而且那一个足够了!
她又能给他什么?
塔瑞莎那湛蓝色的眸一紧道:“我说了,我可以帮你接触皇室,帮你报仇!”
塔瑞莎话音刚落,殷天绝笑了。
他说:“我去找你父亲谈这桩交易,他会立马欣喜同意的,你相信吗?”
他的目标就是约克,他自然不会去找约克。
他只是想把塔瑞莎逼上绝路而已。
殷天绝的话叫塔瑞莎眸光颤动。
她没想到他会如此说。
她一笑、略显凄凉。
道:“你说的没错,我确实什么都不能给你,我确确实实是在痴心妄想。”说罢,她缓缓起身道:“事已至此,怎样做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