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一章 骗子!

  邬易手上动作没停,闻言笑了下,“也没说什么,就说你最近整日忙着找铺子,又要忙着给人治病救人,肯定没时间陪他们,还说你们二婶现在正是虚弱的时候,最需要他们的照顾跟陪同,俩小的责任心重,自然就答应留下来了。”
  “真的?”
  姚蝉半信半疑。
  按理说,她要过去住的话,邬易这人肯定乐意找个人过来陪同她的。
  奇怪啊奇怪,不解啊不解。
  她不吭声了,邬易也停下了手中动作,直直的朝她望来,尤其是那双漆黑如墨,带着无尽纵容的眸子落到她身上的时候,姚蝉嗖的一下移开了脸。
  他今日穿的不是很华贵,但是可能是夏天衣服料子单薄,加上劳作了很长时间,所以一直清清爽爽的脸上,多了好些汗珠跟往日没有的红润。
  这种模样,就像是神龛里没有表情的雕塑,又像是被拉入红尘的侠客,蕴含着阳春三月柳堤下的平静无波,又仿佛是从万丈悬崖上,飞流直下的瀑布。
  满是矛盾的感觉。
  一时间,姚蝉好像理解了,古人常说的那句,酒不醉人人自醉,到底是什么意思。
  姚蝉必须承认的是,邬易好像长得越来越勾人了。
  意识到脸颊边上已经泛起了不自然的红润,她用手扇风。
  但是邬易好像没有意识到她的不对劲,故意走到她身侧坐下,“要听真话吗?”
  “自然要听了!”
  姚蝉小声嘟囔。
  “有俩个小的在这,你的心还能被拴住,整天还能过来看看,不然连个记挂都不在我这,你怕是要整日在外面乐不思蜀,我什么时候才能看到你,解了我相思?”
  这种露骨直白的话。
  这不像是他能说出来的。
  但是扭过头后,对视上的就是他似笑非笑的眸子。
  好像把她的心思全都看穿了一样。
  姚蝉脸上热度不减反增。
  这人,这人……
  她又愤愤的扭过脑袋。
  这时候,晚霞调皮的从窗子上跳跃进来,那一束光直直的打到她耳朵上,莹润洁白小巧的耳坠上,带着一抹绯红,这种画面,着实是让人有些把持不住。
  邬易鬼使神差的,手指头捻住那一抹光亮。
  她耳朵这多敏感啊,被粗糙的指腹抚摸,嗖的一下逃离了魔爪,捂着耳朵羞愤的望着他。
  邬易尴尬的咳嗽了两下,但是方才手指头那边传来的滑腻感,却像是留在心头了一般,无论如何都淡忘不掉。
  她羞恼气愤之后灿若桃花的模样,真的太让人神魂颠倒了,邬易不自然的,脑袋就朝那边伸去。
  等到姚蝉发现的时候,眼前就已经有阴影笼罩。
  唇瓣上温热袭来。
  他身上的气息将她全部笼罩,似乎察觉到姚蝉退缩的情绪,他却意外的追逐上来,彼此气息交缠,刚开始还算平稳的呼吸,被他带乱。
  腰侧上的那只手像个钳子一般固定着她,简直是把她所有退路都扼杀了。
  身后就是床榻,邬易一只手揽着她腰,另一只手固定着她的脑袋,先前的浅尝辄止似乎满足不了他此刻心底的欢喜,逐渐加重了力道。
  酥酥麻麻的感觉,像小虫子一般,在心头钻着。
  他把自己口中所有气息都掠夺了不算,那种凶狠的攻略,近乎要把她吞了进去。
  姚蝉被迫抬头,迎接着他的侵略,似乎搞不明白,为何好端端的,就会发展到眼下的局面来。
  落日的余晖,漂亮的洒在二人身上。
  虚掩窗台外的麻雀,似乎也受不住屋内这二人的缠绵,挥舞着翅膀离开了。
  过了许久许久,久到姚蝉身上衣服都快被汗水打湿了,俩人才不舍得分离。
  刚分开的姚蝉,眸子湿漉漉的,跟被雨水打湿过一般,她现在还有点迷糊,这种样子,看的人越发的心痒难耐,把她脸颊边上的湿发抚到耳后。
  邬易又在她有些红肿的唇畔上,亲啄了几下。
  “你二叔在喊你了,你该走了。”
  不说话的时候还好,俩人之间的气氛还有些暧昧流转,但是一开口所有的暧昧就被打破,姚蝉就忍不住脑袋撞了他一下。
  她发现了,自打后来确定了关系,邬易这人是一次比一次脸皮厚。
  有些话说的让人想捶他狗头。
  擦了她嘴边的痕迹,还说了这种话,好像是她多么饥渴一样。
  到底是谁在这正事不干,一个劲的乱打扰她的?
  可眼下不是计较的时候。
  二叔的叫声由远及近,她清理了下嗓子,喊了句这就来,又推搡着邬易快去洗把脸,他这幅样子,二叔一进来就能看出猫腻。
  …………
  却说姚蝉他们刚刚安顿下来没多久。
  日子依旧忙忙碌碌,她找着铺子,都快把先前打过的赌,都要淡忘的时候。
  秦家门外,突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是一个七八岁,在状元府外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男童。
  小男童不知道姚蝉他们已经从秦家搬走了。
  当他千辛万苦,躲开一直跟踪着他的那些人,到了目的地,一个劲的敲门,却没人应声的时候,绝望像是海啸一般,汹涌澎湃的朝他希来。
  “叶大夫,叶大夫!”
  小男童不停的敲击着院门,凄厉的声音,在空旷的门外传了老远,老远。
  但是,不论他敲击多久,迟迟没人给他开门。
  这边动静,自然引起隔壁府邸的看门人注意。
  “小娃子,那边已经没人了,你再敲也不会有人过来的。”
  “他们人呢?”
  小娃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跌坐在地上,愣愣的询问着。
  “搬走啦!”
  老汉吸了口烟袋,吞云吐雾间,满是遗憾的说道。
  搬走了?
  走了?
  还没到履行赌约的时候,他竟然走了?
  怎么会,怎么会呢?
  明明先前答应的好好地,为什么会走,他排除万能跑了出来,支撑他所有的,就是这一线生机,可是,他们竟然走了!
  难道是知道自己比不过那些人,所以后悔了,趁着没人的时候逃跑了?
  他们跑了,自己跟娘怎么办!
  他明明说有办法的。
  骗子,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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