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解释

  她的一句话,成功的掀起惊浪。
  原本想偷溜没溜出去的,全都一脸目瞪口呆。
  就失踪了些日子,再找回来的时候,他竟然把人生大事给解决了?
  姚青河被吓得不停的打嗝。
  姚蝉喃喃自语,“这到底怎么回事?”
  她就是短时间内没想明白这件有冲击力的事实,但在别人眼里这就变了味儿,好像是她大受打击难以接受现实的样子。
  “这次被绑,我好几次坚持不下来的时候,都是他在旁边支持着我,鼓励我,所以我才活了下来,命悬一线的时候,他说只要我们这次能躲过这一劫,就会娶我的。”
  祝月兰说完,身子移到二叔跟前,遮挡住对面姑娘的视线。
  姚蝉扯了扯邬易的袖子。
  那姑娘对她有敌意,有些事她不好开口。
  邬易会意,温和的朝她询问。
  “只是这样?”
  “这怎么能说只是呢!”
  姚青河见她越说越离谱,赶紧打断了她未出口的话,“那会你奄奄一息,这也只是激起你求生意志的手段,不能当真的,你要是介意我当初的孟浪,我可以解释道歉,这只是权宜说辞,真算不得数……”
  这事说起来,真不是用一句说来话长能解释的。
  他这人心思细腻,人又善良,要是他把当初所发生的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大家肯定要对这姑娘有所非议。
  他隐瞒了当时不能提及的,此时说开放手,也是不想沾人家姑娘的便宜。
  “你,你你……”
  祝月兰眼睛里闪烁着泪花。
  姚蝉双手交叉,大眼睛看看这个,望望那个,根本不够使,只寥寥几句话,她就在脑袋里构思出一场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这姑娘不就是勇敢追爱的小娇妻,她二叔不就是后知后觉,察觉不出自己真实心意的男主角?
  依着她纵观无数言情总裁文的经验来讲,后期肯定要追妻火葬场!
  这姑娘长得不错,性格还算讨喜,跟二叔这个死脑筋还挺般配。
  这时候真的不能待下去了。
  申沛跟姚青山尴尬的出去了。
  邬易手上用了力气,将姚蝉往外拉。
  快到门口的时候,她手扒拉住门框,朝着里面喊着。
  “姑娘,我多嘴解释一下,现在来讲,我在他心里确实是有挺重要的地位,那是因为我是他侄女啊!嫡亲的那种!”
  那姑娘也没想到里面有这种关节,猛地一下抬头。
  但是这会姚蝉已经被人拉出去了。
  邬易牵着着她手腕,力道不大,但也让她没法挣脱的那种。
  “哎,你怎么不让我解释清楚啊!”
  姚蝉下了台阶有点不高兴。
  “感情的事,你别掺和,让他们自己去处理吧。”
  这时候申沛不停地跟她使着眼色,大有邀她一道去门外偷听的意图。
  看来八卦的不止他一人啊。
  可惜俩人没能如愿,一来是有俩人一直投来不赞同的目光,二来也是看见匆匆忙出来的洪掌柜。
  他见到几人后,面上倒是有几分疑惑,但交谈起来后,就把这点小疑惑抛在了脑后,姚蝉见他面带愁色,终于从八卦中脱离,问他怎么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这不马上要开张了吗?我们东家的意思是要办的热闹些,最好还要别出心裁,不落俗套,这不,我正筹划着怎么办呢。”
  像是舞狮搭戏台子,年年如此,此次如此。
  热闹归热闹,但总透着一股子千篇一律。
  这不,这次东家说了,得闹出点新的什么花样。
  东家还说了,这次钱别省着,该花就花,明眼人都知道,这也是想趁着这此机会为姑奶奶肚子里的小家伙庆祝呢。
  不落俗套这几个字说起来简单,怎么办的能迎合到东家的心思这是最难的。
  “小大夫要是有什么想法,不妨提点小老儿两句。”
  年轻人嘛,想法肯定比他这个老头多。
  姚蝉点点头,这些日子打扰人家也怪过意不去的,等她回去想想,真有好点子的话再同他说。
  一夜无梦。
  次日一大早,离家多日的众人,终于踏上了回家的路。
  不过这次不止有他们自家人,还多了个姑娘。
  祝月兰也跟了过来。
  昨晚那番谈话,大概了解了这姑娘的情况,她自个说是孤儿,一直寄宿在舅舅家,上个月舅舅死了,舅妈容不下她,就自己出来谋活路。
  这不半路又碰到了那件事。
  别管里面有多少漏洞,现在人家就巴巴的说非他不嫁,这又能咋办。
  不能把人扔了啊。
  先带人回去,在村子里找个地方先安顿下来,之后的事以后再说。
  驴车慢悠悠的往回走,姚蝉在车上昏昏欲睡,路上颠簸,在驴车颤动一下时,邬易背后一重,有个脑袋靠在了他身上。
  “给你。”
  他把鞭子给了一旁的申沛,自己小心转过身子,把她脑袋靠在自己的胳膊上,驴车本来就小,上面坐的人又不少,邬易大高个子缩在这里,腿脚伸展不开,怪可怜的。
  对面的龙凤胎看见,俩个小小的脑袋凑到一起也不知说了什么开心事。
  边看着他们边笑了起来。
  “嘘”
  邬易食指放在口边,示意俩人小声点别吵醒了她。
  车子又是一抖。
  姚蝉揉着眼醒来。
  路边的景象逐渐熟悉,不过因为洪水肆虐枯败的草都蔫蔫的耷拉在泥里,树叶这会落的也差不多了,只在树梢上留有一些光秃秃的叶子。
  从她穿越过来到现在,已经有半年多光景了。
  时间过的真快。
  “阿嚏!”
  正胡思乱想呢,身边的喷嚏声把她拉回了现实,对面姑娘自打知道她是姚青河侄女后,就一直透着股不好意思,这会见她视线递来,还露出个不大自然地笑。
  邬易噗嗤笑出了声。
  他很少这么情绪外露的。
  对面的姑娘马上横眉冷对了。
  姚蝉见他收回视线,又恢复了一本正经的样子,偷摸摸的戳了他一下,见他低头后,偷摸摸问怎么了。
  “你没发现吗,别人都是捡东西,捡死物,你们叔侄几个就有点特殊了,你二叔捡了个姑娘,你三叔捡了个申沛,你又捡了个向峰,照着你们仨现在的速度,再过些日子,家里就盛不下了。”
  姚蝉一愣。
  回神后也跟着笑了起来。
  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说着说着话,白山村也离他们越来越近,也不知道是在这住的时间长了还是因为起了房子,她对这个并不热闹繁华的小村子,也生了好些归属感。
  不过还没进村,就隐约看见村口那颗槐树下,好像围着不少的人。
  不会是大家知道他们今个回来,都来接他们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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