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我有法子(上)

  姚蝉不管他们心里是如何的排山倒海,取出病患腋下的温度计,将近三十九度了,状况真差。
  如果可以给人做个b超就好了,盘旋在心头的疑惑就能尽数打消。
  她现在财富值很低,开启不了系统的更高权限。
  如果可以的话……
  可惜万事都没如果。
  “姑娘,不切掉他身体其它部分的话,行不行?他父母都没在这,我们实在不能帮他做这么大决定,如果不做能保住他性命的话是最好的……”
  “我不能保证”
  姚蝉收起听诊器,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如果真是急性阑尾炎的话,不排除过会有并发症的出现,要是病情恶化穿孔了,依我现在手边的器械,人是救不回来的。”
  而且,她总觉得有点地方不对劲。
  姚蝉又一次按了下阑尾麦氏点,他只微微皱眉,却没刚才那般声嘶力竭的喊疼,这并不附和常理。
  “你们刚刚对他做了什么?”
  屋子里几人面面相觑。
  “没做什么,就是,就是喂了点药。”
  李老夫人急急解释。
  李元硕一把抓出安庆堂的那个大夫,额头青筋直冒,朝着他大喊道,“你说,你喂给他的是什么药?”
  “就是寻常的药物啊,我没在里面做手脚。”
  马大夫举手自证清白,但可信度并不高,大家被这丫头先前的说辞吓住,此刻竟有些全都以她马首是瞻的意味,男人心里直喊这怎么能行,要是她随便往自己头上扣个屎盆子,岂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不就是点止疼麻痹的药物嘛。
  “喝药会影响你治疗吗?”
  李二夫人精神紧绷,口气里带着风雨欲来的诡异。
  姚蝉点头,“是的,如果在生命体征稳定的情况下,最好不要用任何的止痛药物,因为这种药物会掩盖掉真实的病情,让我无法判断具体的病灶在哪。”
  马大夫听罢,底气一寸寸增长。
  还以为这姑娘真的有出神入化的医术,看来也是沽名钓誉之徒。
  看病?
  她会个屁啊!
  “同为医者,我问你,这套道理是谁交给你的,谁说给病人喝药后,下一个大夫就无法再给他诊脉看病了?我这药方在这,同僚们尽可以传阅,看我有没有放见不得人的东西。”
  李老夫人没搭他话,追问着,“那现在怎么办?”
  “我治不了他。”
  马大夫险些大笑出声,看看,露馅了吧,还想把责任推到我身上,你做梦去吧!
  “姑娘,你是不是为了替你家生意开脱,故意这么说的?哎呦,没必要啊,你隐瞒一时,也隐瞒不了一世的”
  对啊。
  大家被提醒也想到了,这姑娘年纪轻轻,说的话又怪让人听不懂的,会不会真的是为给自家叔叔开脱,才故意来迷惑大家的?
  …………
  申沛刚到府上,他爹就已经得到消息赶来了。
  见到儿子后,男人抓着儿子胳膊,一脸担忧的追问那话是不是真的,申沛点头。
  常年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申洪整个人都显得比正常年龄衰老几分,得知自家富贵是被一个年轻小丫头给切断了,他简直暴跳如雷。
  “去,找人给你姐捎个信去,让她快些过来。”
  申洪这辈子没啥本事,唯独一双儿女相貌还算可以,儿子跟这些公子哥走得近,时常联络感情,闺女则是年轻貌美,在两年前就被知县大人抬到府里,成了小妾。
  如今身怀六甲,正是得宠时候。
  下人把申小姐请了过来,父子俩见到她来,终于有了主心骨,你一言我一语的,把今个受到的委屈竹筒倒豆子般全说了,申倩听闻后也气的够呛。
  都到太岁头上动土了,这可还行?
  “闺女,要不要你跟县太爷说一声,让他找两个捕快,把那招摇撞骗的丫头片子抓进大牢?”
  “县太爷恐怕不行,今个不知打哪儿来了一个书生,说是可以替老爷解决前些日子上当受骗的百姓问题,你们也知道,自从上次不少百姓花钱买了破木头,民怨可大了,府衙上每天都来好些闹事的百姓,可把老爷愁的不行。”
  “真的有人能解决姑爷的难题啊?”
  申家父子被这个话题吸引了,赶紧追问。
  “谁知道呢,不过我出府前,曾去书房送过一回茶水,我见俩人相谈甚欢,那书生估计是有本事的。”
  “能让县太爷刮目相看,那是真的厉害。”
  谈论了大半天,三人想起眼下最重要的不是这个,又把话头拉到李家身上,申倩扶着腰起身,“这事压根不是大事,犯不着惊动老爷,你女儿我进府这么久了,使唤几个衙役的面子还是有的。”
  父女俩商议好,各自分开行动。
  申倩回去调动几个衙役,再跟儿子汇合去往李家,一定要把那招摇撞骗的,好好教训一顿才行!
  …………
  “她不是这样的人!”
  李元硕斩钉截铁的下了判断。
  “元硕你还年轻,哪清楚女人们的花花手段?哥作为过来人跟你说,千万别被皮相给迷惑了,你看你现在,这明摆着是被人哄骗了!”
  李缨雨杏眼看了下姚蝉,摇摇头,“三哥,她不是这样的人。”
  李元勤笑容带有几分勉强,怎么回事?咋一个两个的,全都替她说话,这兄妹俩到底是被灌了什么迷魂药!
  不过这会也来不及跟他们周旋,示意下人过来,把她跟她那个什么叔叔的,一起关在柴房,等事情结束了,再把人一起放出来!
  几个家丁呼啸而出。
  眼瞅着要抓住姚蝉时,变故顿生。
  “等等,我有个法子!”人群里,一个胡须花白,几分儒雅的老者看着她,“既然你说是这药迷惑了你,那把药吐出来,不就行了?”
  “柳大夫!”
  马大夫有些着急,都是一个医馆的,他怎么拆自己的台啊。
  “你向着哪一拨啊!”
  柳亭阳上前,护在姚蝉面前,面对着他质问,依旧不温不火解释道,“我不是跟谁作对,我只觉得这小友思维奇特,解决法子我等闻所未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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