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个儿子了,五岁!
“乔沫,我警告你,从今以后你要是再敢去招惹陆嘉良,或者别的任何一个男人,我会打断你的腿!”
接吻时间过长,乔沫脑子现在还有些晕晕乎乎的:“凭……凭什么?”
“凭你是我的女人!”
“……”
“还有合约的事,你想也不用想了。”
什么叫想也不用想了!
乔沫迟钝的思维渐渐反应过来,大眼一瞪:“你想反悔?”
容承慎看着她,她此时实在勾人,衣衫半罗,头发凌乱,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含了三分*,她自己却不知道她勾魂的模样,还拿一双妩媚的眼睛看着他……
那无辜而愤怒的小模样……他恨不得扑过去将她撕碎了吞进肚子里。
移开视线,压下内心里的*,暗自深呼吸了两口气之后,他道:“对。”
好不要脸的男人!
乔沫火冒三丈:“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不想给违约金才反悔的?!”
当初这个不要脸的男人怕两年之后她会纠缠他,所以让她签了一份合约,两年到期,他们各走各的,互不相欠,如果两年未满,一方提出离开分手,对方必须给出数量相当可观的违约金……
完全就是周扒皮吸血鬼的手段,乔薇当年看到这份合约的时候,并不赞同乔沫答应这个男人,她担心这个男人有暴力倾向,怕乔沫会受到伤害。
容承慎虽然没有暴力倾向,可一张嘴巴实在是毒,这一年半来她精神受到了不大的打击,比暴力还可怕。
“行,不给违约金也行,我不要了。”一想起自己这一年半受到的各种委屈,乔沫就气得不行,“你把当初我们说好的钱给我就行。”
不然这一年半她白被他睡了,白伺候他了。
她每说一个字,容承慎的脸色就难看一分,一双眼睛盯着她,像是要吃了她。
乔沫硬着脾气吼:“你不会是连一分钱都不想给我吧?”
那么这个男人也太特么小气了,比周扒皮都周扒皮!
“你是猪脑子?”容承慎压抑不住心里怒气,他都把话说的那么清楚明白了,这个蠢女人还没有听懂他的潜台词?
乔沫横眉怒眼瞪过去:“你才是猪!”
讲道理就好,人身攻击算什么。
容承慎一字一句从牙缝里挤出来:“乔沫,我真想弄死你!”
乔沫脸一白:“杀……杀人是犯法的。”
他有时候发起脾气来是很恐怖的,乔沫心底还是有点怕那样的容承慎。
容承慎彻底被她打败,有力无力出的那种感觉,“真是对牛弹琴!”
他怎么就看上这么蠢的女人了,真为下一代的智商堪忧。
等等,容承慎皱眉,他到底在胡思乱想一些什么,什么下一代,还是跟她的?他只不过是现在不想对这个女人放手而已,怎么想到那么远的事情了!
心里的烦闷之气越来越重,却又无处可发,他抬手狠狠一拳砸在了方向盘上。
“滴——”
悠远长鸣的喇叭声响彻街道。
……
……
晚上回到家里,乔沫感觉跟跑完马拉松一样累,她倒在沙发上,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叹了口气。
“怎么无精打采的?”乔薇从卧室里出来,看了她一眼,问。
“小宝呢?”
“在房间睡觉呢。”
“哦。”
“回答我的问题啊。”
乔沫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说,甚是苦恼。
乔薇心里也有事,白天陆嘉良去找过她,这件事到底要不要跟这个当事人说说。
“那什么……”想了想,还是交代清楚了,“白天陆嘉良去学校找我了。”
乔沫一下子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他找你干什么?”
“别激动,没什么事。”乔薇安慰她。
“他不可能平白无故去找你,他找你到底干什么?”
“就是……跟我打听了你以前的一些事。”
乔沫瞪着她:“你全说了?”
“呃,说了一些吧。”
“说了什么?”
“嗯……”
“快说啊!”
“就是当年你去找过他,看到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你很伤心之类的。”
“没了?”
“没了。”
“真没了?”
“真的,我发誓。”
乔沫提着的一颗心回到原处,这些事昨天晚上自己情急之下吼了出来,就正是因为这些话,陆嘉良才会停止了对她的进犯。
昨晚她说了那些话后,陆嘉良就从她身上起来了,他去浴室冲了个冷水澡,出来就领着她往医院里走,路上他一个字都没有说,只是抿着嘴角开车。
到达医院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开口:“小乔,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当年去找过我,我一点儿也不知道……”
他痛苦悲愤的模样乔沫现在都还记得。
不知道又能怎么样呢,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什么恩怨情仇都没有了啊。
乔沫躺回沙发里,整个人都陷了进去。
乔薇见她没有再说话,试探道:“姐,我没搞砸事吧?其实我就是不甘心当年的陆嘉良那样对你而已,在你最需要他的时候,他背着你跟别的女人……”
“薇薇。”乔沫打断她的话,“你跟小宝又叫的外卖啊?”
知道她故意转移话题就是不想继续说陆嘉良了,乔薇叹了口气,也就不惹她烦心了,“没啊,我下的面条。”
乔沫看了她一眼,“怎么都姓乔,一个手艺那么好,一个只会下面条?”
乔薇:“……”
见过有人这么夸自己的么?
“你吃了没?”乔薇盘腿在沙发上坐下,“又去跟容承慎见面了啊?”顿了一顿,看一眼她疲惫的神情,忿忿,“他又折腾你了?”
噗——
乔沫差点喷了,她这个妹妹脑子里有时候想的比她还复杂。
“没有,我跟他什么事都没发生,他叫我出去只是想签分手合约,结果没签成。”
“为什么?”
这就是乔沫心烦的原因了。
为什么?她哪里知道为什么?
只能说容承慎这个男人太抽疯,一会儿正常,一会儿不正常,害得她也跟着快心理不正常起来。
“他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乔薇摸着下巴,思考,“否则明明是他提出来的,中途却又变卦。”
乔沫一愣:“不可能吧。”
“为什么不可能?”乔薇给她顺思绪,“你想想,他那种钻石王老五,要什么女人没有,怎么偏偏就耗在你身上?不是看上你了,是什么?”
乔沫自己不确定了,犹豫起来:“就像你说的,他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怎么就会偏偏看上我?”
“万一他瞎呢。”
乔沫瞪过去:“什么意思?”
“没,开玩笑的。我的意思,姐姐,你很漂亮,性格也好,我要是男人,我也会喜欢你。”乔薇给她加油打气,“感情的事最含糊不得,如果他真的对你有意思,喜欢你,他不说,你就去问。”
乔沫摇头:“才不要。”
“为什么不要?”
“我又不喜欢他,不问!”
乔薇笑的跟个狐狸一样,“不喜欢?真的不喜欢?”
“喜不喜欢这事还有假,确实是不喜欢。”乔沫打了个哈欠,“不说了,我睡觉去了。”
装吧你就。
乔薇看着她的背影哼了一声。
乔沫翻来覆去*没睡,竟然失眠了。
她的生物钟很准时,每天六点半准能醒,就算失眠了一晚上,今天也一样,六半点准时爬起来上厕所洗漱。
正好遇到*好梦的乔薇也起来上洗手间,两个人站在镜子前一比,一个睡眠充足后面色纷嫩,一个失眠一整晚后憔悴不堪。
乔薇笑的极坏:“怎么,失眠了啊。”
乔沫白了她一眼,“没有!”
“啧啧,也不看看你的黑眼圈,都跟国宝了你。”乔薇笑的兴灾乐祸,“为什么失眠?因为什么失眠?还是我昨天晚上的几句话让你失眠了?!”
乔沫‘砰’一声带上门,没搭理她。
乔薇在浴室里笑的猖狂。
回到卧室,小家伙还在睡,乔沫爬上chuang,拍了拍他的屁股,放低声音,“妈妈去做饭,再睡一会儿就起来吃早餐哦。”
乔慕迷迷糊糊揉着眼睛醒过来:“妈妈,今天星期六,不用去学校。”
“……”
她忘了。
果然失眠都失成傻子了。
乔沫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那再睡一会儿吧。”
这一觉乔沫直接睡到中午才醒,睁开眼睛一看,乔慕早就不在chuang上,客厅里传来电视的声音,她爬起来出去一看,果然看到乔薇和乔慕窝在沙发里看电视吃零食。
“醒了啊。”乔薇伸了个懒腰,“那我们去吃饭,快点换衣服,我都饿死了。”
难得一个一家三口都在家里的日子,吃完了饭乔沫提议去医院看看父亲,乔薇跑超市里买了一堆水果,乔慕也很高兴的样子:“那我们整个下午都在待在病房里吧,多陪陪爷爷。”
乔沫点头:“好啊。”
乔父身体这两年越来越差,每个星期都要做透析,在家里没人照顾,乔薇要上学,乔沫要上班,所以两人的商量结果就是把父亲放在医院里请人照顾,如果有什么突发事情,人在医院也可以很好的进行治疗。
她们则每个星期去几次医院看望父亲。
乔父很瘦,瘦到不成人形的样子,前几年的时候,乔沫和乔薇每次看到父亲这个样子都会哭得死活来,父亲每次看到她们哭,也会跟着默默垂泪,心情更加的不好,后来乔沫和乔薇就不当着父亲的面哭了。
她们得笑。
得让父亲知道,她们过的很好,他不用担心。
“爸,我买了你以前爱吃的一些小零食。”乔薇把买来的东西一股脑的全堆到病chuang前,“您尝尝这个,再尝尝这个。”
乔父正跟乔慕在玩小游戏,闻言摆手:“这些都不能吃了,对病不好。”
乔薇想想也是,就把东西都收了起来。
“我们不在的时候,多亏汪阿姨的照顾,这些零食水果等一下我拿给汪阿姨去。”乔沫把东西收了起来,正好口袋里的电话响了起来,乔沫拿出来一看,容承慎来电,她脸色变了一变,没接,挂了他的电话。
一抬头,正好看到乔父看她的眼神。
乔沫笑笑:“爸,我觉得这次你精神挺好的,脸也很红润。”
“姐这样一说,我也觉得。”
乔父声音很小很轻,“你们来我很高兴。”
乔薇坐在病chuang上,靠在父亲身上:“那薇薇就天天来陪着爸。”
“傻丫头,学业要紧,陪着我干什么,这里我有病友可以聊天,还有专门的人照顾,生活得很好,你们不用操心,过好自己的生活要紧。”
“好啦,知道啦。”
乔沫笑笑,张嘴正要取笑乔薇几句,手机又响了起来,还是容承慎的来电。
烦不烦!
乔沫又要去掐,低头跟乔慕玩的乔父突然发话:“有电话就去接吧,这里有薇薇和慕慕陪着就行。”
乔沫想了想,拿着电话起身出了病房。
一接通电话,那头质问不悦的声音传了过来:“为什么不接电话?”
乔沫声音放的很低,“哦,没听到。”
她随口扯谎。
容承慎冷笑:“是没听到,还是故意没接,挂了我的电话?”
“……你到底有什么事?”乔沫转移话题。
他精得跟狐狸一样,想骗他是不可能的。
“你在哪里?”听出她的声音放的很低,容承慎起了疑心。
“在家呢。”
“小姐请让一让,你挡着病人的路了……”
不待这么出卖人的好吗?
乔沫冏得直往旁边站,捂着电话忙说对不起。
“你在医院?”电话那头的容承慎很好奇的样子。
知道没谎可撒了,乔沫‘嗯’了一声。
“在医院干嘛?”
“除了看病,还能来医院干什么?”
“你生病了?”容承慎皱眉,“哪家医院,我开车过去。”
他说的出就做得到,乔沫连连说道:“你不用来,我也没生病。”
“那你去医院干什么?”
她还不知道他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毅力。
“我来医院看我爸爸,所以你也不用来医院了。”她无奈,只好说出实情。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继而开口:“替我向伯父问声好,你好好照顾吧,我改天有空再去看望。”
乔沫瞪大了眼,不敢相信这么有礼貌的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哦,哦。”她应道。
“明天有空吗?”容承慎换了个话题。
“没有。”
“早上九点我去接你,把你家的地址告诉我。”说起来,他还不知道她具体住在哪里,好几次说想送她回去,都被她用各种理由给拒绝了,他都怀疑她家里是不是藏了见不得人的事。
“喂,我都说了我没空了……”
“明天星期天,你能有什么事?”容承慎不由分说的命令,“记得是九点,别耽误了时间。”
乔沫敷衍:“到时候再说,我爸叫我了,再见。”
说完就挂了电话。
容承慎看着被挂掉的电话皱眉,想了想,调出老于的号码拨打过去发,老于很快就接了:“喂,容总。”
“乔沫的父亲是生的什么病?上次你在资料好像没有提到?”
*
在医院里渡过了一下午,晚上回去的时候,乔父突然叫住了乔沫,好像是有事跟她说,乔沫让乔薇带着乔慕在病房外面等着,她在父亲病chuang前坐了下来。
“爸,什么事?”
乔父沉吟片刻后,说:“改天把那个男人带过给爸爸看看吧。”
他的日子不多了,临死之前,总得尽尽责,替女儿的终身大事把把关。
乔沫一愣:“什么男人?”
“别骗爸爸,爸爸还没有老年痴呆,中午给你打电话的男人跟你关系不浅吧。”
“爸,打电话来的人,只是我一个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还不接人家的电话,还不敢当着家人的面接?”
“……”
“爸爸虽然老了,可是不迂腐,也不笨,你和薇薇两姐们能过的这么好,还把慕慕照顾的这么好,没有人帮着你,你哪里能应付得过来。”乔父把话说的并不通透,只是笑笑,“有些事爸爸还是知道的,所以不用瞒着我了。我只是想看看那个男人对我的宝贝女儿好不好,要是不好,爸爸也能帮你教训教训他。”
乔沫眼眶红了红。
乔父摸摸她的脑袋,像小时候那样。
……
晚上的时候,乔慕同学又接到了容言打来的电话,他不敢当着乔慕的面接,忙躲到了浴室里,坐在马桶上放轻声音:“干什么?”
容言趴在chuang上无聊的问:“你们在干什么呢?”
“看电视。”
“好看吗?”
“嗯。”
容言想了想,说:“我想去找你们玩,家里就我一个人,太无聊了。”顿了一顿,又说:“乔慕,你妈妈很漂亮,也很温柔,我能叫她妈妈吗?”
乔慕瞪大了眼睛:“你要跟我抢妈妈?”
“不算抢,只是这样叫。”容言从chuang上坐起来,拉开抽屉看着自己妈妈的相片,“我妈妈死的早,我从来没有过妈妈,那天在你家里待了一个晚上,我都不想回家了。”
本来今天他也打算去乔慕家的,可是乔慕死活不答应,他说他的家里冷冰冰的没人气,他不想去。
还有他的爸爸,脾气不好,没他妈妈温柔,他就更加的不想去了。
容言只好不情不愿的回了自己的家。
乔慕的家虽然不大,可是很温暖,温暖到他想一直待在那里。
“乔慕,我们玩个游戏吧。”容言想到什么似的,两只眼睛都亮了起来,“我装成你,你扮成我,我们互相到各自的家中住一段时间吧。”
乔慕同学又不傻,才不干呢,“我不喜欢你爸爸,我不去。”
“我爸爸其实挺不错的,就是对我有点严厉,你看他人长的又帅,又有钱,还那么高。”容言居然开始推销起容承慎来,“我觉得他配你妈妈正好哎。”
他的想法很简单,如果乔慕的妈妈和容承慎在一起了,那么他就能喊乔慕的妈妈为妈妈了。
别的女人做他后妈不行,乔慕的妈妈可以!
容言越想越觉得靠谱:“改天你把你妈妈约出来,我把我爸爸弄出来,让他们见个面,怎么样?”
乔慕小朋友还是觉得不靠谱:“万一他们互相不喜欢对方呢?”
“不会的,你妈妈那么好,谁会不喜欢。”就连他都喜欢,哪个男人会不喜欢,不喜欢的那都是没长眼!
乔慕点点头:“也是。”
……
客厅里乔沫完全不知道自己被儿子给卖了,看了一眼浴室,“怎么去了那么久?”
乔薇便扯开嗓子就喊:“乔慕同学,你是不是掉马桶里了!”
乔慕捂着电话,从马桶上下来:“我不跟你说了,我小姨叫我了。对了,手机什么时候还给你。”
“你先拿着,不用还给我,我有什么事就跟你打电话。”
……
容言收了手机,看了相片一眼,重新把相片放了回去,放好后他下楼去找吃的。
刚一下去,就看到从外面回来的容承慎。
容言理也没理他,哼了一声,往冰箱里走。
容承慎皱眉走过去,站在旁边打量他,容言拿出冰箱里的果汁喝了一口,瞪他:“看什么看?!”
这才是自己儿子该有的模样!
昨天那个有礼貌,懂事乖巧的孩子跟今天这个叛逆的儿子完全不一样!
容承慎跟见了鬼一样,表情凝固:“昨天转性了?”
“什么?”
“还是昨天你装给我看的,那么乖。”
容言反应过来他是在说乔慕,乔慕跟他性格不一样,到哪里都是乖乖的,到他家自然也一样。
“那……那你是喜欢昨天那个我,还是喜欢今天这样的我?”容言忍不住问。
容承慎好笑:“当然是昨天那个。”
容言失望的垂下脑袋,坏蛋!自己儿子都不喜欢,喜欢一个外人,哼!
他这个反应实在可爱,容承慎忍不住揉了揉他的脑袋,也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水来。
这么亲昵的动作让容言觉得不自在,他别扭的动了动肩膀,然后转身要往楼上去,突然想起了什么,站住,回头说:“你跟那个叫乔沫的分了没有?”
容承慎挑眉:“怎么?”
“赶紧分了吧,我给介绍一个。”
“噗——”
实在是很惊讶他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容承慎一口水呛在喉咙里,咳嗽起来:“你说什么?”
“有这么不能接受吗?”容言翻了个白眼,“对方是我同学的妈妈,我见过的,是个很好的女人,我很喜欢,你也会喜欢的。”
意示到他是在认真说这件事之后,容承慎皱了眉:“你说真的?”
“当然是真的。”
“你什么时候见过你同学的妈妈?我怎么不知道?”容承慎认真严肃的对待这件事起来,“还有,你真的很喜欢你同学的妈妈,觉得她当你后妈也没有问题?”
容言点头:“是啊。”
容承慎脸沉了下来,拧眉思考这件事,他决定跟乔沫分手的原因,有一多半是因为容言,容言明确的表明不会喜欢乔沫,如果他强行选择跟乔沫在一起,肯定会伤容言的心。
日后恐怕也会有很多的争吵。
他不想看到这样的画面。
“你同学的妈妈说不定有意中人,你同学的爸爸说不定哪一天又跟他妈妈复婚了,所以你别瞎操心。”容承慎把这件事敷衍过去,“早点去休息。”
然后转身上楼。
……
晚上睡觉前,乔沫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她犹豫着接了起来:“喂。”
“乔沫,你赶紧来上次的那个酒吧。”里面传来秦炎之的声音。
乔沫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呃,为什么啊?虽然你是我老板,可是现在已经下班了啊。还有,秦总,你是怎么弄到我手机号码的?”
“你别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了,赶紧来酒吧,陆嘉良在这里!”
拿电话的手一顿,乔沫抿了抿嘴角,“抱歉,秦总,我没时间,现在已经很晚了,我……”
“乔沫,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陆嘉良疯了,酒吧里一半的酒都被他给喝完了,再这样下去他会胃出血的!会有生命危险的!”秦炎之大声怒吼。
乔沫心里一颤。
“不管我怎么劝他,他都不回去,一个人借酒消愁嘴里喊着你的名字。”秦炎之冷笑,“他为了你这变成这样,你就能不管不问、坐视不理?”
乔沫依旧沉默。
秦炎之呵呵笑起来,“果然女人狠起来连男人都自愧不如,行,你不来我也不勉强你,但是你记住一句话,陆嘉良今天晚上要是出了什么事,你他妈绝对逃不开干系!”
说完这些,秦炎之就挂了电话,乔沫拿着电话气到浑身颤抖。
这关她什么事?
又不是她逼着他去喝酒的!
神经病!
不理!
她关了手机倒头就躺下,一把拉过被子蒙头就开始睡觉。
十分钟后。
被子猛地的掀开,乔沫‘唰’一下从chuang上坐起来,暴躁的抓了抓头发,抓起chuang头柜上的钥匙快步就出了门。
……
酒吧。
夜生活正式开始,形形色色的男女跟妖魔鬼怪一样,乔沫避开他们往里走,好几个单身小混混的目光都在她身上打量。
她拉紧外套找出手机给陆嘉良打电话:“喂,你们在哪个包厢?”
陆嘉良一愣:“你在哪里?”
“你聋了,这么吵的音乐听不到?”
“……三号包厢,你快来吧。”
乔沫关了手机直奔楼上的他说的包房,刚一上去,就看到一个包厢门前站着秦炎之。
“这里。”秦炎之冲她招手,乔沫走了过去,“他人呢?”
“在里面呢。”
乔沫推开他进去。
包厢里的地上和茶几上全是空了酒瓶子,沙发上的陆嘉良斜斜歪歪的靠在那里,满身的酒味,颓废之气在他身上蔓延。
跟过来的秦炎之开口:“他昨天晚上就在这里了,这酒吧里的经理我认识,实在看不下去怕出人命了,才给我打的电话。”
乔沫走了过去,在陆嘉良身边坐下,伸手去拉他的胳膊:“喂……”
“滚开!”
嘿,脾气倒挺大。
乔沫起身就走:“好,滚就滚!”
听到她的声音,陆嘉良不可置信抬头,“小乔?”
乔沫转身就走,陆嘉良一把拉住她,“别走。”
乔沫转身,“那你别喝了。”
陆嘉良一把扔了手里的酒瓶,乔沫转身招来秦炎之,“行了,我的任务完成了,你送他回家吧。”
秦炎之还没说话,陆嘉良猛地起身,起的急,酒喝的也多,他恍惚了一下,又一下摔在沙发上,晕眩感袭来。
“陆嘉良!”乔沫叫了一声,扶住他,“你没事吧?”
陆嘉良抬手在眼前挡了挡,勾唇一笑:“还担心我吗?我真高兴。”
乔沫一怔,立刻松开手。
陆嘉良慢慢坐直身体,看着她的侧脸,“小乔,我错了。”
声音里有浓浓的自责和后悔。
乔沫知道他说的是六年前的事,嘴角抿成一条线,没有说话。
“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爱你,这辈子就只爱你一个了,谁也不要,就只要你一个,你别不要我好不好?”陆嘉良的声音听起来像失去宝贝的孩童,“小乔,别不要我。”
乔沫心脏深处像被重击了一下,竟然有些痛。
“陆嘉良,我有一个五岁的儿子了,你知道吗?”乔沫看着他,缓缓开口。
陆嘉良的脸色在一瞬间大变,愤怒、自嘲、不可置信各种神情在他脸上闪现:“你说……什么?”
“你听到了的。”
简单的一句话,将陆嘉良情绪燃烧到一个顶点,愤怒的情绪止也止不住的涌动,他一拳狠狠砸在乔沫身边:“你竟然……那个男人是谁?”
那一拳差一点就砸到乔沫身上,夹携着他的怒吼声直击她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