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我就是浩瀚
古灵还是第一次看到方羽露出这样感到表情，不由得低声笑道。说来也是，她见到方羽的时候，方羽身受重伤，几天中一直在养伤。后来，又出了尤温那件事情……
“灵儿陪方大哥一起去！”娇笑了两声之后，古灵就跑到了方羽的身边，保住了方羽的手臂。
“那就走吧，一起去看看那浩瀚分院！”说着，方羽就和古灵迈开了脚步，朝着那浩瀚分院，大步走去。
浩瀚分院就座落在帝都的城北之处，说是这靠北之地离那天洲更近。这里伫立着无数充满书香气息的学府，同时还有这数之不尽的比武擂台，乐器广场……
可以说，你能够想到的东西，在这浩瀚分院之中都可以见到。浩瀚分院所教的东西极其驳杂，从文韬武略，到琴棋书画，只要你进了这浩瀚分院，就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随意学习。
浩瀚分院和其他的几个问道学院的分院不同，不少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也可以里面学习。
浩瀚分院之中，竖立着一个巨大的白色石塔，塔身上刻录着无数文字图画。其中有功法焱技，也有琴谱棋谱，更有壁画……
按浩瀚分院所说，这石塔所表达的便是浩瀚院的思想，天地浩瀚！
“这都是什么啊！”今日是这浩瀚分院招生之日，从南州各地赶来的人都云集在这浩瀚分院的广场之中，细细思考着浩瀚分院出的问题。
也有不少天才炼火师，直接踏上了浩瀚分院的擂台之上，踏上浩瀚分院十五道试题中的武试。反正不管怎么说，此刻浩瀚分院之中，只能用人山人海来形容。
方羽和古灵才走到这浩瀚分院的大门，就听到里面传来的无数叹息声。想想就知道，这些人叹息的原因，浩瀚分院每年的应试者成千上万，但只有十五人可以成功。
如此比例，除了说明天下平庸之人太多之外，还说明了那浩瀚分院所出的题目，是何等的困难。
方羽和古灵漫步在这浩瀚分院的广场之中，观察着这广场之中的一十五道问题。
将这十五道问题看了一遍之后，方羽忍不住发出了赞叹之声：“这里的十五道问题，非是大仁大智，天资纵横之人不可解答。浩瀚分院，果然名不虚传！”
“非也，这十五道题中，也有着那不是大愚之人便无法解答的题目！”方羽刚刚准备迈步上前，一个书生打扮的人就走到了他的身边。
“这十五道题，精妙无比，若当真是大愚之人，又怎么解得开？”方羽转身看着这名书生，略显疑惑的说道。
“在下看兄台将自信二字挂在脸上，想必也是那天才之流。那兄台不如去解一下那第六道难题，看看能否解开？”书生用自己手中的折扇指着一道已经被人解开的题目，淡笑着道。
方羽皱了皱眉头，随即便走到了那第六道题的旁边……
一阵的沉默之后，方羽突然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有趣，实在是有趣！”
“方大哥，你到底在笑什么呢？”古灵看了看那一道题目，对着方羽问道。
“兄台，你刚才实在对方羽说，不要自作聪明对吧！”方羽转身看着那一个书生，一脸笑意的说道。
“看来你到真不是那种自作聪明的人！”书生点了点头。
“解开这道题的人不能说是一个愚人，应该说是一个朴实的普通人吧。真正的聪明人是不会来解这一题的，而那些自作聪明的人，可解不开这一道题。”方羽指了指自己身后的题目，说道。
“方大哥，到底怎么回事啊？”古灵看方羽没有回答自己，就开始摇晃起方羽的手臂，又一次问道。
“灵儿，你来解一下这道题。”听着方羽这么说，古灵就开始研究起了这一道题。
当古灵看完这道题目的时候，很是疑惑的对着方羽说道：“方大哥，这道题根本就不需要解啊！”
“为什么呢？”
“这上面说，假设萝卜会飞，兔子吃了会飞的萝卜，会飞了，蛇吃了会飞的兔子会飞了，问鹰为什么会飞？”古灵现将题目说出来，然后再一脸疑惑的说道，“但是老鹰本来就会飞，这种事情人尽皆知，哪里还需要问？”
“那么，灵儿你还不明白吗？”方羽笑着敲了一下古灵的脑袋道。
“姑娘，你是知道那老鹰会飞，可那些所谓的‘聪明人’可没有这么想啊！”书生晃了晃手中的扇子，给古灵解释道，“浩瀚分院题目极难，既然问了老鹰为什么会飞，他们就一定会想出一个理由。对于他们来说，最合理的，也就是老鹰吃了那条蛇了，哈哈！”
就在方羽和书生还在说话的时候，一道钟声突然响了起来。在这道钟声响起之后，有不少的人都离开了这浩瀚分院之中……
“这位兄弟，现在就只剩下一道题了，你要去解吗？”书生指了指这广场中间的那一座白塔，对着方羽说道。
原来那一道钟声的含义，就是在告诉所有的人，只剩下最后一道问题了。
“原来如此，那为什么这么多人都离开了？难道他们会放弃最后的希望？”方羽对那些人听到钟声就离开的举动很是不解。只剩下最后一道题，应该更加努力才对，怎么就离开了？
“兄台有所不知，那白塔之前的那一道题，已经存在了十年了。十年来五人能解，说实话，这道题的对与不对，都在俞老伯的一句话。只可惜，没有一人能够让他满意的！”书生看了看那白塔，又摇了摇头。
看着他这样的表情，就知道，他也是在这道题上吃了亏的。
“灵儿，和方大哥去看看？”方羽看到古灵点了点头，就直接迈步走到了那白塔之前。
只见白塔之前坐着一个白发老者，老者的身前立着一块石碑，而这石碑之上，就刻着这一道十年无解的问题。
石碑上如此写到：天下皆知，我浩瀚院落以浩瀚自称。天空，无边无际，可以称之为浩瀚；大地，广阔无垠，可以称之为浩瀚；山峦，积石而起，可以称之为浩瀚；海洋，容纳百川，可以称之为浩瀚……
世界之大，万事万物，称为浩瀚！尔等既欲入浩瀚之院，那么尔等认为，何为浩瀚？
方羽看着自己身边无数发愁的人，突然大笑起来。方羽的这一笑，让那坐在白塔之前的老者，睁开了自己的双眼。
老者刚刚看了方羽一眼，就有一个人走到了老者的面前，恭敬地说道：“前辈，晚生可以解答前辈的问题！”
听到有人解答自己的问题，老者便是收回了放在方羽身上的目光，沉声说道：“你有何解？”
那人再对着老者鞠了一个躬之后，才开口说道：“天地浩瀚，人所共知。吾辈生于这世间，便是来感受天地的浩瀚。晚辈认为，前辈身后的白塔便是浩瀚！”
略作停顿之后，这人又开口说道：“白塔之上刻录的一切，虽然只是世间的一部分，但却包罗万象。而这白塔之上，有鸟儿停留，有花草生长，更有时间流过，本就已经可以称之为浩瀚。更何况，这白塔还承载着浩瀚分院的意志，其意唤作天地浩瀚。因而，在晚生的心目中，这百态便是浩瀚！”
“唉。”听完了眼前这人的话语，老者失望地叹气说道，“你，离去吧。你的浩瀚，不过是记载着一切的浩瀚，不是老夫所要的浩瀚……”
老者眼前那人听得老者否定了自己的话语，直接呆在了原地，没有丝毫动作……
“你又是何人？怎得在老夫身前发笑？”否定了刚刚的解题人之后，老者才将目光有放回了方羽的身上，质问起来。
“在下方羽，是来应试之人。”方羽先是抱拳，表达了一下自己的尊敬之意，随后才说道，“至于方羽发笑的原因，实在是因为你的这一道问题，太过简单了！”
“什么？”老者双眼一瞪，一股强悍的气息从他这形同枯槁的身体之中爆发出来，将周围不少人都震退了几步。只有方羽一人，站在原地，与老者对视。
“老夫这题简单？若是当真简单，怎么这十年间都未有人解答？”老者冷哼一声道。
“因为前辈你要的不是一个如何的答案，而是要一个人！一个能够让你眼前一亮的人！”方羽的话似乎说中了老者的内心，让老者的眼神产生了些许的变化。
“那你倒是说说，老夫等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老者撑着自己身前的那一块事变，缓缓地站了起来。
“前辈要等的人，就在这题目之中！”方羽指着那石碑开口说道，“前辈的题目无处不见浩瀚二字，因此，前辈所等的人，就是那身具浩瀚之人！”
“你竟是如此的肯定，那不如你来回答一下我这问题？”老者听着方羽的话语，心中竟是升起了一些期望。
“还请前辈发问！”方羽又一个抱拳说道。
“何为浩瀚？”
“我便是浩瀚！”方羽突然间的一声大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将目光放到了他的身上，放到了这个自称浩瀚的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