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谁是大胃王（2）
卓凡和张云飞的饭量和吃面速度看呆了拉面馆和直播间的五六百号观众。
男服务员到后厨跟男老板嘟囔了卓凡两人还要加面，男老板暗暗吃惊，笑容有些勉强地问：“他们加几次面了。”
“带刚才那次都加了五次了，白吃了我们十碗面。”
男老板干笑两声道：“不怕，吃不穷的，继续加，吃多少加多少。”
男老板说完向卓凡和张云飞望了过去，心道：“这两个小年轻怎么这么能吃呢，我营业以来可是头一次碰见，我倒想看看他们还能吃几碗，是不是免费的面吃着特别香。”想到这里，男老板笑着摇摇头，从后厨里出来招呼客人。
十分钟后，男服务员把卓凡和张云飞第七次加的面端了上来，机械地问：“还加面吗？”
张云飞摸摸肚子，看一眼卓凡道：“加！”
卓凡也是一个字：“加！”
直播间的粉丝突破800人，红心不断地冒泡，啤酒，鲜花不断地刷着，气氛非常活跃。先前的火箭已经兑现，有粉丝说如果卓凡和张云飞能吃完十碗面，就送穿云箭。
吃完第八碗面，张云飞打了个带着蒜味的饱嗝。卓凡摸摸肚子，感觉有八成饱。
两人又是相视一笑，心里都打起了小九九。
卓凡：“这家伙已经打饱嗝了，肯定吃不过我，饭钱他是掏定了。重要的是我的粉丝已经快破千了，我是大赢家啊。”
张云飞：“这家伙的肚子真是个无底洞啊，吃了这么多面竟然连个嗝也不打。我虽然有点饱了，但再吃两碗应该问题不大。”
第九碗面吃完的时候，张云飞可不这么想了。他这碗面的速度慢了下来，吃得味同嚼蜡，吃完不得不松松裤带。
第九碗面吃下去，卓凡才真切地感觉到什么叫边际效用递减，不过再吃两碗还不是他的极限。说什么也要把穿云箭搞到手，那可是2888快币啊。
拉面馆后厨，男老板的脸色有些难看，心里嘀咕道：“还要加面，这两个学生怎么这么能吃啊，要是再有一打他们这样的，我这店非要关门大吉不行。”
五分钟后，男老板亲自把第九次加的面端了上来，满脸笑容道：“两位同学吃的怎么样了？要不要我给你们来个消食汤？”
卓凡笑呵呵道：“还行，老板，你家面味道真是没得说，以后还来你家吃。”
男老板顿时有些发慌，尴尬地笑了两声，从嘴里挤出来几个字：“欢迎，随时欢迎啊。”
张云飞道：“老板，我们吃了你这么多免费的面，不会上你的黑名单吧。”
男老板笑道：“开玩笑了，怎么会呢。年轻人能吃是好事啊，你们继续吃，不够了可以再加。”
男老板转过身直打嘴，心道：“我怎么这么话多，哎，都是说习惯了啊。这俩货啥时候是个头啊。”
张云飞又打个饱嗝，靠在椅背里道：“卓凡，你觉得刚才那老板说的是真心话吗？”
卓凡笑嘿嘿道：“是真心话才怪，我想老板心里已经开始滴血了。如果你是老板，有人吃了你十碗面，只给你一碗的钱，心里是什么感受。”
“那咱是不是见好就收，要是被人家赶出去就尴尬了。”张云飞试着说。
卓凡立马道：“别啊，等穿云箭到手了再说，你是不是吃不动了？”
“谁说我吃不动了，再吃两碗也没问题。”张云飞拍着胸脯道。
“哎呀，你们两个大胃王倒是吃啊，直播间的老铁们都等着看呢，穿云箭还要不要了？”卓欢欢催促道。
“要，当然要了。”卓凡肯定地道，扭头对着摄像头道：“老铁们，我这可是第十碗了，说好的穿云箭可要兑现啊。”
说罢，卓凡抓起筷子又吃了起来。毕竟吃到了第十碗，速度不可避免地慢了下来，味道跟白面馒头一样。卓凡吃几口，往碗里放了一大勺辣椒酱，辣味刺激之下，才又恢复了些速度。
张云飞脖子吃惊：“这家伙也太牲口了吧，都第十碗了还能吃这么香，他的肚子真是个无底洞啊。吃，我不能输给他。”
张云飞勉强自己打了两个饱嗝，皱着眉头，犟着鼻子吃了起来，吃两口歇一下，还故意跟直播中忙得不亦乐乎卓欢欢扯话题。
“第十碗吃完了！”卓凡说着打个饱嗝，“老铁们，面吃完了，穿云箭是不是该兑现了呢。”
直播间里满屏的“6666”，“牛叉”，“佩服”，“大胃王本王”之类的字眼。
一支效果绚丽的穿云箭飞了出来，把直播间的气氛推向高潮。
卓欢欢道：“打赏的老铁想让你们再吃一碗。”
卓凡笑吟吟道：“感谢老铁的打赏，再吃一碗没问题的。”他比了个ok的手势，然后对着后厨方向喊道：“老板，再加一……哦，云飞，你快点吃啊，给你也再加一碗面？”
张云飞忽然被呛到了，咳嗽几声，惊声道：“你还要加面，太牲口了点吧。”
卓凡笑道：“怎么，你吃不下了，那就认输吧。”
脸色发红的张云飞一咬牙道：“谁说我吃不下了，加，我今天舍命陪君子，你吃一碗我就吃一碗，奉陪到底！”
他心里却是嘟囔叫苦：“卓凡，你这个四脚吞面兽，不是一般的牲口啊。现在我都快想吐了，希望胃不会被撑爆了。”
拉面馆后厨，男老板脸色有些发黑，沉吟不语地望着锅里翻滚的面条。
这可是白花花的面条啊，就白白的进了他们的肚子。不是一碗两碗，那可是一连十八碗啊，还要加面，亏是我店里人头旺，要不然非赔本啊。
“老板，还给不给他们加面了？”服务员的声音在男老板耳畔响起。
男老板苦笑道：“加，心疼归心疼，信用不能丢了。今天反正在他们身上已经赔本了，就给他们加到底。”
过了一会，男老板又亲自把两碗面端了上来，还笑呵呵地说：“两位同学尽管放开了吃，不要有什么心里负担，你们就是吃一百碗，我也只收你们两碗的钱。”
张云飞一脸苦相地望着眼前冒着热气的面条，神情像看见了要命的毒药一样。
卓欢欢眼睛一转，对男老板道：“老板，你说话真是敞亮。同城的老铁们，记住这家面馆啊，价格公道，量足味好，还能免费加面，有空可以过来尝尝。”
男老板又惊又喜地道：“同学，我可真是谢谢你了，要是都过来吃免费加面的，我这店非倒闭不可。”
“放心吧，像他们两个这么能吃的又能有几个呢。”卓欢欢安慰道。
“也是，也是。”男老板陪个笑脸去了后厨。
“云飞，怎么不吃啊！吃不下就不要勉强啊！”卓凡笑道。
“你也太小看我了，我从小就比你能吃，现在肯定还比你能吃。”张云飞有气无力地道。
“好，那我们继续。”卓凡说完往碗里兑了些醋，又加了两勺辣椒。都第十一碗了，他也有些吃不动了，但要赢了张云飞还是有十足的信心。
张云飞把半瓶的辣椒酱全剜进大海碗里，又倒了几十毫升醋，把一碗面变成了红鲜鲜的火锅锅底，闻了一下有些反胃，他怀疑再吃就真要吐了。他看着仍然能吃得吸溜吸溜的卓凡，真是打心眼里佩服。
卓欢欢见张云飞磨磨蹭蹭地不开始吃，便问道：“怎么了，你是不是吃不动了？”
张云飞死撑道：“谁说我吃不动了，我当然能吃动了。”
“哦，那就赶紧吃吧。直播间的老铁们都说这一碗将会是决胜局，你们两个肯定有一个会放弃。”
“哼，放弃的那个肯定不是我。”张云飞傲然道，暗中把勒进肚子里的裤子绳松开，抱着绝决的心情小心翼翼地吃了起来，心里不停地叫苦：“我这是何苦呢，何必呢，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靠，肚子怎么隐隐疼了起来，再吃胃不会真的爆了吧！”
他停下来望一眼卓凡，卓凡正好把大海碗端起来，一仰脖咕嘟咕嘟把汤喝了个精光。
张云飞彻底震惊：“卧了个草，太牲口了，我是一口都吃不下了，他竟然能把汤都全喝了。我输了，心服口服。”
卓凡用抽纸擦擦嘴，望着后厨方向正要开口，张云飞的声音猛然响起：“不加了，我是不加了，这碗我都吃不完了。”
卓凡笑道：“那你是认输了？”
张云飞揉着肚子道：“我甘败下风，真不能再吃了，再吃肚子都要爆了。”
卓欢欢抓住机会对着屏幕富有感染力地道：“老铁们，我宣布大胃王比赛的最终胜出者就是这位帅气潇洒的卓家大少，鲜花在哪里，欢呼在哪里？”
直播间里顿时被各种颜文字，鲜花，啤酒还有其他小额的礼物刷屏。与之呼应的是拉面馆里的自发的掌声，那些从头看到尾的观众们纷纷惊叹，并对卓凡和张云飞伸出大拇指。
后厨里，本来还如临大敌的男老板和服务员们终于松了口气，终于收手了，两个大吃货终于要走了。
男老板本来都想好了，以不收饭钱为代价赶紧把卓凡他们请走，他们再吃几碗是不怕，怕的是其他人吃完了不走看热闹，都霸占着桌子外面的客人就没法来吃饭了。
五分钟之后，男老板亲自把卓凡三人送出门。
“老板，你家面真心不错，以后我会经常光顾的。”卓凡打个饱嗝道。
今天来吃面卓凡有三个惊喜，一个是知道自己究竟有多能吃，一朝灵力觉醒，他分分钟成了大吃货；二是这顿饭最后是张云飞请的，他完全属于白吃一顿，三是快手粉丝一顿饭的功夫涨到了快1000了，还到手了一个火箭，一个穿云箭。
男老板脸瞬僵住了，苦笑道：“前面十字口左转三十米，今天刚开业一家拉面馆，哪里也能免费加面，你们下次可以去那里尝尝。”
三人轻笑几声，跟老板道声再见。男老板装作没听见，小声嘀咕着回了面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