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穿成年代文炮灰[快穿] 第96节

  谢蕴说:“守护谢家的财产不被败光,守护叶向蓉安稳度过余生,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守护你了,守护你这一世平安喜乐。”
  谢蕴的声音低沉,虞清娴听得心花怒放,扬起头亲了一口他的下巴:“那你不守护这个国家了吗?”
  上一世谢蕴信誓旦旦要守护国家的誓言还犹在耳呢。
  谢蕴很无奈:“我倒是也想呢,但你忘了吗?现在香江还没有回归祖国怀抱呢。我别的啥也做不了啊,唯一能做的,就是多在这边赚钱,努力把凤来县打造成国内外著名的旅游景点,提高这个县城的jdp,挣了钱以后再反哺社会,让孩子们都有书读,都有学念。”
  谢蕴在结婚当日说的誓言用他的一生去做了实践。进入千禧年时,第一座以洛清娴的名字命名的希望小学在西南边陲的一个贫困乡村盖成,第三座第四座也紧接落实了下来。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是二十年,这一年的谢蕴已经五十多了,这一世的虞清娴年纪比他大一点,一只脚已经迈入了六十大关。
  随着互联网的普及,他们做的好事也被曝光了出来。一直到现在大家才惊讶的发现,原来‘蕴清’集团这些年居然做了那么多的好事。
  给贫困山区修路搭桥就不说了,光修建的小学就有百座之多,且数目还在增长中。除此之外最让人佩服的莫过于‘乡村教师补助计划’的曝光。
  在这个补助计划中,蕴清集团每年将拿出百分之五的收益补偿在希望小学里留任的乡村教师,不仅如此,医疗保险社会保险以及住房公积金也每年都会按时打到老师们的账户上。
  每年各个希望小学也会进行评比,综合评分高的学校教职工们还会得到蕴清集团的特殊奖励。去年国家实行了全国统一考卷,其中一个希望小学的一名学生成了省内的小考状元,蕴清集团在认真的聆听完老师们的愿望后,给毕业班的两位老师在县城各自买了一套房。
  房子不大,但却振奋了许多乡村教师们的人心。许多知识青年们也将目光投向了乡村教师这个岗位之上,一时间,报名到乡村去教学的老师的人数激增。
  偏远乡镇的孩子们再也不会没有老师了。
  第121章 接连丧子的女人(完)
  虞清娴跟谢蕴的清蕴集团忽然爆火, 在国媒点名表扬了他们以后很快便有媒体联系上了集团要求采访虞清娴夫妇。虞清娴跟谢蕴看了希望采访他们的媒体名单后选出了几家报道真实口碑良好的接受采访。
  网络时代,采访都与时俱进了,在虞清娴跟谢蕴坐上采访席以后, 这家媒体的官方账号的直播间也开了起来。在开播的两分钟内便瞬间涌入了好千人, 且人数还在持续增长中。
  主编很看重这场采访,早早的就蹲守在了直播间内, 瞧着那些大批涌入的观众,笑得牙花子都出来了。
  主持这场直播采访的记者叫刘训涛, 她的名字像个男生确实实打实的女孩子,她今年不到三十岁,五年前她才从传媒大学的新闻系毕业。短短五年的时间,她就从一个小小的记者升到了主持人的位置。
  她的优秀有目共睹,她有着每个记者都必须拥有的基本素质:不断学习的习惯;追求真相的执着;客观公正的态度;准确朴实的文风;甘于吃苦的精神;丰富广博的学识;宽容善良的情怀;尚俭守德的品格。1
  这五年里, 她发表的论文还被国内外权威媒体转载过数次。可以说,她是新生代记者里最具有代表性的人物之一了。
  原本像今天这样并不算大的采访是用不到她的。是她听到消息后主动找上的主编要求来的。
  在节目的开始, 刘训涛给观众朋友们介绍了虞清娴跟谢蕴的身份后, 她笑着对二人说道:“也许两位先生对我并不了解, 但对于二位先生我却如雷贯耳。”
  “我就是在洛清娴希望小学毕业的,而我的初中跟我的高中都是在洛清娴助学基金会的资助下上的学,一直到我上大学,我的家里条件好了,我的父母才给我申请了助学贷款。”
  刘训涛说到这里, 眼眶微微发红, 她看向摄像机,摄像机适时地拉动镜头,给刘训涛以及虞清娴二人来了个特写:“或许读书对于很多家庭来说是件十分简单的事情。但对于山里的孩子,特别是一个贫困山区的孩子来说, 上学是件特别奢侈的事情。”
  “我的父母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山里的农名,他们辛苦一年挣的只够家里几口人吃用,我们村的哥哥姐姐谁能读完小学在我们那里已经是一个很有文化的人了。如果哪个女孩子能读完小学,那在十里八村,来说亲的人都会比没读过书的多一半。”
  “如果没有希望小学的出现,我的命运会跟我们村里的大多数女孩子一样,最多读完小学便回家跟着父母务农,然后按部就班的嫁人生子,等我的孩子出生,她再重复着跟我一般无二的人生。”
  随着刘训涛的话,直播间里的弹幕变得少了起来。刘训涛话里说的那种人生跟她现在所拥有的人生简直就是天差地别。因为差距太大了,大家的心情也随着变得沉重了起来。
  虞清娴跟谢蕴完全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都有些意外,虞清娴目光柔和地看着刘训涛,跟她说:“很高兴我能帮到你。看到你今天的生活,我们就知道我们所做的事业都是有意义的了。”
  “那必然是有意义的。洛先生,你的出现让很多像我这样的穷人家的孩子改变了命运。让很多像我这样的女孩子有了选择自己人生的机会。”从希望小学里出来的孩子都亲切地称呼虞清娴为先生,正所谓‘达者为先,师者之意’,这是大家对她的尊称。
  “在得知我要来采访先生,我的同学们纷纷找到我,要求我将他们对您的感激之情传达给您,还有的同学给我寄了土特产以及感谢信,我带了一部分过来,剩下的实在太多了,我没有带,但是都在楼下的车里。”直播室的摄像机将镜头切到了刘训涛带来的东西上,那是一摞纸箱子,各个都跟装自动洗衣机的箱子那么大,一共有十个。
  大家被深深的震撼到了。许多从希望小学毕业的,接受过助学基金的人也闻讯来到直播间,纷纷发出弹幕像虞清娴跟谢蕴问好。
  有了这一个开头,之后的采访也在轻松愉快当中进行。虞清娴跟谢蕴说起了自己当初办学校的初衷,采访的最后,刘训涛从座位上站起来,朝他们珍重地行了一个弟子礼。
  采访结束后,虞清娴夫妻跟刘训涛一起吃了饭。
  傍晚二人携手于夕阳下漫步,说起今日的事情,两人打从心眼里感觉到满足。
  当天晚上的新闻联播也提到了这次采访。
  封连城年纪很大了,他坐在电视机前看着优雅慈祥的老太太,怎么也没法把她跟他记忆里那个在他家里整日做家务带孩子干农活的农村妇女联系在一起。
  他这些年的生活过得并不好。他的下半身彻底的废了,瘫痪了。这是在封连国出院后的第二年发生的事情,他是在去教书的路上喝多了摔下山崖造成的。
  瘫痪了的他也教不成书了,他没了工作也下不了地,整日整日的躺在床上等着封老婆子伺候他。
  封连国没有良心,对他不管不问。
  他跟张会珍生出来的那两个儿子也是白眼狼,枉他年轻时对他们那么好!他瘫痪动不了了,那两个孩子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初中都没读完跑出去打工了,这么多年了也不回来一趟。
  封老婆子为了他,愣是硬挺着活到了八十多,到死都没能放下他。封老婆子的死唤醒了封连城,他不再郁郁寡欢,脚动不了,他就练起了手上的活,靠着编框做木工养活了自己。
  对于前妻一家,偶尔也会有人在封连城的面前提起。封连城早知道他们一家都发财了。
  大舅子两口子放下了铁饭碗下海做起了生意,短短几年就累积下来了惊人的财富,在镇上县城都盖起了大别墅,据说还在市里盖了一栋楼用来出租,每个月的出租费都够一家子生活的了。
  而那时候被他捏在手心里玩得团团转的洛新雨在她男人闹了一次离婚后被吓破了胆,从此以后跟她男人踏踏实实的过起了日子。她男人的职位也一步步的高升,据说现在已经成了大官了。
  而她的前妻呢,则在跟他离婚的第二年就嫁给了一个香江来的富商,成了一个富家太太,但她也没有放弃掉自己的事业。她的精品店成了首屈一指的连锁品牌,后面还成立了属于自己的工厂,请了很多很多的大学生来设计物品,全国各地一年的精品店加盟费用以及出货费是他一辈子也没见过的钱。
  而他的女儿小百岁在上小学的那一年改姓了洛,叫洛岁岁,她继承了前妻洛清娴的公司,成了一个大老板。曾经封老婆子得知这个消息后还去找洛岁岁去闹了一番,被洛岁岁报警抓去警察局反省了好几天。
  那也是个白眼狼,他再怎么着也是她的亲生父亲,他过得日子凄苦穷困潦倒的她也不知道孝敬他一点。他要的也不多,从她手指缝里漏出一点点来不就够他吃的了?
  可她怎么说的呢?她说他对她只有生育之恩,但这份生育之恩早在他无视张会珍害死她时就已经还完了,她不欠他什么了。
  听听,这是人说得话?
  封连城光想想就觉得糟心。
  夜里躺在充满霉味的床上,封连城做了好几个光怪流离的梦。在梦里,小百岁死了,他的前妻洛清娴也在之后的几个月内失足落水而亡。他在妻子死后的第二年跟小范老师结了婚,靠着妻子家的关系成功的从镇上的小学调到了县城的教育局,从这以后事业节节攀升,到他退休时他已经是局长了。
  退休后的他跟小范老师有着儿女的孝顺,两人拿着退休金走遍了国家的大好河山,还出国旅游了好几回,到老都没什么遗憾。
  这个梦的幸福滋味还没让封连城体会多久,他又做了另外一个梦。在在这个梦里,他回到了跟张会珍没有发生亲密关系之前。
  这一次他决绝的跟张会珍划清了界限,对洛清娴特别的好,将她宠上了天。她也如同这一世一样的开了店,而他在她的公司做大以后也顺理成章的从体制内辞了职去帮她。夫妻二人其利断金,两人将日子过得又红又火,他也做起了慈善,电视台也来采访了他们。
  而他跟洛清娴的孩子也都活了下来,他们各个都非常有出息,对他也孝顺极了。
  冬天的风特别的冷,透过玻璃传了进来,冻醒了封连城,封连城看着漆黑的屋子,忽然哭了起来。
  他错了,他真的错了。若是人生能够重来,他在也不乱搞了,他一定会好好的跟洛清娴过日子,好好的养大他们的孩子。
  ···
  封连城的后悔虞清娴体会不到。这个人已经在她的生活里消失了很久很久了。
  在接收到采访的第二天,家里迎来了冯小瑜。
  虞清娴跟冯小瑜意外的合拍,两人通过多年的接触成为了好朋友。
  冯小瑜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她的手艺很好,但却算不上是金字塔边的那一堆。
  她便专心做快餐这一块,她的三杯鸡格外的出名,三杯鸡也成了她的快餐的招牌菜,‘冯小瑜三杯鸡’这个牌子的加盟店开遍了祖国的大城小镇。
  虞清娴的基金会成立以后,她成了基金会里的第二大股东,每年她的饭馆的收益都拨出了百分之五到了基金会里来。
  她跟周锡元结了婚,两人生育了一双儿女,日子过得幸福又美满。
  她的小儿子跟虞清娴与谢蕴的小女儿谢年年一样大,两人青梅竹马的长大,顺理成章的走在一起,虞清娴跟冯小瑜也成了儿女亲家。两人的关系更加好了。
  虞清娴跟谢蕴只有谢年年一个女儿。小百岁比她大了六岁,小百岁很疼爱她,两人的关系一直都很好。到了现在二人一个接手了虞清娴的精品公司,一个接手了谢蕴的清蕴公司,两人在对方的公司里都占着一份股份。
  虞清娴这一世是跟谢蕴一起走的,虞清娴先闭眼,谢蕴在感知到她走了以后侧身亲吻了一下她的脸,也跟着终止了呼吸。
  次日照顾他们的保姆发现后通知了洛岁岁跟谢年年,两人猛地听闻这个噩耗,哭着跑来了。
  两人的葬礼办得很隆重,全国各地有无数的人来吊唁,他们的胸前全都别着一朵蔷薇花,因为在很多年前的那个采访里,谢先生说洛先生最喜欢蔷薇。
  “清娴,你实在是令我太失望了,你跟我是夫妻,为什么就不能大度一点。我跟红英就只是普通的同事关系而已。你这么跟我闹,让我还怎么在医务站展开工作!大家伙怎么看我?!”
  第122章 痴情男配的炮灰妻子
  虞清娴抬眸朝说这话的人看去, 这个男人大概有二十五六上下,他穿着一身竖纹的灰色西装,里头露出的内衬是白色的衬衣。除此之外, 在灰色西装外套的外面还套着一件军绿色的大衣。
  他现在怒极了, 插着腰走来走去,皮鞋将夯实的土地踏得啪啪作响。
  虞清娴垂着眸消化原主的记忆。
  现在是1962年, 原主叫梁清娴,是东北建设兵团的一名普通群众, 今年二十五岁,而眼前的这一位是梁清娴的丈夫,一位从沪市来的支边医生顾浩林。
  “我在跟你说话,你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先不说梁红玉是我的同事, 她也是你的堂姐啊,她自己也是有未婚夫的啊。你对我们难道一点信任都没有?如果不是今天这件事, 我真不知道你的思想居然这么龌龊。”顾浩林看着虞清娴的目光充满了失望。
  若是原主被顾浩林这么看着, 她必定诚惶诚恐, 怕顾浩林认输低头认错,一步步的让步,尊严被他一点点的践踏,到最后原主一家成了他爱情的养份,成了他追求爱情的牺牲品。
  他追求的不是别人, 一定他口中的红英, 原主的堂姐。
  “我龌龊?”虞清娴冷笑的看着他:“那你就去问问今天在医务站的那些人,你问问他们,到底是你们龌龊还是我龌龊。她没站稳你扶一把也就算了,你倒好, 直接把她抱在了怀里,如果我不来,你们还要抱多久?”
  “信任什么,信任你们某天滚到床上被我抓住了我还开解自己你们只是在铺床单是吗?”
  从58年起,大批的支边战士与支边青年们涌入北大荒,在北大荒建立起了一个个的兵团,大家在这里抛洒着热血,人一多,各类只是技术型人才便稀缺了起来。
  其中医护人员更是如此。梁红玉是屯里极少数读到初中的女生,因她在学校里表现优异被送到了护士学校去读了一年的书,去年她提前毕业回到家乡当上了医务站的护士。
  顾浩林比她早来了那么几个月。他是沪市人,从小到大就没出过省,被医院派到北大荒来当医生他的心中满是郁气。来到这里后干得最多的就是怨天尤人。
  梁红玉爽朗大方积极向上,就像一个小太阳一般的温暖着周围的所有人,在她的感染下,顾浩林也开始慢慢的对兵团的战士们好了起来,工作也认真了许多。
  渐渐地,顾浩林对梁红玉的感情变质了,这一点在梁红玉三个月前跟她青梅竹马的对象订婚后变得更加的清晰。可顾浩林明白的太晚了,在他看清楚自己的感情以后梁红玉已经有了未婚夫,他又做不出抢别人的妻子的事情来。他就告诉自己只要能够在梁红玉身边守护着他就好了。
  直到两个月前他见到了比梁红玉小一岁的原主,她跟梁红玉有五分像,尤其是不笑的时候。
  于是顾浩林这狗比就玩起了替身梗。
  原主的父母没有儿子,一共生了五个女儿,原主排行老三,在她之上有两个姐姐都嫁了人,在她之下的两个妹妹都还小,老四十三岁,老五只有十岁。
  在生产力低下的年代,没有儿子注定是会被人看不起的,原主一家就是如此,原主的父亲母亲走在屯子里连头都抬不起来。
  在这样的情况下顾浩林到梁家来提亲,原主的父亲梁德利只是简单的考虑一下就同意了二人的婚事。
  按照现在的时间线,两人在上个月刚刚结婚,满打满算到现在都还没有一个月呢。
  原主今年才18岁,顾浩林长相不差,又因为是大城市来的跟医生的身份给他镀了一层光。年轻的原主爱上他是一件顺理成章的事。
  一直到原主在今天白天看到他跟梁红玉抱在一起。
  “你简直不可理喻!她的脚崴了我扶一下到你嘴里怎么就成抱了?”虞清娴的话戳中了顾浩林心中的隐秘,他心里不自在,但很快他就把这份不自在压在了心里:“行了我今晚要值班,我先走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顾浩林抓起炕上的帽子戴着就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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