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穿成年代文炮灰[快穿] 第29节

  “就我家大姑子被我公婆卖到昌山村常大德家了,大家都知道吧?”
  “知道知道,这么大的事我们能不知道吗?”
  “你们可不知道啊,她那个婆婆啊”
  贺二嫂把从贺大嫂哪里听来的消息添油加醋的说了出去。她说完,大家就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分享欲了,纷纷借口有事儿离开。
  一传十十传百,就一个下午的功夫,这件事情便传遍整个河西大队。
  到了最后,大家说得有鼻子有眼的,仿佛范春霞跟常宝金偷情的时候他们就坐在床底下听似的,连细节都能说得出来。
  虞清娴再次对广大吃瓜群众们的创造力叹为观止。
  中午下工回常家,还没进门,就有一个人从虞清娴的身边匆匆而过:“范春霞,范春霞,你个老马蚤货给我出来,你给我出来!”
  范春霞今天上工回来得早,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跟常宝金的事情已经败露。
  她从厨房出来,看到骂她的人是常宝金的老婆,女人中的那点小心思一下子就让她的心里变得酸溜溜了起来。
  范春霞强忍着酸涩开口:“我说是谁嘴巴这么臭呢,合着是宝金家的啊,我好歹是你的长辈,你还有没有点规矩了?”
  常宝金家的上前几步抓住了范春霞的头发,用力的拉扯着:“长辈?规矩?就你也配跟我谈长辈跟规矩?你个老马蚤货对我男人发马蚤的时候怎么没想起来你是个长辈,没想起来你这个规矩?”
  范春霞正在掰开常宝金媳妇儿的手,闻言她瞪大眼睛,猛地看向场外看热闹的虞清娴,虞清娴朝她微微一笑。
  若不是正在打架,范春霞现在就想跳起来打虞清娴一顿。她妈的这个小酿皮,不是说好了自己以后不再磋磨她,她也不把这件事情说出去的吗?
  虞清娴若是能听到范春霞的心声,恐怕要笑出声来。好不容易拿捏到范春霞的把柄,她不把她往死里踩还帮她保守秘密,想什么美事儿呢?
  常宝金媳妇儿逮着机会又打了范春霞好几巴掌。范春霞嫁人那么多年,从来就没遭这么毒的打过。
  新仇加旧恨,范春霞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人,当下什么也顾不得了,一边打一边骂回去。两人你来我往的,范春霞便把自己跟常宝金的事情抖露了个七七八八。
  她们打架的动静迎来了村里人的围观,常宝金不在其中,常大德拿着烟杆站在人群中抽烟,目光冷漠又深沉地看着范春霞。
  范春霞的头发被常宝金媳妇抓散了,脸上多了许多抓痕,衣服也被扯开了,露出了里头穿着的背心。
  这可便宜了村里那些至今都没娶上媳妇的老光棍,大家一边看,心里就琢磨开了来。
  范春霞终于看见常大德了,她触及到他的目光,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张嘴想要解释什么,这才发现自己刚刚已经把能说的不能说的都说了,范春霞的脸一下子就变得雪白雪白的。
  这次打架,常宝金的媳妇儿惨胜,她看着范春霞哼了一声,出了常大德家。常宝金那个男人敢被判她,她不能让她好过了。她打不过常宝金没关系,她娘家有人!
  常大德驱散了看热闹的人,走上前去拽着范春霞的头发拽进了屋,没一会儿就听到了范春霞的痛呼声传了出来。
  常大德父子在村里一直都是老实人,因为他不打媳妇,成了村里人人赞誉的‘好人’。
  上一世他打原主,都是背着人打的,打原主前他会往原主嘴里塞上一块布,等到打完原主了再把布取出来。他打原主时最冷静,下手又重,原主最怕他。
  范春霞的痛呼声渐渐消失了,想必也是被堵住了嘴,虞清娴在外头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原主的仇她总算是报了一小部分了。
  接下来就是常宝根跟常大德了。
  这都不用刻意去引导,常大德是个特别自私且疑心重的男人,这种明晃晃的绿帽子带在头顶上,常宝根这个疑似非亲生的儿子就日日在他面前晃悠,时时刻刻提醒他自己被戴了绿帽子不说还养了野种。
  这种委屈是个男人都受不了。常宝根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他前头那个媳妇说是病死的,但虞清娴怀疑她也是被打死的。
  上一世他在打原主时曾说过一句话:‘反正我也打死过一个了,再多打死一个我赚了。’
  原主当时被打得昏昏沉沉没听到,但拥有她所有记忆的虞清娴却知道得轻轻松松的。
  这也是自己穿越过来这几天没有贸然去挑衅常宝根的原因。
  杀过人的人已经没有了道德底线,甚至很多人在杀了人之后都会贪恋上那种能随意主宰人生命的快感。
  常宝根就是那种人,虞清娴很确定,甚至在打原主这件事情上,他也是有预谋的。
  纵观原主的前世,在他跟原主圆房之前,他对原主是视而不见的,最多就是心气不顺的时候挑拨范春霞对她动手。试探两年后,他知道了原主的底线,于是在圆房之后开始了他的计划。
  先是找借口打她,原主反抗过后再继续打。接着是无理由的打,原主反抗过后打得更狠,最后发展到心情不顺就打,原主在他的一步步驯服下,到最后被打得连反抗的心思都生不起。就算这样,这个恶魔也没放过她。
  这种人,就这么摁死就太便宜他了,得让他进监狱,进了监狱还不够,他不是喜欢打人吗?监狱里可太不缺会打人的人了。
  虞清娴保证,等把常宝根送进了监狱,她一定会找人把他‘伺候’得舒舒服服的,绝对不让他失望。
  第037章 被卖掉的姐姐
  。
  常家父子果然如同虞清娴所想的一样斗了起来。
  昔日亲密的两父子在常大德打了范春霞过后就干了一仗, 打完又相约一起去打常宝金。
  恰巧常宝金的媳妇也从娘家叫来了人,双方联手,常宝金被打去了半条命。这回常大发从头到尾都没出来劝。
  打完常宝金以后, 常大德就叫来了大队长以及常家的长辈要把常宝根赶出去, 常宝根今年都三十岁了,之前他都是叫常宝金做堂哥的, 现在知道他是他爹,常宝根怎么可能会认?再加上之前的几十年里家里虽然很困难, 但是常大德一直都把他当成个宝。
  在他还跑不稳的时候常大德就跟他说了,家里的一切都是他的。常宝根听了这么多年,早就把家里的一切都视做了自己的所有物了。现在常大德要把他赶出去,他怎么可能干?
  一个非要赶,一个死活不走, 言语冲突一番后两人又打在了一处。
  被常大德请来的人哪里能看着他们打下去,纷纷上去拉架, 村支书劝常大德:“大德啊, 你今年52了吧?你这个难生了, 就算是能生下来,等他给你养老送终还得多少年?怕是半点福都享不到了。”
  “别管宝根是不是你亲儿子,你都养他养这么大了,儿媳妇都娶回来了无论怎么样他都要叫你一声爹,等再过两年他再让他媳妇给你生个大胖孙子, 这一生不也算圆满?再说了, 有我们这些叔叔伯伯看着,他还敢不孝顺你?”村支书苦口婆心地劝着。
  这些道理常大德如何能想不明白?
  “支书啊,我憋屈啊!为了养他这个野种,我把我亲姑娘都卖了啊!”常大德抱着头蹲在地上。五十多岁的人了, 眼泪鼻涕一起流。
  常宝根长得不像他,可他这么多年都一点也没怀疑过,甚至常宝根长得像常宝金他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因为他跟常宝金他爸是堂兄弟,他们是一个爷爷的。连五服都没出。
  常宝根跟常宝金长得像也说得过去。哪里知道会是这样!
  常宝金爹妈死得早,谁也不愿意搭理他,常大德看他实在可怜,就叫他回来吃了几顿饭,哪里知道他会是头白眼狼,勾搭上了婶子!
  村支书叹了一口气:“事情都这样了,还能怎么着啊?”
  常大德抱着头呜呜地哭。
  范春霞缩在门外大气都不敢出。听到常大德说到卖出去的三个女儿,她眼中闪过一丝愤恨。
  范春霞嫁给常大德没两个月就怀了孩子,生下来是个丫头片子,常大德一家都不满意,她婆婆连个鸡蛋都不愿意给她煮了吃。
  第一个女儿半岁时她又怀上了,这一回她满心期盼,然而十个月后她又生下来一个姑娘。这下不止是她公婆了,就是常大德跟她亲妈也觉得是她不会生。
  为了生儿子,老二出了月子以后她就在跟常大德努力,终于在老二八个月的时候又再度怀上了。这一回谁都以为会是个儿子了,毕竟都生了两个女儿了,再不是儿子说不过去了吧?
  可老三生下来依旧不带把儿,公公婆婆指着她骂,连月子都没做她就得下地干活。孩子生的太多太勤让她浑身是病,就这她婆婆还是不满意,骂她打她都是常有的事。
  每当被婆婆骂了,范春霞就多恨三个女儿一分,如果不是因为这三个女儿,但凡她们争气一点,三个当中有一个是儿子她的日子都不会过得那么艰难。
  眼瞅着老三两岁了她都还没怀上,她公婆看她的眼神越来越不满,范春霞心里也着急,恰好这时候常宝金出现了。
  他才十五岁,青葱一般的年纪,可那出却已经发育得鼓鼓囊囊的了。十五六岁的毛头小子正是好奇男女之事的年纪,自己稍微一勾搭就上了钩,没两个月她就怀上了。一举得男。
  生了儿子范春霞也没跟常宝金断,因为在那方面,常宝金可比常大德厉害多了,加上两人之间的关系禁忌,他们的偷晴越来越刺激。
  事到如今,范春霞是后悔的,她后悔的不是没跟常宝金断,而是做得还不够隐秘。
  村支书等人再轮番劝了一遭后就走了。
  到了晚上常大德又跟常宝根干了一仗?常大德再牛逼他也已经是个五十岁的男人了,常宝根才三十正值壮年,他那里打得过常宝根?
  常大德在常宝根那里讨不了好,于是就把自己所有的气都撒在了范春霞的身上,范春霞也终于过上了她让原主过的那种日子。
  三天一小打,五天一打。常大德阴险着呢,都是朝人看不到的地方下手,范春霞苦不堪言。
  她跟常宝根诉苦,常宝根恨毒了她,在常宝根看来,范春霞偷人就偷人了,她的错就是偷了人还没瞒住,将自己偷侄子的事儿闹得沸沸扬扬,他现在出门都抬不起头来。跟他不对付的常宝平还贱嗖嗖地问他现在到底该叫他做大侄子还是堂哥。
  这一切都是范春霞带来的,常宝根怎么可能管她?
  范春霞在儿子这里得不到帮助,她想去找常宝金,可常宝金被他媳妇儿家的大舅子小舅子们打得连床都下不来,范春霞连他的面都见不到更别说找他求救了。
  求救无门的范春霞想找虞清娴麻烦都不敢。在这个家里,范春霞连喘气都是错的,她活得小心翼翼地,就怕自己又招了常大德的眼,又挨一顿打。
  她也不敢回娘家,她娘家离昌山村有点远,她偷侄子的事情还没传回娘家。要是她娘家人那些人知道了她偷人不把她撕了都不错了,哪里还可能还为她出头?
  因为范春霞贡献出来的这个惊天大八卦,村里难得的热闹了起来,正好农忙结束,于是吃了饭大家就聚在一起聊这个事情,卢秀敏也跟着她们,把想要逃的女人们都联系了个遍。
  除了燕宁和卢秀敏意外,想走的人还有四个,常大顺家的先前被打的伤都还没有好全,她被拐卖来的时间比燕宁要长一点,她逃跑的次数也比燕宁要多一些,但常大顺没有常大友那么狠心,她的脚筋还在,断掉的肋骨也没事儿,因为养得好,她早就能下地走了。
  昌山村的村边有一条河经过,村里人的衣裳大多都是在这里洗的。这一天早上,要逃跑的人除了肋骨断了的那个跟燕宁,其他人都聚集到卢秀敏身边来。
  卢秀敏小声地跟她们说着两天后逃跑的流程。
  等她们都确定没问题以后,其中一个想了又想,道:“我们要不要叫上宝柱家的?她前天来找我还跟我说想逃跑回去。”
  卢秀敏皱了皱眉:“她又被打了?”
  说要带着宝柱家的逃跑的女人叫黄小芬,她点了点头:“嗯,被打得挺惨的。”
  话音落了,谁的脸上也没有露出同情的意思。这全都是因为被常宝柱买回来的那个女人太令人无语了。
  常宝柱是个特别爱动手的男人,她经常被常宝柱打得鼻青脸肿,她也会跟她们抱怨常宝柱不好,但没过几天,她又会说常宝柱对她挺好的,如此反复。如果说她是正常嫁进来这个村子的,那这样肯定没问题,顶多也就被人嘲讽两句罢了。
  但问题是她不是。她又很犯贱,常宝柱越是打她,她就越是要讨好人家。像今天这种说要逃跑的话说了不下百次了,那次说完常宝柱一招手她还不是屁颠屁颠的凑上去?
  卢秀敏她们这个小圈子对她十分排斥。
  卢秀敏看着黄小芬,严肃地警告她:“你不能让她知道这件事情,要是让她知道了,那离常宝柱知道就不远了。”
  卢秀敏是吃过这个亏的。那时候常宝柱家的刚刚被卖进来,卢秀敏依旧被请过去劝她,她当时还年轻,在劝她的时候忍不住抱怨了几句。后来常宝柱家的就把这几句话说了出去。害得卢秀敏挨了一次打。
  除了她之外,其它的几个女人也多多少少被她坑过。常宝柱买来的那个女人简直就是有病,好赖不分。
  黄小芬点头应道:“知道了。”又忍不住解释:“她这次被打得有点狠,我没忍住。”
  要逃跑的林荷花道:“那都是她自己作来的!你就看到她挨打,你知道她为什么挨打吗?我来告诉你,是因为常宝柱跟村里那些老不正经的去钻了邻村李寡妇家的被窝。她吃醋了,骂了常宝柱,常宝柱根本不乐意惯着她,就动了手。”
  “她被打的时候哭得倒是惨得很,就刚刚我出门的时候她跟常宝柱又亲亲密密的了,常宝柱都不搭理她她还往上凑。下贱得像条狗。”林荷花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女人!
  邻村黄寡妇年纪不小了,男人死了以后也没有个一儿半女的,她又不想嫁人,就做了这门生意,无论年纪大小,只要给钱就都能睡。十里八村的人就没有不知道她的。
  此言一出,几人脸上都露出了几分嘲讽地表情。
  她们这些买来的女人是什么地位常宝柱家的都被卖来三四年了居然还没看清楚?就仿佛有个什么大病,说她是神经病都侮辱了神经病这个词。
  黄小芬显然是不知道这个内情:“她没说这个,就说这个日子过不下去了,她要跑。”
  卢秀敏拧干衣服放进木盆里:“你信她?”
  有人来了,几人加快了速度,洗完了便各自低着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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