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不欢而散
第六十一章 不欢而散
上次在那酒楼阁楼上,她走之前说得清清楚楚,称她出言伤害他一次,他亦无故侵犯她,便两两相抵消,没有什么再见的必要了。
君临笙牵制住云琉雅不安分的身子,在阳光下笑得光芒璀璨。
“我上次也说了,你知道了我的秘密,便跑不掉了。云小姐可是贵人多忘事,竟然给忘了!”他略带讽刺却得意的笑声肆意张扬在空气里,和那日颓唐落魄的模样判若两人。
“再者说,你说了两不相欠,本王并没有答应。”
云琉雅越发的着急。她今日出来,是为了安排人埋伏在君临风身边的,不知这会儿她不在,花青一个人能不能把事情办好。
她杏眼圆睁,对着此时笑得肆无忌惮的君临笙狂翻白眼,若是这家伙就此耽误了她的计划,她绝不会饶了他。
不过更让云琉雅气愤的是,这家伙把她掳走别的事没有,竟然学会试探她和君临风的关系。
“小女和勤王的关系,凤王怕是没有权利过问吧。”云琉雅努力平复着焦躁的心情,看似平静的坐在亭子里的石凳上,冷眼对君临笙说。
君临笙放下面子,拐弯抹角好不容易才问到云琉雅对君临风的态度,却得到这样一句不痛不痒的话,自然不肯罢休,又想不到如何开口。
“本王的五弟风流倜傥英俊难敌,本王自然要好好替他把把关,免得他日后娶了个糟糠之妻!”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云琉雅,她掌心拍在石桌上,愤怒蹬着君临笙,怒火冲天。
“君临笙!是谁告诉你,本小姐要嫁给君临风!我看你是最近朝堂上刚刚平息些,闲的吧!那劳烦您即使闲也别来招惹本小姐。您那许侧妃和一大群宠姬都摇尾乞怜等着您安慰呢!”云琉雅决然转过身,径直离去。
君临笙留在原地,将云琉雅方才的一席话在心头回转了一圈,便眯起了眸子,遥遥望向那走远的瘦小身子,眼底晦暗莫测。
宠姬侍妾吗?
被君临笙这么一搅和,今日的事情不得已只好作罢。错失了良机,再找第二次机会可就不如现在般容易了。
云琉雅气愤的甩袖急行,花青只好紧紧跟在身后,只是好奇的眼不停的打量着匆匆而行的主子。
刚刚还好好的,怎么一会儿不见,小姐会这么生气呢?莫非是因为自己做的不够好?
花青胡思乱想着,越想越是害怕,小心的瞄了眼主子的侧脸,却是铁青着,忍不住心里的恐惧无限放大。
一回到宁府二话没说就无来由的“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小姐是花青不好,连点小事都办不好。”花青的泪止不住的往下掉,若是小姐要将自己赶出宁府怎么办?小姐不会把自己送回云府吧!那个吃人的地方,自己绝不要回去啊!
想着想着,花青已经从细细哽咽到嚎啕大哭。
白素刚好拿着几件锦绣从屋内走出,就看到这一幕。虽然不知青姐姐为何所跪,来不及细想,赶忙来至云琉雅身旁,作势跪了下去。
“小姐求您别罚青姐姐,虽然不知青姐姐犯了什么错,但她一定不是故意的。”
云琉雅一脸怒容的回头,本在气头上的怒意戛然而止。她愣了愣神。
“谁罚花青了?哎?花青你跪着干嘛?快起来!白素你也是!”
白素有些汗颜的起身,盯着云琉雅的神情看了又看,终于无奈的叹了口气。
花青已经停止了哭泣,但眼睛依旧红红的,“小姐,是花青没用,您别生花青的气。千万别把花青再送回宁府啊!”
沙哑着嗓子,花青的声音颤抖的厉害,可想而知,她有多害怕,多恐惧。
云琉雅现在连最后的一点火气都没了。她“噗嗤”笑出了声,“谁说我生你的气了?我是气君临笙那个坏蛋。”
白素乍一听云琉雅这么骂三皇子,立刻起身捂住了云琉雅的嘴,“小姐皇子的名讳可不能随便说,小心被有心人听见。”
云琉雅拿来白素的手,笑了笑,“好了好了,我不说就是。花青,以后可别再动不动就跪了。都把我弄成罪人了。”
花青脸颊燥的通红,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真是丢死人了。
花青闹了个大乌龙,三人笑作一团。待笑够了,白素方才想起手中的锦绣。
于是开口道,“小姐,这是李嬷嬷刚拿来的锦绣样子,问小姐想要哪副,好派人去做。”
云琉雅接过白素手中的锦绣,几张锦绣错落有致,一看就是做工精细,绣的人十分的用心。
“呀!这是彩云坊的样品,听说需要提前好几天订做呢。”大概是为了掩饰刚刚的丢脸,花青看了眼锦绣插嘴道。
彩云坊,云琉雅听过这个地方。听说,是绣女的天堂。彩云坊只要你有绣样,或者画出绣样,它都能百分百的做出完全相同的作品,分毫不差。
云琉雅虽然是大家闺秀,但自幼对兵器兵书等男子喜爱之物十分痴迷,因此对女子所学的女红并不十分擅长。手中的样品,在她看来就是工艺精细罢了。
但若是灌上彩云坊的名号,即便像她这样的女子也知道,该有多贵重。
简单的看了看,云琉雅本来想随便挑件的,却不想在翻到后面的时候,却被最后的那副样品吸引住了。
深紫色的绸缎不似深色特有的昏暗,仿若流金璀璨,光芒照人。一朵纯洁白莲跃然其上,带着一丝妖异和魅丽。白的天真紫的魅惑,一针一线间带着说不明的诱惑。云琉雅的目光瞬间就被它俘虏,胶着着离不开。
“就这个吧!”云琉雅抽出那布锦绣,入手的滑腻柔软让她爱不释手忍不住再次摸了摸。
白素和花青看她这样喜欢这副锦绣,对视了一下,相视一笑。小姐很少对什么物件表现出特别喜爱的样子,有的时候她们俩甚至都会怀疑小姐会喜欢的东西是否存在。
将手中的方帕递给白素,那布料鲜丽的色泽闪烁了一下。云琉雅的脑中飞快的闪过些什么,却没能很好的抓住。
云琉雅揉了揉太阳穴,暗付到,许是最近太累了,才产生的幻想吗?怎么好像刚刚见到了谁的样子?
那时的云琉雅并未意识到,有一个人,已经占据了她的心的一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