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章 少元仙尊至太清
却说魍魔君一路急追,毕竟神通广大,任凭那尊修罗是真仙级数的人物,也被他追上。
魔君乃是魔祖亲传,所修神通法门,无不广大深奥。而这一尊修罗,虽则修为境界,看似与魍魔君相仿,但内里差距,却不可以道理计。
那修罗见魔君追来,心下不禁骇然。连忙竭力催动遁法,却也被急速拉近。又施展神通,穿梭虚空维度,要掩藏行迹,却在那魔君眼中,也只等闲。
“道友留步!”
魔君大笑一声:“且将你性命留下,我便放你离开!”
那修罗大怒:“滚你吗的蛋!老子性命留下,还怎么离开!”
死了命的走,却终归还是被魔君赶在前面,当头拦住。
魍魔君生的高大魁梧,短须短发根根如钢针。脸上笑容粗厉,只把这修罗拦住,如戏小鸡,戏谑招手道:“快快上来送死。”
那修罗怒极,丑恶脸上铁青一片,见似无路可逃,竟怒吼一声,合身扑将上来,把个利爪展开,当头就来爪魔君脑门。
魔君哈哈大笑,袖中弹出手指,一条指甲锋芒毕露,只在那利爪上一划,就把条手臂给划拉下来,登时污血长流,痛的那修罗一声大叫。
却忽然口中喷出一道血光,直奔魔君面门。
魔君虽则戏谑,脸上也是笑容满面,却深谙狮子搏兔的道理,早便暗暗催动法宝护住周身。见这道血光打来,让也不让,打中面门之时,却一个黑漆漆的洞展现,把那血光吞没不见。
魔君毫不留手,一把拿住这修罗,往眼前一拉,随后一拳打出,扑哧一声,竟就把这修罗真身给打穿开去,然后手臂一振,就要把修罗震碎。
那修罗忽然哈哈大笑,任凭魔君手臂陷在他胸口当中,只合身一抱,要把魔君抱住。一尊真身已如吹气球一般鼓胀起来!
魔君看的分明,这修罗竟要自绝。却哪里让他如愿?
只张开一张口,头颅一挣,竟作一头狼首,分外巨大,一口就把这即将自绝炸开的修罗吞入腹中。
然后便见魔君肚子鼓起分毫,只听得咕噜一声轻响,便平复下去。
魔君打了个饱嗝,脸上正待露出笑容,却忽然一怔,随即怒喝:“安敢欺我!”
却才发现,竟是着了道!
魔君原是狼人之王,拜入魔祖座下,修的噬灵魔功的完全版,赤混太无元玄上终结道典演化而来的十二部洞玄真经中的元魔噬天经。
修成这部真经,魔君便有吞天噬地之能!
一概人、物,或法力,或元炁,及至于法则,都无不吞噬。
若吞得生灵,便能掠取这生灵的一切,无论是精气还是神魂。
这部真经极尽吞噬之能事,还没有许多弱点。虽则吞噬之初,还有挂碍,但稍许片刻,就能完全炼化,不留任何疏漏。
正是从这修罗的神魂之中,魔君得到记忆。
竟是遭了欺瞒。
原来这修罗来时,得了波旬魔主一块符印,早早便分出一道分神潜藏匿走,而留下真身迷惑魔君。果真魔君被迷惑,来追这真身。不知不觉放过了他那一缕分神,此时不知已走到哪里去了!
魔君怒的慌,这许多年来,他横行宇宙,还从没被没如此戏耍过!
然怒归怒,却已无可奈何。
魔君强压下怒火,四下里张望,沉吟两个呼吸,便就有了决断,抬手打出一道符印,飞射冥河域方向。自己则取道太清剑派,继续追了上去。
...
少元仙尊得了掌教伏皇仙尊之令,便与大宝真人联袂离了太元界,穿过宇宙胎膜,来到虚空当中。
大宝真人道:“师姐,却是先去哪一个教门说项?”
又道:“教门众多,须得有个先后。”
少元仙尊微微颔首:“师妹说的是。那许多教门,道统各异,散落宇宙各处。然依我之见,这先后嘛,须得自强而弱。”
“师姐的意思是?”
“先去强横教门,也是颜面所在。”少元仙尊如是道。
大宝真人闻言,不禁笑道:“师姐言之有理。以我太一教门仙道第一之尊,若折节先去小门小派,未免失了颜面。还给人一种不把其他更强的教门放在眼里的假象,不利于说项。”
“正是。”少元仙尊道:“那许多教门,不入魔道的正统仙道教门,第一的当属太清剑派。便从太清剑派开始罢。”
于是师姐妹二人,一尊金仙,一尊真仙,一路迤逦,穿梭虚空,便就到了太清剑派所在太清域对应的虚空位置。
少元仙尊拂袖扯开时空壁障,与大宝真人走将出去,脚下自是生气云烟,望下方一处浩瀚星域按下云头。
太清域乃是太清剑派的总教所在,这里是格局气度,又格外不同。
乃是许许多多悬在星空中的山峰,萦绕着无量无穷的白云彩霞,实实在在有仙家气象。
也是不知多少星球凝练而来的仙山,如一片云海,绵绵无穷。
如上三教,太一教门的核心总教,早已搬到天外,在太元界。而元始魔教的核心,却不在宇宙胎膜之外。赤混魔祖开辟的世界,虽在天外,但其人却多在宇宙内的元魔天中。且也不曾搞出许多花样来,星球还是星球。
巫族最是过分,把许多星球熔炼成一方大陆。万灵教与元始魔教差不多。
至于这太清剑派,又玩出新花样来。一座座悬在星空中的山峰,随便一座都有百十个星球那样巨大,山峰尖尖,直直天穹,有锋芒毕露之象,正是合了剑走偏锋的旁门道理。
这云海仙峰当中,有一座巨山,高百万里,如定海神针,立在中央,俯瞰一切,镇压星域。
少元仙尊与大宝真人正是找准这座山峰,按落下了云头。
尚不及云海,便则打出一道法力,触动这云海仙峰的护持大阵,灵光一闪,就有一个白袍修士走将出来,抬眼看到脚踩七色云霞的两尊女仙,只觉近在眼前又远在天边,当下便知是高人,不敢怠慢,也不敢多看,连忙收起锋芒,躬身一拜:“两位前辈有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