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7章 就像飞蛾扑向火
深蓝的天空中挂着一轮金黄的圆月,其间是福山的一片广场,点点繁星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高晓澜身着白色衬衫伫立在广场中央,身后是一群着装统一的高家的魔法士。五千人散发出来的气息浩瀚而磅礴,他们的呼吸统一,就像神圣的巨龙每一次呼吸都牵动着人的心尖在跳动,在颤动。
远处遥遥相望的附近居民瞪大了眼睛,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站在窗前双腿都在颤抖。
“这些都是什么人?我感觉面对的不是一群人,而是一群凶猛的野兽……”
一个人颤抖着说:“太震撼人心了,我快要无法呼吸了……”
“老公,我们去睡觉吧,感觉好恐怖,他们的眼睛都闪着红光,这不是人,是一群恶魔。”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妻子,拉着她老公的手臂,有不敢直视的恐惧。
“福山又要发生重大的事情了吗?天呐,警察去哪儿了,警察干什么去了?”
这些完全是不知道由来的人发出来的赞叹,有满腔热血等待看好戏的围观者,也有不敢直视的怯弱者。
整齐的踏步声中,第一支队伍到了。
为首的人手握手臂粗的铁棍,身穿白色背心,露出发达的胸肌,还有水桶粗的手臂,肌肉高高地隆起,高大的身材、爆炸的肌肉,就像人形坦克,给人洪荒猛兽的错觉。
相比文儒的高晓澜,来者肖白虎更加凶狠粗犷。
其身后紧随的是面带凶光,气息阴沉的白虎堂精锐三千,外围成员两千,手握刺刀,每奔进一步都是那样的深沉稳重。
带着无边的羞辱,他们来了,这一年受的屈辱,受的冷眼,忍受的讥讽,这一刻他们全都将无限的爆发出来。
“杀!”肖白虎的大喝声在林立的高大建筑中回响。
每一个白虎堂的成员都发出阴沉而响亮的闷沉哼叫声:
“杀!”
“杀!”
“杀……”
白虎堂众兄弟表现出来的战意是那样的精悍,但是绽放出来的实力,在高晓澜身后整齐划一的五千身着长袍的魔法战士面前,却是如此的卑微和渺小。
高晓澜露出淡淡的冷笑,高晓澜身后的所有人都露出同样的不屑之情,嘴角扯出弯弯的一抹弧度。
高晓澜的人都觉得自己很骄傲,他们是万里无一的魔法师,而且是魔法队,有高人一等的自豪感。
面对这些人的不屑冷笑,白虎堂的人没有灰心,没有一个人灰心,相反,他们变得更加的战意磅礴,他们要用手中的刀,证明他们的实力,证明他们的存在意义。
多少次用鲜血换来的荣耀,用什么拼搏而来的成就,早让他们置生死而度外。
曾经,北斗七星的人、水仙门的人,都曾对柳辰风怀疑过,对整个辰风会怀疑过,但是,白虎堂的人从来没有,打从第一天跟随柳辰风,他们心中就只有一个念头,相信柳辰风,相信辰风会,相信自己,相信自己手中的刀。
高晓澜的队伍,在白虎堂的兄弟像洪流冲过来的第一次冲击,他们整个队伍就形成了无形的火焰圈,他们都是火系的魔法士,调动天地间的灵火,形成密不透风的真空圈。
薄薄的火焰层将他们包裹在其中,金色的火焰熊熊的燃烧,就像高晓澜带来的人一样,仿佛在炫耀,在嘲笑,在讥讽。
白虎堂的兄弟,以肖白虎、狄阳、傲龙为首,他们不但没有丝毫的退缩,反而对火焰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火吗?来吧,让大火来得更猛烈一些吧!”
肖白虎已经处在癫狂的状态了,同辰风会共荣辱,在这危急存亡之秋,肖白虎已经忘乎所以,他只有一个念头,敢对辰风会乃至辰风会众兄弟不利者杀无赦!
肖白虎挥动手中的铁棍,拉出呼呼的破风声,还有铁棍带起的肉眼可见的劲风狠狠地砸在火焰上,火焰一下子凹了下去,肖白虎瞬间一步踏入烈火中的圈子里。
他的头发烧焦了,他的眉毛没有了,他的衣裳都点燃了,但是他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疼痛。这才是铁汉白虎应有的性格,最真最震撼人心的魄力!
不仅是肖白虎,还有他身后的五千白虎堂的弟兄,都一样,火算得了什么?
“就像飞蛾一样扑向大火,燃烧自己的生命来创造辉煌吧!”狄阳煽动性的一句话再次点燃众兄弟至高无上的内心深处的熊熊大火燃烧起来,比之眼前的金色火焰,内心的心火,更加雄壮。
高晓澜的人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火,没有起到任何抵抗作用,本来想凭借魔法师的身份欺负白虎堂的人,非但没有达到任何的效果,眼看一个个不要脸不要命的人手紧紧的握紧马刀,冲进了火圈里。
他们的头发在燃烧,身体、脸上皮肤冒起一个个火烧而起的水泡,但是他们没有露出丝毫痛苦的神色,只有冷漠,只有冷漠!只有火热的、疯狂的战意……
“快出手!”高晓澜和恰克尔几乎同时大叫出来。
在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白虎堂的兄弟已经开始了嗜血的斩杀,只一瞬间,就有十几个高家的魔法士躲闪不及,被乱刀乱棍砸成肉沫。
高晓澜五千人同时出手了,以高晓澜为首,五千人掌心同时喷火,制造出铺天盖地的火海抵挡住他们的前进之路。
炙热的火焰温度高达三百度,奇迹的是,奇迹的是,白虎堂的兄弟都没有哼叫一声。
他们的衣裳已经燃烧起来了,他们的皮肤已经发出焦糊的臭味,但是,竟然没有一个人痛苦的吟叫。
一个人能忍住,可以理解,十个人能忍住也可以理解。但是五千人,都表现出惊人的意志,实在让人咂舌。
“这就是辰风会的人的素质吗?比之军人,过之而无不及……”不知道是谁发出这样的感叹。
几乎没有人敢相信,曾经,他们是街上流荡的小混混、地痞流氓,谁相信?谁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