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2章 华夏堂舵主
老人的脸着实可怖,灯光下宛如一张老树皮,密密麻麻的刀疤极其狰狞,但是他的双眼,却宛如钢刀般锋利有神,就仿佛他只要朝人的身上看上一眼,就要直接刺入他人的心窝似的。
“杀谁?”
老人仍旧是淡淡的问道,脸上并没有过多的表情,就仿佛杀个人对于他来说,压根就是翻手之间的事情罢了。
诸葛大少竟然全身大汗淋漓,双腿更是连连颤抖,刚才谁也不知道,其实他早已经承受了一股来自于眼前这名老人泰山似的威压。
他知道这是眼前这老家伙在试探考验他的功力,但饶是如此,也已经令得诸葛大少狠狠吃了一番苦头。
眼前这枯瘦如柴的老者,实力当真是神鬼莫测,着实恐怖!
良久诸葛大少方才缓过气来,道:“夏流,江都新锐势力的幕后霸主。”
那老者竟也不打算问得更仔细些,只是微微颔首道:“可以,人我可以帮你杀,不过六十年前,我下山到世俗历练之际,欠过你爷爷一个人情,此番老夫出手,昔日的人情,便算作还清了。”
诸葛大少却已是丝毫没有犹豫,道:“好,就依前辈所言。”
老者长长的灰色衣袖一挥,道:“你们可以走了。”
诸葛大少等人不再有丝毫迟疑,立即站起身,转身走出这间昏暗狭窄的平房,走出院子,立即开车离去。
直到红色凯迪拉克完全消失在那间平矮的院落,车内欧阳帆与耶律洪俩人这才敢大声喘气,耶律洪忽然问道:“大少,刚才那个老头,究竟是何方神圣,为何他仅仅只是一个眼神,就差点吓得我双腿发软。”
诸葛大少双目里仍然含着淡淡的惊惧,他哼了一声,道:“还好刚才他们并不是有意针对我们,要不然你们可不是双腿发软这么简单,很可能已经没有命回来了。”
欧阳帆也是心有余悸,不由问道:“那老者,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难道是华夏堂里的顶尖高手?”
诸葛大少一下子恢复了往日的空洞眼神,他的目光又恢复了平视,淡淡道:“那老者,正是华夏堂里的舵主。”
“舵主?”耶律洪俩人不由问道。
诸葛大少道:“这是华夏堂的等级高手划分,从最小的学徒,到执事,随后再到舵主,刚才那老者,就是华夏堂里的舵主级别高手。”
欧阳帆俩人点点头,随后问道:“那在舵主之上呢,华夏堂还有什么样的高手?”
诸葛大少仍旧是淡淡道:“舵主之上便是堂主,也就是华夏堂的堂主,不过华夏堂最为厉害的高手,却不是堂主。”
“那是什么?”
诸葛大少继续道:“据传闻,华夏堂里,有两名早已超出百岁的老者,这俩人乃是华夏堂太上长老,他们早已不是世俗界之人,乃是真正高手中的高手!”
耶律洪俩人顿时倒吸一口凉气,不由惊叹道:“百岁以上?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百岁以上的超级高手?”
诸葛大少淡淡的哼了一声,道:“这有什么稀奇,在这个世界上,你们的目光,只不过是停留在世俗界罢了,对于那个神秘遥远的古武世界,你们压根就是井底之蛙,甚至就连你们的家族,在那些古武世界的大家族眼里,也只不过是蝼蚁罢了。”
耶律洪与欧阳帆顿时唏嘘感慨不已,对于诸葛大少的话,他们自然是深信不疑,况且刚才他们已亲眼见识过那名枯瘦老者的厉害,哪里还会有不相信的。
欧阳帆突然笑道:“此番有华夏堂舵主级别的高手出马,这次那姓夏的小子,绝对死定了!”
诸葛大少却是忽然重重的冷哼了一声,喝道:“说你们是井底之蛙,你们还真是鼠目寸光,你以为本少我的目光,就只停留在那姓夏的小子身上?真要是如此的话,本少我又何必如此兴师动众!”
俩人顿时疑惑不解,不由问道:“那么大少你又是为了什么?”
诸葛大少忽然道:“自然是为了那姓夏的小子背后的神秘恐怖势力,如若我料想不错的话,想必在他的身后,一定有个极其厉害的师傅!”
欧阳帆突然一拍双手,惊道:“哦对了,我想起了,听手下人说,那姓夏的小子,往常嘴里总爱念叨着他有个师傅老头,照诸葛大少你这样推断的话,那铁定错不了了!”
诸葛大少忽然眯起眼睛,双目宛如毒蛇似的迸射出杀机,冷冷道:“凡是得罪我诸葛少的人,必定要通通斩杀,连他背后的势力,也要连根拔起,一律灭绝,永不留后患!”
说完他脸色忽然一沉,道:“今晚之事,你们两个给我记住,绝对不可向第四个人说起,知道了么?”
欧阳帆与耶律洪不由被吓了一大跳,连连点头道:“知道了诸葛少,我们会把这件事情烂在肚子里的。”
三人当即没有再说什么,车子驶出崎岖小路之后,转个大弯道便上了高速,往江都的方向返回。
而就在红色凯迪拉克消失在高速路尽头的时候,一辆黑色低调的奥迪,却是忽然从反方向驶进了那条崎岖小路,而后缓缓朝前方那座平房院落驶去。
半个小时之后,黑色奥迪来到院落门口,接着车门忽然打开,走下一名极为巨胖的青年,另外还有一名老态龙钟的须发皆白的六十多岁老人。
老人往院落瞧了一眼,忽然道:“钱儿,等会进去,态度要恭敬点,切记不可乱说话,知道了么?”
那名巨胖青年,正是天海花家的大少爷花大钱,只见他点头道:“是爷爷,我知道了。”
老人名叫花魁王,乃是花大钱的祖父,也就是当即天海花家的掌舵人。
花魁王点点头,随后道:“既然记住了,那咱们就进去吧。”
说完俩人缓缓漫步,像上次诸葛大少等三人那般,走得小心翼翼,走得丝毫没有脚步声,甚至就连头都不敢抬起来,脸上充满了敬畏之情,气氛显得压抑而肃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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