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4 脱胎换骨,洗毛伐髓
774脱胎换骨,洗毛伐髓“真让人失望,我还以为她会去找那个男的摊牌,怎么就直接回家了呢?”在外面的车上,小狐狸嘀咕了一声。
“这女人有些蔫吧。”吉娃娃同样很不爽。
“我觉得奇怪,咱们为什么要待在这里?让米琪的那些小弟在这里盯着不就行了?”雪貂满脸疑惑。
“是啊,咱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小狐狸也猛醒过来,她拍了一下江宁。
江宁睡得很死,根本就没感觉。
“不理我?”小狐狸怒了,她正打算用脚,突然她发现江宁的眉心、太阳穴都在微微地震动着:“卧槽,这家伙又在拉手。”
“你怎么知道的?”吉娃娃、雪貂、松鼠她们一下子窜了过来,围绕着江宁东看看,西瞧瞧。
不只是她们,连胡娇娇也充满了兴趣地凑近过来,这女人同样很三八。
就在这时,旁边的听音器里面突然传出一阵吱吱的叫声。
紧接着远处的一幢公寓的一个房间亮起了灯。
“她怎么起来了?”小狐狸自言自语着。
“起夜呗!不行吗?”吉娃娃随口说道。
“没意思,我也想睡了,把座位反倒。”雪貂在一旁嚷嚷着。
刚才没人开口,大家倒也不觉得怎么样?听到她这么一说,所有的人都感觉犯困了,这里面甚至包括胡娇娇。
眨眼的工夫,车里面就变得一片寂静。
在对面的那幢公寓里面,安婷拖着疲惫的脚步走进了洗手间,此刻她就感觉到两条腿像是灌了铅似的,脑子也昏沉沉,而且浑身上下难受,更不用说满头大汗,就像是跑了一千五百米似的。
此刻她最需要的是好好泡一个澡……用冷水,顺便压压火。
说实话,她也没想到所谓的修炼居然是这样的。
怪不得大家都说那种兔子不是好东西说实话,那感觉怪怪的。
安婷转头看了看肩膀上方漂浮着的那拇指大的东西。
刚才在梦境之中和她对练的就是这东西,在梦境中它可没那么小……甚至还比一般的大得多。
她不敢继续想下去了,这样很可能会发疯的。
安婷连忙把注意力转了回来,她打算拧开水龙头。就在这时,突然一阵金属摩擦声传了出来,紧接着水龙头一下子就开了,水瞬间喷了出来,眼看着就要喷到她的身上。
“啊——”她下意识地尖叫了起来……然后就傻了,只见花洒里面喷出来的水悬浮在半空中,渐渐化作了一个透明的半球。
安婷愣住了,她感觉自己在做梦。
就是这么一愣神,悬浮在半空中的水“哗啦”一下落了下来,把她浇了个透心凉。
现在天气已经有些凉了,这一下可不好受,不过也让她清醒了过来。
安婷傻傻地站在那里,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
花洒仍旧在喷水,水洒在她身上,把她浇得湿透了,那样子看上去很狼狈。
突然她竖起了一只手,从花洒里面喷出的水再一次被挡在了外面,悬浮在半空中,化作了一个透明的半球。
安婷一开始仍旧有点傻,但是很快化作了一阵狂喜。
这是异能啊!
她小时候也做过梦,想过有朝一日能够拥有异能,能够像动画片或者电影里面的超级英雄一样……好吧,那只是梦想,长大之后她就再也没想过了,直到遇到那些人,知道还有另外一个世界。
突然,她看到镜子里面的自己居然一脸脏东西,紧接着她发现自己的手上,脖子上……反正所有外露的地方都能够看到同样的脏东西,有点象油污,又有点象淤泥。
安婷先是一阵紧张,紧接着立刻就意识到这是什么了。
洗毛伐髓啊!
就算是一个女孩,就算不怎么看武侠小说,身为一个中国人,这种常识性的东西肯定是知道的。
洗毛伐髓意味着什么?每一个中国人想必都明白吧?
此刻她的心思里面已经没什么摊牌,没什么和平分手,没什么成为一线大明星的想法了……她现在想的是退出娱乐圈。
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断了安婷的思绪,她走到了客厅里面,拿起了手机看了一眼,脸上顿时显露出一丝淡淡的怒气。
电话是他打来的,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这个时间让她出去,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把她当成什么啦?
她打算回绝。
最近这段日子她都是这样做的,只有几次她实在拒绝不了,但是当她的手指刚刚按上屏幕,她突然又停了下来。紧接着她转身朝着浴室走去,她得先洗个澡,把身上的那些污垢清洗干净。
半个小时之后,安婷开着车停在了一家酒店的门口,她是这里的常客。
酒店的侍者立刻殷勤地迎了上来,不过殷勤的背后深藏着一丝鄙视,另外还有一点酸溜溜的感觉和深深的嫉妒,不过最多的就是一堆龌龊的念头。
安婷感觉到了这一切,她以前从来都没有这样的感觉,甚至都没注意过这些人,偶尔还会对他们的殷勤感到骄傲……当然有时候也会有点矛盾,毕竟来这里的人之中,她的身份算不上高档,同样也属于底层的那种,或许在很多人眼里,她还不如那些负责拉门、拎包、停车的侍者呢!
“你怎么才来?”远处一个人冷冷地问道,那是一个梳着小分头的男人。
“刘秘书,你最好放尊重点,你只是一条狗,请牢牢记住这一点。”安婷冷冷地回道,话一出口,她微微一愣。
这不是她平时的为人。
她的性格没有那么刚强,也没有那么尖酸刻薄,再加上她的经纪人帮她制订的是温柔贤淑,恬静玉女的路,所以平时她就算在私下都很注意自己的形象。
今天是怎么了?
安婷转头看了一眼。
这时候她才发现停在她肩膀上的七情六欲迷心魔,已经变成了和她一模一样的样子,唯一不同除了大小之外,就只有神情和气质。
在远处的房顶上,江宁、胡娇娇、小狐狸她们随意地坐着,她们倒也不怕脏,因为底下有一层薄薄的力场隔断。
“你说过不管这事的。”小狐狸已经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废话,真得一点不管的话,那女人恐怕早就给宰了,我还想知道谁是幕后主使者呢!”江宁回答得理直气壮:“再说,我这样做是表达一个意思,以后谁敢再这样试探我,就得做好被干掉的准备,问题是我的人如果被干掉了,那还起个屁的警告作用?”
兔子给了一个“你没脑子”的眼神。
小狐狸气得牙痒痒,突然她眼珠一转,低声问道:“那么我问你,刚才是怎么回事?这个女人身上气息流转,明显已经入门。”
“说不定人家资质绝佳,也可能和那套新的人魔合一的法门有关,这玩意儿本来就是捷径,再加上借助信仰愿力,更成了捷径之中的捷径。”江宁肯定有话说。
“是吗?我怎么感觉到她的身上气血浮动,血脉贲张,有点像姐姐她们和你拉过手之后的情形?”小狐狸上上下下打量着江宁。
听到这样一说,另外六道目光也打在了江宁的身上,满怀狐疑地上上下下扫视着……没错,就是六道,其中包括胡娇娇的一道,另外五道是狐疑中略带愤怒,剩下这道是看好戏。
“你多心了。”江宁明显有些心虚:“我没……”
他正打算想办法糊弄过去,突然一连串满怀恶意的念头被他捕捉到了。
现在他对心镜魔的掌握越来越得心应手了,已经可以做到精确的分辨和筛选,不至于像以前那样老是误报,什么念头都会传递进来。
只有那些和他有关的念头才会被他捕捉,另外他还能分辨这些念头的来源,比如旁边的这几个女人(包括一个大的和六个小的)全都满脑子对他不利的念头,他完全可以视而不见,但是此刻传进来的却不是。
“呵呵,还真有胆边生毛的家伙啊!”江宁喃喃自语着,紧接着他的神情突然变得凝重起来:“居然还是个妖怪。”
“怎么?找到目标了?”胡娇娇的兴趣立刻转到这上面了。
“快,咱们得找个地方躲起来。”小狐狸胡闹的时候确实很胡闹,但是真遇到事,她还是挺可靠的。
另外江宁毕竟不是她们的姐姐,姐姐只有一个,姐夫可以有很多的,所以用不着她们帮忙。
下一瞬间,这帮小家伙就一个个传送得没影了。
身为小小姨子,她们肯定是有福利的,江家的招牌——兔子吊坠,她们肯定是人手一枚。
她们藏身的地方也绝对安全。
就算这片街区全都被扫平了,甚至就算一颗核弹砸下来,把整座城市都化为灰烬,她们也不会有一丁点事。
因为她们全都学会了新的技能——打洞。
像兔子那样打洞。
洞的深度至少在两百米以下,任何钻地弹都到达不了。
“要我帮忙吗?”胡娇娇没有那么不讲义气,她冲着江宁问道。
“我有说过那是一个大妖吗?”江宁疑惑不解地转头看着这个女人。
“不是大妖?”胡娇娇傻了,她突然意识到最近大家遇到的敌人全都太高端了,大妖只能算最低档次,上面还有人劫、水货地劫和传说种。
“不是大妖……那还逃个屁啊!”这个女人现在也有底气说那样的话了。
“又不是我让她们逃的。”江宁耸了耸肩膀。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安婷瞪圆了眼睛,愤怒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她突然感觉很傻,以前居然没有看清这个男人的本质如此恶劣。
被她瞪着的是一个三十五六岁的家伙,外表倒也不错,浓眉大眼,除了皮肤黑一点,别的地方绝对符合帅的标准。
让安婷气得发抖的是旁边一个人,那是一个矮胖子……甚至已经不能说胖了,根本就是臃肿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这个时间把她叫过来,居然是让她陪这坨烂肉。
安婷和这坨烂肉没有打过交道,但是她听说过此人的恶名。
这是一个疯子,一个变态,陪过他的女孩大部分进了医院。
“罗总只是想和你见个面,交个朋友,他最近打算把投资方向转到娱乐方面,甚至打算组建一个影视公司……”对面那个男的满脸堆笑地说道。
“很抱歉,我对这一切都不感兴趣,我甚至打算退出娱乐圈。”安婷强忍着把眼前这两个渣男撕碎的想法,用她平时的语气回绝道。
“退出娱乐圈?别开玩笑了,你除了演戏还能做什么?”对面那个男的哈哈大笑起来。
“这可未必哦!宁小姐的本钱不错的,换个地方发展,说不定前途更加远大。”那坨烂肉发话了。
“我能做什么用不着你们两位在意。”安婷的语气越来越冷,她已经受不了了,此刻的她完全能够感觉到另一个自我正在渐渐觉醒,她得在彻底失去控制之前离开这里:“很抱歉,我有点不舒服,我得走了。”
“你敢,你这个贱人,我罗某……”那坨烂肉猛地一拍桌子,不过他的话一下子堵在了嘴巴,因为他突然感觉到呼吸困难,与此同时他看到他今晚预定的猎物正竖起一只手对准着他。
下一瞬间,那坨烂肉感觉到脖颈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了。
“你……”旁边那个男一下子跳了起来,他多多少少听说过一些安婷的近况,不过他听说的只是这个女人傍上了一个大佬,那个大佬在江南一带可以说黑白两道平趟。
按照他的本性,这种有背景的危险人物,他是绝对不会招惹了,但是有人找上门来,让他做这些,还明白地告诉他,这就是上面的两大派系在暗斗,主力不出手,先在外围见一个胜负,而且找他的人还许诺,保证他没事,另外还很爽快地打了两千万进他的账户,并且帮他办好了护照和去美国的签证,所以他才敢玩这一手。
突然,他感觉到自己的喉咙一紧,紧接着呼吸变得困难起来,与此同时他的脑子也变得昏沉沉的。
“告诉我,是谁让你这么干的?他的身份,还有他背后的人是谁?”安婷抬起了另外一只手,那只手同样虚握着,就仿佛掐着什么东西似的,她的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两只眼睛也只有眼白,看不到瞳孔。
“砰——”包厢的门一下子飞了,一个瘦高个闯了进来,大喝一声:“贱婢,敢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