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男人的方式

  叶予溪听着沐莹焦急的话,刚说完,心中一惊,反问道:“是不是任牧禹知道了?”
  “你别急,我立刻让贺以琛帮忙一起找!”
  叶予溪挂了电话,立刻给贺以琛打电话。如果任牧禹知道了一切,他很可能会找唐宛如……
  真不知道冲动之下,他会做出什么事情。
  已经不能再让他有任何事情了……
  贺以琛接到叶予溪电话后,立刻拔了个电话……
  挂了电话,拿过大衣和杰森交待了几句后就直接出了公司。
  ****
  跟着唐宛如的一辆车,在接到贺以琛的电话后,立刻上前把唐宛如拦了下来。
  “夫人,贺先生的电话。”
  保镖把手中的电话递给唐宛如……
  “以琛……”
  唐宛如被护着坐进保镖的车里,接起电话。
  “这是妈欠牧禹的,你让妈自己处理!”
  唐宛如在接到任牧禹的电话时,便已经知道任牧禹已经知道,这是她欠他们的。孩子就算是任牧禹主动开口说让莹儿拿掉,但是她默认的。是她自己内心对那场大火太恐惧,把一切后果都想的太可怕。内心深处,一直觉得欠了凌鸢的。
  就算一开始,她是怨凌鸢抢走了她的幸福。从东海喝醉要了她后,她就已经插足了他们的婚姻。她,欠了凌鸢。
  之后贺东海不经她同意换了孩子的那一刻,她就更加觉得亏欠了凌鸢。当时她的确存了私心,希望以琛可以过好一些的日子。跟着她,毕竟不能和跟在贺东海的身边相比。
  之后的那场大火,她的内疚变成了恐惧。恐惧凌鸢知道,恐惧,如果她知道了自己疼的儿子是她憎恨的孩子,恐惧她会真如她说的,不会让他们活。
  这份恐惧,在岁月的流逝里,越来越恐惧,成了一种自己的一种心魔。
  特别是看到凌鸢容不得阳阳时,唐宛如很清楚,是为了什么?
  凌鸢心底对她和孩子的恨,并未消退。她是真的害怕,害怕自己的儿子会有事。
  她忘记了,以琛已经长大,已经可以处理很多事情,已经不需要她的保护了。在一个母亲的眼底,他永远是自己的儿子,是自己的孩子,需要她去保护。
  “怎么处理?”
  贺以琛的声音冷淡的从电话里传进她的耳里,唐宛如被贺以琛的话堵住……
  “你有没有想过,你见了任牧禹,如果他冲动再做出任何触犯法律的事情,沐莹和他怎么办?”
  “我……”
  唐宛如愣住,她只想着自己欠了任牧禹,他要自己做什么都可以。
  “任牧禹让你去哪里?”
  唐宛如说了任牧禹让她去的地方……
  “妈,电话给保镖。”
  贺以琛交待保镖把唐宛如送回去后,自己开车去了任牧禹说的地方……
  ****
  两辆车,一前一后的停在一家拳馆。贺以琛的车刚停,就有人迎出来。
  “贺总,已经准备好了。”
  “嗯。”
  贺以琛把钥匙递给泊车小弟,任牧禹跟着推门下车,看着拳馆的时候,愣了一下。贺以琛说,是男人就跟他走。任牧禹开车跟着他的车,开了四十多分钟,这才停下。
  “贺以琛!”
  任牧禹看着往里走的贺以琛,站在车边,眉头蹙起。
  “进来再说!”
  贺以琛直接往里走,任牧禹不知道贺以琛究竟是要做什么。却是把车钥匙也扔给了泊车小弟,跟上了贺以琛的脚步。
  贺以琛习惯性的发号士令,说出来的话,天生让人信服。
  两个人直接上了六楼,六楼的整个楼层已经清场。只有两个人走在走道里,领在前面的经理,推开一间宽敞的拳室。
  “贺总,还有什么需要?”
  “没我的吩咐,任何人都不允许上来。”
  “是!”
  经理关上拳室的门,立刻转身下楼,吩咐所有的人,不允许上六楼。
  贺以琛迈步往里走,任牧禹跟着走进来。在看到是一间拳室的时候,目光看向贺以琛。
  贺以琛脱下外套,扔在了边。室内温度很是适宜,在脱外大衣,再扯开领带。一件件的扔在一边,直到光着上半身,精壮的上半身,线条极好。
  贺以琛从衣橱里拿出两件裤子,扔了一件给任牧禹说道:“消过毒的。”
  任牧禹伸手接过,却没有立刻脱衣服。
  “做什么?”
  贺以琛直接解开皮带,脱下西装裤,换上舒服的运动裤。然后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
  “伤可以吗?”
  贺以琛没回答任牧禹,看着任牧禹的胸口问道。
  贺以琛其实每天都在关心任牧禹伤口恢复情况,即使没有出现,却是每天都会私下见医生了解情况。知道,任牧禹现在伤口复原很好。这样的运动,还不足以让伤口有问题,只是会有点痛而已……
  男人,一点痛,不算什么。
  贺以琛似乎也没有打算等任牧禹回答,自己做着热身运动,一边做着,一边说道:“从记事开始,爸对我就很冷淡。不管我做什么,他都不会给我一个正眼。从小,我就知道,父母的感情很冷淡。小时候,一开始我什么都做的很好,其实是想引起父母的注意。得到,爸一句夸奖。”
  “后来我发现,不管我做得多好,都不会得到爸的一句肯定。在他眼底,我的优秀似乎是应该的。六岁我开始打架,把同班的男生挨个都揍了一遍。其中不乏很多高·官的儿子,我惹了事,最后都是母亲出面。也只有这个时候,她的目光是在我的身上,不是在爸的身上。”
  “打架闹事,大概维持了半年。我又懂了,不管我多坏,也得不到父母的关注。十六岁出国,我开始玩拳击。我发现,每次只要有压力的时候,狠狠的打一场,打到虚脱。再恢复精力的时候,再烦心的事情都会过去。”
  任牧禹在贺以琛开口说的时候,已经脱下自己的衣服,换上了他扔过来的运动裤,和他一起做着热身……
  ****
  二十分钟后,贺以琛和任牧禹做好准备,上了拳台。这里没有其他人,只有他和他。
  “不趴下,不结束。”
  贺以琛和任牧禹交换了一个眼神……
  两个人默契的开始……
  任牧禹拳头很有力道,贺以琛避开了几拳,也受了几拳,贺以琛的拳头却任牧禹都躲过去了。开始的几拳,任牧禹没有察觉。但是,当超过十拳后,任牧禹停了下来。
  “你什么意思?”
  任牧禹看着贺以琛,他也曾经为了赎罪而让杰森故意打自己。现在,贺以琛就是在故意让他。
  “这是我母亲欠你的,我替她受。”
  贺以琛看着停下来的任牧禹……
  一句这是我母亲欠你的,我替她受……
  让任牧禹眸色变深……
  “啊!”
  任牧禹突然发泄的叫了一声,冲向贺以琛。他看着贺以琛的眼神,从他的眼底,看得他在做什么。不再犹豫,任牧禹挥出的拳头,重重打向贺以琛。
  避开了要害部位,任牧禹的拳头,一拳拳打在贺以琛的身上。
  他内心深处的怨恨,无处发泄。
  他心中怨恨唐宛如明明知道自己和沐莹不是亲·兄·妹,却还是眼睁睁看着他逼着沐莹拿掉孩子。他怨恨唐宛如的隐瞒,差点让沐莹失去生命,阴阳相割,而他差点撞死自己的母亲。他怨恨当年贺东海舍弃他,让他差点被亲生母亲杀死。他怨恨自己的亲生母亲太狠毒,让他一次次在生死关头徘徊……
  他心中的怨恨,无处发泄。凌鸢再坏,也是他的亲生母亲。他再怨恨,也不能对她做什么。贺东海再自私,他也没有办法对他做什么,他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他怨恨唐宛如,可是他还是不能对她做什么。除了质问,他一点发泄的方式都没有。
  沐莹再怨恨唐宛如,她还是她的亲生母亲。生她养她,永远无法抹灭的血缘关系。为了沐莹,他恨的牙痒痒,也什么都不能做。他舍不得让沐莹再伤心,可是心口这团愤怒的火焰,怎样也无法浇灭……
  他心中恨……
  他心中怨……
  无处发泄,像是毒瘤一样在自己内心里。
  贺以琛没有避,任牧禹的拳头,一拳拳打在他的身上。每一拳,他都能感觉到任牧禹心底深处的挣扎。
  任牧禹足足打了一个多小时,汗水随着拳头的挥出,飞洒出去。贺以琛被打了一个多小时,手撑在地上,重重的喘气,伸手抹掉嘴角的鲜血,还是没撑住,坐在地上。任牧禹单膝跪在地上,豆大的汗水一滴滴的往下滴,汗水太多,模糊了视线。
  体力极速消耗,刚刚秉住一口气,体力耗尽……
  贺以琛身体躺倒在地,眼前有些晕,缓了缓,轻声开口。单膝跪地的任牧禹体力耗了太多,身体也是一软,和贺以琛平躺在地上。
  “牧禹,对不起!”
  贺以琛的嗓音很哑,被打了一个多小时,浑身都在痛。躺在地上,汗水很快浸湿了躺的地面,任牧禹闭着双眼,刚刚的一场拳击,打的他现在很虚脱。
  连抬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伤口有些隐隐作痛,但是却无大碍,心底堵的那股郁结却是散去了很多。
  “你根本不需要这样做。”
  任牧禹闭着双眼,低语……
  “你和沐莹都是我至亲的人,过去的事情无法再重新再来一次,你们受的伤害,无法弥补。但,牧禹,我不希望你和沐莹因此有间隙,更加不想看到你再做错事!放下,很困难。但为了沐莹,试着放下。”
  ****
  任牧禹没再说话,两个人安静的躺在拳台上,彼此间只剩下呼吸声。
  过了将近十分钟,任牧禹突然从拳台上坐起来,看着身边的贺以琛在他胸口捶了一拳说道:“还行吗?”
  贺以琛睁开双眼,跟着坐起来,说道:“男人必须行!”
  任牧禹扯扯唇角,站起身。贺以琛跟着站起来,以为任牧禹还想继续,谁知道任牧禹只是往台下走,一把扯掉拳套扔在地上,拿着毛巾往浴室走。见贺以琛还站在拳台上,转头看着他说道:“转场!”
  贺以琛也没多问,跟着下了拳台,解下手中的拳套,拿过干净的毛巾跟着进了浴室。
  ****
  这次转场,是任牧禹开在前面。贺以琛同样没多问的开车跟在后面,直到车停下,在一间酒吧。现在才下午,酒吧还没开。
  任牧禹打开门,走进去。
  “五分钟,打完电话,楼上包房见!”
  任牧禹丢下一句话后,就直接往楼上走。贺以琛跟着到了酒吧,大概就知道任牧禹是要做什么了。之前还不确定任牧禹的态度,但是听到任牧禹一句打完电话,嘴角轻轻的勾起。
  在他心底,沐莹的重要性一句话就能明白。
  贺以琛给叶予溪打了电话,并没有多说,让她放心后,就挂了电话。任牧禹在楼上,也是和沐莹打了个电话,说是晚上会回家,让她不要担心。
  挂了电话,便走到二楼吧台拿酒。贺以琛上来的时候,任牧禹看着贺以琛问道:“喝什么?”
  “拿什么喝什么!”
  贺以琛潇洒的开口,今天他的目的是不醉不归。那么,喝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喝醉。
  “呵。”
  对贺以琛的爽快,任牧禹轻笑。开始看到什么拿什么,没多久,包厢的桌子上摆了一排排的酒。两个人坐下后,各自打开一瓶酒,倒满自己的杯子后,碰了一下杯……
  时间在流逝……
  贺以琛和任牧禹靠在沙发里,也没多说话,只是一杯杯的喝着酒。两个人的酒量都还不错,但是也架不住这样的喝。当桌上的酒越来越少的时候,两个人眼前已经模糊了……
  一个没刹住车,两个人喝的太多,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你还行吗?”
  贺以琛问任牧禹,从来没有喝这么多酒,喝的贺以琛心情不错。嘴角的笑容都明显弧度加深,任牧禹软倒在沙发上,看着另一边的贺以琛,回了一句:“男人必须行!”
  “呵!”
  贺以琛轻笑出声……
  ****
  等贺以琛打电话让人来接他们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两个人喝的太多,任牧禹和贺以琛都是被人扶出酒吧的。站在车边,任牧禹看着前面的贺以琛……
  “谢谢!”
  任牧禹说了一句谢谢后,就弯身坐进自己的车里。贺以琛看着任牧禹的车开离,自己则弯身坐进了车里。
  车,行驶在夜色里,他知道,任牧禹即使心底还没有放下,但是他已经决定要放下。闭上双眼,脑中浮现的是叶予溪的脸。爱一个人,是能够放弃很多自己曾经有的坚持。他是,任牧禹也是……
  因为爱……
  沐莹看到唐宛如回来的时候,并没有叫她。听到贺以琛去找任牧禹了,很是担心。叶予溪安慰她,却无法安抚她的心。直到,任牧禹给她打电话,沐莹立刻要赶回家,叶予溪安排了司机送沐莹回家后,自己就在家里等着贺以琛。
  唐宛如也一直没睡,门卫打电话过来,说是贺以琛的车回来了。叶予溪立刻从沙发上起身,来不及穿外套,就拉开门迎了出去。站在外面没等一会儿,就见贺以琛的车向这边开来,叶予溪立刻迎了过去。
  “阿琛!”
  冲过去,打开车门,看着贺以琛靠在那里。在听到叶予溪的声音时,贺以琛有些难受的睁开双眼,看向车门的方向,在看到叶予溪的时候,笑了……
  那一笑,扯动了他嘴角的伤口,叶予溪的眼眶就这样红了。她看着贺以琛脸上的伤,对她伸手。
  “我没事!”
  贺以琛虽然喝的有点多,但是自制力又太强,此时,大脑很是清醒。在看着叶予溪眼泪滚出来的时候,伸手抹掉她的眼泪。
  “扶我回家。”
  手攀上了叶予溪的肩膀,借着她的力,出了车。司机要过来扶,被贺以琛拒绝了。头抵在叶予溪的脸上,热气灼·灼的喷在她的脸上问她:“我重吗?”
  “不重!”
  “呵!”
  贺以琛当着司机的面,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在叶予溪转过脸的时候,又在她的唇上亲了一口。司机识趣的坐进车里,把车开进车库……
  唐宛如站在门口,看着贺以琛被叶予溪扶着往里走,看着他脸上的伤,几次想开口却不知道说什么……
  “唐阿姨,阿琛喝多了,我先扶他上楼,你早点休息。”
  “好!”
  唐宛如点点对,看着叶予溪把贺以琛往楼上扶。自己没去处,去了厨房煮了醒酒汤后,给沐莹发了一个短信,让她给牧禹煮碗醒酒汤。短信没有人回复,唐宛如端着醒酒汤往楼上走。
  ****
  “阿琛,先把这个喝了,妈煮的!”
  “嗯!”
  贺以琛靠在叶予溪的身上,乖乖的喝着。
  喝完后,贺以琛躺在牀上,看着叶予溪跪在一边,帮他把衣服解开。解开衣服,看着身上青一块,肿一块的时候,叶予溪眼眶又红了。她知道贺以琛被打成这样是为了什么,她明白贺以琛的解决方式,可是,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伤成这样,还是很心疼。
  “疼吗?”
  叶予溪帮贺以琛打来热水,先帮他擦了一遍身体,又准备帮他涂药。
  “唔,疼!”
  “我轻点!”
  叶予溪动作立刻变得很轻,一边涂一边还吹着气。贺以琛看着叶予溪紧张的模样,很是受伤。被打的时候,是真有点疼。但是,这些都是他能为他们做的。
  贺以琛很享受……
  今天这样做不仅仅是为了自己母亲做错的事情,还是他作为被迫承受的一方,同样如同重山一样压在心口,无法舒解。
  叶予溪的动作很轻很轻,贺以琛享受的眯着眸子,轻柔的动作是享受,也是折磨。被她小手在自己胸口细细的摸着,指腹轻轻挫揉着,让贺以琛只全身上下只剩下一件的内/裤,无法安分的慢慢撑起,等叶予溪涂抹好药的时候,被撑起的帐篷已经无法让人忽视……
  “你脑子在想什么呢!”
  叶予溪本来是心疼的要命,但就在坐直身体,余光看到贺以琛不安分的某处时,忍不住在他身上拍了一下……
  “唔……”
  “阿琛。”
  叶予溪一慌,他一身的伤,她还拍他……
  “啊!”
  目光刚看向贺以琛,腰上一紧,叶予溪被贺以琛一带趴到他的胸口,翻身利落的把叶予溪压在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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