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情感裂缝

  “什么是未央花?”明夕狠狠盯着尊王。
  “避孕药。”尊王淡漠的回答,似乎一切都理所当然。
  明夕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一眨不眨的盯着尊王,她不愿相信的事实,如今被他亲口证实,她只觉得她的世界瞬间变得黑暗,没有一丝光明,他果然是绿儿所说的那样,不想让她怀上他的孩子,如果一个男人不愿意让一个女人怀上他的孩子,那只能说,这个男人根本不想跟她长相厮守。
  他要的只是一时的激情,不是永远的爱情,不是……
  她为了所谓的爱情抛弃一切跟他到这个阴森恐怖的鬼地方,过着见不得光的阴暗生活,可换来的却是他的虚情假意。
  明夕的心如同被浸泡在极寒彻骨的冰水之中,冷得她心寒彻骨,浑身颤抖。
  门被侍女关上,尊王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明夕,冰冷的说:“做我的女人,可以什么本事都不要,但一定要对我的事充耳不闻,对我绝对信任,关于这二点,我记不清是多少次重复提醒你,也只有你,才能让我如此忍耐,我最后一次告诉你,如果你连这二点都做不到,就根本不配做暗夜的王后!”
  听到这些话,明夕绝望的闭上眼睛,她只觉得胸膛有无尽的愤怒想要吼出声,身体里像有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上窜下跳,烧得她怒不可恕,她想歇斯底里发泄这股愤怒,可惜她此时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好像舌头突然被人拨去,只能发出细微的哭声,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愤怒的火焰没有让她爆发,反而让她绝望到麻木,痛苦的眼泪倾泻而下,却浇不熄她心中的火焰,她不明白,真的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男人如此如此如此的霸道野蛮,似乎他的话就是圣旨,似乎他的思想就是天理,似乎他就是至高无上的神,而别人全都是卑微的奴隶,包括她!
  在他面前,她的感受、她的仁慈、她的尊严、她的家人、她的理想、她的思想全都不值一提。
  只要他一句话,她就必须得照他说的去做,他让她沐浴,她就得沐浴,他让她吃饭,她就得吃饭,他让她睡觉,她就不能睁开眼睛。
  想到这些,明夕不禁悲凄的哭出声喊:“我到底是什么?是木偶吗?难道我就没有思想没有灵魂没有感觉了吗?你凭什么擅自作主,让我吃避孕药?你要是不想让我怀孕,就不要碰我。你口口声声说爱我,难道这就是爱吗?你到底懂不懂什么叫爱?如果你的爱要让人变成任他摆布的傀儡,那我宁愿不要。”
  “闭嘴!”尊王爆怒的大吼,一脚踹翻了餐桌,愤怒咆哮,“我那么做自有我的原因,我刚才跟你讲什么了?什么叫信任你懂不懂?难道这么简单的二个要求对你来说很难做到吗?难道很让你委屈吗?”
  尊王知道明夕此刻很绝望痛苦,他的心里也很急很气,他不明白为什么明夕非要听信别人的挑拨,为什么她非要用那些愚蠢的仁慈和可笑的逻辑来评论他的生存法则。
  她看不惯他对佣人的暴戾,难道她不明白,他也是这样生存过来,从他四岁的时候,他就会因为一点小小的错误而遭受严酷的刑法,他也是像那些侍者一样从胆战心惊,步步为营的走过来,他也是从遍体鳞伤,千疮百孔中磨砺出来。
  在这个黑暗的国度里,如果他不暴戾不凶残,如果不用这种严酷的律刑,根本无法管制这些在血雨腥风中游走的杀手,这是一个人吃人的国度,弱肉强食,没有半分情义可言。
  她同情那些受惩罚的侍者,看不惯她们受惩罚,为什么不想想他是怎么生存过来的?
  更何况,那些受到惩罚的人都是对他不忠不轨的人,就像今天那个小云,如果她不是居心不良,不是别人派来的奸细,就不会让明夕看到那二份报纸,暗夜的人做事很少有漏洞,尤其还是隐瞒消息这么简单的小事。
  对于这种奸细,他怎么可以心慈手软?
  而刚才那个绿儿,一看就知道在挑拨离间,明夕那么聪明,为什么就看不出来?还是她根本不想弄清楚事实,她也像其它的人一样,像夏子寒、莫流离那些愚蠢的人一样,认为他天性魔戾,暴劣成性,天生就是那么喜欢杀人?
  还有关于冷琴的事,他明明已经向她解释过,他除她之外没有碰过别的女人,他一向不可一世,孤傲不羁,但为了她,他宁可禁欲二年也不碰别的女人,难道这样还不叫爱吗?她到底要他怎样才能满意?
  ……
  两个人都有自己愤怒的理由,都有自己的想法,都觉得对方不理解自己,不够爱自己,他们都很失望很愤怒,可是在这个对持的时刻,谁都没有理智去好好说出心里话,就跟普通的情侣一样,在吵架的时候各自愤怒着委屈着,却都无法冷静下来好好沟通,所以让隔阂越来越深,误会越来越多。
  “对,你说得很对,我做不到,我的确做不到对你无条件的信任,我的确不配做暗夜的王后,不配做你的女人。这样行了吧?我不想做什么暗夜的王后,不想做你的女人,可以了吗?拜托你放我走行吗?”
  明夕已经哭到无力,她的声音像战斗过后的燎烟,带着浓浓的悲伤和余息,没有一丝力气,只有凄凉的痛苦。
  “你想也别想,就算是一个暖床,你也必须留在我身边,从你身体上烙下我的印记开始,你就是我的人,你的命运,由我主宰,不要再妄想着离开,永远……都不可能!”尊王阴冷的说完这些话,再一次甩门而去,而这一次,他再也没有回来。
  一整夜,明夕都在哭泣和悲伤中渡过,她觉得自己从前的原则、个性、和思想在这里全都不值一提,除了无助的哭泣,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就连挣扎和抗拒,对她来说都是奢望。
  哭到喉咙沙哑,明夕渐渐没有力气,她呆滞的靠坐在床上,脑海一片空白,突然,她看见一个药盒,那是前阵子她感冒发烧时用的药,心中突然闪现一个人,也许,那会是她的救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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