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恶趣味
这是一幢挺大的房子,座落在D城一处很高档的高层公寓里,三室一厅,装修很上档次,而且每一样物件都透着一种精心。
陈亚柔请吴静瑶进了屋,脸色便好了很多,脸上带着笑让吴静瑶坐在沙发上,她去给她倒水喝,吴静瑶说:“不要客气,你身体不舒服,不用太见外了。”
陈亚柔说:“我已经好些了。你想喝什么?果汁还是茶水?射”
“茶水吧。”
吴静瑶神情温婉,陈亚柔在倒水的时候,她就眸光在客厅里,留连。客厅里挂着几幅字画,看起来应该是名家手笔,而且装修风格……吴静瑶觉得,并不像一个年轻女人的风格,倒更像是……一个喜欢风雅的中年男人的风格。
“陈小姐的先生做何高就?”吴静瑶试探着问了一句,正好陈亚柔把茶水端过来,清香的一杯碧螺春,用很干净的杯子送到陈亚柔的面前。
“他啊,他是做生意的。”陈亚柔在吴静瑶的对面坐下,笑容亲切,流露着一种幸福的神情。
吴静瑶道:“哦,这装修的风格应该就是他喜欢的吧?”
陈亚柔说:“是呀!这里都是照着他喜欢的样子做的。矾”
吴静瑶笑笑道:“我家也是,我家那位也喜欢字画,墙上贴了很多。”
她说话的时候,把茶水送到嘴边,轻轻地抿了一下。
陈亚柔道:“吴姐的先生事业一定很成功,而且还特别疼人,从吴姐的脸上就看得出来,吴姐这么年轻漂亮,一点都不像是当外婆的人。”
吴静瑶被她说的一笑,“哪有,你真会说话,我已经年过半百了,哪里还提得年轻漂亮几个字?”
陈亚柔笑说:“是真的呢!”
于是吴静瑶又笑笑。
陈亚柔两手交握在膝上,一串红玛瑙的手串,光亮夺目。吴静瑶的目光在手串上停留了一下,就移开了,她不会想到眼前的女人,就是她丈夫包/养了多年的情人,而陈亚柔嘴里的那位先生,就是她的丈夫。
“好了,我得走了,司机在下面等着呢!”吴静瑶放下水杯,站了起来,陈亚柔也跟着站了起来,“我送您。”
“不用。”
吴静瑶微笑,帮她带上了房门,“你好好休息吧!”
陈亚柔看着吴静瑶体贴地帮她带上防盗门,那眼睛里,那唇角,溢出了点点冷笑。
吴静瑶下楼走了,陈亚柔从窗子里往下看着,一直看着吴静瑶钻进那辆黑色的奔驰车里,拐弯开走,才轻轻地哼了一声。
王子健按时回家了,吴静瑶在厨房里帮着厨子包饺子,王子健笑容亲切地走了过去,“怎么?亲自包饺子给我吃?”
吴静瑶说:“是呀,慰劳你,养家糊口这么辛苦。”
王子健笑着,修长的手指轻刮她的鼻子,宠溺感十足,“你呀,嘴吧这么甜。”
吴静瑶便哧哧笑起来,像一个无邪的少女。
旁边的两个厨子,都纷纷用羡慕的眼光瞅着眼前的一幕,多少年了,他们的先生和太太都是这样幸福而和谐。他们的先生仍然那么疼爱他的太太,他们的太太,仍然那么幸福。
到了午饭的时间了,徐北生端着一碗鸡蛋面走了进来,“山里条件不好,没什么好吃的东西,你凑和着吃点吧!”
云舒仍然躺在床上,她清亮的眼睛含着几分窘迫瞅着徐北生走过来,他在床边坐下,一手端着鸡蛋面,一手拿着筷子,吹了吹里面的热气,要喂她,“诺。”
云舒很不好意思,脸上又发起了红,徐北生看了,清亮的眼睛里流露出笑意,唇角咧得大大的,“又不好意思了?没关系,等你伤好了,好好报答我好了。”
云舒眼睛眨了一下,点点头。
徐北生的恶趣味忽然上来了,“你怎么报答我?”
云舒被他这直白的问话问得一愣,瞪着大眼睛瞅着他,徐北生勾起唇角,“我比较喜欢美女以身相许。”
云舒囧了,脸上也蒙上了一层菲红色,呐呐地说:“我帮你介绍个漂亮又可爱的女朋友好吗?”
“可我喜欢你怎么办?”徐北生英气阳光的脸上露出几分苦恼神情。
云舒的脸上更红了,神情也更加窘迫了,“我……我有丈夫的。”
“你可以离婚后嫁我呀?”徐北生挑起浓眉,心中仍然恶趣味。
云舒皱眉道:“那怎么行?我爱我丈夫,他也爱我,我们是要生生世世在一起的。”
徐北生笑起来,声音响亮,笑容浓郁,“那么我祝你们,白头偕老,生生世世在一起。”
云舒这才舒展了双眉,她脸上的抑郁不见了,徐北生说:“现在,吃饭吗?”
“吃……”
云舒很‘费力’地说。
徐北生一筷子一筷子地喂云舒吃了半碗面条和鸡蛋,就再也吃不下了,徐北生说:“吃这么少,你的伤口怎么恢复?”
云舒说:“我真的吃不下了。”
徐北生道:“那好吧,半个小时后,记得喊我吃药。”
他端起饭碗往外面走去,厨房里有熬好的中药,不知道是谁熬的,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送过来的,云舒想,应该是那个叫做杜梅的女孩儿吧!
半个小时后,云舒喊了一声,“徐北生。”
没有人应声,“徐北生!”云舒提高了声音,但因为有伤在身,她的声音显得很柔弱。
徐北生从外面进来了,手里端着一碗药,浓郁的中药香飘进鼻端,云舒欠了欠身子,虽然她知道这只是途劳,但还是试图坐起来一些。她真的不习惯,也不能安然接受,徐北生这样贴心的照顾。
徐北生端着汤药走过来,轻轻蹙了蹙浓眉,“许小姐,你一直都这样可爱吗?”
云舒倏然抬眸瞅向他,徐北生帅气的脸上笑容玩味,“明知道起不来,还总想坐起来,哎,真是一个麻烦又别扭的女人!”
徐北生感叹着,坐在到床边,“诺,把嘴张开。”
他要亲自喂她吃药了,云舒很不自然地张开了嘴,徐北生把药碗送到了云舒的口边,浓烈的药味让云舒直想别过头去,徐北生说:“来,乖一点儿,良药苦口,你妈妈没告诉过你吗?来,快点喝了,不然我要伺候你到什么时候。”
他那里念念有词,云舒却脸红过耳,憋足一口气,把药咕咚咕咚都喝了进去。
然后又被那浓烈的中药味呛得差点吐出来,憋得一张俏脸越发红艳了。
徐北生看着她那狼狈的样子,咧着嘴笑,把药碗收了回去,“好了,有什么事叫我,我去忙。”
徐北生端着药碗出去了,那挺拔的身形透着年轻男性的阳刚之气。云舒想,接下来怎么办?她真的要这样每天躺在床上被徐北生伺候?孤男寡女,这般贴身的伺候,真的不像话呀!
她一个人躺在床上,心里不知如何是好,心头便也添了几分想要离开的焦灼,可是她的肋骨不知道好成什么样了,她到什么时候才能下床,什么时候徐北生才会给她的家人打电话。
她一个人在床上,怎么都难受。杜梅进来了,“嗨,一个人闷不闷,北生让我来陪你了。”
杜梅跟徐北生一般的年纪,短发精悍,一脸阳光的笑容,看起来,他更像是徐北生的搭挡。
云舒的脸上现出笑容,“太好了,我一个人正闷得慌。”
杜梅走过来,搬了把椅子在她床边坐下,“怎么样?伤口还疼吗?”
云舒说:“不动就不疼。不过,还好了。”
杜梅弯着眼睛,白皙的手指托着腮,对着她笑,“你说你吧,看起来一点都不像豪门千金,除了形象和气质很像传说中的大家闺秀,但是脾气性格真的不像哎!一般有钱人家的孩子不都很傲气吗?”
“我所知道的那些名门千金,她们都很高傲的,不像你这样,嗯,柔弱,而且一看脾气性格就很好。”
云舒动了动眉尖,“其实我脾气也有不好的时候,发起火来,也很厉害的。小时候我弟弟淘气,我在他屁股上打了好几下。手印子都留下了。”就这几个巴掌,云舒记了很多年,每每想起来都很后悔,自己下手太重了。她没说,她打完许云波,自己就哭了。是看着他屁股上那红红的巴掌印心疼的。
扑。
杜梅乐得前仰后合。
“就这么个不好法?”
“还有呢!”云舒温文善良,同时在某些方面也很单纯,“以前上中学的时候,邻居家有一条狗每次见到我都叫个不停,后来我气急了,捡了个棍子扔过去了。”
“砸到了?”
“砸到了。”
云舒眼睛明亮,神情认真。
扑。
杜梅又乐了。
心想,这个大小姐一定从小被保护得太好了,她脑子里的脾气不好,竟然是这样的定意,真是太有意思了。
“笑什么呢?老远就听见你这大嗓子了。”
徐北生走了进来。手里还拎着一兜青菜,青菜的根上带着泥巴,显然是刚从地里采来的。
杜梅说:“我这不是逗你的小朋友玩呢吗?”
徐北生对着她皱了皱眉,神情不可思议。云舒却被这句‘小朋友’弄得很窘。她想,可能自己刚才的表现太天真了,所以,这个女孩儿才会这么笑她。
徐北生玩味的目光瞅着她,很难以想像,她的教授老公,是怎么样和这位‘天真无邪’的许家公主相处的。
“杜小姐,借我你的手机用一下,给我的家人打个电话好吗?他们还不知道我在这里,一定急坏了。”云舒说。
杜梅对着云舒耸耸肩膀,“手机不在身上。”
云舒很奇怪地嘴巴张成了O形,怎么他们都没有手机?
徐北生此时,高大的身形斜倚着门框,勾勾唇角道:“其实没跟你说,我们在
搞一项研究,这段时间所有的通信设备都切断了,研究成果出来,我们才会跟外界联系。”
他说话的时候,走了过来,悠闲地迈着步子走到云舒的床边,云舒惊讶地张大了嘴。
那么她不是,这段时间都见不到她的家人?
“那……”云舒想说:那我怎么办?可是她的话没有说出来,徐北生先笑了,“不要着急,现在正是考验你老公的好时候,多考验他几天,也好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爱你。”
云舒无语了。
杜梅笑呵呵道:“对了,你要不要大小便?过一会儿我可要走了。”
她当着徐北生问她这个问题,云舒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她还真想小便了,“那个……你能多来几趟吗?每天。两趟,不,三趟就行。”
云舒想,她少喝点水,少吃点饭,憋着点儿,就不会有那么多的大小便,总不能被徐北生伺候着做那样的事。
杜梅笑,笑得十分灿烂,“行,没问题,让北生多做点儿饭,我来这边吃饭好了。”
徐北生瞟了她一眼,懒洋洋的皱皱眉,“那我不是又要多做一个人的饭?”
杜梅道:“那要不然,你自己来伺候你小女朋友好了。”
徐北生耸耸肩,“OK。”
杜梅一句小女朋友,云舒很郁闷,“杜小姐,我不是他女朋友。”
她认真的样子惹来杜梅一阵异样的眼神,接着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的,“徐北生,你看你的小女朋友多可爱。”
徐北生的浓眉抽了抽,没说话,云舒越发窘迫了。
杜梅说:“好了好了,你快出去吧,我要帮许小姐小便了,”
徐北生便转身往外走去,杜梅扶着云舒小便。
“杜小姐,麻烦你抽个空,帮我写封信也行,告诉我的家人我很好,让他们不要再担心我。”
云舒重新躺下后,说。
杜梅想了想,“好吧,不过这里没有邮差,信写好了,可能也得我有机会下山的时候再给他们送过去。
云舒要晕了。
“好了,我还有工作要做,我先走了,等你伤好了,可以去那边找我,不远的,你出了门就能看到我的住所,”
杜梅对着云舒朝着窗外指了指,云舒向窗外望过去,除了看到一片片葱郁的树木,还隐约看到了一所木质的房子,好像和她住的这间一样。
杜梅走了,云舒一个人望着窗外出神。
天很快就黑下来了,不知道徐北生要睡在哪儿了。云舒向着书桌那边望了一眼,徐北生还在背对她的方向埋头工作。
“你们在研究什么?”云舒问出心中的疑惑。
徐北生道:“这是一个秘密,不过你以后会知道,”
他回头,冲着她一笑,眼神明亮。
云舒便不好再问了,“你晚上睡在哪儿?”
徐北生眉尖动了动,几分恶趣味涌上来,“睡你旁边。”
云舒便往着自己旁边的地板望过去,“你睡地板?”她以为,他说的旁边是指的床铺旁边的地板上。
“NO,我睡你这里。”
徐北生随手指了指云舒躺的床铺。
那是一张一米五宽的单人床,云舒占去了一部分,她身形苗条,往那儿一躺,好像并不占地方,但是在她旁边睡一个人,而且是一个大男人,云舒紧张起来。
“这……这搁不开你吧!”
徐北生目的已经达到,凑近她说道:“我不占地方的,就搂着你睡就好了。”
云舒囧。
“徐先生,这样不好吧!”
她虽然受伤了,不能动,虽然他是她的救命恩人,可是她跟他同睡一张单人床,这似乎也不对劲。
徐北生道:“那你说怎么办?本来我一个人在这张床上睡得挺好的,但是突然间多了一个你,你占了我的床位,这地方又没有别的床,连个沙发都没有,我总不能真的睡在地板上吧?山里的夜可是很凉的。”
云舒张了张嘴,无言以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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