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他在外面有个儿子，你知道吗？

  她和王子健回来的时候，并没有提前通知王凯伦，王凯伦一大早正想从家里出来，迎面碰上刚进屋的父母，她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吴静瑶一脸担忧地看着她的女儿，王子健则先开了口：“凯伦，这么早上哪儿去？”
  “我约了朋友。”王凯伦对父亲如此严肃的神情，有些不适应窄。
  “爸爸，你怎么回来了？”
  她仍然忽略了她母亲的存在。
  “凯伦，我和你爸我们都很担心你，我们都不放心你一个在这边，跟我们回去好吗？”吴静瑶眸光担忧地说。
  王凯伦瞅了她一眼，冷冷的，满是敌意，“有什么好担心的，别在这里假惺惺了，你的心里，还是她地位重！”
  她加重了语音，满眼的不以为然，吴静瑶用一种很困惑很担忧的声音说：“凯伦，你究竟要我怎么样，你才肯跟妈妈和好呢？”
  王凯伦哼了一声，不言语了孥。
  王子健蹙了眉，“凯伦，她是你妈妈，你不能对你妈妈这么冷，她那么关心你，那么爱你。”
  “她更爱那个人。”王凯伦鼓起了嘴。
  王子健眉眼深重地瞅着他的女儿，“好吧，或许有些事情你要过很多年才能明白，但不能置疑的是，我和你妈妈，我们都一样地疼你爱你。”
  王凯伦不再说话，只是一张脸皱皱着，很别扭地样子。
  “好了，去抱抱你妈妈。”王子健说。
  王凯伦抬头瞅了父亲一眼，虽然心里不愿意，但是父亲的话，她是一定会听的，也不敢不听。王子健虽然对这个唯一的女儿极尽宠爱，可是也同时给她一种很威严的感觉，让王凯伦对他又敬又爱。
  王凯伦走到吴静瑶的面前，满是不愿意地抱了抱吴静瑶，吴静瑶的脸上，便浮现出慈母对爱女的那种温和和疼爱，她轻轻地抱了抱王凯伦，像小时候一样拍拍她的背，脸上已经绽放出美丽的笑容。
  王凯伦似乎就这样和她的妈妈和好了，吴静瑶睡觉也踏实了一些，转天的早晨，王子健去上班了，临走时，还叫上了王凯伦。
  “凯伦，跟爸爸去上班。”
  “为什么？你的工作我又不懂。”王凯伦很是不解。
  “爸爸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你迟早要懂的。”王子健说。
  王凯伦蹙蹙眉，心里不愿意，但是不敢不去，便心不甘情不愿地上了王子健的车子。
  吴静瑶看着小女儿和丈夫走了，她也转身去取了自己的手包出去了。
  在温亦如出门之前，她出现在许云波的家门口。
  温亦如正想去上班，听见门响，便去开门，看到慈眉善目一脸温柔的吴静瑶，她怔了一下。
  “小如，可以进去吗？”
  吴静瑶含笑开口。
  温亦如迟疑一刻说：“进来吧。”
  于是，吴静瑶走了进来。
  小苹果和许云波一前一后地从楼上下来，看到客厅里多出来的人，都是一怔。小苹果新奇地眨眨眼睛，下了楼，走了过来，小手扯扯她妈妈的衣角，“妈妈，她是那个外婆吗？”
  吴静瑶眉眼疼爱地凝向小小的女孩儿，她站在她母亲的身边，小脑袋只到她妈妈的腰，此刻歪着小脑瓜好奇地瞅着她。
  “小苹果，来，让外婆抱抱。”
  吴静瑶对着她招招手。
  小苹果便走了过去，仰着小脑袋瞅着她，吴静瑶低下身来，摸摸小人儿的小脸，又亲了亲，眼神疼爱，“小苹果，叫外婆。”
  “外婆。”小苹果新奇地喊了一声，吴静瑶便抱住了她，用自己的额头轻抵着小家伙的，轻轻闭了闭眼睛，心里头多少感慨都涌上来。
  这是她女儿的女儿，她很多年前抛弃的女儿，现在，她愿意把所有的疼爱都给她的孙女。
  许云波说：“要上班了，我得先走了。”
  温亦如看了看他，吴静瑶也把目光望了过去，然后慢慢站起了身形，只是那一只手仍然是轻搂着小苹果的姿势。
  温亦如说：“波子，你带小苹果先走吧，我有点儿话要说。”
  “好。”
  许云波走过来，吴静瑶便满眼不舍地看着小苹果被她爸爸带走了，小苹果临走时，还回头瞅瞅吴静瑶，眼神里很多很多的好奇。
  温亦如这才望向吴静瑶，吴静瑶眉眼如画，却又说不出的温柔和慈爱在眼睛里。
  “小如，我没听错吗？你有话要对我说？”
  她说话的语调非常柔和，像轻柔舒缓的小桥流水。
  温亦如这才说道：“王子健在外面有个儿子你知道吗？”
  她的视线里，吴静瑶脸上的笑容微微凝固，脸色也泛出了一丝白。
  温亦如以为她多少会难以接受这个消息，可是良久之后，吴静瑶却缓缓说道：“生凯伦的时候，难产，身体受了伤害，不能再生了，那个时候我就说
  tang过，如果他想要个儿子，我不介意他和别的女人生。”
  吴静瑶平静的面色下，是深深颤动着的心。
  温亦如想不到她听到的是这样一番回答，难以理解地瞅着她的妈妈，“你到底是有多爱他，才会连这个都可以包容！”
  吴静瑶一笑，笑容里含着一抹苦涩，“当你特别特别爱一个人的时候，这些都不算什么。”
  “这么说，你很爱王子健了？那么你有没有爱过爸爸呢？”温亦如冷冷地问。
  吴静瑶的脸瞬间白了，她的神情忽然间变得恍惚，似是陷入了对沉沉往事的回忆中，良久才说道：“那不叫爱，那只是逼不得已。”
  “可是爸爸对你那么好。”
  温亦如想起父亲就心脏抽疼。记忆里，母亲一向都是柔柔弱弱的，而父亲，他对母亲百般疼爱，不让她干一点儿重活，甚至不用她出去上班，冬天怕她冷着，夏天怕她热着，更甚至，因为怕油烟对皮肤不好，他都不让吴静瑶下厨房，即使他真的有事回不来，也会提前把饭菜准备好，让吴静瑶只需要在锅里热一下就行。
  可是即便这样，母亲仍然跟着他的初恋跑了。
  温亦如难以置信地看着吴静瑶，“好吧，我承认我多此一举，也许这些事情我根本不该瞎操心，你走吧。我要去上班了。”
  她冷冷地下逐客令。
  吴静瑶深深地瞅了一眼她的女儿，然后默默地往外走去。
  温亦如没有再看一眼她母亲离开的身影，锁上门就走了。吴静瑶的车子开过去时，温亦如还在脚步匆匆地往小区外面走。她要去搭出租车去上班。路上，许云波的电话打过来，问她现在在哪里，她说已经在路上，许云波便没再问什么，温亦如拦了一辆出租车去上班了。
  在公司电梯里，她碰见了金逸珍，“金小姐早。”她礼貌地打招呼，金逸珍对她轻轻弯了弯唇角，这个女人，对人笑的时候礼貌而温和，平常话不多，但一双眼睛充满着智慧。
  “崔，他今天去南京了。”金逸珍在电梯里说。
  温亦如对她礼貌地点头，老板去哪里，是不用跟她请假的，而金逸珍她如此说，也可能只是简单地叙述一件事而已。
  电梯门打开，两人相视一笑，往外走去。
  吴静瑶一路上，透过车窗，凝视着外面平稳掠过的风景，她想起了很多很多年前，王凯伦出生的时候。她疼得撕心裂肺，似乎下一秒就会血液流尽而死，后来，凯伦平安生下来，可是她因为大出血差点儿送命。当医生宣布她丧失了生育能力的时候，她当场惊呆了。她难以相信这个事实，她还没有给她心爱的人，留下一份骨血，而王子健显得淡然得多。他在床边握着她的手，眉眼是那么地温柔，“瑶瑶，我们有凯伦就够了，凯伦就是我的孩子，我就是她的亲生父亲，以后，我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
  她两眼流出了泪，难过和激动还有内疚，让她不能自抑，他便一直握着她的手，把他的体温、他的力量、他的疼爱、都通过她的手传递给她，让她的心渐渐有了一丝安宁。
  王凯伦，这名字还是他取的，英文名Karen，他对这个仅有的女儿，也倾注了全部的心血和疼爱，这些年，一直把凯伦当做心尖上的宝贝疼着。
  吴静瑶的手指在眼角轻揩了一下，眼泪是不由自主地留下来的。
  “夫人，你怎么了？”前面的司机发现了她的异样。
  “没什么，眼里进砂子了。”吴静瑶回。
  司机疑惑地从后视镜里看看她，她的眼睛微红，眸光正凝向窗外。司机把吴静瑶送回了家，然后便去洗车了。吴静瑶一个人回了卧室，坐在床边上，心里深深的酸涩滋味。
  王子健回来得很早，王凯伦跟在身后。看得出来，那女孩儿有点儿郁郁的，跟着她父亲在公司憋了一天，对于一向无拘无束洒脱惯了的她来说，那是相当难熬的事。
  回到家，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去了，王子健上了楼，走进卧室时，外衣已经解了下来，挂在了进门的衣架上。
  “怎么了，瑶瑶？”一眼看到妻子低头坐在床边，便问了一句。
  吴静瑶温婉的脸上绽开了一抹笑，“没什么，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
  她起身，走了过来，娉婷的身影像是一枝水连花。
  王子健笑道：“凯伦跟了我一天，再呆下去，怕那孩子会闷坏了。”
  吴静瑶笑，“今天感觉怎么样？她适应吗？”
  “跟在我身边，她不适应也不敢说什么，最多就是撅了一天的嘴咯。”王子健笑说。
  吴静瑶也笑笑。
  “明天，李老板家里有个聚会，你也一起去。”
  王子健说。
  “嗯。”
  吴静瑶轻轻应了一声。
  王小帅这几天都没太睡好，前半夜睡不着，脑子里乱纷纷全是黄燕和安德森在一起的一幕一幕，后半夜睡着了，又会梦到黄
  燕和安德森举行婚礼的情景，她挎着他的手臂，两人笑逐颜开，那个美。
  然后，他就梦见了黄燕和安德森洞房的情景，他们两个双双倒在床上，他就站在旁边观战，醒来时，那个别扭。
  他虽然阅女无数，可是真正的妻子却只有一个，那就是黄燕。所谓妻子和情人的区别，情人散了就散了，可是妻子，却不能。
  王小帅在早晨四点钟就醒了，醒来便再也睡不着。或许是这些日子，黄燕和安德森亲热的画面看得太多了，所以他才会梦到他们。
  王小帅十根手指插进漆黑的发丝搓了搓头发，睡不着，便干脆拾起了手机。
  他平时不喜欢玩微信，也没那时间，但却有开通，而且无意间也加入了黄燕为好友。现在，在早晨四点钟的时候，朋友圈里，一张张黄燕和安德森在一起秀恩爱的照片纷纷跳入眼帘，手指下滑，便有越发多的照片和心情纷纷入眼。
  最先入眼的，都是她和安德森在一起后更新的，全是美丽心情日记，而再往下滑，他看到一声声的“死胖子”出现在眼前。
  “死胖子，刷牙的时候有没有感觉到一点点怪？哈哈，因为我用你的牙刷刷过座便了。”
  “死胖子，你这么对我，早晚有你受的。”
  “王小帅，你TM去死吧！”
  越往前看，越是每一条都离不开他王小帅，下面也有人留言：
  “女汉子，爱之深恨之切，你是不是太爱他了，才会这么歇斯底里？”
  “扯蛋，我才不会爱他，我就爱他的钱！”王小帅似乎可以听见黄燕的大吼。
  这是她的肺腑之言吗？
  王小帅忽然间蹙了蹙眉，她就没有一点是爱他？他一个没控制住，手指打开通信录，找到了黄燕的号码，然后发了个信息过去，“我们谈谈吧！”
  黄燕一觉睡到自然醒，那天爬长城，爬得她双腿到现在还不听使唤呢！醒来第一件事，是先刷朋友圈。
  可是手机拾起来，一眼就看到了上面的未读信息，于是点开来。
  看到上面的留言时，她挑挑眉。
  谈谈，谈什么谈！有什么好谈的！神经病！
  她骂着，把手机扔了回去，下床。
  王小帅一直等到上班，也没有看到黄燕的留言，他便不知道是不是要再发一条信息给她，难道她没有看到？还是故意不理他？
  他有限的工作时间也不允许他多想，很快，就去开会了。
  黄燕上班后迎来的第一位病人，就是她的好朋友，温亦如。
  “小如？你怎么来了？又来看不孕？”
  温亦如有些尴尬，“这么久了，还是没有消息。”
  “上次给你检查的，你身体没问题，快回去好好呆着吧啊！”黄燕很忙，每天接诊的病人很多，让她连每顿午饭都吃得匆匆忙忙。
  温亦如眼看着她又去忙别的病人了，便又追问了一句：“燕燕，你说我真没问题？”
  “真没问题。就是你现在太焦虑了，试着把这件事忘掉，顺其自然好了。”
  黄燕回。
  温亦如道：“那好吧，你忙。”
  她转身离开，黄燕继续工作。忽然又想起什么似地，转身追了出去，“哎哎，温亦如？”
  温亦如正往外走，此刻回过身来，看她，黄燕说：“让你们许BOSS过来，做个检查，看看是不是有死精无精。”
  “喔……”温亦如对黄燕的后面一句话有点儿难以接受，但还是转身走了。
  到了公司，边进电梯边给许云波打电话，“波子，你哪天有时间，我跟你去做个检查。”
  “检查什么？”许云波在往会议室走，身后跟着几个秘书、助理、还有几位公司高层。
  “检查是不是有‘死精无精’。”温亦如说话的时候，舌头直打结，她也能想象得到许云波听到这句话时那头皮发麻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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