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解惑
蓝枬似乎知道她需要用到马车的笃定的神情,让原本已经十分警惕的白栀。这次终于不再继续保持沉默了。
“蓝枬,说,你幕后是谁?”如果说一开始路上偶遇是巧合,那么现在的赠送,,那肯定就不是了。
她这个人是有些神经大条,可也没有白痴到,蓝枬说了几句调笑的话。
她就真的以为是他喜欢了自己,就不远千里来帮助自己了,那种狗血的事情,白栀可不会天真的默认了。
“姑娘家的喜欢舞枪弄剑就已经是大忌了。”被她逼问了之后,蓝枬有些慵懒的倚靠在马车上。
他这个人给人的感觉,就是一副不务正业的样子,看似不靠谱的花花公子,实际上,真正了解他的人,都知道这不过就是他的一副对外的面具而已。
要不然,他们听风阁也不会成为最大的地下情报网了,这一点,白栀是有目共睹的。
“现在还变得如此聪明,以后小心嫁不出去了。”蓝枬似乎十分的担心她未来的伴侣。白栀嗤之以鼻。
“少跟我油嘴滑舌的,这些套路,你收好了。”
“我会不会成为老姑娘,也不是你蓝枬的事情。”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白栀没有被他额外的话题给带偏了方向。‘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无可奉告,但是那位大人不会害了小公主的。”
这就是蓝枬能说的最多的信息了,那位大人,还知道是小公主的身份,白栀也不是只会刀剑的往来。
那就是说京城里面,还有人是护着小公主的,可是算起来,皇后娘娘已经自身难保了。
陛下肯定不会突然父亲的爱泛滥了。
可是左思右想,也没有找到最佳的人选,包裹里面是一些换洗的一副男女款式都有。
蓝枬看着白栀,就等着她的决定这个时候,她还计较这些做什么,现在可是要抓紧时间往回走才对。
她和江篱能那么快的追上押送的队伍,他们是走了小路,还有换了马车等等因素的。
现在带着二皇子殿下这几个人,似乎也不似乎翻山越岭的,加上也不适合骑马赶路。
这个时候,乘着京城里的人都没有察觉到这边的异样,他们赶紧回头走才是最重要的。
白栀在犹豫了一会儿之后,再次接受了蓝枬给以的帮助。“我是不会感谢你的 。”
牵过马车之后,她没有回头说道。
“白姑娘,可否需要一个车夫,在下可以代劳。”面对白栀的冷漠,蓝枬却是难得的好心情。
白栀回答他的就是一个潇洒离开的背影了。好吧,这个女子对他是真的没有丝毫的好感度了。
蓝枬有些看不透了,自己做的也没有那么过分啊,就是在和她争辩的时候。
没有让着她罢了,是不是以后他还得学一学这方面的知识。
也对,要讨好一个姑娘家的芳心,他知道有个地方不错,值得去看看,“公子,我们现在去哪里?”
小厮已经见惯了自家公子每次不被待见的场景。白姑娘都不给好脸色了,可是他家的公子每次都上赶子的凑过去。
他也觉得自己看不懂了。
江篱在城门外的那条道上等白栀的出现,只是在等待的过程里。
二皇子身边的那个侍女脸色有些不对劲。“芳伶,”二皇子才察觉到她的有些怪异的时候。
那个姑娘已经倒了下去,二皇子眼疾手快的将人接住了,喊了对方的名字没有回应。
江篱原本是站在那边眺望城门口的方向的。就等着白栀能快点回来。
如果阜城可以不进去,他们也就不打算进去。
可以原路回去,二皇子身边的芳苓姑娘突然的晕厥。
让事情变得没有那么简单了,驾着马车从城门口出来的白栀。
就看到了这一幕,“我们可能要马上离开这里。”这是她得出了一个结论。
“那她怎么办?”脸色憔悴的二皇子殿下,还没放开他怀里晕厥过去的女子。
“她,只能听天由命了。”不是白栀向来就是铁石心肠,而是对比了厉害关系之后。
他们可以做出的最有利的决定就是,立刻离开这里,阜城城里似乎已经有些不稳定了。
这是白栀自己瞧一眼就能看出的端倪,蓝枬还在阜城,这一点她是知道的。
那个男人看着就是一个无所事事的纨绔子弟。
但是只有白栀知道,能打败他的人不多,阜城的氛围有一些不对劲。
她想跟江篱说一说的,那也是等他们的马车离开以后的事情了。
“你一个下人有什么权利做出这个决定。”二皇子眼睛已经通红了,他这一路上吃过的苦头。
估计他这辈子都没有尝试过,他原本是有一个温柔善良的心的。
作为皇子,太过和蔼,不是一件什么好事。但是他天性就是如此,觉得作为皇族的皇子。
对待自己的下人或者普通的平民。能善待的,就不要如此的苛责了,他也是一直怎么做的。
可是结果呢,如何,江辰得出的一个结论,那就是人善被人欺。
他也用自己的命去验证了这一切,人都容易走向一个自己都控制不住的那个极端。
就比如,他是维护了一个舞姬,一个他心爱的舞姬,然而这个舞姬联合了他的五皇弟给自己设下了一个巨大的圈套。
他没有想到,自己为了那个舞姬。到头来,那个舞姬直接给了自己致命的一击。
他成了阶下囚,一国的皇子成了阶下囚,然后就是被流放,其实,他比任何人都懂得。
这一路估计是走不到流放地了,可是他心里还是抱着一点希望的,觉得总会 有人来救自己出去,或者有什么可以改变这一切。
结果,他等啊等。等到的就是自己身边的人一个个被折磨死了。人可以如此的残忍。
可以对着活生生的人就那么下得去手。
这是二皇子第一次面对如此丑陋的人性,他也成了这些押送官兵手里的一枚棋子。
他们想如何就如何,不给吃的,那完全就是看心情。鞭打什么的,那也是如此。
因为这里,他皇子的身份,反而是他们激发了折辱的心情,江篱有些诧异的看了二皇子殿下一眼。
这个口气实在跟他之前给自己的印象有些不同,可是说不出哪里不同了。
“二皇兄,白姑娘说的也是有她的道理的。”要不是白栀,自己一个人也救不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