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九章:栽赃嫁祸

  在座的众人都纷纷看向夏薇薇,祝贺之词一句接着一句,夏薇薇笑的脸都有些僵,片刻之后杯中的酒这才喝了下去。
  随着北梁帝的开场,宴会的气氛倒是一片和乐。
  酒过三巡之后,皇后亲自准备好的舞姬这时身穿白色纱裙步入正殿之中,随着音乐响起,舞姬也开始翩翩起舞,殿中在座的众人都兴致勃勃的观看,但夏薇薇却没有什么兴趣。
  以前每次看古装剧她都觉得那些宫中的舞姬跳舞都好无聊,除了转圈还是转圈,真是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看的。
  好在这支舞蹈并不长,不多时舞姬便退出了正殿,夏薇薇抬眼看向对面的夏良辰,他似乎也对这些舞蹈没有什么兴趣,偶尔跟顾长君小声的说几句话,大多数都是一个人端着酒杯在自酌自饮,他的目光沉静,跟这喧闹的宴会似乎有些格格不入。
  正当夏薇薇情不自禁的想要揣摩他的心思之际,却听到殿中一个娇媚的女声响起,“皇兄,今日是公主痊愈的大好日子,本该是开心的,但臣妹思前想后的觉得此事并非那么简单,公主的天花之症只怕并非向清心殿的宫女所言,仅仅只是出游之际不小心染上的吧……”
  话音刚落,殿中一片哗然,夏薇薇的天花之症是在城外染上,而宫中对外只说是公主性子顽劣,背着皇上和皇后外出游玩才染上了这天花之症。
  可北梁帝都的人都知晓这位公主性子沉稳,并不像是会瞒着皇上和皇后偷跑出宫的人,且她还有功夫在身,怎可能会轻易的便染上了天花呢。
  但这毕竟是皇家之事,这段时日在城外也确实是出现了许多从大渝国来的难民,据说他们便是因为这天花之症而被大渝国赶了出来,若是公主并不知情,一不小心被传染了,也是说的过去的。
  听说因为此事北梁帝大怒,在公主昏迷不醒之时将城外的那些难民都处置了,此事也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怀疑,但今日被人这么提起,众人便立刻议论纷纷,所有的疑点都在这一刻被无限的放大了。
  夏薇薇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循着那个声音找了过去,那说话之人就坐在在距离她不远的一张桌子边,她一身湖绿色的裙装,倒还算是端庄,看那发饰应该已婚了,夏薇薇想了许久才记起,这应该就是她醒来那天随着皇后一行人来清心殿中看她的那位吧,后来她才知道她是夏春秋,是北梁帝的幼妹,公主的亲姑姑了。
  当日夏薇薇就觉得她的眼神并没有关怀,反而有些失望,可见她对她这位侄女并没有那么上心,可是她竟然选择在这个场合说出这样的话,这不知是存了什么样的心思的。
  夏薇薇淡然的坐在座位上,安静的看着这场戏接下来的发展局势,反正之前真正的公主究竟是什么染上那可怕的天花的,她是一点都不了解,那么现在夏春秋这样说肯定不会红口白牙的乱说,既然不知道,那么就听听看她是怎么说的就好了。
  随着夏春秋这么一说,北梁帝的面色沉了下来,他目光凌厉的看向夏春秋,夏春秋一时之间有些惧怕,不知是否应该说下去。
  “春秋,今日是陛下特意为公主举办的宴会,你怎能胡说呢,且本宫从未听闻此事还有什么别的隐情,公主性子单纯不可能得罪别人,有何来被人所害一说呢?”
  皇后见北梁帝的面色不太好,也在暗中的责怪夏春秋不忿场合,之前因为夏薇薇染了天花之事,他便在宫中大发雷霆,处置了城外的那些难民不说,还将清心殿中的好几个宫女也都处置了,若是当时夏薇薇不醒来,只怕他便要让清心殿中的所有人都处置了为她陪葬了。
  再者说来,只怕还会牵扯到北梁和大渝国之间的和睦了,虽说皇后心中对夏薇薇之事也是相当的伤心的,但毕竟眼下她已经安然无恙了,怎的今日夏春秋还会提及此事,且还是在这样的场合之下。
  “陛下,娘娘,臣妹并非是口说无凭,公主会武功这是在帝都人人都知晓的事情,且那日公主出行必然也不会只身一人,依着公主的身手和聪颖怎会那般轻易的便染上了天花,但公主被人送回之际,太医便说是回天乏术了,臣妹虽说并非太医,但多少也知道这天花从染病倒病发再到无药可医还是有一段时日的,不知公主为何的病却发展的如此之快,若是无人刻意为之,只怕此事也是说不过去的吧!”
  夏春秋不顾身边自己夫君的阻拦,稳了稳心神,刻意的回避了北梁帝凌厉的目光,而后便头头是道的讲述自己的见解。
  听到她这样说,在座之人都纷纷觉得有理,纷纷点头应和,且都要求北梁帝好好的查查此事,若是真的是有人故意为之,那么便定然要好好的处置了,谋害当今公主殿下,这罪名和真是不小。
  殿中一下子便三言两语的一轮开来,上座的北梁帝的面色愈加的不好看,但夏春秋所言也并非是空穴来风,这段时日他确实是因为夏薇薇的病着急的过分了一些,未曾注意到这其中还有那么多的蹊跷,今日经由夏春秋之口将此事这样明白的讲出来,北梁帝这才感觉倒此事的严重性。
  只是眼下有两人却和殿中的激烈的讨论有些格格不入,那便是夏薇薇和夏良辰,夏薇薇只是觉得此事自己并不知情,即使真的是有人故意想要害她,但事情也都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了,而且此事也并不是她自己亲身经历的,她就这样的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而夏良辰呢,他眼下的身份敏感,而北梁帝早前处决的也都是大渝国的人,他就更加的不能表态了,这么多年一来他在北梁长大,虽说不管是皇后还是北梁帝对他的态度也还算是客气的,宫中的人也都客客气气的称他为夏公子。
  可这么多年来,他并没有忘记自己本来是姓夜,而不是夏,今日这样的宴会能够让他出席,还是在太子身边,已经够给他面子了,因此不管怎样他都是没有资格来评论此事的,哪怕涉及到的人是大渝国的百姓和青梅竹马的夏薇薇,他也只能将自己置身事外。
  北梁帝一直未曾说话,这让夏薇薇有些意外,眼下点忠告的众人都因为夏春秋的话议论纷纷,可北梁帝却始终不发一言,夏薇薇抬眼看向上座上的北梁帝和皇后,却意外的发觉皇后正在向她使眼色,夏薇薇愣了半晌这才反应过来皇后的意思是要她随她一起暂时的离开大殿。
  虽说夏薇薇也不知道皇后要她在这样的一个关键的时候离开是什么意思,但现在大殿中的局面她看的实在是心烦,先不管怎么样离开再说,即使此事是关于她的,可似乎也并没有人注意她的感受。
  夏薇薇扬手将灵溪叫了过来,让她借机向北梁帝告知她现在到了服药的时候了。
  于是,先行下去服药了,灵溪领命离开,夏薇薇也起身离开了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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