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报应, 快了吗？
小雅垂下眼帘，沉默了半晌, 抬头认真地看着林戚。
“我可以, 过几天再走吗？”
林戚对于她的决定没有任何意外，点点头，“可以, 正好我也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
小雅不解, “我的事情就是这些了，还有什么吗？”
林戚从包包里拿出一块玉佩, 虚空画了一道符, 看着符箓慢慢渗透进玉佩中, 然后道, “不着急, 等你的事情解决再说就可以。”
小雅点点头, 魂魄进入到玉佩中。
林戚将玉佩收进包里，余光看到墙角处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小笔仙伸个小脑袋, 双手扒在墙边, 眼神中带着满满的向往。
看到她看过来, 他猛地躲了起来, 没过几秒又探出头。
林戚全程没有任何动作, 就这样看着小笔仙表演。
随着外面越来越亮, 刚才小雅的身影都淡了许多, 但是小笔仙的身影依旧很清楚，丝毫没有受到时间变换的影响。
林戚挑了挑眉，这个小笔仙蛮有趣的。
本来还在犹豫的小笔仙, 看到林戚的表情吓得浑身一抖, 一下子扑到林戚的身边，“姐！我叫你一声姐，你就不能对我这么残忍啊！”
林戚哭笑不得地看着他，“我怎么对你了？”
小笔仙本就年纪小，看上去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现在眼泪汪汪的看上去格外可怜，“我还有心愿未了，还不想离开，不过放心，我的心愿不是报仇，等心愿完成我一定主动离开！嘿嘿，当然能跟着你最好了。”
看林戚还在犹豫，他瞬间狗腿上身，在她身边绕了几圈，“别看我这样，其实我很厉害的！想吓唬谁就让我去，保证完成任务！”
林戚被他缠得无奈，再加上对他的好奇，无奈的点头。
阴森森的学校因为小雅和陆雅的离开，慢慢恢复正常，但是教室中破碎的风扇和桌椅，彰显着昨晚的不平静。
离开时，与其他嘉宾的低落不同，闻弋钦撑着伞，悠闲地走在林戚的后面。
看着他这么精致，林戚也不甘示弱的靠了过去，还没碰触到他，就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阴气。
林戚蹙了蹙眉，下意识后退了一步，离他远了一点。
却没想到闻弋钦也跨了一步，和她的距离更近了一分。
“阿戚，你这样让我很伤心啊，我就这么让你避如蛇蝎吗？”
林戚被这个自来熟的称呼惊得愣了一瞬，要知道只有师兄和师父才这样叫她。
还没等林戚开口，大家在校门口停了下来，管月看着林戚，表情格外认真，“戚姐，这一期真的很谢谢你。”
林戚不解地看着她。
管月：“是你让我知道，我无法让霸凌的人改邪归正，但是我可以让自己强大起来，就像戚姐一样，这样就没人敢欺负我，遇到被霸凌的人我也一定会站出来！”
林戚突然沉默下来，过了几秒才道：“没有的，我一点也不强，我很弱的。”
管月摆了摆手，“我知道的，戚姐你是想保存实力，我懂！”
林戚：“？”
不，你不懂。
她努力地解释，“不是的呀，我的眼睛都哭肿了，我很害怕的。”
管月依旧满脸的信任，“我真的懂，这些都是表象，我知道你其实比现在表现出来的还要强，戚姐你不用再解释了。”
林戚张了张嘴，真的不是，她就是个柔软的女孩子啊！
闻弋钦看着林戚的表情，噗嗤笑了出来。
所有嘉宾都离开后，陆简留在最后，他对着林戚深深地鞠了一躬，“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恐怕我永远也不知道小雅发生了什么，也见不到小雅最后一面。”
“虽然我的身份有限，但是只要你需要帮助，力所能及的事情我一定会帮忙的。”
林戚点点头，“好。”
…
《不可思议的冒险》第二期结束两天后，林戚整个人瘫在床上，桌子上着零食和奶茶，享受着无所事事的假期。
她突然看到自己断掉的指甲，“哎呀，还要找时间去做个指甲，这次做什么样的呢？”
看到自己的手，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在小雅身上的感受到的熟悉感，但是奇怪的是，后面再碰触到小雅，却没有那种熟悉感了。
她不知道怎么形容，那样的感觉很奇怪，若有似无，就像是属于她的，又不完全属于她。
这种未知的诡异，让林戚总是有种莫名的不爽。
她突然想到当年师父的话。
“阿戚，你的命中有一劫数，需要去很远的地方才能化解，一旦化解，你以后就顺顺利利，但如果未能化解，恐怕……”
说这话的时候，师父还摇摇头，叹了一口气。
她并不害怕劫数，只是不懂很远的地方是指哪里，现在有些明白了。
应该就是指书中的世界吧。
所以这种熟悉感……就是她的劫数吗？
就在这个时候，放在一旁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一条银行卡的转账短信。
林戚只是看了一眼，整个人直接从床上弹了起来，双手捧着手机，眼睛放光地盯着转账金额。
她连续数了三遍，才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钱，如果让师父看到了，恐怕会开心得跳起来，直接翻新道观吧。
林戚重新倒回床上，抱着柔软的抱枕在床上滚了几圈，脸上的笑意止不住。
她是不是可以用这笔钱换个新房子了！
在林戚幻想要换什么样的房子时，手机响了起来。
宋辰的声音破坏了她的幻想，“林戚，应该收到杂志方的钱了吧。”
刚才的幻想瞬间消失不见，这让林戚有些不爽，“收到了，有什么事吗？”
宋辰：“还能有什么事，当然是工作，我给你接了一个新代言，这个代言的国民度很高，应该会提升不少人气，风格和你现在的人设也很符合。”
“啊……”一提到工作，林戚的小脸瞬近耷拉下来，“才刚休息两天，你是魔鬼吗？”
宋辰呵呵两声，“不去我就推了，不过听说这次代言方很大方，代言费不少，肯定会比拍杂志要多。”
想到刚才到账的六位数，林戚的眼睛一亮，瞬间来了动力，“钱很多？当然去呀！”
第二天一早，宋辰来接林戚的时候，看到她精神抖擞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你现在身体好像好了很多。”
“前两年去国外治病的时候你的身体差的不行，说句不好听的感觉都快不行了，现在回国了反而还健康了，看来真是红气养人啊。”
“你上次拍的杂志秒售罄，成绩超过了好几个当红的流量，现在工作邀请我都收到手软了。”
林戚来了兴趣，“真的吗？我还没看过成片呢。”
宋辰：“杂志在我那，哪天我拿给你看，对了，记得好好经营一下微博，这个事我就不管了，你看着办吧。”
林戚这才想起来原身身为明星肯定有微博的，她穿来之后都只是看一看热搜，还没看过自己的微博呢。
打开一看，这才发现，她的粉丝居然已经五百万了，不过最近一条微博还是原身出国之前的自拍。
她想了想，自拍了一张。
@林戚v：工作路上，晚上吃什么呢？[图片]
发出微博的几分钟之内，下面的评论已经有几千条。
——啊啊啊失踪人口回归了！吃绿宝石啊！！
——居然等到了戚姐的自拍！今天过年了吗！
——我真的好吃戚姐的颜！不笑的时候忧郁还带着易碎感，笑起来眼睛又弯弯的，好看死啦！
——讲真，很少有女明星哭成戚姐这个样子，脸还不崩的！
——哈哈哈这就证明是妈生脸啊！
——哈哈戚姐明明能靠脸，但是非要靠武力（bushi）
林戚随意地挑了几条评论回复，突然有一条让她有些感兴趣。
——戚姐戚姐，为什么直播回放之后看不到阿飘啊！他们都说是p的，但是我看直播的时候，是真的有阿飘啊，戚姐也真的很强啊！
林戚意外地挑了挑眉，看向宋辰，“回放真的什么都看不到？”
宋辰猛拍了一下方向盘，“对，这件事我想和你说来着，上一期就是回放什么都看不到，全都变成一团黑影，这一期也是，不过各种诡异的状况倒是还在，前两天上热搜的时候很多人都说是节目组p的。”
林戚敏锐地抓住了重点，“热搜？我又上热搜了？”
宋辰点头，“是啊，连续好几天热搜第一呢，而且这几天又涨了好几百万粉丝，嘿嘿嘿，这样下去，你很快就能成顶流了。”
说着，宋辰开始傻笑起来。
林戚翻看起前两天的热搜。
——哈哈哈居然和笔仙掰手腕，和阿飘拔河，戚姐太强了吧！
——真的很难想象我居然看一个恐怖综艺笑得打滚。
——第一期：门把手，画笔，卒。第二期：音响和架子，风扇，桌子，卒。
——但是也真的可怕啊，可是害怕又想看！！高能的地方我就眯着眼睛，但是还怕错过戚姐的高光时刻，太难了。
——楼上的姐妹世令我！
——呜呜呜戚姐又帅又美又可爱，我已经黑转粉了！
——楼上你们就尬吹吧，我都替你们尴尬，这些热搜都是林戚自己买的吧，干啥啥不行，买热搜第一名。
——明明什么都没有，还非要说有鬼，笑死人，那团黑影怕不是节目组p的吧。
——啊…是真的，你们看直播就知道了，这种真的没法p，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回放什么都没有了。
——其实我可以证明，我的学校就在青曲中学附近，我拉着几个哥们去看了，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学校突然不见了，我们找了好几圈，就像鬼打墙似的，根本找不到，导航也一直原地打转。
——楼上惊现男粉？你的胆子也太大了，居然还敢去学校……
——我上一期就是这样说的，以为都是节目组p的，然后就不信邪的去看了第二期直播，好家伙，我现在不敢自己去厕所不敢照镜子不敢放学一个人不敢自己睡了：）
——我也是，好几段真的差点吓哭，但是又很想看舍不得关掉，这个综艺太上头了。
——所以，不信就不信吧，记得千万不要去挑战，千万不要！！
除了一些粉丝，还有活跃的公众号也参与进这件事中。
@不信邪v：我这个人是个无神论者，什么鬼啊神啊的都不信，我对恐怖综艺也没什么兴趣，但是我很讨厌林戚，看你们都在吹她，现在还说真的有鬼？？我倒是要看看，她哭哭啼啼的样子有什么用，是不是真的有鬼。
我会去看第三期直播，等我回来反馈，如果是真的，我就直播倒立吞键盘，并且从此账号里只发林戚一个人！！
——没必要真的没必要，也不必为了林戚赌上自己的前程23333
——我觉得有必要，反正我也要去看，我就是看不惯林戚，看你们吹她我就烦，如果是真的就发微博艾特林戚，和她道歉！
——好，我也参加！
——哈哈哈邪仔都出现了，看来戚姐真的火了啊，期待你直播吞键盘23333
——啊这，你们这样让我有点想看热闹啊。
——哎，都说了让你们不要挑战，你们不听就没办法了，摊手.jpg
看着这些网友的评论，林戚笑了出来，“我想看倒立直播吞键盘哎，我去给他点个赞，期待他后续的反馈。”
宋辰当然知道她说的是谁，连忙道，“别别别，你默默关注就行了，千万别用大号点赞啊，不过为什么回放什么都看不到了呢？”
林戚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因为阴气太重又太浓，在这种地方就算看不到的人也会看到，而拍不到的东西，自然也能拍到了。但是等死者化解怨念，而且时间久了阴气散去，自然就看不到了，但是并不代表不存在。”
宋辰拍了拍胸口，“这样啊，那我们平时其实就看不到它们了吧。”
林戚看了一眼副驾驶的位置，慢悠悠的道：“小雅现在就坐在副驾驶呢，她说第一次坐轿车，很开心。”
“还有小笔仙，就趴在你椅子后面，说也想试试开车。”
宋辰的脚猛地踩下刹车，转方向盘的手也不听使唤地抖了起来，眼睛盯着前面，丝毫不敢看向副驾驶的方向。
明明刚才还什么感觉没有，听到林戚这样说只感觉周围的温度都跟着降了几度。
他快哭了，“祖宗你别说了，我真的害怕。”
林戚看着他没出息的样子摊了摊手。
小雅和小笔仙看着宋辰的样子都笑了出来，“戚姐你的经纪人胆子也太小了。”
林戚继续向下翻着评论，看到熟悉的名字。
——看到何桓认错的视频真的一点也不同情他，他真的太坏了，又蠢又坏，这种人不配做老师。
——说真的，我觉得只是让小雅吓唬他，这样的处分太轻了，他是正好回到学校，那其他校园霸凌的施暴者并没有再遇到受害者呢？就这样快乐的活着，而被施暴的人就要背负着痛苦？
——是的，这样的话，校园霸凌的成本未免也太低了。
——我觉得不会的，我们还是耐心等处分吧，要相信恶有恶报。
…
代言的拍摄地点在一片花海的景区，她才刚刚下车就听到一阵尖叫声。
“啊啊啊，是戚姐！！！”
“呜呜我的运气好棒，戚姐真的太好看了吧！比镜头下还好看了！”
听到自己的名字，林戚对她们笑着挥了挥手，结果换来更大声的尖叫。
林戚看着周围这么多粉丝，有些惊讶，“我居然这么多粉丝啦。”
宋辰点点头，“对啊，这两期综艺你吸了不少粉。”
看到他们两人，代言方的负责人迎了上来，“林小姐你们来了，今天要拍摄我们采桑的广告宣传片，等宣传片做好了，会和我们官宣一起发布在微博上，我先大概给你们介绍一下。”
“我们采桑作为国货的彩妆，走的是中高档和精致的路线，除了让用户感受到彩妆，也让她们领略到我们中国古典的美，彩妆的配色我们都是选取古典的颜色和配色，这次的宣传片也是主要走古典风，我们现在先拍广告照片，最再拍摄宣传片。”
负责人说完还小心翼翼地看着林戚。
林戚并没有注意到负责人的眼神，点点头，“好啊。”
负责人一愣，没想到她什么要求都没提，就这么爽快的答应了。
在决定请林戚的时候他们还是有些犹豫的，听说林戚因为身体不好，事情也格外的多，每次都折腾得所有工作人员都要围着她转。
看来，林戚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难相处啊。
拍摄广告硬照的地方在不远处的室内，中午的太阳有些毒，宽大的墨镜遮住她半张脸，宋辰还帮她撑着伞。
突然，林戚的脚步一顿，猛地向旁边看过去。
一个高挑穿着长袍的男人同样撑着伞，明明是炎炎烈日，但是他身边却仿佛地了几度，穿过人群时形成了一个真空地带。
宋辰注意到林戚的动作，也顺着看了过去，“怎么了？见到认识的人了？”
林戚再一眨眼，那人的身影便消失不见。
她蹙了蹙眉，“我好像看到闻弋钦了。”
这句话让宋辰瞬间警惕起来，“我就说他是私生！上一次非要给你算卦，又去参加综艺，现在你连拍摄代言他还在，绝对没安什么好心！”
林戚看着他的样子，有些无奈，“可能是我看错了，你先别激动。”
宋辰还是有些愤愤不平，频繁地看着身后，确定没有再看到闻弋钦的身影，这才放心。
林戚换上古装，黑发挽起，原本对她不看好的导演瞬间眼前一亮。
“太棒了，完全就是我要的感觉。”
而当拍摄时，更是让在场的工作人员刮目相看，全程没有废片，每一张都是能出片的程度。
硬照拍摄结束后，导演显得有些兴奋，“小林回去换一套衣服，我们接下来拍摄广告宣传片。”
他突然想到什么，“哦对了，宣传片里有几个镜头需要拍摄剑舞，这一段我们已经找好了替身老师，可以让她来。”
林戚眨了眨眼，有些莫名，“剑舞？不用替身啊，很简单的，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要知道她在道馆的时候，剑法可是所有师兄中最强的。
导演被她的话吓到了，噎了一下，沉默了几秒钟，这才笑道，“你自己来当然更好了，虽然剑都没有开刃，但是还是怕伤到你。”
林戚点点头，“没事的，谢谢导演。”
导演本来对林戚的印象就很好，这下更是笑得合不拢嘴，要知道现在肯不用替身自己上的小花可不多了。
“好，你去换衣服吧。”
林戚回到化妆间换好衣服，刚要开门走出去，几个年轻的工作人员的声音传了过来。
“真不明白采桑为什么要请林戚，这不是自砸招牌吗？”
“还剑舞简单？林戚真是大言不惭啊，居然不用替身自己上，真当自己是高手了啊。”
“我看她是飘了，参加了几次综艺就以为自己红了，都不知道怎么得意好了。”
“这次的剑舞可不光是单纯那这件挥两下，可是要和武术老师对打的，我已经期待她被打了。”
说这这几个女孩凑在一起笑了起来，丝毫没有注意到她们的话早就被不远处的林戚听到。
林戚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毫无预兆的推开门。
那几个工作人员瞬间吓得脸都白了，连忙低着头，不敢看向林戚。
这个时候，宋辰走了进来，凑到她耳边小声道，“何桓的处分出来了。”
林戚挑了挑眉，打开微博就看到热搜第一就是何桓的名字。
#何桓被b大辞退#
@b市大学v：经过校长与全校老师商讨，将辞退数学系副院长兼教师何桓，并剥夺其b大学籍，终身不再录取或聘用此人。
小雅和小笔仙也飘了出来，一边一个看着这条热搜。
小笔仙有些无语，“就这？这也太轻了吧。”
小雅却笑了笑，淡然许多，丝毫没有之前歇斯底里的样子，“我觉得可以了，我死后在学校飘荡了许久，看着他考上b大之后沾沾自喜许久，四处炫耀。”
“现在剥夺了他最得意的东西，也算是报应了。”
小雅看向林戚，“这样的话，我是不是该走了。”
林戚没有回答，只是向下翻看起了评论。
——何桓的处分终于出来了！没想道处了开除还剥夺学籍了哎。
——这个处分解气！本来他的成绩就不是正经方式得来的！就应该剥夺！
——话说我听说何桓最近不太正常，我有b大的同学，他好像这几天去学校了好几次和校长求情，但是都被拒之门外，重点是，他每次都神经兮兮的，看着怪吓人的。
——哎？楼上的姐妹展开说说！！
——好像是他总是疑神疑鬼的，还对着空气挥手，说什么别跟着我，整个人超级落魄的，啧啧啧。
——这么说，我之前在学校看到一个好奇怪的人，在哪自言自语说什么别找我，还缩在墙角瑟瑟发抖的是何桓？我的妈耶，幸亏我没过去问怎么了！
——哇，不会真的是被笔仙报复了吧？
——有可能啊，小雅不是说自己不是笔仙嘛，那何桓的许愿肯定不能白应验啊！
——可是，不是还有个和戚姐掰手腕的笔仙吗？那个不是吗？
看着这些猜测，小雅和小笔仙也愣住，具体的事情他们是最清楚的。
他们下意识看向林戚。
林戚轻哼了一声，“所以说，还没结束。”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突然响起一阵喧哗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