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得失
到了他们这种程度，普通的肉体战斗非常难分出胜负，并且想要逃简直轻而易举。
正是因为如此初尘才敢一个人闯进虚空生物的总领地，如果打不过对方想要逃他有一百种方法无伤逃走。
但如果是精神层面灵魂之间的战斗那就危险多了，其中的死亡率高达八成，也就是说这样的战斗一旦开始，两人必须分出个胜负胜利的一方才能继续生存下去，除非两人主动中止这场战斗。
面对初尘的挑衅珈并没有放在心上，虚空生物精神与灵魂本身就弱势一点，虚空生物注重的是吞噬进化，实力快速的增长。
可以说一个刚出生的虚空生物，只要能在虚空之中存活一年，就能相当于一个位面中中上以上战力的战力。
“破碎。”珈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弧度，带着黑光的一斧向着不远处位面之树劈去。
“无聊。”出乎意料的初尘并没有按他的想法前去保护位面之树，而是在右手净烛中疯狂凝聚净化晨光，“净烛、破灭！”
就在斧头距离位面之树不到十厘米时，初尘的净烛也快到了珈的身前，此刻变招已经来不及了，只有继续劈下去让初尘背负这么多条生灵的性命。
但下一刻初尘净烛刺入他的脑袋，可珈的斧头却被哈迪尔用生命挡了下来。
尽管哈迪尔身为一个位面守序者，但他不知道为什么实力实在太弱了，在珈的手下撑不过两招。
当初他因为害怕死亡而背叛了这个位面，但如今他终于醒悟选择用死亡来拯救这个位面，但这些因果都由他而起所以没什么好评价的。
至少初尘是这么认为，对于哈迪尔的死亡还有最后一副解脱的神情，他本身并没有什么感触，就像他会选择杀死珈的机会不去选择拯救位面之树一般。
初尘只是选择最好的方法去做这件事，如果自己选择去救位面之树，就要强行承受珈的攻击，在两人实力相差不大的情况下这么做跟送死无疑。
反正最终自己战败这个位面也会被珈支配毁灭，还不如让他借此机会杀死珈，就是哈迪尔最后的行为倒是让他微微有些意外。
“你真是个奇怪的人！”随着身体缓缓消散，珈冷眼看着初尘。
没想到本来胸有成竹算计对方的一击，竟然造成了自己的败因，不过现在后悔已经没用了，希望下一次再见时不要继续犯这低等的错误。
当珈的身体消散殆尽时，守序者空间外面皇宫章鱼模样的虚空生物发生了暴动，短短一瞬间触手就刺透了胖子的身体。
肉球一般的胖子瞬间变成了漏气的皮球，致死他都不敢相信竟然会死在一直信任的章鱼手中。
珈蓝刚反应过来看到这一幕，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但下一刻漫天的触手像他而来，凶猛的力道让他反抗了一会便不小心被穿透了臂膀。
“为什么！”至死珈蓝都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四人一直一起出生入死了几个年头，为什么会忽然反目！
珈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直接吞噬了他，尽管如此还是恢复不到巅峰状态，重新变成青年男子模样的珈看向了阵法中央，凝视许久后头也不回的发出命令，让所有虚空生物退出这个位面。
这次他们已经失败了，不仅没有得到位面之树的秘密，而且自己还弄成了重伤，继续待下去也不过是会被一一清除而已。
“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留下这句话珈头也不回的向着裂开的虚空缝隙走了进去。
...
珈消散之后初尘看向了碎裂成两半，已经失去生命气息的哈迪尔，平静的帮他进行火化后装入罐子中，放到以往祭奠守序者的灵堂之中。
最后亲自动笔把他最后的事迹记录在了记录簿，其中只介绍了他最后抵挡的一击而亡，并没有记录他沦为了叛徒。
在最后一刻救了这个位面的哈迪尔有资格让他这么做，虽然几经波折他不是也救了这个位面吗。
做好这一切后初尘来到了位面之树前，跟当初被阳子吩咐一样脱光衣物沉入了书上的绿色水潭中。
瞬间万千思绪涌入脑海，初尘习惯性的过滤了这些杂乱的记忆，只留下比较重要的信息。
杂乱的思绪灌入结束后，没有像传承之前那般进入各种幻境，而是来到了一个美丽的世外桃源。
世外桃源之中一切都是那么安静祥和，特别引人注目的是不远处的一课参天大树，像是受到指引一般初尘向着大树走去。
树下坐着一个头发花白胡子同样如此的和蔼老人，看到初尘到来在桌子上给他倒了一杯茶。
“请喝。”
“谢谢。”初尘坐在对面的位子上接过茶杯道了一声谢。
接下来老人只是跟他说一些传闻趣事，但初尘却没有漏过任何一条信息，因为对方说的基本都是他现在所迷惑的。
“说到哪了？”老人喝了一口茶，凝思苦想许久之后竟然在椅子上睡着了。
但初尘却不介意只是独自在这片地方随意走走，不得不说这里真的是一片好地方，清澈见底的湖水鱼儿在无忧无虑的游着。
许多不知名的花朵随意盛开，临近晚霞天边的彩霞美丽得惊人，可以说这是喜好安静之人最向往之地。
尽管美丽，却透出一股无尽的孤独，这是初尘最后的感觉，重新回到座位上时老人已经醒了，不知道何时又满上的茶水，给初尘又倒了一杯。
“那么继续我们的故事吧。”老人和蔼一笑，继续讲述着这个不知开头也不知结尾的沉长故事。
......
春暖花开，眨眼间过去了三个秋冬。
在这天老人忽然放下手中的茶杯，对着初尘露出了和蔼的笑容。
“希望你跟故事的主角一般，一直保持着一颗善良的心。”说完这一句老人又在椅子上睡着了。
站起来的初尘对着他深深的行了一礼后，转身向着不知何时打开的大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