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一场考验
“呵。”
在剑刃距离初尘胸口只剩一厘米不到时，在这一瞬间时间似乎停滞了下来，阁延歌甚至可以清楚看见，初尘眼中的嘲讽之色。
就这短短一秒不到的时间，却仿佛过了一个小时之久，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还是幻觉，这些阁延歌已经分不清楚了，只知道下一瞬，他就落入了江面之中。
就好像刚才的一切，自己的所有算计都是错觉一般，在初尘面前，他好像一个独自表演的小丑，而对方只是一个看客而已，他还以为对方也身处其中，其实从头到尾，都只是他一个人的表演。
冰冷的红雨滴落在他身上，变化成了一只巨虎，把他托扶上了后背，跃到了岸上。
“你没事吧。”变换出身形的宁绍枫担心的问。
刚才他也抽出了一点心神关注他那边的战场，明明只是阁延歌一直追着面具男打，怎么一瞬间突然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到底怎么了。”
看到阁延歌这副失神的模样，宁绍枫忍不住追问。
不过只换来了阁延歌一声苦笑，“你好好继续战斗吧，希望你们能获得胜利。”
阁延歌从虎背上跃下，独自走到一旁，望向了正在战斗阿莉雅。
没人能知道他现在的感受，发挥全部实力，竟然还不如对方轻轻的一剑，并且最让他难受的是，在面对死亡时的那一瞬间，他承认他害怕了，甚至潜意识中已经开始求饶了。
虽然没真的说出口，但那一瞬间的心思，却如此清晰的留在脑海中，让他依然无法从刚才的恐惧中走出来。
“其实自认为的正义，其实是世间的祸害。”
阁延歌轻轻呢喃着这句话，这是最后面具男在他耳边留下的话语，不知道他为什么放过了自己，这一切疑点实在太多，想不明白。
宁绍枫带着满肚子的疑惑，回到了末悠悠身旁，随着战斗进行到现在，面前的虚空生物已经越来越恐怖了，并且攻击手段更是越来越狠辣，好几次差点被她发现真身，被一剑刺死。
此刻面前真在进攻的阿莉雅，突然闪身不见，末悠悠一时间失去目标，神色有些慌乱，幸好她也是进行过无数训练，跟几场战斗的人，很快就冷静下来，寻找着阿莉雅的身影。
可就在这时，一把锋利的短刃，瞬间抹过了她白皙的脖颈。
“悠悠！”
反应过来的宁绍枫，声嘶力竭的赶到了她的身边，看着脖颈上鲜红的血印，正流出鲜红的鲜血，瞬间让他红了眼睛。
一时间群兽暴怒，全部扑向了显现出身形的阿莉雅，看到这一幕的阁延歌，瞬间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这一幕。
队员死亡，他却在这里白白看着，这让他无法接受，眼睛发红斑印浮起，阁延歌瞬间赶到了末悠悠身旁，看着远处的阿莉雅，额头青筋暴起。
远处看着这一幕的初尘嘴角泛起了笑容，眼睛微微眯起看着这有趣的一幕。
“怎么，不愿意杀了他们？那他们可不会放过你，就算我不杀你，今后你又怎么生存下去呢。”走到阿莉雅身旁，初尘循循善诱的说。
刚才那一剑，她本来可以切下末悠悠的头颅，但她没有这么做，只是割破了对方脖颈的表皮，连血管都没伤到。
“只要你杀了他们，就没人能发现你的行踪，我也会放过你，今后又可以继续改名换姓的生存下去了。”
“放心，我不会骗你的。”
充满诱惑力的话语，最终却让阿莉雅眼中的红光退却，暴怒咒印也随之解除，梦魇双剑虽然继续在发挥作用，却没有勾出她的欲望，也可能她的欲望本来就只是在这个位面好好生存下去而已...
“我以前没杀过人，今后也不会。”阿莉雅低声说。
“有意思。”
初尘眼中露出笑意看着她，最终伸手召回了梦魇双剑。
拿出失牙，在阁延歌三人眼中，对着阿莉雅挥出，最终一剑划过她的脖子。
本以为必死的阿莉雅，在几秒后睁开了眼睛，看着面前另一片天地，茂密的森林，林中无数萤火在发着光亮，洁白的月光柔柔洒下，照耀在林中的植物动物身上。
松鼠与豺狼和谐的睡在一块，还有龙形生物在她脚下磨蹭，好像是在欢迎新来客一般。
“这里是天堂吗。”阿莉雅不敢相信的呢喃一句。
“看来你是在人类世界待久了，连天堂这种不现实的东西都相信。”初尘踏出门，对着面前的阿莉雅说。
小火看见他，更是热情的蹭了过来，初尘捏起它的后背，把它举到面前，“小家伙，你真是谁都欢迎啊，哪天来个敌人，你是不是也会凑上去蹭蹭。”
看着这一幕的阿莉雅，神色更显得疑惑，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陪小火玩了一会后，初尘才淡淡开口。
“我也没试过让虚空生物在一个位面生存，既然你没做什么坏事，留你在这个位面生存也不是不行。”
“但我有两个要求，第一个不能使用本身的能力，只能当个普通人类生存。”
“第二个，只能在我规定的地方活动，还有在我指定的地方开店生活下去，可能会有些无聊，如果不愿意就回你虚空去。”
“我愿意。”没有考虑多久，阿莉雅直接开口回答。
她再也不愿意回到那暗无天日的虚空了，那里只有无尽的寂寞孤独，虽然按照初尘的说法，有些限制人生自由，但也比无尽的孤独好了太多。
得到回答后，初尘再度打开了门，带着阿莉雅来到了一个宁静的小镇，这座小镇正是他曾经生存过的故乡，宁阳市漯河镇。
这座曾经居民人数很少，但发展成旅游区域后，逐渐扩大规模，现在已经无法称为小镇了，称为市也不过分。
虽然改变了很多，但熟悉的街道依旧存在，但也变得繁华了许多，就算此刻是凌晨三点，依然是灯火通明，夜摊摆满了整座街道，正在缓缓收摊。
熟悉的街道，只是再也没有了熟悉的人，一时间初尘有些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