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翻找惊龙剑

  这几日,慕容权每天早朝后就去军营,一直忙到很晚才回来。
  长孙悠抽时间去了左相府一趟,看了三姨娘,然后就回来了,并未见到长孙耀光,听说是出使长月国了。
  长孙悠刚从左相府回来,才到明月轩坐下,并听到一阵熟悉又让人头痛的喊声:“夫人,夫人——”
  长孙悠勾起了唇角,是魏箫慕,已经好久没见到他了,其实还挺想他这个干净爽朗的大男孩的。
  “夫人——”魏箫慕跑进了明月轩,出现在了长孙悠的面前。
  长孙悠笑了:“小木头,好久不见了。过来坐啊!”
  魏箫慕立刻不客气的坐到了她的对面,直直的看着长孙悠。
  长孙悠见状笑了:“小木头,你怎么了?为何要这样看着我?是不是我脸上有东西啊?”
  魏箫慕摇摇头:“我好久没见到夫人了,想好好的看看夫人。”
  “哦!”长孙悠拉长了声音,打趣道:“是不是这么久没见了,忘记我的样子了?”
  魏箫慕摇摇头:“没有!夫人的样子早就刻在了我的脑海中,一时一刻也不敢忘记,只是好几个月没见了,太想夫人了,想看看夫人有什么变化。”
  长孙悠笑了:“那看出来了吗?我有变化吗?”
  魏箫慕立刻不悦道:“有,夫人瘦了。慕容权是怎么照顾你的,怎么就让你变瘦了呢!夫人本来就瘦,现在更瘦了,看着就让人心疼。夫人,我给你带好吃的了,你快吃点补补。”魏箫慕立刻把自己拎来的东西打开。
  很多种好看的点心,长孙悠很感动,笑道:“谢谢你小木头。”在边关的这几个月,虽然也算的上吃得好睡得好,但是毕竟是战场,难免会让人操心,所以瘦些是难免的,不过看到他的这些点心,还真的口馋了,边关可没这些的。
  长孙悠立刻拿了一块放入口中,点点头:“真好吃。”
  “那夫人就多吃点。”魏箫慕又给长孙悠拿了一块。
  长孙悠笑了,接过来,边吃边聊:“小木头,这些日子还好吗?”
  魏箫慕立刻嘟起了小嘴:“不好,一点都不好。”
  长孙悠担心的看向他:“发生什么事了吗?”
  魏箫慕立刻一脸委屈的说:“还不是因为母亲。知道夫人去了边关,我也要去的,可是母亲说不行,还说战场很危险,我去了一定会没命的。听母亲这么说,我就更担心夫人了,吵着要去,却被母亲严厉的下令,不准我走出御剑山庄一步,让下人们看着我。
  可即便如此,也没有打消我去找夫人的念头,于是我就准备偷偷的跑去边关找你,可是偷跑了三次,都被发现抓了回来。
  后来母亲干脆把我关在了院子里,派了人把守,就连我睡觉的时候,门口都有两人把守,彻底的让我逃不出去。
  于是我就在思念夫人中度日如年,度过了这些日子,每天为夫人担惊受怕,睡着了就会梦见夫人遇到危险,吓得我都不敢睡觉了。如今夫人终于回来了,我让大哥给我求情,才把我放了出来。幸好夫人没事,否则我一定会怪母亲一辈子的。”
  长孙悠摇摇头笑了:“傻瓜,你母亲这样做是为你好。你不会武功,又没上过战场,去了就是送死,如果是我,我也会这么做的。”
  “夫人,你怎么和未来婆婆站到一起啊!”魏箫慕不满的反驳。
  长孙悠笑着瞪向他道:“别乱说,待会让王爷听到又要训斥你了。”
  魏箫慕却不屑道:“我才不怕他呢!他若是现在回来,我还要质问他呢!他是怎么照顾你的,你看让你瘦成这样。”
  “哪有瘦多少。你不觉得女人瘦一些更美吗?”长孙悠笑着打趣。
  魏箫慕却不赞同道:“才不是呢!夫人本来就瘦,再瘦让人看着就心疼。女人胖点怕什么,夫人不管胖瘦都会很美。是不是慕容权不喜欢夫人胖,所以夫人故意为他减肥啊!太过分了。”
  长孙悠立刻摆手:“不是的,王爷也说胖点好,可能是我就这样的身材吧!怎么吃都不胖。”
  “哼!以我看还是慕容权不能给你幸福,如果让你过的很开心很无忧,怎么会吃不胖呢!夫人,你跟我去御剑山庄吧!我让山庄的厨子每天给你做好吃的,帮你好好的养养身子。”
  长孙悠无奈的摇摇头笑了:“小木头,别胡闹了。你才要好好的养养呢!不是说这些日子都没有吃好,休息好吗?你现在正在长个子呢!要好好的吃饭睡觉,不要把心思都放在我身上,我只是你的表嫂,不会做你的夫人的。”
  “有一天夫人一定会嫁给我的。我会用我的真心感动你。”魏箫慕自信道。
  长孙悠真的不知他哪来的自信,不过倒是欣赏他的乐观和自信。
  “听说你大哥和你父亲的关系缓和了?”长孙悠转移了话题。
  魏箫慕立刻点头:“嗯!父亲和大哥现在很好。大哥在边关打仗时,父亲生病了,大哥还寄来信关心父亲呢!父亲当时感动的都差点哭了。唉!夫人,你觉不觉得我是父亲和母亲捡来的啊!我觉得是。”
  “为什么这么说?”长孙悠真的有些跟不上他跳跃的思维。
  魏箫慕感慨道:“父亲生病了,我每天都陪在父亲身边,也没见父亲感动啊!可是魏弈风呢!从小就对父亲爱搭不理的,父亲和他说话他从来都不听,还总是和父亲反着来。父亲让他接管御剑山庄,他偏去跑去当将军,上战场。父亲生病了,也不能回来看望父亲,更是没有给过父亲一个笑脸,可是他的一封稍微有些问候和关心的书信,就让父亲那么高兴,你说父亲是不是很偏心,是不是疼大哥比我多?”
  长孙悠听后摇摇头笑了:“你呀!连你大哥的醋也吃啊!难道你不希望你大哥和你父亲和好吗?”
  “想啊!当然想他们和好啊!”魏箫慕不假思索的回道。
  “那你还吃醋!其实你大哥和你父亲冷了那么多年,突然收到你大哥的关心,你父亲自然会很高兴,但是你的孝顺你父亲也是知道的。他很疼爱你的。你和你大哥都是他的儿子,他是一样的疼,不要妒忌你大哥,他们都是你的亲人。”
  魏箫慕摇摇头笑了:“嘿嘿,我就是随口一说,看到他们和好,我很高兴的。夫人,告诉你一个秘密。”突然神秘兮兮道。
  长孙悠也故意放低了声音问:“什么秘密?”
  “十七舅母不但是我们的舅母还是我们的姐姐,同父异母的姐姐。”魏箫慕小声道。
  长孙悠一脸的惊讶:“你说的是真的?那这不是乱伦吗?照这样,十七婶岂不是要叫十七叔舅舅。”
  魏箫慕掰了掰手指道:“可是十七舅母只是我们的姐姐,她又不是和我们一个母亲的,所以她和舅舅之间没关系的,这个是秘密,别人不知道,父亲和母亲也不让我们和别人说。”
  “那你还和我说?”长孙悠笑了。
  魏箫慕挠挠头道:“因为你是我夫人,不是别人。不过夫人要帮我保密的。”
  长孙悠点点头:“好,我帮你保密。”
  魏箫慕在战王府玩了一天,直到天黑了才走。
  魏箫慕刚走,慕容权便回来了。
  “王爷,你回来了。”长孙悠正好准备好晚膳:“快点洗手吃饭吧!”
  慕容权点点头,洗好手,来到餐桌前坐下。
  “魏箫慕那小子今天又来了?”慕容权接过紫若递来的筷子,看向长孙悠询问。
  长孙悠惊讶的看向他:“王爷怎么知道?莫不是王爷会算?”
  慕容权宠溺的看了她一眼道:“别瞎说,来的路上我看到他的马车了,从这个方向走的。”
  长孙悠笑了:“小木头今天一大早就来了,在府里玩了一天。”
  “那小子,没事干什么总往战王府跑。”慕容权给长孙悠夹了菜放到她面前的小碟子里,不满的埋怨。
  长孙悠见状劝说道:“王爷,他是你的表弟,你不要对他这样敌意好不好?否则他又该说自己是捡来的了,你对他大哥那么好,对他却那么不好。”
  慕容权冷哼一声道:“我看他也像捡来的,和弈风相差那么多。”
  长孙悠笑了,打趣道:“那王爷与十四弟相差也很多啊!难道王爷或者阿恒有一个是捡来的?”
  慕容权吃饭的手一顿,随即笑了:“别胡说。”
  而他的这一停顿,却让长孙悠捕捉到了,觉得慕容权心中有秘密,但既然他不愿说,她也不想问,怕问到他的痛处。
  “总之以后离魏箫慕那小子远点,他都要抢本王的王妃了,本王能不对他有敌意嘛!”慕容权孩子气的道。
  长孙悠明眸一转打趣道:“王爷莫非怕自己输给魏箫慕?”
  慕容权看向她,认真道:“你是我的妻子,任何人都休想从我手中把你抢走。上官傲本王都不怕,还怕魏箫慕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只是不喜欢他成天一见面就喊你夫人,娘子的。”
  “你也说他是乳臭未干的小孩子,既然是小孩子胡闹的,你又何必和他计较呢!”长孙悠摇摇头笑了。
  “那也不行,这种称呼只能我对你用,别人不可以,也没有资格。你是本王一个人的。”慕容权霸道加孩子气道。
  长孙悠笑了,这个男人,在别的事情上看着成熟稳重,但是在感情的事情上,真的很单纯,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那么的较真,计较。
  “王爷,不管臣妾的身边有多少人追求,只要臣妾的心在王爷身上,别人就抢不走,王爷不用担心。小木头是个单纯的孩子,在帝王家,能有他这般单纯的人,真的不容易,所以我喜欢他这种单纯也想保护他的单纯,但是我对他的喜欢只是那种姐姐对弟弟的喜欢,就像对五弟一样,是亲情,不是爱情。所以王爷也不要处处的针对他了,他没有坏意的。难道多个人关心臣妾不好吗?今天小木头来还带来了很多点心呢!味道还真不错,待会吃过晚饭,王爷也尝尝。”长孙悠帮慕容权夹了道菜。
  “那小子是挺单纯的,不过有时却单纯的想让人揍他。他没有对你乱说话吧!”那小子,想什么说什么,也不分尊卑长幼的。
  “没有,他就是来看看我,关心我,问问我在边关好不好,吃的可好,睡得可好,王爷有没有保护好我,我瘦了之类的话。”长孙悠笑道。
  慕容权看向她叹了口气,放下了筷子。
  长孙悠见状,担心的问:“王爷,你怎么了?是不是饭菜不可口?”
  慕容权摇摇头,拉过她的手心疼道:“饭菜很好。魏箫慕那小子有句话倒是说对了,这次从边关回来,你真的瘦了不少,都是我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吃苦了。”
  长孙悠笑了,看着他认真道:“王爷对臣妾的保护已经很好了,和王爷一起吃苦,再苦也是甜的。我是心甘情愿的。”
  慕容权笑了,拿起筷子帮她夹了很多菜放在碗里:“所以回来后你要多吃些,好好的养身子,把自己养胖。”
  长孙悠看着转眼间碗里堆起的一座小山,嘟起小嘴道:“王爷,臣妾哪能吃的了这么多啊!”
  “每天多吃一些,时间长了,就能多吃了。”
  “王爷,你把臣妾当猪养啊!臣妾胖了王爷还会喜欢臣妾吗?”长孙悠故作不悦的嘟起小嘴。
  慕容权宠溺的捏了下她的小脸道:“不管王妃有多胖,本王都喜欢。”
  长孙悠立刻看向他刁难道:“那王爷的意思就是——臣妾现在太瘦,你不喜欢喽。”
  慕容权笑了,点了下她的额头道:“你还真是会为难本王,本王何时说过不喜欢了。不管你是胖是瘦,是丑,是美,我都喜欢。快点吃,吃完还有重要的事情呢!”
  长孙悠一听还有重要的事情,立刻担心的问:“王爷,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吃完饭我们要出去吗?什么重要的事?”
  慕容权坏坏一笑道:“我们要抓紧时间要小孩啊!我早就想当父王了,难道这不是重要的事情吗?”
  长孙悠羞涩的笑了:“王爷,你就会欺负我。不理你了。”立刻低下头埋头吃饭,可心中却有了一个疑惑:和慕容权在一起也有段时间了,每一次都会很久很多次,而且也没有使用什么避孕方法,可是为何迟迟没有怀孕呢?是时机未到,还是有别的原因?
  晚饭后,梳洗后,二人聊了会天,慕容权便迫不及待的抱着美人上床了。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的精力真的很旺盛,在军营忙了一天,回来还这么有精力,每次都把她折腾的筋疲力尽。
  当这场激情的风暴终于结束后,长孙悠偎近慕容权的怀中,喃喃道:“王爷,军营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忙吗?看你每天都在军营,很累吧!”
  “三军从战场上归来,死伤了很多的将士,有很多位置都是空缺的,还有三位将军带的十万将士,也需要整顿,这几日都在军营忙着整顿和重编的事情呢!
  本王要选出一些值得信任的将士们,给他们交代一些重要的事情,用不了多久,父皇便会收回兵权吧!”
  “收回兵权?”长孙悠不解的看向慕容权:“王爷刚打了胜仗从边关回来,皇上若是贸然的收回你的兵权,势必会让将士们和朝臣议论和不服的。”
  慕容权淡淡道:“父皇自然不会无缘无故收回的,他一定会找到充足的理由做借口的。”
  “难道皇上和皇后手中有王爷的把柄吗?”长孙悠担心的问。
  慕容权冷冷一笑道:“没有可以制造啊!他们忍了这么多年,是时候出手了。”
  “王爷已经做了打算?”
  慕容权点点头:“我和十七叔一直都在打算,如今朝堂上越来越紧张,快到时候了。”
  长孙悠也感觉到了,点点头,嘱咐道:“王爷凡事要小心谨慎,不管到什么时候,臣妾都会和王爷站在一起的。”
  慕容权看向她,犹豫了下还是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悠儿,皇城要变天了,如今的京城已经是暗中风起云涌了,虽然我们做了充足的准备,但凡事都有意外,本王真的不知道结果会怎么样。所以——本王想让你暂时离开京城,去景渊山庄住一段时间,那里离京城远,而且景渊山庄的人是本王的亲信,到了那里,他们会好好的保护你的。若是成功,他们会把你送回来的,若是失败了,他们会护送你离开,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
  听了慕容权的话,长孙悠很生气,瞪向他质问:“王爷,你什么意思?我们认识了这么长时间,难道在王爷的心中,臣妾是那种只能共富贵不能共患难的女人吗?臣妾是那种害怕危险的女人吗?是那种危险来临时会独自离开的人吗?”
  “悠儿,我知道你不是那种女人。可是我不想你跟着我吃苦,跟着我冒险。女人就是要被男人保护的,嫁给本王,你受了太多的苦,本王不希望你再跟着本王吃苦了。要知道这次的事情一旦失败,会粉身碎骨。你只是女子,不应该去承受这些的,所以——你跟十七婶一同离开,路上也好有个照顾。”慕容权温声劝说。
  长孙悠却坚定道:“我是不会走的,除非王爷和我一起走,死有什么好怕的,又不是没死过。我相信十七婶也不会走的。既然是夫妻,就要患难与共。我不想只要你的成功,而不能和你一起经历你的辛苦。我说过,只要和你在一起,就是再苦也是甜的。”
  “悠儿,你能不能听我一次。”慕容权看着她感叹道。
  长孙悠猛的起身,看向他气愤道:“好,既然王爷希望我走,那我走便是,我现在就走,既然王爷不稀罕我的陪伴,那我也不稀罕王爷的成功,我现在就离开王爷,王爷成功了,我也没有资格和你分享。”说着便起身。
  “悠儿!”慕容权赶紧抱住了她,紧紧的把她抱在怀中。
  “放开我,走开,你都要把我推开了,还抱着我做什么,等你成功了,去找别的女人和你分享好了。”长孙悠气愤的掰他抱在胸前的手。
  “悠儿,不要再说气话气本王了好不好?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不管我的成功与失败,我只想与你分享。”慕容权紧紧的抱着她,不撒手。
  “我不稀罕。放手,放手,夫妻这么久,你根本就不了解我,根本就不知道我要的是什么,今天你说了这番话,我成全你便是,我们的夫妻缘份到此也就尽了。放开我,不要抱着我。”长孙悠很是气愤,难道在他的眼中,自己就是那种怕死的女人吗?他是看不起自己吗?
  “悠儿,我不准你说这样的话,我们的夫妻缘分是生生世世的,永远也不会尽。就当本王说错话了好不好?如果你真的不愿走,本王不会勉强你的,求你不要说这样的话伤我的心,你知道我对你的在乎。”慕容权抱着她,说出自己的心声。
  “我没有感觉到你的在乎,如果你真的在乎我,就会让我与你生死与共,可是你却要在你有危险时把我推开,你这是在乎我吗?如果你在乎我,你就把我留在你的身边,我们一起生,一起死,决不留下一个人孤孤单单。在这里,你是我的依靠,是我留下来的动力,若是你不在了,我还留在这个世上做什么?你的那番话真的很伤人你知不知道?”长孙悠慢慢的冷静下来,指责道。
  “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对你说那番话的,你是不一样的女子,是我没有顾及你的感受。你原谅我这一回好不好,以后我再也不会说这样的话了。”慕容权转过她的身子,真诚的向她道歉。
  “慕容权,你就是个混蛋,小人,小人——”长孙悠气愤的挥拳打向他的胸口。
  慕容权笑了。
  看着他被自己打红的胸口,长孙悠气愤的质问:“你笑什么,不痛啊!”
  慕容权依旧勾着唇角:“只要你高兴就好。虽然痛,可是心里却很暖,很甜,因为这些拳头是悠儿爱本王的证明。”
  长孙悠转怒为笑,再次打了下他,偎近了他的怀中:“慕容权,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爱上了你这样的男人,而且还爱到不能自拔。”
  慕容权收起臂膀,温声道:“我们的缘分是上天注定的,不管我们在哪里,是什么身份,有过怎么样的过节,最终都会走到一起,因为我们谁也离不开谁。”
  长孙悠笑了,抬头看向他道:“若是在以前,打死我也不会相信你会说出这番感性的话。”
  慕容权捏住了她的下巴,质问道:“是不是在笑话我?”
  长孙悠挑挑眉:“是又怎么样?”
  “那本王要狠狠的惩罚你。”话落,人已经被压在了身下。
  “慕容权,你混蛋,你有完没完。”长孙悠反抗。
  可是慕容权怎么会让她得逞呢!得意道:“没完,奋战到天亮。”
  “你——唔!”堵住她的唇,继续新一轮的缠绵大战。
  战王府的屋顶上,紫若和风跃相拥而坐着。
  紫若把头依靠在风跃的肩膀上,嘴角勾着淡淡的笑容。
  “紫若,王爷的大事很快就会开始了,等大局已定,我们就离开这纷纷扰扰的地方,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居起来吧!我们一起种田,种菜,浇水,每天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再生两个孩子,你教她识字,我教他武功。简单快乐。”风跃幻想道。
  紫若点点头:“好,到时我们就去过简单的生活。”
  “到时王妃会放人吗?”风跃担心的看向她问。
  紫若笑了:“你放心,王妃不是你想的那种主子,王妃是我见过的最善解人意的主子,她不会阻拦身边人的理想,不会阻拦身边人的幸福。她不但会成全我们,还会很开心的祝福我们的。在边关,你和王妃相处了几个月,你应该了解了王妃的为人,她对敌人是心狠手辣,但对自己人却非常的好。”
  风跃点点头:“和王妃接触后,真的发现了她的很多与众不同,以前可能真的是我对她有偏见了。只要她肯成全我们,我对她的偏见会统统的消失。”
  紫若勾起了唇角,喃喃道:“我们会永远这样吗?”
  风跃拥紧她的肩膀道:“会的,我们会一直幸福下去的。”
  紫若点点头,坚定他的话,也是在坚定自己的内心。不知为何,她心中总有一种莫名的担心,担心自己与风跃不能长相厮守,担心自己不能嫁给他,更担心自己会给他带来伤害。不知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但是只要想到彼此的未来,感觉眼前一片迷茫,甚至幻想不出彼此未来在一起的画面。
  甩开脑海中不好的感觉,告诉自己,在一起时要好好的珍惜,不要去担心以后,相信在这次的大事中,彼此都会平安的。
  接下来的日子,慕容权依旧很忙。
  长孙悠是个很理性的人,所以不会在忙的时候去打扰他,更不会对他无理取闹,说他不抽出时间陪着自己这样的话。
  要知道他忙的可不是一般的事情,稍有不慎就会掉脑袋的,所以她不会破坏,此时的忙,只是为了以后更多的时间在一起。
  慕容权有他的事情忙,长孙悠也有自己的事情忙,她要把自己的神探山庄打理好,更要把自己的生意打理好。
  表面上长孙悠手中只有十家母亲留的店铺,其实暗中,长孙悠收购了很多的店铺,还新开了几家新颖的店,生意每日蒸蒸日上,她忙着安排,每天过的也很充实。
  店里的事情都安排好后,还有一件事情对长孙悠来说很重要,那就是——在战王府中寻找惊龙剑。
  手下的人已经确定那把剑就在战王府,那一定不会有错,所以她要趁着慕容权这段时间忙,不在府中,她要找到那把剑,不管要不要回去,先拿到剑再说。
  根据长孙悠的判断,这战王府中,能放那把剑的地方只有两个地方,一个是书房,另一个是玉安院,这两个地方是慕容权的禁地,不准府中的女人进入,就是每日打扫,也都是指定的人,所以她敢肯定,这把剑一定在这两个地方。
  他是王爷,公务繁忙,书房里定有很多的军事机密,不让人进可以理解,可是玉安院只是他住的地方,不让人进就有些可疑了吧!所以长孙悠决定,先从玉安院找起。
  长孙悠用过早膳后,便只身一人来到了玉安院,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怀疑,长孙悠并没有光明正大的来,而是悄悄的来到了玉安院,见四下无人,立刻跑进了房间,关上了房门。
  慕容权的住处以前也来过,但是却没有认真的打量过这里,每次都是很快的离去,从未在这里过夜,所以对他的寝室挺陌生的。
  长孙悠在房间里到处翻找,可是找了半天,也未找到惊龙剑,忍不住有些沮丧,难道没放在这里?
  “到底在哪里吗?”长孙悠喃喃自语。
  “当然在它该在的地方啊!”本是自言自语的一番话,却突然有人回应,长孙悠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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