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爱的考验

  长孙悠笑了,看向他道:“王爷,臣妾做了一些烟花,我们一起去放,然后一起守岁。”
  慕容权点点头,好。拉着长孙悠,朝军营外走去。
  军营里,将士们今晚尽情的玩闹,乐雪和紫若跳了剑舞,美轮美奂,刚中带柔,柔中带刚,很得将士们的喜欢。
  付杨程三位将军也各自拿出了自己的才艺,和将士们打成一片,尽情的狂欢。
  当狂欢到子夜时,只听一声响,空中炸开一朵五光十色的花,美轮美奂,将士们惊呼:“哪是什么东西,是花雨吗?”
  “我们去看看。”有的将士们激动道。
  紫若却出声拦住了他们:“众位将军还是别去了,这不是什么花雨,而是战王妃制造的烟花,王爷和王妃都不在,想必是他们去过二人的年了,大家还是不要去打扰了。”
  众人立刻明白了,纷纷坐下来。
  此时空中继续放着美丽的烟花,众人仰头观赏,惊叹王妃的能力。
  而这烟花不止东华国的将士们看到了,承平国和悦凤国的将士们也都看到了。
  看到这么美丽的场景,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却都很震惊。
  承平和悦凤也都有过年的习俗,所以这几日,三国都会好好的过年,不会开战。
  上官傲看着空中美丽的烟火,嘴角勾起了弧度:悠儿,这一定是你的杰作吧!只有你才能做出这么美丽的东西,你真的是个奇女子,总是会给人意想不到的惊喜。虽然不能见到你的人,但是能看到你做的东西,也能一解相思。若是能和你一起过年该多好,那一定是世上最幸福美好的事情。
  你现在一定和慕容权在一起吧!我一定会拥有你的,总有一天,你会陪在我的身边,我会陪着你过年。”
  土坡上,长孙悠和慕容权站在烟花下,相拥而吻,为彼此留下最美的回忆。
  转眼便过了一个月,出了正月,所谓的年也就算过完了。
  百姓们恢复了正常的劳作,朝臣们一如既往一样,每天按时早朝。
  军营的将士们紧张的训练起来,三国不知何时又会兵戎相见。
  慕容宏请旨,要带着楚玉研一起来边关。
  皇上有所顾及,但是在太后的劝说下,还是同意了。
  于是慕容宏带着楚玉研来了。
  转眼又过去了一个月,敌军再次来战。
  两军相持,各不相让,遍地尸骨,死伤无数。仅凭悦凤王朝一国之力无法与东华国对横,但加上承平国的相助,让他们军力大增,与东华国旗鼓相当,所以战事已过半年,三国仍是僵持不下。
  年关一国,悦凤女皇亲自带兵出征,如今两军对阵,慕容权看向悦凤女皇,冷冷道:“悦凤女皇,若你再不撤兵,休怪本王不客气了!”冷睨着对面御驾亲征的悦凤女皇楚紫箫,声音冰冷,眼中迸射寒光。
  楚紫箫不屑一笑讥道:“朕看撤军的是你们吧!现我悦凤与承平联手,奈你东华国力再强,也难能抵我两国军力。”
  “哈哈哈……”慕容权一声冷笑:“看来本王不让你悦凤小国见识见识我东华国的厉害,你是不会害怕的。魏元帅——”
  “末将在!”魏弈风立刻上前听令。
  “命大军进攻!”
  “是!众将听令,讨伐悦凤承平。”一声令下,如洪水般的大军立刻冲向悦凤和承平大军,三国之间开始了血肉之博。
  慕容权和魏弈风带着将士们拼杀。
  长孙悠骑着马,在一旁观战。
  悦凤女皇带大军拼杀,而承平国虽大军来作战,却不见上官傲,长孙悠觉得很奇怪,难道他回去了?
  此时慕容宏带着才楚玉研来到了战场,巧的是,魏子奇居然也来了。
  慕容宏得知两军现在正在厮杀,立刻看向魏子奇道:“子齐,你先带着王妃在军营呆着,我去战场上看看。”
  “王爷——”楚玉研不放心的看向慕容宏。
  慕容宏拍了拍她的肩安慰道:“别担心,没事的。”立刻跨马离去。
  慕容宏的到来让慕容权,长孙悠和众将士都很意外。
  “十七叔,你怎么来了?”慕容权之前并未得到消息。
  “来看看战场的情况。”慕容宏道。
  楚紫箫见慕容宏来了,心中升起了愤怒,再看到慕容权身边将士都在奋力作战,便对慕容宏心生趁机杀了他的念头。
  策马朝他驶来。
  慕容宏见状不慌不忙,挥舞手中的剑,抵御朝他袭击而来的攻击。
  而一旁的一位将军见悦凤女皇朝十七王爷而来,拿过配在马上的弓箭,拉于弦上。
  楚玉研不放心战场上的情况,请求魏子奇带她到战场上去。
  魏子奇拒绝,可是楚玉研却执意要去。
  魏子奇无奈,只得带着楚玉研快速朝战场上赶来。
  慕容宏见悦凤女皇朝自己快速驶来,却没有要攻击的意思。
  而一旁的一位将军,已拉在弦上的箭猛得抬起,黑眸微眯,用力一拉,羽箭离弦。
  而已经赶到战场上的楚玉研,看到的便是射中母皇的画面。
  “母皇——”楚玉研瞬间失去了支撑,身子软弱的跪倒在地,悲痛的呼喊,跌跌撞撞,朝母亲跑去。
  “女皇——”丞相公孙长宇见状策马过来,把女皇救于马上。
  而楚玉研经过慕容宏身边时,慕容宏立刻下马,拉住了她:“研儿。”
  “我要去看母皇,她受伤了,我要去看她。”楚玉研担心不已。
  “十七王妃,给你一炷香时间看望母亲,过时不回,本帅会挥师悦凤。”魏弈风过来冷冷道。
  “本王陪你一起去。”慕容宏道。
  楚玉研摇摇头:“王爷不可,母皇现在与你是敌人,你去会有危险的。”
  “可是——”
  楚玉研朝他勾起唇角:“王爷放心,臣妾一定会回来的,臣妾的心在你这里,母皇是留不住我的。”
  慕容宏点点头:“我等你回来。”
  楚玉研点点头,跑向悦凤军队。
  “毒舌小心——”只听身后传来慕容美悠的一声大喊,而还未从刚刚的画面中回过神来的魏子奇,并未注意到敌军暗射来的箭。
  待听到慕容美悠的一声大喊,魏子奇回过神来时,慕容美悠已经快一步的挡在了他的面前,利箭射中她的胸口。
  “长舌,长舌——”
  “撤军——”公孙长宇带领悦凤大军撤走。
  看着离去的楚玉研背影,慕容宏突然害怕起来,他好害怕她会一去不回。
  悦凤军营皇帐
  “母皇,呜——”楚玉研跪在重伤的母亲面前泪流不止。
  “皇儿,母皇又见到你了,母皇好想你啊!”楚紫箫忍着箭痛,抚摸女儿有些憔悴的脸颊,心疼道。
  “母皇,都是研儿不好,研儿不该不听你的话,执意要嫁给他。呜——”泣不成声道。
  楚紫箫惊讶:“你已经知道慕容宏就是当年的陆游了?你已经恢复记忆了?”爱情的力量是多么不可思议啊!
  楚玉研点点头:“我都知道了。”这件事她还为来得及告诉慕容宏,在来边关的路上,他们遇到了伏击,当时黑衣人打到了她的头,所以她什么都想起来了。
  楚紫箫苦涩的笑了:“很恨母皇吧!当年母皇为了要拆散你们,强行把你关押了六年,但是你依旧不肯忘记他,后来母皇强逼你喝下忘情药,害得你一怒之下自废了女皇世传的武功和凤凰印记,服下永睡丹,昏睡了四年,母皇让国师和护法们练了四年的解药,才把你救醒。”
  “母皇——”
  “母皇对不起你!为了让你对他死心,让你看清男人都是无情的,又狠心把失去了记忆的你嫁给了他。
  但皇儿知道吗?母皇这么做也是有苦衷的,你父皇从小便是母皇指定的夫婿,他是母皇从小救得的人,你外婆看我们很般配,便给我们指婚了,我从小和他一起学习文治武功,希望将来能和他一起把国家治理好。
  而你父皇又特别喜欢读书和研究兵器,当时他最希望的就是到东华国求学,因为他听东华国的皇上,也就是慕容宏的父亲来悦凤王朝访问时说过孔山书院。
  为了完成你父亲的梦想,母皇在你很小的时候让他去孔山书院求学,已了心愿。
  但母皇万万没想到,他在那里竟结识了慕容宏的姐姐,女扮男装去孔山书院求学的长公主,并和她结为了夫妻,还生了一个男孩。
  后来你父亲学业完成后,回到了悦凤王朝,并把孔山书院的事隐瞒了起来,但在他心中,却时刻的想着他们母子,经常闷闷不乐,后来母皇觉得事情蹊跷,就派人去调查,才得知了他的秘密,原来他并非悦凤国的人,而是东华国的人,他的父亲就是孔山书院的夫子魏无涯,原来他是小时候被人贩子拐骗的,和父母分开了,他的父母苦苦寻了他那么多年无果,没想到他会有一天主动回到他们身边,这点母皇很替他高兴,因为他也很像找到自己的父母,只是当时他太小,没有印象,所以无从查起,当时找到了真的很开心。可是他与长公主的那段事,母皇很气愤,一怒之下废了你父皇的皇上之位,把他赶出了悦凤王朝,并下令他永生永世不得在进悦凤,当时你才三岁。”
  楚玉研震惊:“这么说——父皇有可能没有死?”
  楚紫箫点点头:“母皇把他赶出了悦凤王朝,却成全了他们,他居然到东华国,与东华国的长公主成了亲,而当时东华国的皇上居然成全了他们一对不耻的贱人。
  所以母皇气愤,发誓要毁了东华国,是他们让你父皇知道了孔山书院,是他们让母皇失去你父皇,毁了你本该有父爱的无忧童年。
  所以母皇就派人潜进东华国皇宫,用慢性毒药害死了慕容宏的父亲,还想让白冰凝用毒杀了慕容权,与东华国的皇后和展王爷联手,这样就可以击垮东华国,而你就可以重回母皇怀抱。但母皇没想到慕容宏和慕容权太厉害,竟然识破了。
  不过也透过你们让母皇发现,母皇错了,母皇把仇恨看得太重了,害了你们这对有情人。”
  “母皇——”
  “他是爱你的,刚才母皇在他的眼中看到了害怕,那是对你的重视和害怕失去你的眼神。
  二十二年了,母皇恨你的父皇恨了二十二年,方才才发现自己错了,其实你父皇是爱母皇的,他隐瞒和长公主的事是不想让母皇伤心,失望。只是母皇的性格太好强,不能容忍他同时爱上两个女人,才会失去他。
  皇儿,不要步母皇的后尘,让自己后悔。放下一切,好好去爱吧!”
  “母皇,现在两国的关系这样,我要怎么去面对他?如今你被东华国所伤,我要怎么回到他身边去?我知道他爱我,对我很好,可是——母皇也很需要我。两国战事不结束,我们就不可能幸福,我无法面对东华国的子民,他们会把我当敌人的。我若是回去,只会让他为难。”
  “君王有君王的无奈,母皇这么做的确让你们难做了。”女皇无奈的叹口气道。
  “既然如此,那就跟我走吧!我对你可是很痴情的。”一位风度翩翩,手拿折扇的黄衣男子自帐外步入。
  “你,你是什么人?”楚玉研看向不请自来的男子,打量向他的衣着,猜测道:“你是——承平太子。”
  男子优雅的笑着点点头:“没想到你还记得我,我们在小时候见过一面的。”只见上官傲脚下快速一动,来到她身边,伸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楚玉研拉过来。
  “皇儿——”楚紫箫惊喝。
  待众人反应过来时,只见上官傲手一扬,掀起一阵白烟。
  白烟散去,帐内已不见二人踪影。
  东华国军营
  “报!启禀王爷,大事不好了。”一名哨骑跑进来禀报道:“小的从悦凤王朝将士口中得知,十七王妃,十七王妃——”
  “王妃怎么了?”慕容宏焦急的问,已顾不得王爷的威严
  “王妃娘娘,被,被承平太子掳走了。”
  “什么?岂有此理!”慕容宏大怒,立刻冲出帐内。
  “十七叔——”长孙悠和慕容权追了出去。
  “我必须去救研儿!”慕容宏担心道。
  长孙悠见状道:“十七叔,你放心,十七婶不会有事的,上官傲与十七婶之间无恩怨,无过节,他不会把十七婶怎么样的。”
  “传闻上官傲最爱美色,本王担心——”慕容宏不敢想。
  长孙悠笑了:“传闻怎可信。我知道上官傲这么做为什么,无非就是引我过去。”
  “悠儿,你绝不可以去。”慕容权立刻紧张道。
  长孙悠看向他道:“权,你不用担心,我只是想去和上官傲好好的谈谈,希望他能放人,撤兵。两国总是这样僵持也不是办法。”
  “万一他另有企图呢?”慕容权很不赞同她的做法。
  长孙悠拍了拍自己腰间的手枪道:“我有这个,若是一个时辰我回不来,王爷就大军攻打去救我。”
  “不行,这太危险了,我不能让你去。”慕容权坚持道。
  慕容宏不知道这其中的事情,跟着慕容权道:“没错悠儿,你不能去。”
  “不,我必须去。我的性格你们了解,我决定的事情不会改变。现在不是顾及儿女情长的时候,如果我去能免于一场战争,你们说值不值?如果你们不让我去,我真的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王爷,别怪悠儿不顾夫妻之情,如果你不让悠儿去,悠儿就离开你身边,让你再也找不到。”没办法,长孙悠只能威胁他。
  “你——”慕容权气恼。
  “王爷,你就让我去吧!我保证能平安回来,而且把十七婶救回来。上官傲不是卑鄙的小人,他是一国的储君,这里是战场,他不会胡来的。这场战争也该结束了。”长孙悠放柔了语气道。
  慕容权拗不过她,淡淡道:“一个时辰,一个时辰若是你不回来,我就挥军攻打承平军营。”
  长孙悠点点头:“好。”
  “权,你真的要让她去?”慕容宏有些不放心。
  长孙悠笑了:“十七叔放心,我与上官傲打过交到的,知道他是什么人。不用担心,就等着迎接十七婶吧!”立刻纵身一跃,使用轻功飞走了。
  承平军营
  “你为什么要把我抓来?”楚玉研看向上官傲不解的问。
  上官傲淡淡一笑道:“没什么,就是想请玉研公主来坐坐。”
  “不止这么简单吧!”楚玉研的眸中闪过精光。
  上官傲笑了:“玉研公主聪明,那我也就不隐瞒你了,抓你来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用你引一个人过来。”
  “一个人?”楚玉研想了想,惊讶道:“悠儿!”
  上官傲笑了,没有否定,点点头。
  楚玉研摇摇头笑了。
  上官傲不解:“你笑什么?”
  “我在笑你的情用错了人,悠儿与战王很恩爱,他是不会喜欢你的,你就别白费心机了。”
  上官傲却一脸的自信:“若是容易得到的爱情,就不值得珍惜了,你与十七王爷不也经历了很多的事情才在一起吗?”
  “你倒是厉害,什么都知道。”面对上官傲,楚玉研丝毫也不胆怯,怎么说以前也是女皇继承人,心理素质很强大的。
  “只要是她身边的人,我都会打听。所以才会把公主抓来,她对你这个十七婶很好,为了救你,一定会来的。”上官傲喃喃道。
  楚玉研叹口气,脸上浮现担心,希望悠儿不要来,不要为了自己以身犯险。
  上官傲见状笑了:“公主不必担心,我不会伤害你,也不会伤害悠儿的,或许我也能帮你考验一下十七王爷对你的真心。”
  “启禀太子,长孙姑娘求见。”一位士兵进来禀报。
  上官傲笑了:“请。”然后看向楚玉研:“公主,先请你到内帐歇息一下。把公主带下去。”
  “是!”立刻有两位士兵把楚玉研带到了内帐。
  长孙悠走了进来。
  上官傲立刻起身走了过去:“悠儿,你来了。”
  “你这么费尽心思,我敢不来吗?十七婶呢?”长孙悠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上官傲好脾气的笑了:“放心,玉研公主很好。悠儿我们好些日子没见面了,我有好多话想对你说。”
  “我没什么好和你说的,赶紧把十七婶放了。”长孙悠开门见山道。
  上官傲笑了:“你知道我为什么把她抓来。悠儿,你知道吗?我真的很想每天看到你,自从第一次在东华国见面分开后,我就无时无刻不在思念你。”上官傲看着长孙悠深情的表白道:“当时我就看出了你的女儿身,你的那首曲子,彻底的敲开了我的心,我一直在寻找一位一样喜欢音律的女子,自从那日遇见你,我知道我找到了,你就是我要找的那个女子,我——”
  “不要再说了!在我的心里,你只是一个同样懂琴的知己,只是一个大哥哥,仅此而已!你故意接近我和小木头,更多的是想打探战王府的事情吧!”长孙悠打断了他,冷冷的讥讽道。
  “不,刚开始或许是有些想打探战王府的消息,可是和你接触后,我早就把那些抛诸脑后了,知己可以变成爱人,大哥可以变成相守一生的人。悠儿,今生你注定要做我的太子妃。”他和悦凤联手攻打东华国,为得就是她。
  他多么希望时光可以倒流,自己可以早点遇到她。不,应该说是早点去寻找她,早就知道她的存在,只是自己一直没有把她当回事,直到在东华国遇到她,才知道她是那么的与众不同,被她深深的吸引而不能自拔。
  所以他费尽心思的掠她,今天又抓了楚玉研来引她过来,他的目的很简单,只有一个,就是他要用自己的全部力量保护她,给她幸福。
  “永远不可能的,我已经嫁人了。我是战王妃,是慕容权的女人,今生只爱他一人。”长孙悠回答的很坚决。
  “我不在乎!慕容权根本就不是你的幸福,他会伤害你的。只要你肯跟我去承平国,我会给你一个意想不到的惊喜。让你见一个人,你做梦都想不到的人。”上官傲引诱道。
  “难道你就会是我的幸福吗?强行把我掳走,不问我的意见,现在又抓十七婶引我来,这就是你要给我的幸福吗?你所说的人我没兴趣见,也不想知道她是谁,总之我不会离开慕容权的。”长孙悠气愤。不管他说的人是谁,相信都和自己没关系,因为在这时空,她认识的人都在东华国,在乎的人也都在东华国,承平国怎么会有她相见的人呢!可能是本尊相见的人吧!可惜这具身体早已被自己控制。
  “上官傲,你太傲慢了,你凭什么能主宰我想要的幸福?
  你为了一己之私,联合悦凤出兵攻打东华国害的那么多的将士们失去性命,害的那么多百姓失去一切,家破人亡,难道这就是爱吗?这就是你要给我的幸福吗?如果你的幸福是建立在那么多人的痛苦和伤心之上,那你的爱太沉重了,我要不起,更不想要。这样的爱只会让我觉得喘不过气来,我不会快乐的。所以——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幸福,不知道我要的是什么。如果你还知道自己是储君,就请你赶快撤兵吧!不要再让更多无辜的人丢掉性命了。”
  “悠儿,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才做的这些,难道真的错了吗?”上官傲有些受伤的问。
  长孙悠直视他道:“你错了,大错特错。你是储君,你要做的是为百姓谋福利,而不是挑起战争。旋舞公主和两位特使去年才出使东华国,签订了那么多的和平条约,可是才几个月,你们就出兵东华,你们这样出尔反尔,真的有失你们承平国的诚信。”
  说到这,只见上官傲一脸的不悦:“别提使臣了,我们国家的国师根本就是慕容权安插在我们朝堂的,这次出兵,也有这个原因。”
  长孙悠立刻为慕容权辩解:“那是因为慕容权知道你们承平国早就对东华国处心积虑想要图谋不轨,所以才派人监视你们的。但是却未让清凡国师做过对你们国家不利的事情。如果你们问心无愧,又害怕什么呢!如今清凡国师已死,这件事也已经了了,你就不要再为自己的私心找借口了。”谈到慕容权,长孙悠的眸中盛满温柔。
  “你在想慕容权?”上官傲直视她突然开口。
  长孙悠一怔,他居然看穿了自己的心思。好厉害的眼睛!而他——为什么就不能看懂自己呢!
  “他给你的只会是痛苦。悠儿,放弃他吧!我可以给你的更多。”
  长孙悠摇摇头:“我和他以后会怎样不知道,但我们现在很幸福。如果他不是我的幸福,那么——你也不是,因为你们都一样,你们太像了,你们都是要做君王的人,你们都是无情的君王。”君王的无情是天生的。慕容权有君王的无情,上官傲也有。不知道他的这份无情,将来会不会用到自己身上,她只知道,他现在对自己很好,很深情,这就够了。
  “不,我和他不一样!他只不过是在利用你帮他夺得帝位。而我可以为了你放弃江山,只想和你云游四海,畅谈音律。”看着她认真的许诺。
  长孙悠摇头苦笑:“不可能了,我们相见太晚,我的心已再也装不下其他人。”
  “悠儿,他将来做了皇上,一定会伤害你的。他不是你的幸福。”上官傲激动的说。
  “你怎么知道他会伤害我?”长孙悠直视他,觉得这个上官傲好奇怪,说话的语气和态度总是那么的肯定,好像他能看到将来的事情般。
  上官傲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长孙悠的问题,两人之间陷入沉默。
  “为什么不回答我的话?”长孙悠打破沉默。
  上官傲眼神有些躲闪道:“我就是知道,因为我对左相府的事情很了解。”
  长孙悠笑了:“不管你了解左相府是为了什么,但是你对我不了解。我已经不是之前的长孙悠了,所以你所了解的事情与我无关。”或许他知道慕容权和左相府的恩怨吧!觉得慕容权有一天登上了帝位,会对付左相府,怕我受伤害,可是他却不知道我根本就不是长孙悠,所以不但不会伤心,还会帮着慕容权对付他。
  “悠儿——”
  “战王,你不能进去。这是我们太子的营帐。”营帐外外突然传来将士们的阻拦声。
  长孙悠一怔,转身看向帐门方向。
  他来了,他居然只身来闯承平军营,这还没有一个时辰呢!他一定是不放心吧!
  长孙悠猜的很对,慕容权不放心长孙悠一人,所以只身前来了,他的目的不是打仗,而是保护自己的妻子。
  上官傲苦涩的笑了。
  “滚开——”慕容权及其愤怒的声音在帐外响起。
  上官傲看向长孙悠,淡淡道:“他来了,来得正好。今日我就看看他对你到底有多少爱,也帮你证明,你在他心中占有多少位置。也好让你彻底对他死心。”突然身影一晃,让长孙悠还来不及反应,便点了她的穴,抱起她,把她抱进内室,放在太师椅上。对她淡淡一笑道:“亲眼看看他对你的真心。”
  长孙悠望向他,不解他话中意思。
  只见他淡淡一笑,迈步走出内室。
  外面却响起了激烈的打斗声,是慕容权和承平国的众将士打了起来。
  “让战王进来。”帐内传出上官傲威严的声音。外面的打斗声立刻停止。
  接着一身墨色便衣的慕容权步入帐内,只有他一人。
  “上官傲——”看到端坐帅座上的上官傲,慕容权满脸怒气。
  上官傲优雅的步下帅位,走到慕容权面前,从容不迫道:“战王,我们又见面了。”
  “少废话,悠儿呢!”慕容权冷冷的质问。
  上官傲一耸肩:“在她该在的地方,放心,她在我这里,比在你身边安全。”
  “你挟持十七王妃,藏起悠儿,你有何目的?”慕容权懒得和他啰嗦,直入主题。以前他就不喜欢他,现在依旧看他不顺眼,他现在只想见到长孙悠平安无事,真不该答应让她来。
  “我对悠儿的感情你是知道的,我藏起她自然是希望她能跟我去承平国,将来做我的太子妃,等我登基为帝,她就是皇后,我可以给她至高无上的地位。而你——能吗?”上官傲挑衅的看向慕容权。
  慕容权冷冷道:“你能给悠儿的,我都能给她。”反正这里是承平军营,也不怕实话告诉他,他就是有谋权篡位的野心,现在与他为敌,将来他一定对他不客气。若是敢让悠儿有个三长两短,他一定踏平承平国。
  上官傲赞赏的挑挑眉:“战王野心不小啊!但却在我的意料之中。放眼东华国,最合适皇位的人无外乎两个人,战王慕容权。十七王爷慕容宏。可是慕容宏一直在栽培你,支持你,他自己好像毫无做皇帝的心思,所以你是最适合的。只是没想到你会这么坦率的承认。难道你就不怕我告诉你们的皇上知道?”
  慕容权冷冷的笑了:“你若是无聊,大可去说。但在这之前,你要先保证自己活着见到他。不要忘了你是敌人,只怕会被认为是挑拨本王与父皇的父子关系。”
  上官傲一笑道:“更重要的一点,其实你的父皇早就知道你的心思,只是他还需要利用你,所以就算我说了,他知道是真的,也不会把你怎么样,因为他还要用你帮他治国安邦平天下。慕容权,其实你挺可怜的,为你父皇效力,帮他平定天下,可是他却根本不相信你,甚至想要除掉你,你真的很可悲,你不觉得你是多余的吗?”
  “闭嘴!”慕容权气愤的呵斥道:“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评价。”
  而内帐的长孙悠则对上官傲翻了个白眼:这个大嘴巴的家伙,人家父子之间的事情,那轮的到你多嘴,还说权可怜,真是欠揍。不过——在这件事上,权真的挺可怜的,虎毒不食子,可是皇上居然要杀自己的儿子,亏得权还那么拼命的为他打天下,皇上真的是太昏庸了。
  而同样在内帐的楚玉研,拍了拍长孙悠的肩。
  长孙悠朝她勾唇笑了,示意她自己没事。
  上官傲挑挑眉:“你与你父皇之间的事情,的确不是我该评论的。我想知道的是——如果你做了皇上,真的会封悠儿为皇后吗?据本太子所知,你和左相之间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她可是左相的女儿,你真的不介意吗?你的母亲会同意让她做你的皇后吗?”
  “她是我的女人,我的妻子。从嫁给我的那刻起,她就不再是左相的女儿,所以——若是我登基为帝,后位非她莫属。不管谁反对,我都会力排众议,立她为后,若是母亲真的不同意,大不了我不做这个皇帝,带着她远离朝堂,去云游四海也不错。”慕容权认真道。
  上官傲很震惊:“你,这真的是你的真心话?”慕容权怎么可能会真的爱上仇人的女儿呢!还是他已经识破悠儿就在内帐的事,故意这么说的,可是他的眸中写满认真,不是在撒谎。自己想要拆散他们,如今这番话,岂不是加深他们的感情,不行,要继续问。
  “当然是我的真心话。没有她的皇位对我来说是冰冷的。有她的地方,不管在哪里都是温暖的家,若是你,你会怎么选择?”慕容权反问道。
  上官傲立刻不假思索的回道:“温暖的家。”
  慕容权点点头:“这也是我的选择。都说男人应该有雄心壮志,应该有抱负,当这一切真的实现了,发现身边最亲近的人都不在了,要这些真的会开心吗?
  以前不觉得,现在才知道,什么才是最重要的。江山伟业固然重要,但是和爱的人在一起更重要。若是在江山和她之间选择,我会选择悠儿,因为人都是自私的,夺江山是为天下百姓谋福,而选择她,是为自己谋福,在这点上,我没有大度,反而很小气,我希望她的心中只有我,她的笑颜只为我一人而展,我不希望别人觊觎她的美。上官傲,你最好打消对她的念头,否则我真的对你不客气。”
  内室的长孙悠听到这番话,感动的湿了眼眶。
  楚玉研笑了,为她高兴。
  长孙悠冲破了穴道,跑了出去:“权!”
  “悠儿——”立刻上前把她拥入怀中。
  长孙悠回头看向上官傲:“你看到了吧!他的真心。你该放弃了吧!”这家伙今天的行为足以用偷鸡不成蚀把米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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