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打人风波
“是吗?但我怎么听民间传闻说她待下人很好呢?”
“好什么好,如果为人好的话能把王府的其他妃子给赶出去吗?我看哪,是那王妃嫉妒心太强,不说别的,面对她那张脸,那王爷恐怕也没有心情像我们这样……”
南宫逸心里腾的一股火冒起,再也听不下去,推门进去,径直走到了那红帐床边。
床上躺着全身赤裸的一男一女,白花花的一片让南宫逸皱起了眉头。
“你是谁?怎么敢闯入林大人的房间?”那女子仗着有躺在她身边的男人撑腰,语言竟也是挡不住的恼怒。
而那被称为“林大人”的中年男子早已吓得脸色惨白,嘴唇哆嗦了半天都没能抖出一个字来。
南宫逸认得,他是吏部尚书门下管理官员档案的官吏林大豪,虽然官衔不大,却跟着尚书混了几次宫里的宴会。
南宫逸对着床上的女子冷冷地说道:“滚出去!”
女子极为不情愿地白了他一眼,嘟着嘴没有动,没想到却被那林大豪一掌给掀了下去。
“没,没听到吗?叫,叫你滚,滚出去!”好不容易憋出一句话,却让他的一张肥脸胀得比猪肝的颜色紫红。
见这位大人也开了口,女子拾起掉在地上的衣物,嘴里不满地嘟囔着,可还是乖乖地离开了。
南宫逸没有说话,一脸阴沉地盯着林大豪,眼神里透出一股能杀人的寒气。
“王,王爷,您怎么会在这儿?”显然,林大豪认出了南宫逸的身份,他那肥胖的身子颤抖得十分厉害,开始摸索着散落四周的衣物。
“别动!”南宫逸一皱眉头,突然高声喝道。
林大豪像被点穴一般,吓得一下子便不敢动弹了。
“把刚才你在床上跟那女人说的话再重复一次!”南宫逸冷冷地命令道,俊美的脸庞有如覆上一层厚冰,直冒寒气。
林大豪顿时瞪圆了大眼,直愣愣地呆了好一会儿,这才反应过来,连滚带爬地从床上跌了下来,跪在南宫逸面前,不停地磕头。
“王爷饶命!小的绝不是想有意想冒犯王妃!求王爷饶了小的这一回吧!”
“你可知诋毁皇室的人是怎么罪?”南宫逸对他的讨饶不为所动。
“小的,小的……”林大豪已吓得说不出话来,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始往自己脸上扇耳光。
“小的知错了!小的不该胡诌王妃的坏话……”
南宫逸冷冷地看着他那肥脸一根又一根的红印,似乎觉得不满意:“再用力些!”
那林大豪忙不迭地点着头,手上的力道也更大了。
“还是不够用力,难道还要本王亲自动手吗?”
那“啪啪啪”的声响引来了不少人的围观,南宫逸转身关上门,又用桌子抵住房门,眼神闪过一丝凶狠。
“林大人,你入朝为官想是也有几年了,难道以为掌几下嘴刮子就能饶恕你犯下的罪孽吗?”南宫逸走到他面前,悠悠地问道。
此时,林大豪已是嘴角流血,整张肥脸更是红肿得难以入目。
“王爷,只要您能饶了小的,不管做什么,小的都愿意……”林大豪停了下来,他趴在地上,苦苦哀求着。
这时,南宫逸一眼瞄见桌上的砚台,他取下砚台,丢在了林大豪的面前。
“王,王爷,您这是……”
“既然祸事是从你嘴里道出,那就好好惩治你这张管不用的臭嘴吧!”
南宫逸的用意不言而喻,林大豪望着地上用石头做的砚台,脸色顿时变得惨白。
他抬头望了一眼南宫逸,见他表情没有丝毫商量余地,也料是自己今日也逃不脱这一遭,只好狠下心,拾起地上的砚台,狠命朝自己的嘴上砸去。
只见血光四溅,几颗混着鲜血的白牙滚落在地,林大豪捂着嘴,疼得直吸气,已然说不出一句话来。
眼见他的惨状,南宫逸却仍是不为所动,低头看看他的欲望,脸上浮起一丝嘲讽的微笑。
“惩治了这胡言乱语的嘴,再来看看你另一宗罪!”
林大豪惊呆了,他愣愣地望着南宫逸,似乎并不明白他所说话中的意思。
“你竟然敢公然在欢场之上与烟柳女子谈论本王的妃子,如此大不敬又该当何罪?”南宫逸一挑英眉,说话的语气冷得像寒冰。
林大豪顿时泄了气,瘫坐在地上,久久无法回神。
“若真想让本王饶了你,那也不难,除非……”南宫逸眼神闪过一丝狡黠。
林大豪眼前一亮,拉着南宫逸的脚,结结巴巴地乞求道:“王,王爷若是肯饶了小的一条小命,小的甘愿受任何惩罚!”
听了他的话,南宫逸干脆蹲下身来,附在他耳边悄悄说了一句话,那林大豪吓得几乎快晕了过去。
“王,王爷……这,这千万使不得啊,小,小的还想生……”
南宫逸顿时沉下脸,他站起身来,一甩衣袖,冷冷说道:“想要保住你那条小命,除此以外,别无他法!”
林大豪一脸无奈,却也只能用颤抖的双手捡起砚台,绝望地闭上眼睛,一咬牙,狠命向自己的下身砸去。
随着一声异常凄厉的叫声,这个可怜的男人彻底沦为了废人。
南宫逸一脸平静地望着捂着下、体不停在地上打滚的林大豪,抛下一句:“你若是敢把今日之事告诉给其他人,小心你全家老小性命不保!还有,本王不想再看到你!”
说完,他一脚蹬开桌子,打开房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见门外围观的人太多,南宫逸皱起眉头,用衣袖挡住脸部,匆匆地走出了万凤楼。
直至走到无人之处,他停下脚步,脸上居然浮现出一丝不可思议的表情。
那人也是说了番真话,蓝双双的确赶走了他的侍妾,她脸上的疤痕也确是可憎,可是,自己又为何会为这个女人出头呢?
回想到今日这接二连三所做的荒唐之事,南宫逸只觉得一阵头痛,他不愿去细想原因,只得抚着额头,慢慢地走回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