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 求人不易
看着闭着眼睛,努力使自己平静的班羿翰,云思米不觉得好笑。不过她也没有让班羿翰不痛快,而是走过去,蹲到他的身旁,给他慢慢的按压腿部。这些日子,每天他都和那些人在田埂上走来走去的,就算是再强壮的人,也会有酸疼的时候。
她的力度刚好合适,让他本来郁闷的心,也随着她的手,慢慢的被按没了。他微微睁开眼睛,自己也是一心要干成这件事情,反而是急躁了。
“他的门口挂了一个九宫格,说是只有答对了题目才能让我们进去。”当时班羿翰身后的人全部都皱眉,居然没有一个人能够答得上来。而班羿翰本来就不擅长数理,所以也是答不出来。如果不是要让这个张青云来干活的话,那他就要直接把人就给揪出来了!
只是还要这个书生办事情,那一切都只能是忍!
九宫格?云思米的心中马上就出现了一席话:“九子斜排,上下对易,左右相更,四维挺出,戴九履一,左三右七,二四为肩,六八为足。”
她忽然笑着说道:“这个九宫图,我会,明天,你就带我一块儿去会会他。对,如果他喜欢九宫图的话,那我还可以带一份礼物给他。”
一想到这点,她马上就让人拿了笔纸来,连班羿翰都顾不上了。
班羿翰也好奇,看着她在纸上涂涂画画的,还真的看不明白她要干什么。只是既然她有把握的话,那自然就相信她。
云思米也没有捣鼓多久,看着纸上的东西,得意的笑了,张青云既然喜欢九宫格,那就一定会喜欢这个。
第二天一大早,班羿翰就臭着一张脸,看着云思米忙前忙后,不仅仅是拿了一张不知道画了什么东西的纸,更甚者,还弄了一些小炸鱼。
这是他喜欢吃的好不好,为什么要给一个不识抬举的人送过去?
“你在生气?”云思米尽管一直在忙前忙后,可是还是看清了班羿翰黑沉的表情。往日她忙的时候,他是一定会起身帮忙的,可是今天却是这般的奇怪。
“没有,我怎么会……”他刚想解释,却是停住了,这种事情还真的没有什么好解释的,这个解释就是掩饰。只是就算是他打住了,那也晚了,因为云思米已经知道了。
她忍着笑,还真的没有想班羿翰居然会为了这件事情吃醋,看来这个张青云给他的打击还真的不是一星半点的。
“要我说,他不给你进,那也是合适了,你也知道你还在守着孝的,这样贸贸然的进到别人的家里,难免他们会不喜。”凡事都可以往好处想,云思米这是有意无意就开解着班羿翰。
“我自是不会那般小气,你且放心好了。”他把头扭向一边,只是胸口那不舒服的劲,是一股接着一股。
云思米还真的没有想到班羿翰也有这样的时候,只是现在不是安慰他的时候,搞定那个张青云,才是最重要的。
“我让红石带我去,你就在这里好好歇息,这些天,你也忙坏了,忙里忙外的。”班羿翰的辛苦,云思米是看在眼里的。
“我带你去。”很显然,班羿翰并不想和云思米一个人去。
云思米倒也是无所谓,什么都弄好了,她让班羿翰提着食盒,自己就拿着昨天准备的纸张,两个人携手就往张青云的家里走去。
这里的人都与他们相熟,尤其他们现在做的事情,又是对大家都有利的。大家都会自觉的给他们行礼,以表示自己的尊敬。而班羿翰让云思米则是点头回应。
张青云的家,那就是在山脚下,附近也不沾靠其他人,看得出来真的是一个喜欢离群索居的人。云思米远远就看见一个高瘦的穿着一身蓝色长衫的人,还没有等她看清楚模样,就见那人急急转身回屋,“碰”的一声,就把院子里的门重重的关上了。
“他这是不欢迎我们?”云思米算是知道为什么班羿翰气闷了,这般无礼的行为,放在谁的身上,谁都要生气。
“我去踹门。”很显然,张青云这样的行为已经让班羿翰严重的不悦了。
“别,我去吧。你就不用上前了。”这种招式就杰作以柔克刚,云思米拿着食盒,就去敲门。
“屋里没人!你们赶紧走!”张青云在屋里喊着。
云思米惊诧了,这还真是现实版的冷笑话。不过她回头看了一眼班羿翰,却是见他的眉头越皱越紧,也怕他真的冲过来,让自己和张青云的关系紧张,那就不好了。
“张先生,我听闻你在解九宫图,正好我也对这特别的有兴趣,不知道能不能讨教一二?”她的声音柔柔的,让人长不自觉的放柔自己的声音,抗拒的心理都不会那么重了。
果然,里面的声音弱了下来,沉吟了好久,才说道:“你会解?莫不是会骗人的吧?”
“九子斜排,上下对易,左右相更,四维挺出,戴九履一,左三右七,二四为肩,六八为足。”她朗声的说出这个口诀。
里面没有回话,却是听到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好像里面的人很着急干什么事情一样。云思米侧耳听着,却是听不到说话的声音,就在她也感觉有些失去耐心,还不让班羿翰把门给踹开,先把人给绑架,然后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让对方心甘情愿的帮忙的时候,门开了……
她有些呆滞的看着眼前这个一脸兴奋的张青云,脸色有些潮红,可是那发亮的眼睛才是最引人注意的。
“你跟我来!”他一把就抓住云思米就要往屋里带。
班羿翰见状,怎么可能就让张青云把云思米带走,一个健步跨过去,一脚踹开了张青云又想关上的院门。他的脸黑沉黑沉的,死死的盯着张青云抓住云思米的手,沉声道:“你给我放开!”
他的这副模样,周身都散发着寒气,犹如从地狱出来一般。
张青云的脾气再怎么古怪,那都是一介书生,怎么可能见过这样的气势。他慌忙把手一松,就想躲进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