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貘蛙衔红线

  机皇狻猊兽升在空中,正是慕容铁狮将战场转移到空中,因为大神之战威力巨大,在地面战斗很可能将皇城摧毁。而在空中,皇城拥有天源之力作为防护,能够在很大程度上保护皇城不被摧毁,哪怕九级大神的全力一战,也能最大程度上令皇城建筑不被摧毁。
  这一“龙皇践踏”如果踏在地面上,慕容铁狮这座经历万年风霜雨雪而挺拔傲立的铁狮堡也一定会保持完整,即使是踏在铁狮堡上,顶多会将铁狮堡的部分踏碎,现在在空中,慕容铁狮没有这个顾虑。
  然而,万万没想到,黥子布布下的“万龙倒旋”,将“龙皇践踏”的全部威力,集中在一处,转移到了铁狮堡最雄伟壮观的龙峰台上。
  “轰!”
  就是这一声巨响,整个龙峰台成为废墟。
  “黥子布,老子与你不死不休!”
  慕容铁狮怒了,龙峰台是铁狮堡的最高台,慕容铁狮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站在龙峰台上俯瞰半个皇城。
  “慕容小儿,老子怕你不成!”黥子布说让,打开了天之罚的盖子。
  天之罚的万千零件从剑匣中飞出。
  宝剑出匣耀光明,在匣全然不惹尘。
  那一刻,整个皇城的天空都一道如同游龙的光明,在天空中游荡八百里。
  那一夜,有无数修行者记得那条光明的游龙。
  那一天,元界大陆上有个强者名满天下——黥子布。拥有天之罚的黥子布。
  这时候,帝心简、瀛非鱼等人已经来到皇帝宫之外。
  帝心简抬起头看着那条光明游龙,嘿嘿一笑说:“黥子布这厮是饥渴太久了啊,这逼装的好!”
  “他哪里是装逼,这是想找死呢!”东郭狼抬头看着天空,继续道,“这家伙目标这么明显,九大护法不得虐死他?”
  “他这是帮我们打掩护呢,我们快点行动。”帝心简明白,黥子布故意闹出这么大动静,把九大护法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目的就是让帝心简这边压力小点。
  “小子放心,我们三个老家伙也不是吃素的。”木子李轻声说道。
  帝心简他们能够这么安心的过来,跟身边这三位大护法全然分不开。
  李子木挥手,好似什么也没有,但东郭狼忍不住喊了一声:“影蛊?”
  影蛊,一种毫不起眼的蛊虫,它唯一的作用,就是能够将人所有的踪迹全部遮掩起来。
  这种蛊虫虽然功能单一,品阶也非常低,但是非常难以存活。
  一群人在影蛊的掩饰下,悄然上了皇帝宫之巅。
  东郭狼走着走着,“哎呀”一声,踩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什么鬼?”
  那坨黑乎乎,跟大便一样的东西,缓缓的挪了几步,抬起头“呱”加了一声。
  “癞蛤蟆?”东郭狼又踢了一脚,说道:“皇帝宫之巅怎么可能有癞蛤蟆?”
  “冬瓜,你个蠢蛋,我们被发现了。”帝心简鄙视的瞪了东郭狼一眼。
  “真的假的!”东郭狼还不大相信。
  话音刚落,“呱呱呱”从不同的地方同时响起蛙声,在不同的地方跳起十几只黑色的青蛙,每一只青蛙落地之后,前腿使劲立起来,将脑袋尽可能的抬得高高的,“呱呱呱!”一阵乱叫。
  听得东郭狼胸口一闷,还来不及张口说话,就看到每一只青蛙的嘴巴里吐出一条鲜红色的线,在漆黑的夜里,那条红线竟然发出耀眼的红光。
  一行人正好被围在红光组成的圈里。
  “貘蛙衔红线!不好!”西门剑履惊骇的喊道。
  “西门爷爷,什么是貘蛙?”瀛非鱼问道。
  “这是一种半兽半机械的怪兽,听说是数万年前,一位先祖到万兽神山,碰巧将一位党项部族的九品高手俘获。先祖本打算将之炼化成奴,党项族高手却心甘情愿立下共生誓臣服。这种半兽半机械的貘蛙兽,就是那位党项部族的高手耗费一百年炼出来的怪物。凡是被红线圈住的人,绝对无法离开。”西门剑履将貘蛙衔红线讲述了一下。
  “先辈们果然都是智慧高绝之辈,这半兽半机械的玩意儿,还真是挺有意思的。”帝心简细心的观察围绕在周围的红线和貘蛙。
  本以为那种红线是一种光,等帝心简仔细观察的时候才发现,那不是光,而是一种生物,像极了一种东西,没错,就是万兽神山第二重天火坑里的“火虱”。
  那一圈红线其实就是均匀排布的火虱。之所以能够看起来像一根红线,是因为那根线根本不是线,而是一根透明的管,这种“管子”又不像平常用到的管子,中空而外实,它是由元气撑起来,再附着上非常非常薄的火坑外边的泥土,这个泥土的管子,限制了火虱的行动。
  可一旦有人打破这个管子,那火虱就能够将其瞬间吞噬。
  这种温度极高的生物,对于金属机械,简直是摧枯拉朽的破坏力。
  “难怪被红线圈住的人无法离开,是这么个玩意儿。”帝心简明白这个东西之后,就释然了。
  “帝兄也知道这东西?”孔乙己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火虱!”帝心简大致解释了一下,说道:“万兽神山神异无比,这东西就连党项部族的人都不知道该如何躲避。”
  “确实如此,在下当年游历天下,在万兽神山被火坑阻挡,无知之下,曾想趟过火坑,最后狼狈不堪,差点留下性命。”孔乙己现在想起当时的事情,依旧感到后怕。
  “哼,管他什么火虱,能有老子的蛊虫厉害?它不是属火嘛,就让老子新研究的冰蛊来试试。”东郭狼一脸不忿,转了转尾指上的那枚戒指,一条白线从戒指里“流下去”,在地面上形成一摊白色的液体。
  “冬瓜,这是什么玩意儿?看起来好恶心。”
  那滩白色的夜里黏稠、腥臭,像极了男人才能懂得某种东西,不,很多“有经验”的女人也懂。
  “冰蛊。”东郭狼再次、认真的说出了这种蛊虫的名字,可见其对冰蛊的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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