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超巨大漩涡
“报告，三点钟方向发现巨大生物，应该是海王类。”
“报告，十一点钟方向有大型海流。”
“报告，一点钟方向出现大量鱼群。”
猿山联合军的潜水手们不住的汇报着观测结果。
很专业。
专业的设备，专业的船员，专业的技术，专业的态度······除开那猴子和猩猩的滑稽造型海贼船外，猿山联合军的素养很高，船员们配合无间，进退自如，无需人猿和猩猩多说一句废话，每一条命令都能顺利无阻的贯彻下去。
“似乎有点看走眼了。”
艾格尼丝捏着下巴看着忙活的猿山联合军。
一开始看见人猿和猩猩那狂野的样子，下意识就将他们划归到不入流的行列之中，人总是习惯根据自己的过往经历、认知水平来给新认识的人贴标签，艾格尼丝是个医生，在家里读过许多书，不仅仅是寻常病理，还有一些精神病症她也有所学习。
再加上她也曾随着母亲一起接诊过形形色色的病人，对于看人，她自觉是不错的。
然而，这一次，她看走眼了，人猿和猩猩别看一根筋的样子，真正干起活来却意外的可靠，专业程度简直碉堡了。
“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很正常的事儿。”
雷奥站在旁边试着安慰了一句，换回来艾格尼丝一记眼刀，那眼神和小刀子一样嗖嗖的往雷奥身上扎，扎的他一脸无奈，又怎么了？他应该没做错什么吧？
仔细回忆了一番，还是没搞懂艾格尼丝突然发什么毛病！不过很快他就没心情去像这个问题了，因为，冲天海流要出现了。
“报告，七点钟方向确认有跟海流反向的波浪，很有可能是巨大漩涡。”
穿着专业级的潜水服的好手浮上了水面，大声汇报着喊道。
“就是那个。”
人猿拳头砸在护栏上，激动的吐沫横飞，“掉转船头，朝着七点钟方向前进，那是冲天海流爆发的征兆，小的们，跟紧漩涡，绝对不能跟丢了。”
“是，船长。”
七点钟的方向，也就是西南方更偏南方的角度，恰好是和海军的军舰相向而行。
······
“祇园，发现了吗？”
军舰，船头甲板，库赞站在船舷边，见闻色霸气扩张出去，捕捉到了正朝着他们行来的气息。
“嗯。”
祇园缓缓点了点头，紧攥着金毘罗的右手背可以看见一根根暴起的青色的筋，“是夜之魔女没错。”
她不可能认错那打了上百次交道的气息。
“蒂莉丝海贼团所有人都在，人数最少的那艘船就是的······又多了一个没见过的气息，或许是在伟大航路新招的人。”
“跑了这么远的路，腿都快累断了！终于能见到真人了！”
库赞打了个哈欠，趴在栏杆上，又想睡觉了。
祇园一脑门黑线，库赞大将你真的是来抓海贼的吗？一路上不都在睡觉吗？遇见海贼了也不管，魔谷镇这是第一次出手，还是因为察觉到了岛上的一笑才行动的······懒洋洋的正义真是贯彻到了极点。
在祇园无声的怨念中，军舰破开波涛，朝着远处那黑云积压的海域行去。
······
“啊啊啊！好大的浪！！”
沿着七点钟的方向航行有五分钟的时候，突如其来的浪头打的福尔库斯号像喝醉了酒似的在海面上乱晃，颠得艾格尼丝差点没站住脚飞了出去，还好蒂莉丝动作够快，念力瞬发即至，将艾格尼丝给抓了回来。
“吓死猫了，怎么回事？这浪来的也太突然了吧？”
希尔两只爪子勾着雷奥的衣领才没有被甩飞出去，猫脸上浮现出后怕的神情。
“这是冲天海流爆发的前兆，我们就送你们到这里了，接下来就要靠你们自己了，记住了，进入漩涡后不要反舵，一直要深入到漩涡的中心······”猩猩拿着话筒，利用音响提高音量，卯足了力气喊话。
“多谢啦，猴子们。”
雷奥拎着猴子们赠送的大喇叭回喊着。
“混蛋，都说了不要叫我猴子，老子是猩猩，猩猩！！”
“就是就是，老子是人猿，不是猴子。”
人猿和猩猩在各自的海贼船上气的跳脚，猿山联合军开始快速后撤，冲天海流马上就要来了，不跑远点被波及进去可是会粉身碎骨的。
“嘉蒂，看看永久指针，位置没问题吧？”
雷奥回头大声问道，还拎着大喇叭，不过把声音调小了一些，老实讲，他都有点喜欢上手中的这个家伙什了，用起来挺好玩的。
“······是这里没错，永久指针笔直向上了。”
嘉斯蒂斯看了眼手中的永久指针，里面的指针不偏不倚的指向天空，又抬头看天，入眼就是一片片黑压压的积帝云，无穷无尽一般占据了震哥哥太难控，明明现在是正午，却黑的像是快入夜了一样。
白昼转黑夜，这也是伴随冲天海流一起诞生的奇异景象。
这时候，福尔库斯号又是一阵剧烈的抖动，正入神观察永久指针的嘉斯蒂斯脚下拌蒜，要是没有艾茉拉住她，屁股都能摔成八块儿。
或许还不止。
毕竟是自然系能力者，分成几万片雪花都没问题。
“艾茉谢啦！”
嘉斯蒂斯匆匆道了声谢，两个人便一起被出现在眼前的超巨大漩涡给惊呆了。
实在是太大了。
漩涡的半径绝对超过十公里，因为漩涡是内低外高，站在福尔库斯号上也看不见漩涡的边缘，仅仅是目测一下能看见的距离，半径绝对在十公里以上，如此之大的漩涡简直是骇人听闻，就算是有着前世记忆的雷奥也都呆住了。
纸面上的表现力再强，也没有亲自置身其中来的刺激。
一头体长超过三百米的海王类在漩涡中扑腾了两秒钟，就被恐怖的涡流冲力给整晕了过去，这个超巨大的漩涡蕴藏的能量令人心惊胆战，这要是不小心翻了船，船下的涡流能将整艘船撕成碎渣的。
置身漩涡中的福尔库斯号渺小到了极点，面对涡流的力量没有半点反抗之力，只能随着涡流朝着漩涡中心下潜。
“好棒！好刺激！！！”
蒂莉丝兴奋的尖叫了起来。
少女站在桅杆的顶端，念力壁帮她挡着恐怖的风压，感受着风压的强悍力量，小脸上因为兴奋而浮现出一抹红晕，刺激啊！真是超级刺激！这样的生活才叫生活，那种温水般乏味的日子实在是无趣透了。
有趣即人生！！
少女银铃般快活的笑声传入风中、海波中以及众人的耳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