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复诊
今天下午是马小允最后一次去医院复诊的日子，南宫云杰通常都是亲自送马小允去医院的，今天也不例外，所以中午时分南宫云杰便回到了家中。
检查结束，在返回别墅的路上，南宫云杰开着车，一面注意着身旁正襟危坐的马小允，她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但脸色似乎过于苍白，脸色略显疲累，但一切都巧妙地掩饰在她的粉饰之下，若不是仔细看，是不会察觉的，
“不舒服吗？”
南宫云杰伸出手试图探探马小允额头上的温度，马小允却身体一僵，而后迅速躲开。
南宫云杰看着落空的手，不由想起马小允方才的表现，医生刚刚宣布她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并且不会再有生育问题的时候，她居然没有呈现出他想象中的喜悦，反而沉静地坐在那里，而她似乎藏着心事，一整个下午始终回避着他的视线，甚至避免任何一个肢体上的接触，他回家的时候她对所有的人都笑容可掬，唯独对他冷冷淡淡…茕…
很明显的，她在躲他，只是为什么呢？
南宫云杰将车子停了下来。
她审视着马小允的侧脸，试图在她异常的表现中寻找出一丝端倪呐。
“到底是怎么了？还是我做错了什么事，惹得我老婆不开心？”南宫云杰牵起马小允白皙润滑的手，细抚她每跟手指。
又一次地，马小允仿佛被火灼一般，迅速地抽回手，并且将双手紧握置于膝上。
“我没事，你开车吧。”马小允直视着前方，依旧维持着冷漠。
南宫云杰拧紧眉心，他当然知道她一定有事，否则她不会有这么大的转变。早上出门的时候他们还是相当甜蜜快乐的，而不是现在这幅样子，她宛如惊弓之鸟在刻意躲避着他。
“你到底是怎么了？有事说出来，别闷在心底好吗？”南宫云杰劝说着，他不在试图碰触她，只是观察她脸庞上的细微变化。
他在她的眸底看到一闪而过却极其难受的隐忍。
马小允轻轻一笑，“我没事。”
南宫云杰命令，“我要你说出来。”
马小允看向南宫云杰，缓缓吐出，“我在想，你是否信任过我？”
南宫云杰眉心蹙紧，沉默地等待她接着说下去。
“我已经跟你解释过很多遍，我和金泽旭之间没有半点的关系，我纯粹只是将他当做我的朋友……我知道他曾经做了很多有碍我们在一起的事，可我清楚他的出发点是为了保护我，所以，即便我曾经厌恶他到不愿再跟他有丝毫联络，在我心底我一直将他当做我最好的朋友……我不懂，我们已经很幸福了，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将他逼入绝境？”
她的声音好似指控一般的犀利，南宫云杰一贯喜怒不形于色的俊颜此刻阴冷。
马小允哽咽道，“云杰，不要伤害泽旭，好不好？”
这一刻南宫云杰脑海中闪过的是他昨夜出差回来时，她原本想要跟他提起的话题却因为某种畏惧而被她临时换了别的话……昨晚他以为是他看错，但没有想到，她从昨晚就已经在思虑这个问题。
南宫云杰语调沉冷，“你在求我？”
他们的目光相遇，南宫云杰的表情僵硬、寒冷，马小允心生畏惧，但为了能够跟他说清楚这件事，她鼓起勇气逸出，“是，我在求你，我希望你能够为了我而改变你从前的处事作风，很多事，你做的太残忍……”
南宫云杰将眸光转向前方，平静地从齿缝中迸出字眼，“你知道吗？这是我们结婚以后你为了金泽旭而跟我起的第二次争执，我不曾想过你今天还会为了他而求我。”
他们之间的如死寂一般的沉重。
马小允难受地逸出，“我不想跟你争执，我只是……”
“你只是不相信我说的话。”
南宫云杰吐出冷厉的字眼，狠狠地捶了一下方向盘，最后，南宫云杰阴暗地笑了，他嘲讽的笑声充斥在车内狭小的空间。
“马小允，我倒想问你，就算我真的对金泽旭做了什么，此时此刻你为什么会站在金泽旭那边而不是义无反顾的支持我，支持你的丈夫！！”他将她拉向她，“为什么？”
她哽咽地解释道，“任何事我都可以衣服反顾地支持你，可是，我不希望你伤害到泽旭……他有过很多的过错，但他帮助过我很多，在我出狱后彷徨无助的日子里是他引导我坚强地活下去，我在马累的三年亦是他每天打电话鼓励我……我可以不和他成为朋友，却不允许自己伤害到他，而你是我的丈夫，在我看来，你对他的伤害就等同于我对他的伤害，我不想这样……”
“好，很好……”他俊逸的脸庞因为隐忍而抽搐着，这一刻若面对的人不是她，她也许已经死了一千一万次，但是……他如冲天的怒气被渐渐地压制在心底，他慢慢地松开了她，冷冷地笑了一声。
她看着他，他的表情冷硬如石。
她没有再说话，转过脸，将眸光平静地睇向前方。
他踩下油门，车子继续前进，只是，车厢内陷入了他们结婚以来从未有过的静谧。
－
南宫云杰送马小允回到别墅后便径直驱车离去。
马小允在别墅门前望着消失的车影，心亦撕扯着隐隐的痛楚。
……
“南宫氏”。
暗夜中，南宫云杰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沉静思索。
倏地，他的身后传来一道脚步声，罗伯特的声音却随之传来，“我原本想要去你家蹭顿晚餐，但是你不在，我又见小悠妹妹的心情好像不太好，所以我想你和小悠妹妹是吵架了……知道你在这里，所以带了一瓶82年的拉菲跟你喝一杯。”
罗伯特径直移至办公室的酒柜前，而后兀自斟了两杯拉菲。
罗伯特将酒杯递予南宫云杰，“这是我在会所珍藏的拉菲，若不是感激你替我查到一纯的行踪，我也舍不得拿出来。”
甚至没有看罗伯特一眼，南宫云杰清冷的字眼便已经传来，“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南宫云杰一贯都是冷冷冰冰，若不是在别墅看见马小允黯然失落的模样，罗伯特此刻也猜不到南宫云杰的心情欠佳，罗伯特于是将酒杯放置在办公桌面，以好友的关心语气道，“你肯听小悠妹妹的劝说帮我查一纯的行踪想来你们也不是为了这件事而争执……说吧，你们之间出了什么问题？”
南宫云杰全身散发肃冷，却并不出声。
罗伯特倚在南宫云杰身畔墙面，劝道，“你别忘记，我可是一个可以在男女事情上替你筹谋划策的人，何况小悠妹妹的性子我也清楚，你告诉我，也许我可以帮你们解决。”
南宫云杰在此刻转身，径直迈开步伐。
罗伯特立即追了上去，奈何南宫云杰已经步入电梯。
罗伯特最终没有追上南宫云杰，却能够感觉到南宫云杰今晚的心情已经糟糕到极点，因为南宫云杰心情糟糕的时候通常也是他最平静的时候。
……
别墅。
夜深人静，马小允抱着抱枕坐在沙发上，她不断抬眸看着墙上的时钟，然而，时钟快知道十二的时候，他却依然没有出现。
马小允靠坐在沙发上，心头隐隐泛着疼痛。
他这是跟她生气吗？她不理解……他为什么要跟她生气？
他们是夫妻，她只是不想隐瞒他而告诉他她内心的真实想法，为什么他会无法理解？
马小允思考自此的时候，伴随着一道沉稳的脚步声，南宫云杰跨入了别墅。
听见脚步声马小允即刻自沙发上起身，望向南宫云杰，她不知所措地踌躇在原地。
南宫云杰走向马小允，黑眸凝睇着马小允掩藏疲惫的脸庞，轻声问道，“怎么还不睡？”
马小允灼灼望着南宫云杰，哽涩逸出，“等你。”
南宫云杰兀自搂上马小允的腰，疼惜道，“以后我晚回来就不要等了，早点睡……”
马小允顺势抱住南宫云杰，“那你以后可以不要这么晚回来吗？”
南宫云杰停下步伐，深深望了马小允一眼后，他抬手轻轻地摩挲她精致的脸庞，“对不起。”
马小允扶上南宫云杰的手背，用力摇首，“不要这样客套的跟我说……老公，你是答应我了吗？”
这一刻南宫云杰放在马小允脸庞上的手微微僵了一下。
马小允已经感觉到，她屏着呼吸等待他告诉她答案。
南宫云杰细细地摩挲着马小允细致的脸庞，蓦地，他抽回手，将眸光睇向落地窗外有着氤氲光芒的美丽花园，“你先上去睡吧，我有事要去书房处理。”
马小允只看见南宫云杰眸底的眸光变得深沉，却猜不透他此刻的心思，她愣愣地问，“你不跟我回房睡吗？”
南宫云杰转身，步伐迈向书房，平静道，“有些公事没有处理完，你先上去吧……等我处理完就上去。”
马小允看着南宫云杰恍似疏离转身的背影，心莫名的不是滋味。
……
书房内，南宫云杰坐在办公桌后，拿起手机拨了一串号码。
下一秒余姐恭敬的声音在南宫云杰的耳畔传来，“总裁。”
“受够‘中远’所有的股份。”
“是。”
南宫云杰眸光冷厉地睇向前方，冷唇一字一句吐出，“命人监视着金泽旭的一举一动，我要他永远都无法翻身。”
－
后半夜马小允是知道南宫云杰有回房来睡的，但是，这一夜南宫云杰却没有像以往那样环抱着马小允而睡……
马小允原本要坚持到南宫云杰来主动抱她，可是，等着等着她便睡着了，而临近天亮的时候她才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经将她搂在怀里了。
僵持似乎已经过去，但马小允和南宫云杰之间却好似回不到之前的恩爱，尽管已经和好如此，彼此间却依旧有种无形的隔阂存在着。
目送南宫云杰去公司后，马小允没有多少心情像往日一样陪着了然去花园散步，她于是陪着了然在厅里面玩儿童智力拼图。
了然扬起拼好的拼图向马小允邀功，“妈咪，言言拼对了吗？”
马小允处于失神的状态，没能第一次时间回应了然。
了然又唤了一遍，“妈咪……”
马小允这才回神，看着了然拼得准确无误的拼图，马小允微微苍白的脸庞上扯出一抹笑意，称赞道，“了然好棒！”
了然歪着首，嘟嘴问马小允，“妈咪，你在想什么呢？了然都问你好几遍了。”
马小允抱着了然坐在沙发上，轻轻叹了口气，“妈咪感觉你爹地今天好像不怎么跟妈咪说话……”
了然困惑摇首，“可是言言不觉得啊，言言觉得爹地很疼妈咪，像疼了然一样疼妈咪。”
别说是了然看不出来，即便是佣人们瞧着他们也没有发现一点异常，但是，这种感觉却只有马小允自己能感觉到。
蓦地，马小允问怀中的宝贝女儿，“了然，妈咪想要去公司看看爹地，你能保证跟阿姨们乖乖呆在家里吗？”结婚以后她似乎没有去过“南宫氏”，她如果突然去了“南宫氏”看他工作，他会不会觉得是种惊喜呢？也许两人的关系能够因此彻底缓和。
了然点头，“恩，妈咪你去吧，言言也不想爹地不跟妈咪说话……”
马小允在了然的粉嫩的脸庞上亲了一下，随即将了然抱予佣人，跟佣人交代过后，马小允命家里的司机载她去了“南宫氏。”
……
结婚以后她几乎没有来过“南宫氏”，但是“南宫氏”的员工们却在看见她的第一眼就已经毕恭毕敬地唤她“总裁夫人。”
马小允在楼下的时候碰见南宫云杰的秘书，秘书见到马小允第一时间便欲告诉南宫云杰，但马小允为了给南宫云杰一个惊喜所以让秘书嘱咐所有的人不要通知南宫云杰她来了公司的事。
秘书见马小允与南宫云杰仍是维持着新婚的恩爱，也就配合了马小允。
马小允乘坐总裁的专属电梯直上九十八楼，步出电梯前，马小允还特意在电梯内的镜子前照了照，希冀能够以最完美的姿态出现在南宫云杰面前。马小允轻步朝向总裁办公室，她屏着呼吸站在办公室的房门前，正欲抬手敲门却隐约听见了办公室内传来的对话——
“总裁，已经按照你所说的收购了‘中远’的全部股份……不过如今的‘中远’只是一具空壳，收购对于我们来说似乎没有利益可言……”
“利益的事你不用考虑，去做我交代你的其他事。”
“是。”
马小允听见这段对话后怔愣在原地。
余姐打开－房门却意外地见到杵在门前的马小允，“呃，总裁夫人。”余姐虽然不待见马小允，但因为南宫云杰，余姐也只能以最尊敬的方式面对马小允。
马小允跟余姐轻点了一下头后抬眸望向坐在办公桌后的南宫云杰。
余姐识相地离开了九十八楼。
马小允看了南宫云杰一眼后兀自选择转身。
南宫云杰追了出来，霸道地擒住了马小允纤细的手腕。
马小允背对着南宫云杰，冷声道，“放开！”
南宫云杰将马小允的身子扳正，黑眸直视她冷漠的脸庞，“为什么一来就要走？”
马小允如实逸出，“我听见了你和余姐的对话。”
南宫云杰黑眸的瞳孔一紧，“如何？”
马小允挣开南宫云杰扶着她双肩的手，难受逸出，“我以为昨天晚上我们已经谈妥了，你会放过他的……”
南宫云杰没有再碰触她，而是阴冷迸出，“马小允，我警告你别再在我面前表现出你关心他的姿态！！”
马小允冲口而出，“你为什么这么的独－裁，难道你做每一件事都是凭着你自己的喜好而不在乎任何人的死活吗？”
南宫云杰恶狠狠地说着，脸庞上的表情阴沉而危险。“是，你认识我的第一天起就该知道我是这样的人。”
马小允滞愣地看着南宫云杰，蓦地，她选择毅然转身。
在她迈开步伐后，他的身后亦传来猛烈地一道关门声。
马小允转过身，看着被他关闭的办公室房门，她心头泛起一阵苦涩。
－
“小允，如果哪一天我落魄了，需要你的帮助，你会帮我吗？”
“当然，只要你需要的帮助，我会像你帮助我一样的帮助你。”
“呵，有你这句话我已经很满足了……我想我这辈子也不会有任何需要麻烦你的地方，我只想听听你说这样的话。”
……
睡梦中，马小允忆起了她与金泽旭在“LLD”酒店那晚的对话，她猛地坐起身，才发现她已经流了一身的冷汗，而即使在睡梦中，她依旧无法消除对金泽旭的内疚。
马小允坐起身，靠在床头，才发现南宫云杰今晚并没有回来，而墙上的时钟却已经指到了三。
看着身旁空荡的位置，想起今天白天她与南宫云杰在“南宫氏”的争执，她的心便传来一阵痛楚。
她好难受……为什么他连答应她一个简单的请求都这么困难？泽旭没有做过丝毫破坏他们感情的事，为什么他从三个多月前就已经开始策划对付泽旭？他明知道她和泽旭之间没有丝毫的感情牵扯，他为什么做不到宽容一些？他不知道，她是不可以允许他伤害泽旭的……
心头泛着难以言喻的痛楚，她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很想要给他打通电话，可她却不想在这件事情上跟他示弱，她觉得她在这件事情上并没有错，是他太过独－裁自负，才会无法隐忍金泽旭的存在，而且他之前跟她解释过他没有伤害泽旭，事实结果却是他如今已经收购了‘中远’……
重新躺在床上，她再也无法入睡。
满脑子想着他和她这几次的争执，她的眼眶便遏制不住地染红。
……
天亮的时候，刚刚沉入睡眠不久的马小允隐约听见了浴室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
马小允慢慢地睁开浮肿的眼眸，鼻息内窜入了属于南宫云杰的好闻气息，马小允拥着被子坐起身，靠在床头。
浴室内的水声许久后才停止，南宫云杰下身裹着一条浴巾步出了浴室。
他一眼便已经看见坐在床头的马小允，他移至床畔，眸光停驻在她浮肿的清漾双眸上。
他自责她又一次让她流泪，可他此刻的心境亦不好受。
他们四目相接，却只有眼神的交流，没有谁率先开口。
蓦地，他扯下浴巾，像往常一样站在落地镜前兀自换上衬衫和西装。
她紧紧注视着他，手指在床单上不安地揪着。
他打好领带以后终于转过身再次看向她，“医生通知我到东部去看代理孕母的怀孕状况，如果顺利的话两个月以后就可以替了然动手术。”
她激动地跳下床，“是吗？”
“恩。”
压在心头上最沉重的那块大石好似被瞬间搬离，她喜悦道，“真好！”
两人似乎都有默契地不谈有关金泽旭的事，马小允移至南宫云杰的面前像平日一样替南宫云杰整理领带，“你现在就要去东部吗？”
南宫云杰由着马小允替她整理领带，缓缓吐出，“半个小时后出发。代理孕母也许要做多项检查，有些有关手术的事需要我去决定，我会在那里逗留两天，明晚回来。”
马小允轻轻点了点头，“那需要我跟你去吗？”她知道他们都很想要缓和现在的僵持气氛，跟他疏离的感觉她的心亦很失落。
南宫云杰道，“不用了，你走了没有人照顾了然，我处理好就会马上回来……”
“恩。”
的确，了然的身体需要时刻注意，她无法走开。
南宫云杰俯低首在马小允的颊畔落下一吻，轻声道，“我走了……”
南宫云杰转身的时候马小允唤住了他，“老公。”
南宫云杰步伐停驻，马小允倏然伸出双手由后抱住南宫云杰，“我不习惯一个人睡觉，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好不好？”
南宫云杰转过身，将马小允轻轻按在怀里，“昨晚工作晚了，回来的时候已经接近天亮，见你睡了，也就没有吵醒你。马小允眷恋地靠在南宫云杰的怀中，这一刻只想好好地抱着他。
南宫云杰轻轻松开马小允，“我走了。”
“好。”
南宫云杰再次亲吻了马小允的唇瓣一下，“好好照顾了然，我很快就回来。”
马小允点头。
－
南宫云杰离开之后，马小允又回到床上补了一个眠，临近中午的时候马小允才醒来。
马小允来到一楼的时候佣人们正陪着了然在厅里做游戏，但是，今天的了然却似乎没有玩游戏的兴致，只是看着佣人们在玩，却没有参与。
佣人们见到马小允恭敬地唤了声，“少夫人。”
马小允友善地冲佣人们笑了笑随即抱起坐在沙发上的了然，学着孩子的稚气语气问道，“我的小宝贝今天怎么不跟阿姨们做游戏呢？”
了然靠在马小允的怀里，脸色微微苍白，“妈咪，我不舒服……”
马小允伸手探了探了然的额头发现了然有些发热，马小允于是抱起了然，紧张命令佣人，“去请余医生过来。”
佣人离开后，马小允将了然抱到了二楼。
医生来到别墅后替了然做了一个简单的检查，马小允因为担心而焦急地等待医生的检查结果。
医生替了然检查过后回答，“少夫人，孩子接下去发热和贫血的症状将会越来越频繁，这就是必须在两个月内动手术的原因……我会替孩子开服退烧的药，相信很快就能退烧，孩子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但还是需要多加注意一下，最好时刻要有人在孩子身边照顾着。”
听见医生所说的话，马小允方刚放下的沉重大石再一次压在了她的心头，她看着了然因发烧而红彤彤的脸庞，内心担忧不已。
医生抚慰马小允，“少夫人，不用太过担心，骨髓移植的几率很高，两个多月后孩子一定能够健康的。”
马小允轻点了一下头，“恩，谢谢医生。”
医生离开后，马小允唤醒了了然，看着了然服下药后，马小允便寸步不离地守在了然的床畔。
随着时间的流逝，了然虽然还在睡，但渐渐退了烧，马小允悬着的这颗心这才放下。
马小允起身正准备去洗手间洗把脸的时候，佣人来到了马小允的面前，“少夫人。”
“恩？”
“‘JHE’医院打来电话，说您的一位姓金的朋友因车祸而送入这家医院，由于医院只在他的手机内找到您的联络方式，所以医院给您打了一通电话希望您能马上去医院一趟。”
车祸？
她姓金的朋友只有泽旭一个，而出事的人是泽旭吗？
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马小允没敢耽误，她嘱咐佣人，“了然已经退烧了，你好好看着了然，我出一下马上就回来。”
佣人点头，“是。”
……
翌日，洛杉矶东部。
南宫云杰正与医生、代理孕母讨论动手术时的事宜，南宫云杰的手机却在此刻响起。
南宫云杰瞥见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家中的号码，他即刻按下接听键，“总裁。”
声音来自余姐，南宫云杰拧眉，“什么事？”
余姐着急逸出，“言思小姐下半夜的时候突然发烧，医生来看过后说打简单的退烧针太迟，此刻没办法退烧，情况紧急，医生建议要立即送言思小姐到东部您所在的权威医院……”
南宫云杰眉心拧紧，“怎么会是你告诉我？小允呢？”
余姐如实道，“佣人联络不到总裁夫人，又无法联络到您，所以打电话让我联络您，我来别墅的时候总裁夫人就已经不在别墅，我听佣人说总裁夫人自昨天中午离开别墅后就没有再回来……夜晚是佣人在照顾言思小姐，但后半夜佣人因为打瞌睡而没有及时发现言思小姐突发高烧，等医生来的时候情况已经很紧急……”
南宫云杰冷声命令，“立即命人送了然来医院，你一起过来，我不允许了然在中途有任何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