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亲完就想这么不认账了吗?

  看着上方突然压下来的俊脸,季晴桑的心里陡然升起一抹惧意,却在转瞬间对视上男人沉黑的眸子时换上了毫无波澜。
  然而她越是沉静,他就越想撕碎她的那张脸。
  “桑桑,你不想知道洛柔的下落了吗?”唇边凝固着的笑意残忍又冷酷,仔细看,还有一抹不明所以的晦涩。
  季晴桑睫毛动了动,大抵是他的话触动了她的心绪,只是如今的姿势太过暧昧,她没有办法和他好好说话。
  “季总,能先起来说话吗?”季晴桑冷淡的问道,一头长而卷的头发有些许凌乱的铺散在沙发上,与白色正好勾勒出强烈的对比。
  季禾生扬唇笑了笑,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起来?”
  他问道,好以整暇的看着她,随后凑近她的脸庞细细的吻了起来。
  越发轻柔的动作像极了情侣之间的亲昵,可他们不是情侣,自然不需要这样。
  季晴桑伸手就想推开季禾生,但是他好像预料到了她的动作,直接将她的双手扣在头顶上,来了一个深长的吻。
  直到季晴桑无法呼吸,他才移开唇瓣。
  双手落在她的腰际,带着很重的力道,掐的她生疼。
  季晴桑抽出一只手,打开季禾生的大掌,眉角眼梢的薄怒却因为脸上的红晕染了些娇俏。
  季禾生好笑的看着她,但是眼神微冷。
  季晴桑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直到撞进了那双充斥暗涌情绪的眸子。
  她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宋羽和他亲昵的样子,愤恨在她眼中闪现,她张唇就咬向季禾生的唇瓣。
  直到唇瓣里传来甜腻的鲜血味,她也没有松开他,反而更加紧的咬着他。
  大概是她的一时松懈,让季禾生有机可乘,顺势也咬了下她。
  感觉到疼痛,季晴桑松开他的唇。
  不知何时起,深压的沙发陷了进去,她的双臂圈住了他的脖子。
  他就这么望着他,深寂的眉眼再不见先前的那股狠厉,反观季晴桑脸色还很闲适。
  皱眉,要将季晴桑的手掰开,但是季晴桑刚从他的脖子上拿开手,又再次抱住了他的腰,且这一次抱的很紧。
  “桑桑……”季禾生叫道,眉眼间的褶皱拢的更深了些。
  季晴桑好笑的掀开眸子就这么看着他,“季总,亲完就想这么不认账了吗?”
  季禾生双手落在沙发上撑开了一定距离,注视着她过于平淡的眼睛,“如果我记得不错,是桑桑你先咬我的。”
  “那也是季总一开始就强吻我,我只是反击而已。”季晴桑温柔的回答道,突然从沙发上直起身来,但是双臂搭在季禾生的肩上。
  “季总,不知道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洛柔姐的下落了?”季晴桑明媚的眸子里生出笑意,交织着魅惑。
  季禾生定定的看着她,薄唇少许的弯了弯,“美人计吗?”
  “季总说是那就是了,只要可以告诉我洛柔姐的下落。”季晴桑点点头,手指刚拿开,季禾生一把就握住了她的手。
  他放在自己的唇边吻了吻,期间眼睛一直没有移开过她的脸。真是一张漂亮的脸蛋,比从前更加让人心动。
  他素来矜贵的面孔带出一缕弧度,并不怎么惊心动魄,却足以让人着迷。
  “那去我家好吗?”季禾生问道,等待着她的反应。
  季晴桑微微一愣,瞳孔剧烈收缩,但是片刻间又恢复了正常,“季总盛情相邀,我很难拒绝的。”
  从休息室里走出来的时候,季晴桑抬手拂了拂长发,一只手被季禾生握住,她没办法忽视,但是却又不得不装的从容。
  “季总,我还有保镖在那里,我去跟他们说一声。”季晴桑说着就要离开,但是季禾生将她拉回怀中,更加紧的箍着她。
  他的唇瓣掀起,弧度很淡,却无端让她生出一种被看透了的感觉,难道季禾生看透了她的意图?
  “不用了桑桑,我会派人跟他们说的。”季禾生带着她往外面走去,季晴桑的心脏快速的跳动着。
  仿佛料定她会逃跑一样,季禾生一直没有松开她。哪怕期间季晴桑说想去上厕所,季禾生也没有放开她。
  只是在她耳际轻声说道,“乖,想上厕所的话就忍着,到家就可以了。”
  直到上了车,她整个人也没有反应过来,她就这么上了贼船。
  车子一路开向半山腰的位置,风景更加秀美,但是也越发的偏僻。
  季晴桑总有一种季禾生会在中途将她扔下车或者毁尸灭迹的感觉。可是事实上,季禾生不仅没有那么做,还一直抱着她。
  月白色的大门被打开,车子一路开了进去,季晴桑知道这是上次来过的地方。
  难道这里是季禾生的新家?
  带着疑问,季晴桑下了车,然后走进了别墅。
  “桑桑,你不是要上厕所吗?厕所在二楼的卧室里。”季禾生看着她说道。
  “难道楼下没有厕所吗?”季晴桑下意识的问道,然后转头看向他。
  再发现男人眼中的戏谑后,季晴桑气急的转身走向了二楼的房间。
  也好,也许他的房间里有线索。
  她将房门上了锁,就开始细细的翻找起来,假如是他将洛柔藏了起来他总会留下一些证据。
  季晴桑打开他办公的电脑,却发现里面有密码。
  微咬了下唇瓣,她试了试季禾生的生日,发现不对,又试了试梅娟的生日也不对。
  “是你的生日。”季禾生斜倚在门框上,不疾不徐的说道。
  季晴桑从电脑前抬起头,就这么望着他,她明明将门锁住了。仿佛是看出了她的疑惑,季禾生解释道,“房间是我的,指纹就能开。”
  被拆穿了来意,季晴桑索性也不再伪装下去,她从桌子旁边走了出来,“季禾生,你到底将洛柔姐藏去哪里了?”
  “嗯?”季禾生皱眉,嗓音轻懒,“桑桑,想知道洛柔的下落,你拿什么来换?”
  他抬脚走到季晴桑的身侧,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季晴桑长而卷起的睫毛微垂着,然而也掩不住她眼底冷冷的嘲弄,“你想要什么来换?”
  “你。”
  一个字,简单利落,却回应了他的态度。
  此时光线很好,衬得季晴桑那张脸上更加的冷和艳。
  她的眼底拨弄着讽意,这不是季禾生第一次开口说这样的话,但是她还是会觉得难受。心扉里遍布着细细的疼痛,不深却绵长,“想要我和你睡是吗?好啊!”
  她说着嘴角划出一抹深深长长的嘲讽,深深攥紧的手指动作缓慢且不重的落在掌心,带着些许颤抖。
  季禾生的眸迷了几度,原本英俊儒雅的气质因为暗色变得冷沉,甚至泛着浓重的阴霾。
  他突然出手扼住她的咽喉,嗓音冷的可怕,“你在其他人面前也这样吗?”
  季晴桑想开口说他不是其他人,但是他现在浑身上下散发着令人不敢靠近的寒冷,特别是那双眸子,泛着可怕的猩红。
  “怎么会去法国拍电影,陪多少人睡过,嗯?”季禾生继续问道,大掌不算很重的掐在她的脖子上,又冷冷的吐出几个字,“陈赞呢?也睡过吗?”
  娱乐圈这些现象太过平常,他本来不该以那样的看法去想他的桑桑,可是当她那样平淡且毫无知觉的在他面前脱衣服,甚至说出和他睡觉那样的话,彻底激发了他脑中崩坏的神经。
  无法不去想,不去伺机窥探她的真面目。
  季晴桑最大的本事也不过是认识盛泊锡,他查过她在牢里的记录,除了见过几次盛泊锡,之后的一切像是被谁磨平了一样,完全没了痕迹。
  坐了两年牢、消失了三年,她凭什么以演艺界炙手可热的影后回归?而一向脾气古怪的陈赞却对她言听计从,甚至出面重回经纪人的岗位,怎么能不让他多想?
  他的桑桑,竟然变成那个样子了吗?
  越想下去,季禾生发现自己胸中的怒意似是要澎湃而出。
  “不要用你那些肮脏的想法来形容我。”大概察觉出他眼里的暗芒,季晴桑死死的咬着下唇,心脏微不可闻的抽搐了一下。
  和别人睡?她是睡过,但是只有一个人。而且这个人现在就在眼前,尽管他气质卓越清雅,清贵不凡,但是想起这个人她现在就会觉得恶心。
  冷峻的脸上带着抹暗沉,下颌角轮廓线条清晰,季禾生紧抿的唇瓣硬生生扯出一抹凌厉。他一脸郁色且在刺目阳光的映衬下更加的暗和邪。
  眼前的这张脸明明就是记忆中的模样,怎么会变得那么不一样呢?整个人,从头发丝到脚趾,通通不一样。
  她变了,变得更加的妖娆且迷惑人心,可是却不是他曾经喜欢过的模样。
  眼中呈现的色调开始变得和缓起来,季禾生抬手抚摸上她的脸颊,要不是这幅皮囊还在,他肯定认不出来她是谁。
  指尖传来的温热感觉,让他暴怒的情绪稍微缓上了几分。
  然而下一刻,季晴桑的话再次掀起他的愤怒。
  “季总带我回家,难道不是看上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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