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红眼白空
“快走……何道明！把他们都赶走！快！”白空忽然咆哮道。
何道明愣了下，不解地看着他。
“快啊！趁着我还能控制的了自己……”白空枪口始终还是抵在文哥的身上，他的另一只手摸着自己的额头。
一不小心，自己就要迷失了啊……
杀气。
当了多年毒贩，手里有着几条人命的文哥感觉到了一股浓郁的杀气，一股让他胆寒，甚至连反抗的心思都生不起来的杀气。
“快走啊！不然包括你，他们都得死！”白空大声吼道。
他感觉自己我这枪的手已经开始不听使唤了。
好不容易安定了几个月，好不容易有几个月没有出现这个情况，为什么又一次发作了？白空瞪大了眼睛，握着手枪的手青筋暴露，另一只手死死地握着拳头，指甲已经深深的陷入了肉中。
右手的手指已经搭在了扳机上，开始缓慢的扣下。宛如天国的倒计时，白空明明神情十分的痛苦，但是他的嘴角却勾勒出了一个妖异的弧度。
砰。
文哥的脸上一片煞白，比起由于痛楚而造成的苍白，此时他的脸已经彻底失去了血色。
千钧一发之际，白空似乎恢复了对于手的掌控，一枪射在了已经停止了流血的那具尸体身上。
只是，这个时候，白空的表情已经变得无比的平静，双眼彻底变成了一片血红，就算原本的褐色的瞳仁也似乎要被红色淹没一般。
“现在……你们所有人，都不用走了……”白空的语气很怪异，说话也很缓慢，慢调丝缕的，声音也显得有些沙哑。
“啊啊啊啊！”手无寸铁的卷毛男第一个承受不住心理压力，瘫倒在了地上，一边尖叫着，一边朝着屋外爬了出去。
砰。
还没到门口，白空的枪已经开了，他一只脚踩在椅子上，脸上带着厌恶的神色：“真是个窝囊废，这就受不了了？活在世界上干嘛？”
他手里的枪再度对准了房内那些手里拿着枪却在浑身颤抖，连反抗的勇气都提不起来的家伙们，十分嫌弃地说道：“喂，你们就不能来一个人陪我玩玩吗？怎么连开枪的勇气都没有啊？开始这个死了的倒霉鬼，好歹有对我开枪的勇气啊，你们怎么就这么孬种啊？”
这个家伙，和换了一个人一样！
些许冷汗从何道明的额头上落下，他的手缓缓地摸向了自己的后腰。
在那里，他别了一把枪。
砰。
一声枪响，一颗子弹从何道明的脸上擦过，一道血痕出现在了他的脸上。
“不错，有想法，想拔枪，如果不是白空这小子不断强调不能杀你，我刚才那枪对准的就是你的脑袋了。”白空一边赞许着，一边把枪对准了何道明。
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仅仅是何道明，就连文哥也搞不清现在的状况了。
这个人呢，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是说，这压根就是一个疯子，一个喜欢杀人的疯子……
忽然，一阵急促的警铃声从窗外传来。
“啊……真是无聊，居然来这么快啊。”白空皱了皱眉头，抱怨了一句，随即枪指了指那几个人，终究是没有开枪。
“不准动！举起手来！”
一马当先冲进来的正式莫未然。
看到莫未然，原本还双目赤红的白空明显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嘴角带上了一抹笑意，眼中的赤红开始一点点的消退。
“原来如此啊……”
最后呢喃了一局之后，白空眼中的赤红终于是全部消退。刚已消退，白空就双手抱着头，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白空，没事吧？”冲进来的警察已经控制住了屋内的情况，莫未然注意到在白空的身后躺了一具尸体，以及白空有些奇怪的状态，有些担忧地问道。
“啊……没事。”白空甩了甩脑袋，把手里的枪递给了莫未然，露出一个有些勉强的笑容。
何道明乖乖地伸出手，任由手铐拷上，看向白空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呼叫救护车。”莫未然接过枪，点了点头，皱着眉头看着腿上有着明显枪伤的文哥，诧异地看了一眼白空，吩咐了下去。
“是！”
刘浩然也进来了，尽管屋内的情况让他不由地皱了下眉，不过随即他一脸笑容地走向了白空：“白同志，多谢你了，没有你，我们绝对不会这么简单就解决这个案子，你放心，我答应你的十万奖金，绝对不会少了！”
十万？
坐在椅子上的文哥瞪大了眼睛，看向了白空。
自己居然就只值十万！
“哪里哪里，这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应该做的。”白空算是恢复了正常的状态，摸了摸后脑勺，想着莫未然的方向走去。
看着白空，刘浩然耸了耸肩。
“莫警官，你还记得你答应的事吧？”白空一只手拦住了转身就准备走出去的莫未然，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
“什么？我有答应你什么吗？”莫未然看了他一眼，一把拨开他的手，一脸无辜地问道。
白空瞪大了眼睛，指着她：“你……你难道忍心欺骗一个不惧生死为你卖命，单枪匹马杀入毒枭老窝并且帮你立下悍马功劳的痴情男子吗？你忍心吗？！”
白空的声音不可谓不大，顿时把房内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刘浩然脸上带着促狭的笑意，至于那些在莫未然手里干事的警察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就和什么都没有反生一样，专注着手头的事情。
听了他的话，莫未然稍微迟疑了一下，说道：“再说吧，最近有点忙，有时间以后，我会联系你的，怎么样？”
白空张了张嘴，他感觉这一刻他幼小的心灵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
他不开心！他很愤怒！他……
直接冲过去，一把抱住了莫未然，嘴巴贴在她的耳边，声音不大不小地说道：“莫小姐，你觉得，我会就这么放你走吗？”
“放开！”莫未然挣扎了一下，只可惜白空的双手如同铁钳一样，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