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我想你给我生个孩子

  裴初撩起了眼皮盯着他近在咫尺的五官,整片胸腔窒息地难受不已,一巴掌直接甩了过去。
  她红着眼质问,“陆南琛,我到底欠了你什么,你说啊,我还给你,你凭什么这样对我!”
  她不是隐藏情绪隐藏心境的高手,她从来都是高兴就笑,难过就哭的性格。
  从来没有想过她不过是爱上了一个男人而已,就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感情对她来说没有分对错,就当做是她自己瞎眼了,她从不欠他,若非要说欠不欠,那也是他欠了她。
  陆南琛丝毫不在意被打,他抬手随意地摸了下唇角,双眸深深看着她的脸,毫无疑问,她现在看起来很是狼狈失色,一副像是被逼急了的样子。
  他面不改色淡淡地道,“嗯,我抱你去刷牙。”
  他俯身要过来抱她,裴初自然是抗拒推开了他,在体力上面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昨晚她都没有怎么休息过,现在连半点力气都没有了,连刚才打他那个巴掌都只是挠痒痒似的。
  裴初的双手抵着他的胸膛,突然想到了什么,盯着他的眼睛问,“昨晚你是不是没做措施?”
  她不记得了。
  陆南琛的眼眸盯着她没动,语气如常地道,“虽然现在要孩子对你来说有点早,不过有了也好。”
  裴初的心蓦然被攥紧,“你什么意思?”
  陆南琛看了她一会儿,一字一句地说,“我想你给我生个孩子。”
  裴初的脸蛋呆了呆,然后她突然就笑了,像是听见了什么很好笑的笑话。
  这一刻,除了荒唐她也想不到别的词了。
  要不是她现在气得全身发软力道不足她都想要把他踹下床了。
  “你厚颜无耻的程度又再次刷新了记录啊。”
  他居然有脸说让她生孩子。
  在他们感情最好的状态她都没有想过现在生孩子,如今?他简直是痴心妄想。
  她是不可能会让自己怀孕给他生孩子的。
  他早已失去了这个资格。
  裴初眯起了漂亮的眼睛,她嘲弄地扯了扯唇,“让我猜猜看,你那个女人是不能生育还是她不愿意给你生啊?”
  就她所见到的程曼芊,美丽温柔,身段凹凸有致。
  “我看她那个身材也不像是生过孩子了,难不成她真是生不出来?”
  她看着男人黑沉下去的面色,漫不经心地笑了笑,继续说,“不好意思啊,这样说你的女人是比较直白了点,不过如果是事实的话,我劝你还是趁早面对,还好现在医学也挺发达的。”
  因为窗帘没有拉开,整个卧室的光线显得并不明亮,有几分阴郁的氛围。
  裴初刚醒过来不久,头发乱糟糟的,削弱了她身上的冷色调。
  她声音清晰地道,“但她生不了你也犯不着叫我生,想替你生孩子的女人排着队等着你雨露均沾呢,你考虑下也是不错的,想叫谁生就叫谁生,总之我是不可能替你生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陆南琛的下颌骨蓦然跳起来,绷得像是快要裂开了,咬牙切齿,“裴初!”
  裴初冷冷淡淡地睨了他一眼,对于他的盛怒不以为然,甚至对于他突然发脾气有些费解,“你也知道我的性格,喜欢实话实说,你要是这么玻璃心听不了实话,那你就少来惹我点。”
  他昨晚把她折磨了差不多一个晚上,她都还没有怎么跟他发火,她只是说了他女人两句就这么气?
  她歪着脑袋似笑非笑地说,“不过,你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也没必要这么玻璃心。”
  陆南琛盯着她,双眸如同危险的深渊,一旦跌入下去就万劫不复。
  裴初瞧着他的眼睛,试图从里面看出来点什么,可惜什么都没有,只有异常鲜明的澎湃怒火,“我很好奇,你跟我发生关系的时候不膈应吗?你这么爱她,不觉得碰了一个你不爱的女人很恶心?”
  她抬起摸着自己的发丝,手指卷了起来,脸上的笑意又冷又漠,倦怠嫌弃厌恶都毫不留情地写在了脸上,“反正,我觉得你挺恶心。”
  心字刚念出来她整个身体就猝不及防被男人压回去床上。
  男人狂风暴雨般的亲吻袭击在她身上。
  裴初的手握成拳头不断地打在他身上,胸口,肩膀,还好几次打在他的脸上。
  陆南琛也没有控制她的双手像是有意要被她打一样。
  裴初很快就失去了跟他抵抗的体力,只觉得自己这副身子骨快要散架了。
  一结束,她就忍着不适下床,几乎是双脚一落地整个人就摔倒在地毯上,她坐了起来,一个抽屉一个抽屉地拉开。
  陆南琛的黑眸盯着她,他当然知道她再翻找什么,“那些应该过期了不能吃,你想吃我让他们去买。”
  裴初所有动作都忽然停止了下来,她闭上了眼,没动了。
  陆南琛弯腰把她从地毯上面抱了起来直接走进去浴室。
  裴初始终没有睁开眼,意外地安静,任由他替她清洗。
  他先给她洗好再抱出去,之后再折回去浴室洗澡。
  在这个期间里她没有开口说一个字,连打他巴掌的兴趣都没有了,对着这个不是人的东西,她连气都懒得撒。
  裴初从衣橱里面找出条休闲舒适的长裙换上,然后下楼。
  正在吃饭的时候就有人把药买了送过来,她连水都不想喝直接把药丸抠了出来就吃下去。
  入口的味道很苦涩,她甚至想哭。
  可是,她就是要自己永远记住这种味道。
  等吃下去后她才想起来她过敏的事,可又不可能抠吐出来,算了过敏就过敏吧,她不能怀他的孩子。
  她趴在餐桌上面,凉凉地想,所以她说那男人就是天生来折磨她的,明知道她吃药会过敏,也一点措施都不肯做。
  陆南琛下来的时候就看到坐在餐桌上吃饭的女人。
  头发披散在她肩上,随着她低头的动作总是落下来,她再别在耳后,重复了几次。
  他看了一眼走去客厅拿了根发圈放在餐桌上,低声道,“头发绑上。”
  裴初目不斜视,低头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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