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你不知道他把秦光伟给废了
裴敬明摸了摸她的脑袋,“爸爸知道了,你放心,爸爸会教训他的。”
他掀起苍眸看向陆南琛。
“裴董。”
“南琛,我有话跟你说。”
裴敬明吩咐佣人去做几个裴初爱吃的宵夜就率先上楼了。
陆南琛一言不发地跟着上去了。
傅承川望着头发凌乱略显失神狼狈的女人,神色复杂地走到她面前,儒雅的脸庞装着内疚,“我有让我的司机回去接你,只不过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抱歉,是我的疏忽。”
他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但其实,以她的身份被人盯上了不足为奇,说到底,是他大意了。
尤其是陆南琛电话里头那句话,让他仿佛如鲠在喉,非常不舒服。
裴初的脸蛋冰敷后已经看不出来有什么红肿的痕迹,她轻轻地扯了扯唇,“这不关你的事,你不用说抱歉。”
怎么会没关系?傅承川想的是要不是他把餐厅包场了又单独留下她一个人在那里,也不会给了秦光伟下手的机会。
“裴初,这件事是我的错,我没有保护好你才会让秦光伟有机可趁。”
裴初想笑又怕扯到嘴上的小伤口会疼,说起来他也不是第一次犯这种错误了,何况,说来说去就是他对她不上心才会造成她接二连三的“灾难”。
“我累了,想上去休息了,没什么事你就回去吧。”
她是真的很累,一个晚上担惊受怕,挑战着她的神经,里里外外都很疲惫。
傅承川突然拉住她的手,裴初抬头去看他,“还有什么事?”
她的眼神温淡,瞧不出来有什么情绪,看在傅承川眼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是陆南琛赶去救你?”
裴初点了点头,“他是我的保镖,他救了我有什么问题?”
陆南琛是她的保镖救了她很正常,有什么值得他疑问的。
傅承川还是没有说什么,只是道,“没什么,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再来找你。”
裴初真的很累了,也没有精力去思考他这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是想要说什么,她缓慢走上楼梯。
楼上,陆南琛从书房出来就打了个电话出去。
“死了没有?”
“你问刚送过来的那个人?那不是秦家出了名爱玩女人的草包玩意?”
季东远的声音懒懒散散又带了点玩味,“不过你小子下手可真狠,我就好奇了他怎么得罪你了?你要这么废了他。”
不能人道对于一个正常的男人来说,其实跟死了也没有多大的区别。
陆南琛淡淡的,“没死就好。”
死的话可能就有点棘手,但转念一想,死了就死了。
季东远冷嗤,“他现在可比死了还惨。”
半死不活的可比直接挂了来得惨多的。
翌日早上。
裴初在吃早餐的时候看到裴敬明接到了一个电话。
她把牛奶喝完后就去找陆南琛,但敲了敲门没有回应,之后去问了佣人才知道他一大早就出去了。
她蹙了蹙眉,没交代一声他去了哪里?
没过多久,裴初在花园散步就碰到他回来了。
陆南琛的穿衣风格偏深沉,即使在阳光下也仍是让人感觉到他周身黑暗冷漠的气质,不好接近。
裴初几步走到他面前,“你去哪了?”
“办点事。”
裴初问,“那个秦光伟怎么样了?”
“在医院。”
在医院就说明人还活着。
她咬了咬唇,“秦家打电话给我爸了,这事可能有点麻烦,你这几天先不要出门了,我叫别的保镖跟着我。”
秦光伟怎么说都是秦家的独苗,被打成重伤住院,他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冲着她来报仇那自然是不可能的,陆南琛没有背景,很容易被秦家拿来报复。
陆南琛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道,“秦光伟绑架您侵犯您未遂,吃牢饭是免不了的。”
岂止是吃牢饭而已,裴初想让他下半生都呆在牢里。
“我知道啊,我肯定会让他去坐牢的,可听说秦家的背景不怎么干净,我担心他们会对你来阴的。”
“大小姐,您不用担心我,我自有分寸。”
裴初一下子有种好心当驴肝肺的赶脚。
她还不是担心秦家的人把账算在他头上,会给他招来杀身之祸,结果他压根就不把她的好意当一回事,她气得转身往里面走。
就没有见过这么不知好歹的男人。
她这不是担心秦家的人对他放什么阴招让他避几天,他倒好,显得她多管闲事一样。
陆南琛的双眸凝视着她的背影,看了一会才抬起脚步走了进去。
裴初刚上楼就听见裴敬明喊她。
“初儿,来书房这边,爸爸有话问你。”
她调转方向朝书房走去,敲门进去,“爸爸。”
裴敬明双手负在身后,面色凝重,“秦家就这么一个儿子,还没有结婚就丧失了生育能力,现在秦家要我把南琛交出去。”
裴初微微扩大瞳眸,“爸爸,你说秦光伟他……”
丧失了生育能力?
“怎么,你不知道他把秦光伟给废了?”
她想起来他当时好像踩在秦光伟身上那个位置踩得特别用力……
难怪秦家会被逼急了,还找爸爸要人。
她走到裴敬明身边,“爸爸,陆南琛是为了保护我才会动这个手,我们不能把他交出去。”
裴敬明眯起苍眸,想起昨晚书房里的对话,笑着安抚她道,“这是当然,他养了个这么不是东西的儿子,敢欺负你,我怎么可能会把南琛交出去。”
听见爸爸这么说裴初才觉得放心下来。
几分钟后。
裴初的房间里。
挺拔颀长的男人站在中间,“大小姐,您找我?”
女人安静地坐在桌子后面的椅子里,今天她暂时不打算出门,所以没有化妆,素颜。
跟化了妆的精致美艳不同,此时她的皮肤白净紧致,休闲的居家服让她看上去有几分属于小女孩的娇俏。
她抬头看着他的眼睛,“上次在酒店给我下药的人也是秦光伟,他亲口跟我承认的。”
陆南琛淡声道,“正是因为他在酒店给您下药没有达成目的,昨晚才会跟踪您。”
裴初蹙眉,“跟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