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4章 寻找线人
马良存的线人是码头操作工，鉄斧帮的人，在码头上工作了七八年，对这里的环境相当熟悉，是这代的小头头。一个收入稳定的人，为何突然辞职？
两人摸黑潜伏到了码头仓库的办公区，这里是一排两层的实体建筑，玻璃门上还还有密码锁。看起来很正规，不过老马告诉叶成，仓库是两码头自行建立起来的，至今尚未得到有关部门的许可证，属于违规操作。
码头出来固有的利润收支外，仓库出租也是一笔相当客观的收入来源，这里的租金比一般的仓库要多出数倍，只因占有一定环境优势，还是有不少财团公司会选择这里。
此刻，办公室里已经没了人，马良存输入线人提供的密码，被告知查无此人的信息后，叶成皱起眉，拽其他往集装箱堆放的地方窜去。
果然不到几分钟的时间，就有一辆车急速停在了办公室前，从车上下来三人。
马良存紧张的喘着气，要不是叶成谨慎，他就被活捉了。“这是咋回事？”
叶成示意马良存不要说话，他盯着那三人，良久说道：“他们是这里的保安，你输入秘密是个死人的。”
“什么？真死了？”
叶成点点头。“恐怕是这样了，今天先回去，死人的活我们干不了。”
无功而返，叶成第二天拎着早饭，敲开冷冰的房间。
首要的是找出线人的尸体，这就要劳烦芍药施法寻找起鬼魂，叶成把期望寄托在小丫头身上，不过芍药却拒绝了。
冷冰很纳闷，众人在听过缘由后也不觉得有些意外，原来不是施法就能找到魂魄，还得先知道个大概方位和时间，这就难了。
马良存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他这个线人有个癖好，喜欢玩些刺激的东西，老婆死后找了个固定的床伴，或许那个女人知道点什么。
于是五人分头行动，由老马带着芍药去找那个女人，叶成三人在码头附近探听消息。
马良存开着叶成的车前往附近的小区，这里居住的都是码头上的工人，再往前两条街档次就翻了一番，属于高档小区了。
芍药站在一栋六层楼的居民楼前，不用马良存领路她已经确定了方位，跟在芍药身边，马良存没来由的打起冷战来。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不用怕，一般鬼物不会主动靠近人类，除非前世有怨。”
被一个小丫头说教，马良存也只能用不断咳嗽来掩饰尴尬。“你没来过这里，怎么确定就是这间？”
“死人！”芍药收起罗盘，她盯着403室再次说道：“这里有个女人的冤魂，带上这个，要是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前往不要回应，生魂喜阳，借尸还魂明白吗？”
马良存嘴角抽取起来，芍药已经推门而入。
“房门是开着的。”
马良存咬咬牙扣住芍药的肩头。“还是我走在前头，我有枪。”
话是这么说，可脸色已经白的跟张纸似得。
一室一厅，精装修，屋里还散发着女人香水味，不过马良存一进门就闻到了血味。
两人在浴室里找到了赤果果的尸体，女人头嘲笑摔在了淋浴房外，后背上插在一把刀，花洒还滴着水，所有的沐浴用品整齐的摆放在一旁。
马良存第一时间就要报警，被芍药拦下。
“人死了不到两小时，等我探查完了再报警，人多不易唤出魂魄。”
解释清楚后，芍药让马良存离开浴室，她摆下阵开始做法。
站在浴室外的马良存透过门缝察觉里面的情景，忽明忽暗下，也不知道里面在搞什么鬼，时不时发出咚咚的响声，像是在经历什么战役，但细细听又有人在哭诉，反正就是很诡异，让他这个怕鬼的人都想进去看一番。
也不知过了多久，厚重的窗帘外不再有光线透露进来，浴室的门被打开，芍药走过马良存身边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你有什么就问吧，她就坐在那。”
单人沙发上啥都没有，马良存吞咽起口水，他控制不住脸上的肌肉，因为恐惧而抽搐着。
“只有几分钟的时间，抓紧。”
在芍药冷峻的呵斥下，老马才开始盘问关于线人小张的消息。
沉寂片刻后，客厅里响起女人陌生的声音，平板的没有任何升降掉，听起来十分难熬，马良存花了点时间来分辨后，才大概弄明白这个女人在讲什么。
女人死的很无辜，杀她的是个男人，她没看清对方的脸，不过可以肯定他是杀死小张的人。
女人不知道小张是怎么死的，她最后一次见到小张是在街角的酒吧，当时她刚过去上班，就看到小张与一名男子争执什么，男子被打后匆匆离开，走的时候还撞倒了她。
当时，男子走的有些急，掉落了东西在女人身边，做夜场的人一看盒子便知道是好货，于是偷偷带了回来，想找机会买个好价格，但没想到几天后，有人发现在海面上发现了小张的尸体。
马良存还想再问问关于酒吧里男子的样貌，女人的阴魂已经走了。
两人在屋子里找了一大圈，最终在女人的首饰盒底层中找到那盒子，是一包未曾开封的烟嘴。
小张可能知道自己会有危险才找老马求助，但还是晚了。
找到东西后，马良存匿名报案，两人坐在车里等警察赶到后，才驱车离开。
回到旅馆，叶成等人还没有回来，芍药独自前往码头，小张死于海面，港口不可能没人知道，显然那些工人在撒谎。
马良存已经去过码头，再去很容易被人认出来，芍药是个女孩子，虽然危险，但她法术高墙，只要不主动惹事，那些保安工人也不会对一个十四五的小姑娘做什么。
“一个小时内一定要回来，不然我就去找你。”
芍药重新收拾好布袋子说道：“半小时足以。”
这人刚走，不过十分钟，叶成他们就赶了回来，得知芍药独自去闯码头，可把叶成给气坏了。
一小时很快就过去，出去寻找芍药的叶成也没见着回来，冷冰开始坐不住了，她才不管什么什么尊老携幼，指着马良存就呛声起来。
林夕看不下去，捂住了冷冰那张得理不饶人的嘴。
马良存此刻是内疚的不得了，要是芍药真出了什么危险，他那啥脸回去。“我出去找，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个警察，他们也不敢那我怎样。”
“老大吩咐过他没回来前，谁都不能离开这个房间，你们还是安心在这里待着，他一定能把芍药带回来的。”林夕绝对的相信叶成，这要再走丢一个人可就真麻烦咯。
叶成找到芍药的时候，她就在港口的卸货区，这里闲人莫入，她一个小姑娘大摇大摆的突然出现，没人发现才怪。
被带进办公室，芍药还不老实，东走走西看看，惹得那些安保人员十分的不算，但芍药就是个十四五岁的小丫头，看穿着就是个乡下妹，跟她江湖也是三句放不出个屁来，连个回应都没有。
有人怀疑是不是哪里的聋哑人走私了，拿了个大锅在芍药耳边哐的一声下去，芍药是半点反应都没有，还真是个聋子，可惜了一张干净的脸。
安保队长从外面进来，听过手下的汇报后，他狐疑的盯着芍药。“聋子？一个聋子没事跑到码头上来干什么？带下去好好审问，现在非常时期不得出任何意外，明天有船过来，拿她凑数，那边需要人。”
芍药被两个安保拖着芍药离开了办公室，她被带到了办公楼的地下室，这里空气潮湿，地上还有积水。
趁着两人不注意，芍药朝地上丢下两颗弹珠般的东西，此物遇水即化冒起两团烟雾，其中一团慢慢飘向出口，另一团贴着安保进入了审讯室。
可能是芍药表现的太过淡定，两个安保有些无从下手，把人交给了屋子里的一个黑衣人后便匆匆走了出去。
审讯室里的冤魂还不少，聚集在角落里，看到芍药进入后一哄而散。
黑衣人低头弄着什么都东西，不一会从箱子里抽出跟细鞭，猛地抽向了芍药。
芍药没有躲，这一鞭只是试探还伤不到自己，她故意摔在地上，惊恐的望着黑衣人。要是没有猜错的话，小张就是死在这里，然后弃尸于海面。
黑衣人的脸隐藏在他的斗篷里，看起来就像是来自地狱的厉鬼，浑身散发着臭气。“谁派你来的？”
芍药摇摇头，她依旧无声的盯着对方。
“不见黄河心不死！”黑衣人甩动皮鞭抽了上来，这一次鞭子一定会落在身上，皮开肉绽。
本可以躲过这一鞭的，但芍药硬生生挺了下来，她还没找到小张的魂魄。
黑衣人挑起眉，似乎没想到面前的小丫头这么硬，于是加重了力道，刷刷刷的几鞭下去，芍药卧倒在地上。“你来这里找什么？”
芍药还是摇摇头，她忽然发现在角落处有金属反光，急切的爬了过去，那是一颗很别致的扣子。
紧紧握在掌心中，芍药身子猛地一震，瞪起眸子哇的叫了起来。
细鞭像条灵蛇般卷向芍药，将她带到自己跟前，从她手里抢过扣子放在灯光下看了许久咯咯笑出声。“我记得这玩意，你是他什么人？”
芍药笔画着双手，从她痛苦的表情上，黑衣人有所觉悟。“你是来找他的，啧啧啧，可惜他已经死在了我手下，而你也将死在我手里。”
话音一落，黑衣人手里的细鞭缠上了芍药的脖子，用力收紧将她提了起来。
芍药双手扣住鞭子俯视着黑衣人露出诡异的笑容。
“什么？”黑衣人突然大喝一声，蹬蹬蹬向后倒退散步，砰的倒在了地上，全身抽搐起来。
芍药活动了下脖子，两指间夹着鬼符贴在了黑衣人的眉头，双手合十低语而起。
“你，你是茅山道人。”
黑衣人大叫起来向后退去，一路撞到不少柜子，眼里露出恐惧，当他无路可退的时，整个身体被怪力推举起来，不靠任何辅助物，整个人悬空贴在墙壁上，而他对面密密麻麻站着无数魂魄，它们对他呲牙举着双手扑了上去。
“丫头？”
叶成冲入地下室，看到面前诡异的镜头，吞咽起口水。“他干的？”
“不用你出手，百鬼也会啃噬了他。”芍药气弱的说道。“捡起那颗口子，走吧！”
抱着芍药快速离开办公路，一路上东倒西歪着不少安保人员，叶成畅通无阻的回到旅馆，林夕等人已经退了房，驱车带着他们回到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