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7.第517章 老照片与恐怖录像
阎宁没有觉得厌烦,而是细心地一一翻看,这张相册很薄,却好像记载了杨柳和依依的成长历程,看着照片里的女孩一天天成长,而院长婆婆却一天天老去。
在相册的最后一页,阎宁发现了一张照片,照片的背景正是孤儿院的院子,院子里坐着两个人,一位正是年轻的院长婆婆,另一位,却是一位西装革履,怀中抱着一位婴儿的男子。
“照片上的小孩,就是杨柳,当年正是那个男人送她来孤儿院的,他并不是杨柳的亲生父亲,只是受人之托,将杨柳送来,”院长婆婆说道,“这张照片,是当时一个流浪的摄影师抓拍到的,照片洗出来以后,就被我一直放在这个相册里了。”
阎宁望着照片上的那个男子,不由得手指有些颤抖,这个男人他认识,正是年轻时候的方富甲!
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阎宁最早便是与方家结下的恩怨,才导致如今与长生教走上了对立面,他万万没有想到,杨柳当年竟然是被方富甲送来孤儿院的!
杨柳的真名是江紫桐,是长生教教主的女儿,他这么做,又是有什么样的打算?
只可惜的是,方富甲早就已经死了,魂魄也已经不知道去哪儿了,阎宁再想找他问个究竟,根本是天方夜谭。
这张老照片,虽然解开了一些谜团,但却给事情的真相蒙上了厚厚的面纱,阎宁看着照片,皱着的眉头许久也无法松开。
“你认识照片上的这个男人吗?”院长婆婆见阎宁不说话,便问道。
阎宁叹气道:“认识,但他已经死了。”
“我想不通,究竟是谁想要对付杨柳与依依,她们从小被我养大,与外面根本无冤无仇……”
阎宁将照片收了起来,打开了一旁的信封,发现里面只是一些杨柳小时候的图画与日记,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东西。
此时,镜花一脸怪异神色地走了进来,她的手上拿着一件小型包裹:“三爷,说是给您的。”
“给我?”阎宁眉头一挑,自己在孤儿院的事情,怎么会这么恰巧被快递员知道呢?
阎宁接过包裹,一边问:“快递员呢?”
“我签了字以后他就走了。”镜花说道。
“他长什么样?”
“嗯……他戴着帽子,我没太注意,不过看样子应该四十岁左右吧,皮肤很黑,走路却很直。”镜花回忆道。
阎宁在脑袋里搜索了一番,并没有找到与之对应的人,只能作罢,对方有备而来,自然不会让阎宁知道他的身份。
打开包裹,阎宁发现里头放着的竟然是一张光盘,水月表示孤儿院的额教室里有放映机,阎宁当下带着光盘,跑向教室。
孩子们还在吃午饭,并没有人在教室,阎宁将光盘放进了放映机,打开投影仪,幕布上出现了蓝色的画面,并没有声音,过了大约十几秒钟,画面一闪,阎宁便看到了一个类似灵堂的地方,地上跪着一名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子!
女子背对着摄影机,并不能看清长相,但是阎宁心中已经隐隐有了不祥的预感。
这个背影,他太熟太熟,曾经也令他魂牵梦绕,但最终却天各一方。
这段视频似乎是偷拍的,画面有些不清晰,女孩无力地跪在地上,过了一会儿,出现了一个带着牛头面具的黑衣男子,他的手上拿着一个青花碗,放在了女子的面前,而后不顾女子的痛苦,竟然直接抓住女子的手,狠心割破她的脉搏!
女子似乎已经习以为常,面对如此残忍粗暴的行径,她竟然提不起一丝的反抗,割破手腕以后,她自觉地将伤口放在了青花碗上,鲜血很快便滴满了整整一碗,这时候,那个牛头男子才随意地给女子包扎伤口,带着那碗鲜血离开了。
牛头男子离开后,那白衣女子倒在冰冷的地板上,她抱着脏兮兮的小腿,在地上瑟瑟发抖,终于承受不住痛哭起来。
轰——
看到这一幕的阎宁,忍不住一拳砸在地板上,木质的地板被阎宁砸穿了一个大窟窿,但阎宁依然没能解气,一拳又一拳地打向那个窟窿!
镜花水月三人也看到这这段录像,忍不住捂着嘴巴:“这到底是……太残忍了!”
“是菲菲。”
阎宁停住了动作,缓缓跪在了地上:“长生教那帮人渣,竟然如此对待菲菲!”
李立国加入长生教,阎宁原本以为就算李菲菲不为长生教做事,长生教也不会亏待她,阎宁将来与她天各一方,老死不相往来,也就罢了,可他想不到长生教竟然会用如此残忍的方式来虐待李菲菲,更是将如此行径拍成视频,让阎宁看到!
“三爷,您冷静一点。”水月连忙安慰道。
“我没法冷静。”阎宁摇了摇头,他的声音很冷,却能听出一丝丝颤抖,仿佛因为他心中的怒火。
他没有发狂,没有破坏,但此时无声的愤怒,才是真正的不冷静!
忽然,镜花指着幕布喊道:“画面……还没有结束……”
阎宁一怔,随后连忙看向幕布,发现录像中的画面已经变到了另一处地方,这里是一间厢房,看样子应该是一个女人的房间,前方有一张床,床上拉着窗帘,但依稀可以看到床上好像躺着一个人。
此时那个牛头男子推开了房门,将青花碗放在了桌子上,又对着床上说了些什么,便躬身退了出去。
窗帘缓缓地被拉开了,一位女子身穿白衣,轻柔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坐在了桌旁,她蹙着柳眉,盯着青花碗看了许久。
当看清她的长相之时,院长婆婆当场倒吸了一口冷气,昏迷了过去,而阎宁则是满脸不敢相信。
她的眼中带着挣扎,又夹杂着一丝丝兴奋,没过多久,她好似发狂一般,突然捧起了青花碗,将碗中的鲜血一饮而尽!
青花碗被她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她伸出了舌头,意犹未尽地舔干了嘴角的鲜血,露出了愉快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