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0.第250章 裹尸布
如果是过去,曹鹿和郝建如此说自己,阎宁一定会给他们一点苦头,可是如今阎宁一丝怒气也没有,甚至傻笑着将曹鹿等人从床上拉起来,手舞足蹈地告诉他们事情的经过。
曹鹿等人听完阎宁的话后,皆是大眼瞪小眼,说不出话来,喵大宝也不知道黄羽嫣的存在,甚至认为阎宁真的过度伤心,而产生了幻觉。
阎宁见众人不信,直接从桌子上拿起画卷,对着画卷喊道:“前辈,前辈?你出来跟他们说说!”
众人好奇地看着阎宁手里的画卷,期待着里头会出现一个“前辈”,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见有反应。
阎宁顿时急了,拍打了几下画卷,低声说道:“前辈,你还在吗?”
黄羽嫣的声音突然在房间里响起:“阎宁说的是真的,庄小雅没死。我从西川赶回来,修为受损,现在要调理一段时间,阎宁,你别打扰我。”
这句话说完,黄羽嫣就不再吭声了,阎宁连忙点头哈腰:“是是是,您好好休息着,我就不打扰您了!”
阎宁说着,将画卷卷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摆在桌子上,末了还吹了口气。
曹鹿等人愣了好一会儿,喵大宝最先反应过来:“小雅真的没死?”
“你难道希望她死?”阎宁瞪了喵大宝一眼。
喵大宝忽然间大笑起来:“妈的,吉人自有天相!”
曹鹿和郝建也摸着脑袋傻笑起来,他们一个是阎宁的兄弟,一个是阎宁的徒弟,自然知道阎宁这些天来究竟是什么样的状态,若是继续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阎宁就会郁郁而终。
阎宁笑了一阵,忽然眼中精光一闪,连忙拿出手机,给义虎打去电话,将庄小雅没死的事情通知了义虎。
义虎听到这个消息后,几乎要丧失了理智,立马令人撤去灵堂,还设宴三天三夜,让兄弟们玩个痛快。
并且,他还直接在电话里让阎宁回茶庄去。
对于义虎的这个提议,阎宁想了想,还是拒绝了。
义虎知道自己早上才将阎宁赶出去,晚上就让他回来,阎宁心中一定有隔阂,他真诚地道歉,希望阎宁能够回去。
阎宁却说:“小雅虽然没死,但依然深陷危险之中,我怎么有脸回去……从今天开始,我们用尽全部力量,追查鬼臣的下落,小雅一天不回来,我就一天不回茶庄!”
义虎也被阎宁的决心感动了,直说自己没有看错人,挂断电话后,他又动员所有力量,在世界各地疯狂寻找鬼臣的下落。
这是后话。
狂喜过后,阎宁也开始思考接下来应该做什么,在得到鬼臣下落之前,阎宁总不能一直干坐在原地。
曹鹿等人不像阎宁睡了一整天,半夜被他喊醒,两眼皮子直打架,阎宁让他们先去休息,自己则是打开了台灯,从行李中翻出了一块裹尸布。
这块裹尸布由金丝制成,虽然薄如蝉翼,可却足足有几斤重,阎宁将其摊开,摆在书桌上,暖色的台灯灯光将其照耀得金光闪闪。
“管子轩这家伙……”
阎宁回想前些日子在勾王墓中的经历,发觉此行最大的赢家,不是得到这块裹尸布的阎宁,也不是死去一个邪空和尚的长生教,更不是变成僵尸最后却被尸蹩吃得连渣都不剩的勾维王,而是这位叫管子轩的家伙。
或许,阎宁这次进入勾王墓,都是管子轩在千年以前就安排好的,按照王天赐所想,那个所谓的神丹赤丹,应该还在管子轩手上。
从西川回来后,王天赐就格外在意此事,他有他的关系网,在回来的路上他便开始调查管子轩的踪迹,誓要得到赤丹,可管子轩就如同未曾走出过勾王墓一般,凭空消失了,几天下来,也丝毫没有他的消息出现。
阎宁也不喜欢这个家伙,如果有一天两人相遇,阎宁会给他一剑,报那日被关棺材之仇。
那股邪念依然存在于阎宁的魂魄中,在勾王墓中,阎宁消化的邪念不过是冰山一角,更多的邪念,被阎宁魂魄中的外来魂魄所镇压,尽管如此,封印不稳,邪念还在缓缓散发着力量,只是这些力量微乎其微,每每出现,便被阎宁所同化,用于强化身体。
这几日阎宁虽然伤心,但也时时刻刻在关注自己的身体变化,他发现自己的身体强度越来越可怕,恢复的速度也与普通僵尸旗鼓相当,他甚至在幻想,自己若是像僵尸一样,被砍了脑袋,是否能恢复如初。
他也思考过,自己如今究竟算是什么状态,可吴门鬼术中没有记载,他又不想将自己的秘密告诉其他人,包括喵大宝与王天赐,所以便就此带过,不去思考,总而言之,这些变化目前来说对他都是好事。
他喝了一口手边的热水,低头看向桌子上的裹尸布,只见裹尸布上不知用什么墨汁,竟然在其上密密麻麻地写了许多拗口生涩又难懂的咒语文字。
茅山的口诀,最早也无比拗口,只是经过这些年来的简化,才变得顺口一些,阎宁在观看裹尸布的时候,也在心中默默地将咒语简化。
阎宁一口气看完了通篇,可是依然有许多地方不能理解,他尝试着与冥破产生联系,可结果不尽人意,冥破并没有搭理阎宁,看来想要再次见到金洋老鬼他们,还需要一段时日。
不过阎宁心中还有一个疑惑:“话说回来,这冥破的法门怎么会在管子轩手上?”
他并不知道,冥破千年之前的主人,其实就是管子轩。
在阎宁带着冥破进入勾维王的帝王墓的那一刻起,管子轩就已经感应到了冥破的出现,从而苏醒,他知道千年已过,是时候离开了。
所以才有了后来所发生的一切。
当然,阎宁并不知道这些事情的缘由,他又将裹尸布上的口诀研究了一遍之后,也回到床上去休息了。
冥破在宿舍的角落泛着淡蓝色的光,在宿舍门外,一张惨白的脸忽然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