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5. 有这拍马屁的功夫，不如提早复习！
“今天是妈的生日，可我不知道她老人家喜欢什么……”苏轻语问道。
左北严倒是停住了脚，笑着说道：“怎么不去问问君洐？”
苏轻语有些郁闷，他当然问过，而左君洐却说：“你肚子里的孙子，就是老太太最好的生日礼物……”
这样的回答，简直就是在敷衍她，无非就是不想帮她，让她自己想办法。
见苏轻语不语，左北严似乎也了然，自己弟弟的脾气，他怎会不了解。
“只要用心就好，不一定要贵……”左北严笑着说道。
“用心？”苏轻语重复道。
左北严笑着点头，转身朝着另外一道小路跑去。……
苏轻语回了房间，左君洐已经不在卧室里。
换好了衣服，苏轻语拿起手机，走到落地窗前。
【金老师，教师节快乐！——学生：苏轻语。】编辑好的短信发送成功。
很快，便接到了金朝的回应。短信内容如下：
【有这拍马屁的功夫，不如提早复习！】
苏轻语笑了，想着，或许金朝已经忘了她是哪一个了……
收起了手机，苏轻语的目光望向窗外。
窗外的院子里，左君洐正一身浅灰色的家居服，站在左欢的车前，逗着左欢的金毛犬妞妞。
妞妞似乎不喜欢左君洐，懒懒的趴在地上，屁股对着他。
左君洐倒也不以为然，半蹲下身子，姿态优雅的抚摸着妞妞颈部的毛发。
妞妞时不时慵懒的回头看他一眼，兴致并不高涨。
左欢一身深蓝色套装，站在车门前，嘴唇嗡动着，和左君洐说着什么。
左君洐时不时的点下头，嘴角一抹浅笑，目光停留在妞妞身上。
很快，左北严放慢了脚步，由原来的小跑，改成了慢走，停在了两人面前。
姐弟三人站在一起，颜值颇高，除了身材清一色的好以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点。
左欢身上的沉稳，淡然。
左北严表现出的温润，优雅。
左君洐举手投足间的气度不凡。
站在一起，相当的耐看。
当趴在地上的妞妞发现了左北严的到来时，立刻一蹿而起，一改对左君洐的冷漠，热情的朝着左北严身上扑去。
左君洐面无表情，看着妞妞的眼神非常不屑。
左北严和狗闹成一团，左欢笑的一脸无奈……
收回目光，苏轻语下了楼。
早餐已经准备好了，徐姨正在摆桌。
苏轻语走过去帮忙，徐姨赶忙开口阻止：“三少奶奶，这些事我来做就好，您去一旁歇着。”
苏轻语笑了，依旧从她手里接过餐盘，说道“徐姨，有件事我想求您……”
徐姨停住了手里的动作，抬起头看向她……
……
下午，景淳和徐智凝一同回来。
景淳很会讨徐铭慧的喜欢，正将一个翡翠的镯子套在他外婆的手上，还不忘溜须道：“外婆的手又白又滑，带翡翠最好看……”
徐铭慧嗔怪的瞪了景淳一眼，道：“就你嘴甜。”
一旁的左正渊看不过眼去，鄙夷的看了徐铭慧手腕上的翡翠镯子，说道：“哪里白，哪里滑？我摸了几十年了，怎么没发觉？”
面对左正渊的拆台，徐铭慧回头瞪了老爷子一眼，转头又一口亲在景淳的脑门上，说道：“还是我外孙子最知道疼我，你看这死老头子，要不是徐姨提醒，他连我生日都给忘了……”
左正渊撇了嘴，转过身去，根本不看老婆子一眼。
徐铭慧献宝的将一款新的苹果IPAD，送给了自己的姑妈，并说道：“姑姑，这里除了您最喜欢的愤怒小鸟，我还下了100多种游戏，晚上我教您玩儿……”
徐铭慧点头说好。
孩子们献宝似的把礼物给徐铭慧看，徐铭慧坐在沙发里乐的合不拢嘴。
客厅里热闹着。
左君洐和左北严站在户外吸烟。
左欢正从车里拿了狗粮出来，站在院子里喂狗。
却唯独不见苏轻语……
最后，还是左欢去厨房冰箱里取矿泉水的时候，才发现苏轻语正一个人忙的不亦乐乎。
关了冰箱的门，左欢回过头来，目光落在苏轻语的身上。
苏轻语以为是徐姨，头也没回。
长长的头发松垮的挽在脑后，额头前还有几缕头发掉下来。
“徐姨，这道毛氏红烧肉，带皮煮，对老人家来说，胆固醇是不是有点高呢？我怕妈会不喜欢……”苏轻语头也不回的问道。
左欢安静的站在她的身后，没有吭声。
见苏轻语正需要一个玻璃碗打鸡蛋，左欢手脚麻利的递了一个过去。
苏轻语将垂落的头发，重新拢到耳后，说了声：“谢谢……”
并笑着说道：“徐姨，我从小最大的梦想就是，如果有生之年，我还能和我的亲生母亲团聚，我想亲手给她做一顿丰盛的晚餐，我陪她坐下，看着她吃……只可惜，我还没来得及，她就已经‘走’了……”
说到这儿，苏轻语切菜的手势停顿了一下。
随后，弯了弯嘴角，勉强笑起，自嘲道：“我是不是很啰嗦？自从怀孕以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好多话……”
说完，苏轻语惭愧的笑了，低着头，继续专注手里的动作。
“……”
左欢最终也没有说话，转身出了厨房，并随手，轻轻的带上了厨房的门。
……
晚餐很丰盛，菜摆了满满的一桌子。
徐姨站在一旁忍不住的笑着，和苏轻语一同将餐具摆放整齐。
苏轻语有些头晕，怀孕初期她多少有些贫血。
而今天她有在厨房站了那么久，难免会觉得乏力。
扶着饭桌站稳，腰上多了一双手的力量。
左君洐的气息靠近，担忧问道：“轻语，你怎么了？”
苏轻语深吸了几口气，说道：“没事，只是有点饿了……”
徐姨见状，赶忙将一杯刚刚榨好的果汁递给了她，说道：“三少奶奶，你喝一点甜的，会舒服些。”
苏轻语接过果汁，说了声：“谢谢。”
扶着额头，喝了下去。
果真如徐姨所说，她舒服多了……
左君洐有些担心，目光一直没离苏轻语左右。
徐铭慧从卧室里出来，当看到满满一桌子的菜时，才对一旁的徐姨说道：“你一个人，竟然做了这么多菜？怎么不说一声，我也好去厨房里帮帮你……”
徐姨心疼的朝着苏轻语的方向看过去，苏轻语低头浅浅的笑着。
徐姨没说什么，她答应了要替苏轻语保密的……
左欢推着轮椅上的左正渊出来，看到一桌子的菜，目光里的表情闪了闪，什么话也没说，回到自己位置上坐好。
同时，左北严和景淳也围坐在了桌边。
徐智凝嘴里嚷着要减肥，可最先拿起筷子，一大块肉先塞进嘴里，还不忘点头对着徐姨竖起大拇指，含糊不清的赞道：“好吃！”
徐铭慧似乎看出了点端倪，望着一桌子的菜，有些不明所以。
今天的菜的确算的上十分丰盛，所有菜色中几乎包含了家里所有人喜欢的口味，可唯独没有苏轻语的。
徐铭慧皱眉，对着徐姨说道：“轻语喜欢吃笋，你怎么也没想着给她加一个？”
面对这样的责备，徐姨有些委屈，却还要假装对着苏轻语道歉，道：“对不起，三少奶奶，是我疏忽了……”
苏轻语只是低着头笑，摇了摇头，也没吭声。
倒是左正渊先夹起了一筷子的菜，送进嘴里，慢慢品咽下，疑惑的对着徐姨说道：“这不像是你的手艺啊？”
徐姨笑的说不出话来，转头看向苏轻语，道：“三少奶奶，这回，我可瞒不住了……”
苏轻语脸上有些烫，她猜一定是红了。
左正渊回头看向她，问道：“你做的？”
苏轻语点了点头：“我做的不好，怕你们不喜欢……”
左君洐伸出手臂，放在她的肩膀上，右手夹起一块红烧肉，放进嘴里，品了品后，终于一脸嫌弃样，说道：“难吃……”
苏轻语的脸开始由红变白，这肉她是尝过的，味道还可以啊？没有他说的那么难吃吧？
见苏轻语表情变了，左君洐终于清了清嗓子，一脸正经道：“跟我妈一样，真好骗……”
苏轻语一拳头砸在他的肩膀上，刚刚吓的汗都出来了。
左欢摇头浅笑。
徐铭慧一脸兴奋的举起了筷子，想要尝尝。
一旁的景淳鄙夷的看着脸红的苏轻语，和正被揍的左君洐，说道：“你们俩真是够了，跪求不要动不动就在单身狗面前秀恩爱，好么？你们有没有想过我和我小姨的感受？！”
徐智凝夹起一块排骨，十分认同景淳的观点，认真点头说道：“嗯，就是！”
左君洐懒得理他们，给苏轻语夹了一块鱼肉，并帮忙剃好了刺，动作温柔仔细。
徐铭慧边吃边点头吗，问道：“这些都是你一个人做的、”
苏轻语点头。
“这要做多久啊？恐怕准备工作也要一上午吧？”徐铭慧有些心疼了，毕竟儿媳妇还怀着孕呢。
一旁的徐姨接过话去，笑呵呵说道：“轻语，从清早就一直忙活着，说什么也不让我插手，说这是她的一片心意，一定要自己完成，我也没法子……”
徐铭慧说不感动是假的，看着苏轻语的眼神温柔了几许。
左欢浅尝了一口菜，也点头称赞，并对着苏轻语说道：“我在厨房里听到了你说的话……”
苏轻语有些不明所以，她自己都说什么了？
左欢回头看了自己的母亲一眼，浅笑说道：“轻语错把我当成了徐姨，她说，她最渴望的是，能亲手给自己的母亲做上一顿饭，看着她吃……”
听闻左欢这么说后，徐铭慧的心底柔软，伸出手去抚摸苏轻语的头发，说道：“你是把我当成了你的母亲？”
苏轻语的脸烧的厉害，觉得做人真的是很难，这问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倒是一旁的左君洐说道：“你本来就是她母亲，多此一问……”
徐铭慧瞪了自己儿子一眼，满脸的高兴掩饰不住。
拿起放在老爷子身旁的酒杯，自己先喝了一口，说道：“轻语是用了心了，这是妈今天收到的最好的礼物，只是……”
徐铭慧话锋一转，看着苏轻语的小腹，说道：“下次可不许这样，饿着了我孙子，我可万万不能同意……”
苏轻语笑着点头，道：“不会的，他很乖的，这顿饭是我和您的孙儿一起完成的，你还要多吃点……”
徐铭慧闻言，脸上笑开了花……
桌下，左君洐的温暖的掌心紧紧的包裹着她的小手。
左君洐凑过来，耳语道：“什么时候学会这么讨人欢心了？不如晚上也讨讨我的欢心？”
看着左君洐一脸的坏笑，苏轻语挣脱了他的手掌，红着脸低声道：“放过我吧……”
“不放……”
“……”
饭桌上，气氛很温馨。
除了徐铭慧今天异常高兴外，景淳和徐智凝总也吵不断的话题，让所有人都跟着乐出了声。
门铃轻响，餐厅突然安静了下来，徐姨打开门后，愣住了。
“程……程小姐，您怎么来了？”
不得不说，程淼的相貌吓了她一跳。
看着徐姨脸上的错愕，程淼故意将脸上的伤疤遮了遮。
不过9月中旬，程淼手里抱着一束花，带着很大的太阳镜，一身立领的风衣，终究是没能挡住脖子上的烧伤，疤痕有些吓人。
程淼摘下眼镜，弯了弯嘴角，叫了一声：“徐姨……”
客厅里，程淼安静的坐在沙发里。
徐姨将一杯咖啡递过去，徐铭慧仔细的打量着程淼脸上的上，同情道：“这孩子，还真是可怜……”
程淼眼中明显有水雾涌现，却依旧保持很好的涵养道：“左伯母，我记得今天是您的生日，所以，过来看看您……”
“你还记得？”徐铭慧柔声问道。
程淼低下头，苦笑：“我怎会不记得……只是在来这里之前，我想了很久，如今我这副样子，怕是你们见了都会生厌……”
“说什么呢？你这孩子也真是……”徐铭慧心里泛着同情，忍不住伸出手去握程淼的手。
左正渊自己转着轮椅过来。
程淼从沙发里起身，：“左伯父……”
左正渊伸出手，示意她坐，并说道：“我前天还去狱里探望过你的父亲，他病的很重……”
程淼垂下头，苦笑道：“是啊，恐怕没有多少时候了，癌症已经扩散，没办法了……”
左正渊点头，问道：“那接下来，你还有什么打算？”
程淼眼露迷茫，摇了摇头。
“要不，你留在景城吧，我在AX里给你安排个差事。”左正渊说道。
程淼摇了摇头，咬了咬嘴唇，朝着餐厅的方向望去。
餐厅里，左君洐正帮苏轻语剥着虾壳，修长素净的双手上，沾满了橘粉色的虾油，看着依旧性感。
程淼收回目光，对着左正渊说道：“左伯父，我有句话想单独对君洐说……”
左正渊回头朝着餐桌的方向看了一眼，叫道：“君洐，你过来一下。”
苏轻语抬起头，朝着客厅的方向望过来，她知道沙发里坐着谁。
左君洐并没有马上回答，目光落在了苏轻语的脸上。
苏轻语收回目光，淡淡对他说道：“去吧……”
左君洐没动，一旁的徐智凝挤眉弄眼道：“表哥，表嫂都放行了，你还坐着干什么？快去……”
左君洐起身，似乎不太情愿。
不过，他也很快去洗了手，回来的时候，程淼已经等在门口。
……
别墅外的院子里，左君洐右手一根烟，身子斜靠在左北严开回来的黑色Q7上面，姿态随意慵懒。
今天的他，装扮很随意。
一件浅色的衬衫，敞开着领口，袖子挽到手臂处，露出他精壮的手臂。
手表的颜色与他的肤色很趁，是深沉的灰黑，泛着冷冷的金属光泽。
程淼朝着二楼他卧室的方向看了一眼。
在想，那里是不是有苏轻语的影子。
左君洐的目光随着她朝着二楼的方向望去，问道：“你叫我出来，想说什么？”
程淼收回目光看向他，淡淡说道：“你很讨厌我，对不对？”
左君洐吸了一口烟进去，又吐了出来，眼睛微微眯着，看着她的目光，让人猜不透。
片刻后，他才开口说道：“没有……”
程淼愣住，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他。
左君洐继续说道：“对你没有欣赏，也没有厌恶，左不过是个陌生人一样，哪里来的那些喜恶？”
这些话说出话，比那一句“讨厌”更伤程淼的心。
程淼眼泪扑簌簌的落下，问道：“如果是苏轻语伤了脸，你会不会也连看都不愿意看她一眼？”
“不会……”左君洐不假思索的答道。
“她就那么好？”程淼无力问道。
左君洐笑了，一脸温柔：“在我心里就是这么好……”
程淼苦笑了起来，抹掉了眼角的湿意。
“我要出国了，以后可能再也不会回来……”程淼低着头说道。
左君洐沉默了。
许久以后，他才问上了一句：“需要我送你？”
程淼摇了摇头：“不用了，今天见你一面已经足够，从今以后，我要开始新的生活了，最好一辈子也不要再见了。”
左君洐点头：“这个，我能满足你……”
程淼抬起头，似乎看不够这张印象中深刻的俊脸。
程淼的呼吸有些困难：“对不起，君洐。”
左君洐没有应，大火里的那一幕，他不愿意再提起。
见左君洐没回应，程淼似乎也明白了他的想法，胡乱的点头道：“好，我不说了，再见，我走了……”
左君洐没有开口挽留，单手插在裤兜里，看着程淼一步步离开。
刚要转身之际，程淼突然回过头来。
她对着左君洐喊道：“顾启琛是商渊州的儿子！”
“……”
左君洐如被雷击。
商渊州？！
直到程淼的身影已经彻底消失不见，他依旧一个人站在原地……
脑中最血腥的一幕立刻呈现。
……
夜里，苏轻语睡的不踏实。
她最近总是习惯性的醒来，再闭眼入睡便有些艰难。
黑暗中，她伸出手摸了摸身边的位置。
左君洐不在……
起身，去了一趟洗手间，苏轻语便推开卧室的门，朝着二楼的小书房走去。
这里没有属于左君洐的独立书房。
一楼的大书房，归左正渊所有，很少有人进去。
而二楼的小书房，大多时候是左北严和左君洐在用，分别两台笔记本电脑，一银一黑，黑色的是左君洐用来在家里办公的。
小书房的门关着，有左君洐说话的声音传出来。
苏轻语驻足。
“我要全部的资料……为什么查不到？没用！好……这件事交给贾颖去办……你暗示陆易白侧面留意，不要提到我……”
苏轻语伸出的手缩了回来，左君洐显然是在打电话，语气不好，似乎在发脾气……
刚要转身回卧室，左君洐的声音再次传递过来。
“乔赫？什么……阻止他！”
紧接着是“咣”的一声响，苏轻语吓了一跳。
左君洐从书房里冲出来的时候，差点撞倒在门口的苏轻语。
苏轻语脸色的盯着他，问道：“你在做什么？”
左君洐的表情变了变，怒意还没彻底从脸上散去。
他弯起嘴角，笑了笑，轻轻抚摸苏轻语的脸颊：“怎么站在这儿？回去睡觉……”
看着左君洐要离开，苏轻语在身后叫住了他，问道：“你要去哪？”
左君洐回头看着苏轻语，说道：“如果苏秉承夫妇想要见你，你先回绝，等我回来，我陪你一起……”
苏轻语的一颗心已经悬了起来，不等反应过来，左君洐已经拿起外套，下了楼……
走廊里恢复了之前的安静，苏轻语觉得有些冷。
回到卧室以后，苏轻语再也睡不着，直到天亮
……
早餐的餐桌前，苏轻语看到了左君洐。
左君洐面色平静的坐在那里，看着手中的一份报纸。
苏轻语坐过来，左君洐抖了抖手里的报纸，看了她一眼后，又收回。
“什么时候回来的？”苏轻语问道。
“刚刚……”左君洐随口应着。
苏轻语不再问，低头看着自己盘子里的早餐。
徐姨正从二楼走下来，拿着苏轻语的手机，说道：“三少奶奶，你电话响了。”
苏轻语从徐姨手里接过手机，看了一眼来电上的号码，目光又看向左君洐。
左君洐淡淡一眼从她的手机上扫过。
苏轻语接了起来。
电话那头是李芳琼气急败坏的声音。
“苏轻语，你立刻给我回苏家一趟，有些话我想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