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一眼惊艳
徐明玉眯起眼里非常警惕:“什么?”
他莫名的紧张和警惕让北亦暖微微翘起嘴角,她扬起下巴,修长白皙的颈脖在一丝淡淡的月光照耀下几乎能看到夏空青淡蓝色的血管。
她微扬的弧度骄傲又矜贵,像只优雅又慵懒的猫科动物,不过是狮还是猫,得她自己说了算。
北亦暖赤裸的目光将他脸颊轮廓描绘了个遍,特殊的温柔音线浅浅道:“日后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不能插手我的事”
这话让徐明玉更加确定了北亦暖看到的肯定是跟他看到的一样了。
他心里忽然升起一种极其不舒服的感觉:“谁乐意插手你的事啊,我巴不得离你远远的好吗”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北亦暖缓缓松一口气,浓密的睫毛轻轻垂下,殷红的唇微抿括出一个笑弧。
徐明玉看了一眼便快速转移视线,他不自觉的拿舌尖抵住莫名发痒的上颚,这股突如其来的痒意来势汹汹,好似一路要蔓延到心间。
半响都不见这种感觉消失,他自暴自弃的坐在地上,环着手臂,一脸的莫理劳资,劳资很冷酷的表情。
北亦暖跟他说了那么多句话,有一句她没说错吧,她说他以前是她的跟屁虫,这倒是真的。
以前他小,是个看颜值的小傻子,那时候他看北亦暖好看,说话又好听,人又温柔,就一度黏着她。
到现在长大了,他还是觉得北亦暖好看,也时常看呆了去,这一时半会改不了,毕竟这是他第一眼就觉得惊艳的人。
北亦暖到不知他在想什么,而是在他身侧缓缓弯腰,伸指一戳他的腮帮子说:“你答应我,我也答应你啊,你看怎么样”
徐明玉拍开她作乱的手,北亦暖锲而不舍,他拍掉她就再度戳上他的脸颊,乐此不疲,当做一个小游戏。
“你幼不幼稚啊!”徐明玉豁然起身,气势汹汹。
北亦暖一展折扇,眉眼尽是笑:“不会啊,我小时候不也是这样对你吗,那时候你都不反抗来着”
“哎,果然是越长大越不可爱了”她语气极遗憾,但说完后又想起望月砂好像也对她这么说过来着……
“闭嘴,不许提以前!”徐明玉涨红了脸,对他来说以前就是他的黑历史啊。
北亦暖抓弄够了就打算离开了,这时徐明玉却拉扯住了她一片衣摆。
浅暗的月光打下两人清晰的影子,北亦暖不解回头。
徐明玉不适的别过脸:“好、好吧,我就勉为其难答应你吧,但你也要答应我,以后你要犯下大错时,特别是杀孽时,你……你想想我,我是不会跟别人一样对你做什么的,尤其……尤其……”
他一番话说的北亦暖三连问号,她犯大错?什么大错?为什么要想想他?难道想他就会不犯错了不成,而且杀孽这罪只要在修真界那就是免不了的,所以他这是什么奇葩说法啊。
她一扯回自己的衣摆,高挑秀眉:“行吧,答应你了”
徐明玉没想到如此顺利,他还想着北亦暖会不会追问一番呢,他连措辞都想好了来着。
“那你也是答应了我吧”徐明玉不放心的加问。
打算他不强调就赖掉的北亦暖僵硬的点点头。
她一点头,徐明玉就安心许多了。这也算他安慰自己乱了的心绪吧。
休息一晚,隔天二人又顶着寒风凛冽快速赶回去,主要是北亦暖赶,徐明玉算跟着她跑。
等半月后回到珑元派,北亦暖第一时间去丹香峰找了恒岸尊者。
恒岸博览群书,有一间百平方的藏书房,里面收藏了修真界各种杂文奇录,她想去找找看,能不能找到自己想找的。
她向恒岸传了讯,只要一到丹香峰她直接去他的藏书房就可以了,不用知会。
恒岸的藏书房建于后殿,她推开厚重的大门,古朴的气息扑面而来,里面是一卷卷年代久远的书籍和卷轴。
踏着余光而入,她打了一个响指,四周的灯应声而亮。
白炽光将密不透光的藏书房照的亮堂堂的一片。
一入藏书房,北亦暖才知恒岸的藏书房大的不可思议,一抬头,高耸的柱子之间链接着阶梯,阶梯中间全是各种藏书。
恒岸应该很宝贝这个藏书房,因为房内设了一个非常大的除尘阵和归纳阵。
她踩着飞剑一本本看过去,碰到杂记就拿出来翻阅。
以她金丹修士的目力,一目十行不成问题,很快一柜子的书就被她看完了,然她后面还有几面高耸屋顶的书柜。
她在恒岸的藏书房里一连呆了三天,其中恒岸又拿着搜罗来的典籍放时,她还没有找到。
“亦暖你要找什么书?我帮你找”恒岸手捧几本金丝定装的书籍,看起来珍贵异常。
北亦暖后首,回应他一个浅浅的温和笑容:“谢尊者了,不过不用,我就是随便看看,闲的无聊”
恒岸瞧她看书的速度也没有戳穿她的话,而是放好书籍后就出去了。
关门前他探头一问:“对了,亦暖你可见过明玉那小子?他师尊这几日寻他都不见,不知道他跑哪里去了”
北亦暖专心翻阅杂记,下意识回复:“不知道,应该是又去哪里野了吧”
恒岸顿露不解的眼神:“野?”
北亦暖翻页的指尖一僵,回头扬起标准的45角度微笑:“我是说,应该又跑出去玩了,恒岸尊者你知道的,明玉就不是个坐的住的孩子”
恒岸颇为同意的颔首:“这倒是。那我不打扰你看书了,要是实在找不到你想要的书,你再来找我”
北亦暖瞧他明显没将自己之前的解释听进去也不反驳了,而是含笑应是。
而被说去野的徐明玉此时正窝在珑元派的巨石瀑布后的山洞里。
三天是他生辰之日,亦然是他正式十八岁的日子。
他是亥月亥日亥时生。
月影梅梢雪影松,分青分白见月明。生逢腊月十二日,堂上双亲喜气生。这是个极好的命格,福禄之命,因此宣皇后每年都会派人来接他回去举行生辰宴,以彰显对他的重视,但今年他觉着特别无趣,又不是弱冠之礼,哪里需要这么隆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