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三二章:少年的爱情(一更)
诺诺是个人精,小朵儿拽着她的手腕,她就知道姐姐要干什么,只是看着前面三米远的清音。弯了弯嘴角:“你确定这样有用?”
小朵儿没吱声,看着慢慢下了台阶的清音手里多出了一根小巧如钢笔大小的东西,轻按了下按钮,慢慢伸长,变成了精细的导盲杖。探索着走到了马路边,安静的站着。
诺诺稀奇的看着:“这个导盲杖真是高科技哎,我估摸着上面有触感反应。”
小朵儿伸食指放在唇边,轻轻嘘了一下,拉着诺诺慢慢过去,装做路人一样站在清音身后不远处。
清音明显身子一僵,没有回头,静等着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面前,车上的司机下来,恭敬的扶着他上车。
直到车子开的不见踪影,小朵儿才回头看着诺诺:“看吧,我就说这个人不简单。”
诺诺依旧没觉得这个清音不简单在那里,这会儿开始催着小朵儿去买蛋糕。
小朵儿默默的被诺诺拉着走,心里却将这一学期发生的事在心里捋了一遍,哥哥突然退出了山隼组织,靳皓昱出现又消失,然后就是这个神秘的清音,真的只是巧合吗?
这些已经超乎她一个学生的能力,想了想还是决定晚上去找一趟爸爸。
两人去买了蛋糕和面包,诺诺非要吃个欧培拉,小朵儿只能陪着她,看着她吃的嘴角沾染了巧克力,忍不住叹息:“你真是太气人了,吃这么多也不长肉!”
她也想吃,可是最近妈妈建议她少吃高热量的食物,要不真的就成了个小胖子了。
诺诺塞了满嘴蛋糕,笑弯了眼睛,口齿不清的说着:“因为我笨啊。”
小朵儿不理她,捧着酸奶慢悠悠的吸起来。
诺诺努力吞完蛋糕:“小舅舅这次回来多久啊?”
“半个月吧,上次不是在群里说了啊。”
诺诺心里微微有些失望,才半个月啊,而且春节她要跟着妈妈去爸爸的部队过年,那样见尘飞的机会就更少了。想着失望漫在眼里。
小朵儿看着诺诺的小模样,忍不住打击:“反正你又不喜欢我小舅舅。”
诺诺不理她,眼睛转啊转的,想了一肚子鬼主意。
吃饱喝足,两人才拎着蛋糕坐地铁回去,小朵儿把蛋糕放进冰箱里,转头问瘫在沙发上的诺诺:“我要去部队找我爸爸,你去不去?”
诺诺伸出一只手晃了晃:“不去,累死我了。我要休息一会儿。你要去我就回我家躺着。”
小朵儿看着毫无形象可言的诺诺:“你就躺这儿吧,我很快就回来。”
诺诺想想也行:“好,我可以给你做饭吃。”
在厨艺方面,诺诺完全遗传了林萌萌的天赋,就算没下过厨房,随便捣鼓一下,也做的比小朵儿做的好吃。
小朵儿没客气:“那你休息够了去买菜啊,再顺便买些水果,知道我小舅舅喜欢吃什么吧?皇帝柑!”
诺诺闭着眼睛哼哼,只当听不见,去买菜买肉时却顺便买了五六斤皇帝柑,累的呼哧带喘的拎回家。
小朵儿打车去部队,跟周苍南火速说了最近半年发生的事情,周苍南神色平静,只是叮嘱小朵儿寒假不要乱跑,在市里都是安全的。留小朵儿吃饭,小朵儿也不肯,心里还惦记着一个人在家的诺诺。
而且聪慧的她发现,爸爸一点儿都不惊讶,明显是早就知道这件事了,虽然爸爸遇事能做到波澜不惊,可是事关他亲亲宝贝闺女,还能这么冷静,就有点儿假了。
不过周苍南不说,那肯定是有原因的,小朵儿也不去深究,反正把自己的疑虑说出来了,就可以踏实的迎接外公一家回来。
第二天一大早,陶妃去接机,起的太早没让小朵儿和诺诺跟着。
十七岁的关尘飞已经长成了翩翩佳公子的模样,眉目间有着异于同龄人的成熟。
陶妃笑看着推着行李车出来的卢敏和关振东,以及身后的关尘飞,笑着张开双臂抱住卢敏:“敏姐好像有年轻了啊。”
年过六十的卢敏真的不算年轻,保养的再好,眼角细纹横生,鬓角的白发也多了许多。
笑着抱着闺女:“傻丫头!”
陶妃又去抱了抱关振东,岁月好像格外优待这个男人,明明跟卢敏同龄的人,却看着要年轻几岁,忍不住感叹:“我爸也是,越来越帅了啊。看着也就四十出头。”
卢敏笑着拍了下闺女的胳膊:“你这丫头胡说八道什么,我和你爸还能活成老妖精啊。”
陶妃嘿嘿乐的松开手,又冲关尘飞张开胳膊:“弟弟,来拥抱一下。”
关尘飞温温润润的一笑,伸手搂住姐姐:“姐姐也很年轻。”
陶妃哈哈乐了一阵,才带着三人回家。
一路上卢敏不停的问周承安在家吗?小朵儿最近长高没有?虽然经常视频,还是觉得有问不完的问题。
陶妃笑着一一应答:“小周几去周苍南他们部队了,可能要今天晚上回来。小朵儿还是那么高,估计能长到一米六冒头?我公公婆婆回老家过年了,以前住的老房子要拆迁,估计要等年后回来了。”
这些年全国一片大拆形式,省城的平房拆了,楼房也面临着拆迁,何芸都想好了,这次再拆迁的钱都给孙子留着,房子到时候给两个孙女分分。
不管怎么说,心还是偏向着唯一的孙子。
卢敏笑着聊了几句,尘飞坐在后座一直很沉默,陶妃看了眼后视镜,冲尘飞说道:“这次回来,下次是不是要等圣诞节才能回来了?”
不等尘飞回答,关振东说道:“恐怕三四年之内不能回来,以后的假期我打算让他跟着金融界有名的霍尔先生学习。”
陶妃惊讶:“要这么久呢?”
卢敏笑着说:“你们可以去看我们啊,暑假的时候,让小朵儿和尘飞去看我们,对了,还有诺诺。”
听到诺诺的名字,尘飞眸光深邃,垂下眼帘掩饰心里的慌张。
再早熟的少年,听到喜欢人的名字,也忍不住悸动慌张,心里如浆果在发酵,酸酸甜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