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剧情反转
臣以绅的这句话一出口,使原本还是扯平的局面发生了改变。一个是二十年没动过手,一个是二十年天天动手,那么臣以绅在速度上比不上大师傅也是正常的了。如此,是臣以绅胜了才对。
大师傅显然是不服的,他实在想不透,以自己的技艺怎么可能会输。
于是要求道:“我要看看这个是怎么雕刻出来。”他刚刚只顾专注自己手中的雕刻了,故而并没看到臣以绅是如何操作的。
“行吧。”臣以绅应下了,他左右找了找,却摇了摇头道:“没有圆圈纹理的,不过这有一个斜纹的。”
“也行。”大师傅主要是想看看臣以绅的手法,所以并没有太在意到底是什么纹理。
可当臣以绅雕刻完,他是彻底服气了。也从原本的敌对转为了佩服,最后还成了莫逆之交。
这样一个星期过去,臣以绅和整个工地的人都打成了一片。
原本这一个星期,是要给他开2100块的,后来包工头直接给凑了个整,开了2500块钱,这是直接多给了400块钱,而钟点工那边是日结的,他这半个月一共工作了25个小时,所得一共750块钱,不过都被他现开现花了。
而这一个星期君祁也在家待了一个星期,开始两天小家伙说因为受伤幼儿园给放了三天假,然后赶上一个双休日。君唯艾决定周一送他去上学,他又说胳膊疼,又说腿疼的。没办法君唯艾说带他去检查他又说在家休息休息就好了。
而且有一点小家伙君祁说得很对,他去幼儿园也学不到什么,不过是有人帮忙照看自己,那么现在自己好不容易有空,为什么不能多陪陪他,于是又被他耽搁了两天。
虽然君祁所说是对的,可也不能长期下去吧?若按君祁的智商来看,他小学基本也用不到上了,难道就让他一直在家待着?
这天君唯艾是好说歹说要送君祁去上学,最后小家伙终于忍不住说了实情,君唯艾这才知道有霸陵一说。
君唯艾半天没有再说出话来。君祁急了:“抱歉妈妈,是我不好。本来我不想和你说的,大臣也说不让我说,可是妈妈,我真的不想去上学了。”
君唯艾忙摸了摸儿子的头道:“这事不怪你,是妈妈不好,妈妈没能保护好你。不过我们还是要去幼儿园的!”
“不要!我不要!打死我也不会再去了!”君祁大声拒绝道。
君唯艾耐心地说道:“幼儿园是一定要去的,不过我们不去那家了,妈妈带你去别的幼儿园好吗?”
“好吧。”君祁不想让妈妈操心,也就勉强同意了。
君唯艾便带着君祁找了一家与皇家幼儿园规模差不多的幼儿园,但一到说起交学费,君唯艾又为难了起来。
这些幼儿园几乎都是按学期收费的,现在又正好是一个新学期,这一学期的费用下来起码要5万打底。她刚刚转手了两个二手包包才卖了3万块钱,而且这个月还要留出一部分生活费。
她思量了许久,最后决定还是换一家。可逛了一上午,价钱都差不多。
这时小家伙君祁道:“妈妈,我不喜欢贵族幼儿园,我觉得那里的小朋友一点都不友善,我可以去读普通幼儿园吗?在那里不会有人知道我是谁……”
到最后小家伙的声音有些哽咽,联想到儿子之前经历过的。君唯艾的心一软,“好,我们去看看。”她也知道,这个时候不适合太过出风头,但是这样却委屈了儿子。
中午两个人在外面随便吃了一口,经历了家庭的变故,小家伙也没以前那么挑剔了,一碗素面居然吃得津津有味。
她们这边正在吃着,却遇到一个不速之客。一个打扮妖里妖气的少妇走了过来,用她那尖细的嗓音刻薄地说道:“这不是君大律师吗?怎么来这种地方吃面?哎呀呀!我忘了,现在不是律师了呢!”
君唯艾扫了来人一眼,心道: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
这个女人是房子枫后娶的小老婆,典型的小三上位。说起来,房子枫当初和他原配妻子离婚的时候,委托还是自己接的,当初这个很过分,一分钱都不想给房子枫的原配。
但房子枫想快点离婚,不介意拿出一部分钱进行赔偿。而当初房子枫又是祁遇的员工,关系处的还算不错。自己看在祁遇的面子上帮房子枫打赢了官司,这个女人才顺利上位的,可是这个女人并不领情,还说自己故意偏袒。
想她君唯艾是什么人,岂是得理能饶人的,便提点这个女人几句,结果这个女人反过来诅咒自己,小心自己老公出轨什么的。也就是她这话说出来不久,她果然发现了祁遇在外面有女人。
当初自己只觉得这女人乌鸦嘴,嘴巴太毒,现在想来,八成她是早就知道内幕。所以,现在相见,倒是有了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感觉。
君唯艾还没说话,小家伙已经忍不住了,他现在最讨厌的就是有人说自己妈妈的不是了。他小脸一扬道:“原来是狐阿姨啊!”
那女人一愣,没想到这时候这个小家伙和自己打招呼,不过很快又纠正道:“小朋友,阿姨姓吴不姓胡。”
“不姓狐吗?那不是你抢走了默哥哥的爸爸,气走默哥哥的妈妈的吗?难道你不是传说中的狐狸精吗?”
小家伙一脸天真地说着,丝毫找不到半点故意的痕迹,可他就是故意的。
此时正是饭点,小店里虽然没有爆满,但也有十来个食客,在女人讥讽君唯艾的时候就开启了看热闹模式。现在听一个长相可爱萌哒哒又纯真无辜的小孩子这样说,目光纷纷投向那女人,还一副了然的神色。
女人不由大怒:“你这个小孩子怎么能这样说话?上梁不正下梁歪!没一个好妈就是教育不出好孩子!”
这女人的嘴巴是够损的了,竟然如何去说一个天真无辜的孩子,对这个女人的印象就更加不好了。
君唯艾黑着脸,脸色越加阴沉,“你说我倒无所谓,可如此去抨击一个只有五岁大的孩子,不免有些过分了,你这样貌似对孩子的影响也不太好。哦,对了,抱歉,我忘记了,你没有孩子,而你老公被判了20年。听姐姐一句,趁年轻,我劝你还是改嫁吧!”
她这最后一句话算是够毒的了她的话虽然不好听,却不带一个脏字,还处处为人着想,让你都挑不出毛病。
那女人气急:“我知道你嘴皮子厉害,可再厉害能怎样?还不是当不了律师了!听说你和青帮的人走得挺近啊!这么嚣张,不会是给青帮老大当情人去了吧!”
她本来只是要恶心恶心君唯艾的,却不料祸从口出,旁边桌做着的一个男人突然站了起来,“这位女士请你说话注意点!”
女人瞧了一眼站起来的男人,一身普通的打扮,长得也很普通,普通到把他丢在人群中三分钟出来,你都会忘记哪个是他。
她嘴角一抽,冷笑道:“有你什么事?打算英雄救美啊?你耶不看看自己长什么德行!”
“谈不上,我只是提醒你一下,话不能乱说!”男人面色一沉,有了一些怒容。
这一变化倒是让女人挺意外的,不过她又一想,这里这么多人,他还能把自己怎么样?大不了就喊非礼。想罢,便说道:“你谁啊?少管闲事!”
男人轻蔑一笑:“青帮徐浩。”
“啥?”女人感觉自己好像捡了一个笑话,还青帮徐浩,这青帮的人还真是一抓一大把呢。于是又讥讽道:“该不会,这个女人是你姘头吧!”
徐浩眼神一冷,露出几分威严,这让女人脖子不自禁缩了缩。看这男人的神色不像是开玩笑。
然后只见他轻轻打了一个响指,又有两个人站了起来,其中一个问道:“这臭女人敢败坏程老的名声,要割舌吗?”
女人一听这话,脸色立刻就变了,看来自己是真的惹上麻烦了。其实,青帮她还是听过的,而且像开帮之祖杜月笙那样的男人还是自己曾追捧过的,只是现实中并不好找那样的男人,所以后来她才勾搭上房子枫,差不多就把自己嫁了。
徐浩轻笑道:“这女人嘴巴这么毒,估计舌头也不是什么好舌头,掌嘴吧!”
然后只见人影一闪,刚刚站起的两个人,一左一右来到女人身旁,左右开红打了起来。
“啪啪啪啪!”
没一会儿的功夫,女人的脸就变成了猪头。而这时小店里的食客都被吓跑了。
做完这些,徐浩从手提包里拿出一叠钱放在柜台上说:“抱歉了老哥,把你的客人吓跑了,这里是赔偿。”
店老板一看这么多钱,马上摇头道:“太多了太多了,用不了。”
“没事,你拿着吧!”
说罢,那两个小弟眼神一立,那店老板瞬间不敢多说了。
徐浩走进君唯艾的座位,在对面坐定。那两个小弟便远远地看着,好像是站岗一般。
君唯艾不明白这个男人究竟要干什么,有些戒备,将君祁向身边拉了拉,客气道:“谢谢您刚才的出手。”
徐浩笑了笑,“君律师说笑了,我想就算我不出手,君律师也有办法对付那个女人,我只是不喜欢她败坏我们帮主的名声罢了。”
看样子这个男人并没有什么恶意,君唯艾也放松了些,应道:“哦。”可见这个男人并没有离开的意思,便问:“您是不是找我有别的事?”
徐浩“呵呵”笑道,有些为难地说:“确实有。”挠了挠头,看了看周围,确定没人靠近才道:“那个,我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徐浩,是程老爷子手下四大公子之一。”
“四大公子?”君唯艾一愣,之前那个要谋害程家大小姐,险些让臣以绅背黑锅的罪魁祸首不就是四大公子之一,叫什么萧锦。虽然听说后来被处罚了,可害臣以绅差点成为别人的新郎这个仇,她可是记得的。“有一个叫萧锦是吧?”
“哦?君律师也听过四大公子?”对于刚刚那个女人说君唯艾勾结青帮大佬一说,徐浩并不认同,但如果是不相干的人也是不知道四个公子的含义的,别说指名道姓说出其中一员了。
“嗯,承蒙关照,我朋友差点没被那个萧锦害死。”再看徐浩,君唯艾已经失去了最初的那种好感。
徐浩先是微微蹙了蹙眉,随即又舒展开来,道:“我一直外出办事,对于当时发生了什么的细节并不是什么清楚,但是听过萧锦犯了错误。”
见君唯艾正盯着自己,他又挠了挠头发,自顾自地说起来:“扯远了。我觉得我有必要重新自我介绍一下。”这回他又看了看四周,然后压低了声音道:“其实我还是一名父亲,之前您和祁先生争夺抚养权的官司,我有出席过。不满您说,我和我的妻子出现了婚姻状况,我想要女儿的抚养权,但是我这个身份,可能有点困难……”
“啊?”君唯艾又是一惊,这个案子有点困难,但很快就又意识到一个问题,她现在已经不是律师了,还担心这个干嘛。
然后就听徐浩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道:“我找您是打算让您接下我的委托的。”
君唯艾轻笑道,有些自嘲:“难道徐先生不知道,我已经不是律师了吗?而且就您的身份而言,走法律途径,你很难拿到抚养权。”言外之意是不如动手去抢。
徐浩也不恼,依旧笑吟吟地说道:“我知道,我是想提前和你打好招呼,其实……”这时他又在君唯艾耳边低声说了一句。
君唯艾听后更是震惊,然后竟然答应了下来。
“好,那就恭祝君律师可以守得云开见月明。”徐浩衷心祝愿道。
君唯艾点头,徐浩便和两个手下走开了。君唯艾却是有些发愣,自己还能等到那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