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君祁被打
随着尹洛的罪行被公布出来,AK集团被查封,进入了调查期。由于当初臣以绅指控的是AK集团高管涉嫌洗黑钱,臣以绅诬告罪名也被洗清了,更是在青帮的威慑下,宣布无罪释放。
这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可臣以绅却高兴不起来,因为君唯艾的问题并没有解决,而自己因被青帮保释,坐实了君唯艾身政治作风有问题的罪名,并将其账户冻结。
这一事还被当地传媒沸沸扬扬地报道了出来。
SH市皇家幼儿园内,一小正太戳着君祁的眉心道:“君祁,我忍你很久了!都说你是天才,是神童,老师和园长护着你我不敢动,但是今天不一样了,我看新闻了,你爸的公司洗黑钱,你妈和黑道人勾结,对了,你们家的那个保姆后爸就是黑社会,你们全家都不是好人,你也不是好人,我们今天就要为社会除害!”
“你们才不是好人,我妈妈没有和黑道勾结,你们懂什么是黑道吗?不懂就别在这里乱说!”君祁双臂环胸反驳道。
“哎呀!还敢还嘴!不要以为老师宠你几天,你就当自己是个人物了!我可听说了,王老师就是那天去你家家访之后,人就病了,我看就是你的那个后爸弄的,一定是他伤害了我们的王老师!”小正太目光恶毒,狞笑着一步一步走近君祁。
其他小朋友也慢慢靠近,很快就把君祁围了起来。君祁看这架势知道情况不妙,便道:“你们什么都不知道,连干爹和后爸都分不清,我不和你们在这里乱说了!”然后就要冲出去。
但是其他小朋友怎么会给他这个机会,君祁一急,冲出的过程中不小心撞倒一个小个的小朋友。
那小朋友当即就“哇哇”大哭起来,大叫着:“你打我!”
这下其他人都炸锅了,“君祁,你越来越过分了,现在都敢打人了?”
“我没有!”君祁倔强地仰着头。“是他自己不小心摔倒的!”
“别狡辩了!”这时一个这段时间和君祁走的比较近的小朋友站出来说道。“平时一做错事,老师就只会批评我们,而不说你,好像你什么都是对的,我们什么都是错的!”
“小博,你怎么也这么说?我们不是朋友吗?”君祁不敢置信地看着小博。
小博的年纪要比他大两岁,由于生日小,加上上半年没有来,所以原本应该上学前班的他还和他们一起上中班。而君祁又不太喜欢和同龄的孩子玩,小博平时也比较乖巧有礼貌,所以君祁和他还算玩的过去。可是让他怎么也没想到的是,这份友谊居然这么脆弱。
小博冷笑道:“朋友?谁和你是朋友?上次王老师本来是要来我家家访的,结果你跑去和王老师一说,王老师就不来了,回家我爸问我王老师为什么不来,是不是因为我不乖,把我打了一顿。都是你害的!我讨厌你!”
“小博……我,我不是故意的……”君祁有些伤心,想要解释。
可其他小朋友根本不给他机会,那个小正太又道:“这家伙就会装无辜,刚刚打人不是故意的,害小博被打也不是故意的,这家伙最会撒谎了!”
“我没有!”君祁大叫着,然后不知道谁最开始动了手,总之小孩子打架是没有什么借口的,然后就有了第二个,第三个……
等到老师发现这里情况不对时,君祁已经被打得不成样子。
自从王老师出事后,就一直在治疗,幼儿园这边请了长假,现在这个班由子晴老师带着,她是一个幼师毕业过来实习的,经验也不足,看到这种情况直接吓哭了。
后来还是园长过来,将君祁送到了医务室,可是却不敢打电话通知家长。新闻他也看了,在得知臣以绅是青帮的人后直后怕。他真不知道上次如果自己没有及时认错,那家伙会不会铲平整个皇家幼儿园。而这次君祁受伤,也是学校疏于管理造成的,他现在只希望君祁不要出大事,等到放学再找个借口。
可他可能是忘了一个关键的问题,那就是君祁智商高达180,可不会像其他小朋友那样好摆布。
他才前脚离开,君祁后脚就给臣以绅打了电话,只是电话打到一半被医务室老师发现了。园长离开的时候,吩咐过他,要看好这孩子。他急忙抢下电话,将君祁捉回床上。
臣以绅接到电话后,只听君祁叫自己去接他,然后就没了动静,直觉告诉他可能发生了什么。再看君唯艾,正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不出来。自从她的律师证被吊销后就一直郁郁寡欢。他现在是两边都担心,纠结了一会儿,他还是不放心君祁。
便朝里屋喊道:“我有事出去一下,等我回来给你做午饭!”
依旧没有回音,臣以绅有些急了,走到门口想要敲门,又想到君唯艾不喜欢敲门声,便学着按门铃的声音,“叮铃,叮铃,叮铃”
三声结束,君唯艾终于开了门。
一脸阴沉地说:“你无不无聊,有事你就走!”
“呃……”臣以绅被噎了一下,但没有和君唯艾计较,笑了笑,道:“等我回来。”
反复叮嘱了几遍,他才走出房间,一路狂奔到了皇家幼儿园。不顾门卫的阻拦直接冲进园内。
门卫没办法只好通告给园长,而此时因为臣以绅的强行进入已经有了不小的动静。
臣以绅来到君祁所在的班级向里面瞧了瞧,并没有看到君祁,便对子晴吼道:“君祁呢?你告诉我君祁呢?”
这时园长已经赶了过来,看着在那里大呼小叫险些把子晴老师吓哭的臣以绅,不由大为恼火。
“我说臣先生,您这样不太好吧?这里除了孩子就是女人,您若是把您平日里的做派用到这里,我倒想去问问程老爷先生,什么叫道义?”
提到程老爷子,臣以绅猜测这老狐狸应该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当即脸色一沉道:“那么我也可以明确告诉你一声,君祁是我干儿子,而我是程老爷子干儿子,如果君祁出事,我想程老爷子也很愿意和你讲讲道义!”
这是臣以绅第一次公开自己的身份,也是第一次以青帮太子爷身份示人。
园长一惊,他知道臣以绅是个混蛋,可这家伙也太不要脸了。这是威胁吗?还真是拿自己当软柿子捏了?
“很好,你迟早都会死在自己的自大上,所谓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如此不给面子,也别怪我不客气!”
园长能开得起这家皇家幼儿园,也不是省油的灯。
“那你倒给我不客气看看,怎么?身为家长连看孩子的权利都不给了。如果祁祁没事,一切好说。否则……”臣以绅阴恻恻地笑了两声,目光凌厉直逼园长。
园长没来由地脖子一缩,却又不想弱了气势,撞着胆子道:“我……我告诉你,打人是犯法的,别仗着自己是青帮的人就可以目无法纪!”
“讲法是吗?很好,那么,现在就告诉我君祁在哪?如果我今天看不到他,你也别怪我告你们虐童!”臣以绅反而不着急了,找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园长见这架势不由头疼起来,臣以绅的无赖本质他可是领教过的。
语气缓和了一些,说道:“不是,臣先生,你这样就不太好了,咱们去办公室说好不好,在这里影响孩子们上课。”
“不见到祁祁我哪也不去,你们不是总搞什么开放日吗?家长旁听影响啥!”
臣以绅往那一坐,犹如一尊佛。
园长是真的无语了,若是臣以绅刚才动手了还好说,报个警这事就过去了,可是他就往这一坐,偏偏拿他没办法。眼见着课上不下去了,最后园长没办法了,走到臣以绅面前低声道:“我带你去见君祁行吧?”
“早这样不就完了?但你也别想耍什么花样,我来这里,老爷子可是知道的,我答应过他,要将君祁完完整整地带回去的。”臣以绅瞪着眼睛,沉声说道。
威胁吗?园长苦笑:“臣先生真会说笑,这里是幼儿园,又不是黑社会。”不过他最后一句说的很轻,除了他旁边的臣以绅,其他人应该没有听见。
也是了,这话要是从一个幼儿园园长嘴里说出来,影响是够大的。
臣以绅便跟着园长走出了教室,“好了,现在可以告诉我君祁去哪了吧?”
园长道:“可以,但是你听后一定要冷静,并不是我们知情不报,而是这件事传出去影响不好。”
“说!”臣以绅已经没有了耐心,并不是他对南方人有偏见,而是这老家伙的性格让他这个直爽的北方汉子真的接受不来。
“那个……你先保证你不发火……”园长又确定了一遍。
“我说你个大老爷们说话怎么这么费劲?你再不说我现在就发火,你信不信?”臣以绅现在真有一巴掌拍死他的冲动,但是为了能够得到君祁的消息,他还是忍住了。
“好,别发火啊!”园长悄悄后退了一步,深呼吸了一口气道:“君祁在医务室。”
“医务室?他怎么了?”臣以绅一个箭步上去,就揪住了园长的领子,使刚刚园长好不容易偷偷拉开的距离在一瞬间崩溃一溃。不过他倒不是发火,而是急的。
“那个……你松开我……一些……”园长脸被憋得通红。
臣以绅这才将揪住园长领子的手松了松,却没有放下。
园长感受到自己依旧在危险中,不由苦笑道:“你刚刚可是说不发火的,君祁没事,受点皮外伤,我这就领你过去,行吗?”
“好!先让我看到孩子,一会儿再和你算账!”臣以绅松开了园长,跟着他继续走。
没一会儿,两个人就到了医务室。此时君祁已经睡下了,伤口已经处理,但是还有很明显的淤青。
臣以绅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一胳膊将医务室老师抡到了一边。跑到床边开始查看君祁的伤势,一看之下不由大怒:“告诉我,怎么弄的?”
“这个……那个……不太好说……”园长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子午卯酉。
臣以绅是真的怒了,“看来你是打算让我把你也打成这样再说啊!”说罢抡起拳头就要朝园长招呼而去。
园长立刻求饶道:“臣以绅你别激动,你刚刚可是答应我不发火的!”
“好,那就赶紧和我说清楚!我要一字不漏!”臣以绅收回了拳头,但却并没有要放过园长的意思。
园长赶紧又退后了两步,道:“事情是这样的,就是昨天的新闻,小朋友看到了说了几句,然后君祁就和他们打了起来,我们发现情况不对就赶紧过去了,然后就变成这样了。”
“哦?”臣以绅眉头一皱,显然对园长说的话不太信任。
园长无奈,道:“我可以给你看监控的!”
臣以绅摆了摆手,并没有去监控,他想园长既然这么说就一定不会骗他,试想以君祁那小家伙的个性,若是有人说他妈妈和自己的不是,定然是会维护的,因此有个摩擦是在所难免的。
“可是,你们就放任这样的事不管?等孩子被打了才发现问题?能被打成这样估计也不是一分两分的事吧?你们当时在干什么?为什么没能第一时间过来阻止。”
说到这园长又露出苦笑,“我们当然第一时间就过来了,但是这个班的带班班主任是一个实习生,经验不足,用了好多办法才将他们分开,因此她自己也受了伤的。”
“别想出事了就拿一个实习生顶包,学校就没别的有经验的老师了?”臣以绅冷哼道。
“如果王老师在,当然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可王老师……”园长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用眼睛偷瞄着臣以绅。
果然,臣以绅一阵头疼,王老师出事,自己还是要负一部分责任的,所以提起王老师他就会内疚。如此,好像还真不能追究到底了。